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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阿里布达年代记-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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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看她说得那么兴高采烈,这却让我感觉到异常。无疑她对修练黑魔法没有抗拒,但也应该不至於态度骤变若此,特别是每日修练时必须要以生灵鲜血祭袒的规
    矩,她没理由不向我抱怨的。
    (说话说这么快,她想隐藏什么?该不会……)
    心念一动,我忽然伸手,将阿雪的右臂抓过,袖子掀高,在灯光下,手腕地方横七竖八的十几道鲜红伤痕登时暴露无遗,一看就知道,是匕首的割痕,最新的一道还尚未结疤,犹自淌着血丝。
    「这是什么东西?」
    「……」
    「大叔和我每天给你的那些鸡鸭呢?那些是用来给你祭献的贡品啊,你全都没有用吗?」
    虽然没有答话,但从阿雪紧抿着唇,眼中隐然泛着泪光的表情,就足够让我明白一切,当下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恼火之下,就想要一巴掌挥过去。
    提起了手,这一下却打不下去,眼角瞥见了那熟睡於床角的小东西,登时找到迁怒对象,一下重重打下去,但阿雪的动作快上一步,抢先把女婴抱走,让我一掌空击在床板上。
    「师父!」
    哀求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惊恐,我的怒气并未因此消失,但却在稍稍发泄后,有了让头脑冷静的空间,进行几下深呼吸,试着把心情平复过来。
    「你……给我一个不用发脾气的理由。」
    「我……人家不想杀生,也不想牺牲掉什么东西。」
    「你白痴啊!你以为自己现在练的是什么?黑魔法要求的就是牺牲与祭品,你把祭品全部放生,那练个屁东西?当初是你自己选择要练黑魔法的,这么快就反悔了?」
    「我没有后悔,黑魔法是我自己选择要修练的,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想要守护生命。」
    把女婴保护在怀内,阿雪仰起了头,坚持而倔强地说道:「修练的时候要求祭品,但只是要求一定份量的生灵鲜血,并没有说非杀生不可,不需要为了这样就牺牲一条生命啊。」
    受到反驳,刚才的怒气再次急涌上来,我几乎是气急败坏地骂出来。
    「所以你用自己的血代替?神经病,你这么舍不得杀生,平常怎么不看你吃素?就
    算吃素也一样是杀生,那你从今天开始绝食好了,这样的话,最后除了死你这个大奶怪之外,就不会有任何生命被牺牲了。」
    「不是这样的。」
    将女婴放回床角,阿雪蹲跪在我身前,满眼焦急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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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雪也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一条怎样的道路,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许我也不得不牺牲某些东西、某些……生命,来换取更多的东西,可是在那一天之前,如果能尽量多留下一个生命,为什么不做呢?」
    低声说着,阿雪轻轻摇起我的手掌,恳求似的说道:「这个样子……真的不可以吗?」
    或许是顾虑到我的喜恶,阿雪避免了「拯救」这个字眼,而用了比较现实的「换取」一词,这样的体贴,正是这丫头不变的个性。
    说来应该怪我自己没有识人之明吧,既然知道她是这种个性,平常就应该盯着看她宰杀牲祭,或是直接弄碗生血给她,虽然不是修练者亲自下手献祭,效果打折,但也好过这样自残的修练方式。
    回想到那一天,拿着万灵血珠的她,娇弱的身子一面发抖,一面却是几乎义无反顾地回刀自刺,任热血洒在灵珠之上。看似柔弱的个性,却有着永不改变的坚持,这样的一个小女人,我能用什么东西去迫她改变了?
