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亵渎皇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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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央似是自言自语的对着空气吩咐了一声,随即凭空就冒出来了几个白衣女子。
虽然只有寥寥四个白衣女子,却在动辄之间将那伙来势匆匆,现在去势也匆匆的人逼退了出去。至于那地上的那位没有人理会她,只好被直接扔了出去。
院子里也终于恢复了安静。
对于书文鲁莽的行为朝央是放纵的,书文对她的维护很直接甚至有些粗暴,可是这种单纯的维护也只有书文会对她如此。这么一个好书童朝央觉得就该好好宠着,纵着,没什么不对。
“主子,这么早暴露会不会……”书文看着再次隐没的白衣女子皱眉道。
“无碍,他们想必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本王真的是独自一人就跑出了云祁吧。”
朝央下意识又恢复了自称,看了眼书卷觉得没甚意思,遂放下书,起身回房。
长裙迤地,仙容绝世。
书文低头无言,常言道,知道的太清楚往往不美。就像现在,她能理解主子这幅美人不堪扰,峨眉染轻愁的模样绝不是在烦心什么大事,而是觉得困了所以回房是继续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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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风回府了自有人将今天发生的事的原委赘述了一遍。
宸风哄好了受惊了的后院美妾,转身来到了朝央的地方。
朝央依旧一副病弱的模样,哪怕是穿着最鲜艳明亮色彩的衣物也不能掩盖掉对方脸色的苍白,长裙贴着身体的曲线勾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执着书卷的手莹如白玉。对上宸风看过来的眼神,点了点头。
真正的美人就是永远有着让你惊艳的能力。
宸风不得不承认,朝央这张脸,这个人,美得太过虚妄,是不该存于浊世的。
“请进。”书文让开了道走到一边,见宸风望着朝央有些恍惚的样子出声提醒道。
“嗯。”
宸风走进房间,不同于他心中女子的闺房那香风阵阵,或清幽或娇柔的模样,也不是男子房间简洁大气的模样,而是极尽的奢华和大气的雍容。
内室不消说,那床幔都是用上好的天蚕丝制作的,地上铺的都是风狐的皮毛,那床以宸风的眼神自是辨认出了这是名贵的千金难求的天楠木,天楠木本身带有异香,闻了有安神的作用。据他所知,这种天楠木是真正的珍稀异常,一指甲盖开出天价都能得众人争抢,可现在他居然看见了一架天楠木制的床。
他若不是亲眼所见也不会相信他府里出现了这么些了不得的物件。
朝央窝在躺椅中,放了书卷又拿了一副画看着,语气淡淡的说道,“坐。”
宸风长眉一挑依言坐下。他晾了朝央三天就是在出云祁受到的气,曹侧妃能进来这里也不无他的默许,虽然这些小动作是幼稚了一点,可是你能指望他对她能做什么?朝央邪门的很,不管怎样,在宸大王爷的心中,朝央就是块阴影。
只是他总是会忘记,朝央她是女人没错,可是她是传统意义上的女人吗?她是简单的女人吗?叫曹侧妃等人来恶心朝央,但是显然并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宫斗宅斗人家朝央不玩这种攻略,直接就将人扫地出门了。
宸风对此事的感觉就像是吃了只苍蝇一般,自己侧妃被扫地出门真是相当的打脸啊,而且还真响!虽然一定意义上还是他将人送过去的。
宸风缓了缓表情,酝酿了一下语气才说道,“阁下应该听闻过我南国的一些传统,半个月后就是我朝四年一度的桃花节。”
“桃花开的日子已经过了。”
宸风一愣,眼神带着夹杂了些许诧异,随即笑道,“桃花节是我朝男子女子自由婚配的日子。只要在那日互相看对眼了就可以求得皇上的赐婚。”
“我对南国的传统无甚兴趣。”朝央摩挲着手上的画,神情在外人看来是很是专注的模样。
“永乐邀阁下一定要到。”宸风笑的俊朗,“非是南国人也是可以参加,桃花节是南国的盛事,也会吸引他国的贵族。”接着又道,“西风国的二皇子,四皇子都会慕名而来,除了云祁的风俗所致,并不曾来过,至于星越,晨羽国每次盛会都是会派人来。”
“既然是四年一次的盛会我倒是挺赶巧。”朝央依旧是兴致缺缺的道,“可是这对我毫无意义。”
朝央抬头看向宸风,见对方虽笑的明朗可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煞气,一张俊朗的脸愣是多了五分迫人。
“永乐让我给阁下带了封信。”说着宸风变魔术一般手扬起一封信封,“永乐说她要到了桃花节那天才会来见阁下。”
书文结果信放到了朝央一旁的桌子上,朝央淡淡的道,“她倒是有信心我会等她半个月。”
朝央想了想还是拿起了那封信,拆开,纸张上带着果香,字迹娟秀,风骨斐然。
“阿央,你桃花节务必要来参加,我可是为你准备了一个大礼,一个准备了多年的大礼。如果你来了,那么当年的人情就两清了好吗?”
是再自然不过的语气,直白的话,这就是宸永乐和朝央的相处方式。
宸永乐真不像南国这样国家的公主,她有个性,有着不属于普通女儿的心性,但她又是乖巧的,关系到国家社稷时,哪怕是牺牲自己的幸福她也没有丝毫的反抗的答应了。她对朝央的执着也是那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就在意了,莫名其妙就在意了那么久。
“你回了她,我会去。”
说完朝央起身背对着宸风,“还有告诉她,做出了决定就别后悔。”
“好。”
朝央的长发用发簪束起可是还是垂到了腰间,风吹过青丝随风轻轻晃动,那腰身纤细的不堪一握,脆弱的长睫侧着光可以让人清楚的数清楚那根根纤长的弧度。
从侧面看怎么看都是那么一副引人怜爱的模样啊。
宸风无奈的摇头,他觉得自己在朝央面前每次都是不自觉的屏气吞声的像参见女王一般实在有些丢场子,要是自己那群朋友看到了指不定怎么埋汰他。再怎么说这也只是一个身体虚弱令人怜惜的美人而已,离了云祁她又能翻起多大的浪?
所以说,宸风其实去了那身战神将军的皮,也就是一个脑神经比较粗,很傻很天真的青年而已,还不如一只兔子,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知道远远躲开。
宸风总要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代价的。
宸风离开后,朝央把手中的信直接用内力粉碎了,碎屑沿着窗子飞了出去,带起了一阵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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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还有半个月,朝央也腻了在风亲王府待着,决定到京城四处转转。
她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务必需要财和人。财排在前头,朝央毕竟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而来的,从小就有着自己的想法。她发展的势力有些连辛竹也是不知道的,若说是不是不信任辛竹,不如说是她不信任任何人,什么人都有随时背叛的理由,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上才是让她最安心的。
朝央并没有把上辈子的东西带到这里来,一来这样就暴露了她的身份,二来她也不喜欢剽窃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出来。每个时代都有着自己的发展轨迹,若是打乱了,这带来的风暴不是朝央一个人能承受得住的,她还不足以有能力影响了整个大陆。
人脉朝央是从小就开始招揽培养了,最不缺的就是难民和弃儿孤儿,她一边发展着商业,一边海纳百川的吸收着这些人脉,各尽其用,哪怕是一个残疾人,也总有她能做的事情。人被朝央撒到了大