    这么一想,登时觉得气馁,再看看阿雪泫然欲泣的俏睑,一股怒气就此散了,脸上虽是还维持着严肃表情,心里却已经能够平复过来。
    「或许,你说的也没错,黑魔法也分很多种途径,各有各自不同的修练方法,说不定有哪一门能够让你这种天真的家伙生存也不一定。」
    我并不是放弃了。好不容易让阿雪走上了这条路,哪有退缩的道理?只是晓得强逼无用,只能使用循循善诱的方式。
    在对於事物的喜好上,我是一个追逐黑暗美学的人,尽管还没有狂热到爱上毁灭美学的程度,但比起欣赏花朵盛放的绚丽,我更喜欢观看鲜花缤落、被蹂躏於泥地的那一刻。
    观看一个人的堕落与其过程,会让我感到愉悦,特别是一名高傲、圣洁的女神官,能够在这条黑暗的堕落之路上,走到什么程度?这一点光是想像就觉得兴奋了。
    我疼爱阿雪,但是这个基本的构想我不会放弃,并将会一直实施下去。
    目前阿雪修练的方向,偏重於亡灵、阴魂的技巧。死灵魔法只是黑暗魔法中的一门分支,并非全貌,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或许是最具实用性的技巧,所以我也积极与阿雪讨论、研修。
    「每天晚上,我都还听得见那些孩子们的声音,如果我能够在死灵魔法上有进展的话,就能够抚慰她们的不安了……」
    为着这个理由在修练,阿雪的话却让我有了异样联想。倘使说,那些羽族孩童的阴魂,现在仍围绕在阿雪左右,依附着她,那么,很有可能再藉由她们重现大日天镜的恐怖威力,只要这个战术能付诸实现,村子外头几百个鬼魅根本不算是什么。
    有了基本战术方向,我想要与阿雪深谈,但很不巧的是,那名女婴开始大声哭闹起来。
    「哎呀……」
    阿雪惊呼一声,突然涨红了脸,跟着就急切的哀求我离开,不要再吓坏孩子;我觉得奇怪,但也知道不适合逼得太紧,依言退出。
    从当晚起,我就让阿雪致力专攻亡灵魔法的修练,尽管我们很努力,很希望作一点什么,但是不幸的事情依旧是发生了。隔天一早,村子里头又多了新的牺牲者。
    明明就已经被鬼物群包围了,却还是有人不信邪,想要往外头闯。两名剩下的见习神官,连同他们的夥伴,不愿意继续待在村子里,在契约之日被怒涌而入的鬼物群吞噬,执意外闯求生。
    他们还有一点起码的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魔法不足以对抗数百鬼物合攻,贸然冲出去,只会与同伴一样下场,所以改了新的战术,先抓几名村人当诱饵,去吸引鬼物群的注意,他们趁机突围,而被抓的人里头……有着金汉良的妻子。
    整个行动被半夜不睡的茅延安给撞破,呼叫声引来了村人,两边形成对峙,虽然后来大叔的言语激怒奏效,令他们失神,被紫罗兰闪电窜出,咬断了一名见习神官的咽喉,场面大乱,可是我们仍然慢了一步,让情绪陷入狂乱的剩余几人,拉着数名人质一起往村子外头冲出去。
    虽然只是见习的,但光之神宫的神官,还是有着一定素质。唱颂出来的圣歌与经文,形成了一道浅浅的光幕,庇护住他们。鬼物群对於这带着神圣气息的光幕,显得有些畏惧,不敢太过靠近,生怕在属性相克的情形下,被圣光蒸发得魂灵俱散。
    假若只需要面对三五阴灵,他们可说稳操胜卷,但当鬼物群的数目百倍於斯,就是另一种情形。
    「撕啦~~」
    脆裂的声响,一只像是白骨一样的枯手,刺破了脆弱的光幕,在雾气中,我隐约见到那只手臂的主人,是一个半边骷髅脸的女人。将近中年左右的岁数,还有着肉的半边脸,有几分姿色,脖子上浮现一道深深的血痕;破烂衣裳是多年前流行过的时装款式,颇为华贵,恐怕还是出自豪门,不是雾谷村附近山区该有的东西。
    乍隐乍现,从鬼物们的骚动来看,这名妇人可能是鬼物群的核心,而村人们在目睹她现身刹那的惊惶表情,更让我察觉事情的不寻常。
    「啊~~」
    大量阴魂从光幕的破口急涌而入,腐肉蚀骨,在悲惨的哀嚎声中,我们失去了最
    后的幸存者。
    从人们冲出村口,到化成一滩无法辨认的碎末血肉,只是几下眨眼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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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有些恻然,但却要忙着安慰趴在我肩头啜泣的阿雪。
    「怎么会这个样子……」
    茅延安重重一举,击向旁边的屋墙,恨恨地叹着气。表情看来非常沉重,但到底有多少真心,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相较於茅延安的反应,村民们就显得浑浑噩噩,像一群行尸一样,摇着头、垂手叹气,仿佛对眼前的悲剧已经木然,又好像有了自己不久后也将步其后尘的体认,慢慢地回到他们的屋子里。
    金老头和儿子的样子则正常得多,特别是金汉良,他慢慢地向前伸着手,像是想要拉回些什么,颤抖着嘴唇,眼中闪着泪水,乾涩的喉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种惊恐与悲痛的表情,让我久久不能忘记。
    似乎是知道母亲已经不在,婴儿在祖父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在村外越来越尖锐的鬼物悲啸中,显得很微不足道,可是听在我们的耳里,却比什么东西都更深沉。
    趴在我肩上,在听见婴儿哭声后,阿雪的脸红了起来,身体不自禁地有了反应。
    她好像很想抱起那婴儿安慰,可是最后仍是看着金家父子把婴儿抱回家去,对他们一家三口来说,今晚想必是个很难过的夜。
    「师父,你可不可以……」
    阿雪好像要拜托我什么,可是却马上闭起嘴巴,从衣袋里拿出我整理给她的咒语小册子,快速跑回房里去,看来是已经领悟到了求人不如求己,能够抢在契约之日前,修成一点黑魔法,比什么都要有用。
    美丽的俏女徒能有这种自觉,为人师表的我非常荣幸,不过,这样下去我就没有立场了,为了把事情导往比较好的方向,我有我该做的事情。
    「喂,大叔,我们两个来谈一谈吧,不要用你那泡过洗脚水的臭剑指着我啊。」
    「哦,贤侄,深夜不睡,也不和雪丫头风流快活,你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当我在夜深人静时,推开茅延安的房门,看到他坐在桌子旁边,啜饮着粗茶,等
    待着我的到来。
    「你当初在这里到底藏起了什么?鬼物们的秘宝到底是什么?可别对我说你不知道啊。」我冷笑道:「我刚刚确认过一遍了,村子周围根本没有结界,怨魂群是因为遵守约定,所以才一直不进村子,但是契约今年已经被撕毁了,怨灵一冲进来,我们马上就会完蛋。为了大家好,你最好把你藏起来不说的那些事,先告诉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东西,我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喔。」
    「少鬼扯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是不想在阿雪面前太丢你的脸,所以才给你保留一点颜面,如果你不肯说,我把雾谷村里所有人都叫出来,一起听听看你怎么说。」
    两人一时间陷入对峙,紧绷的气氛,最后是由大叔自己打开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问些什么,不过你如果真想知道这村子的往事,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别人的故事。」
    语气低沉,茅延安的表情十分凝重,再三告诉我,这是别人的事,绝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之后,这才开始说话。
    「我要先说明,这是别人的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喔。」
    「知道了,你要说几遍啊?」
    「这件事是我朋友的秘密,我答应过他不告诉别人的,现在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人喔。」
    「吵死了,你过去干过什么事,赶快全部招出来吧!」
    大叔说的话,十句里面恐怕有五句半都不能相信,特别是这样的自我告白。
    不只是他,人们在牵涉到这种隐私事务时,常常会假托他人之名,来说出自己的事,什么「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发生在我朋友身上的事」、「我朋友的朋友的事」,这类藉口我早就听厌了。
    「从前有一个人,他饱读诗书……」
    「呵,真巧,我也认识一个饱读诗书的人,还是一个男人。」
    从大叔口中说出来的陈年往事,单纯就告白而言,实在缺少一个为恶者的原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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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出身寒微的年轻人,苦读出身,学得一手好画技,也弹得一手好琴,立志要
    出人头地,永远不再过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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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金雀花联邦?那个人不就是大叔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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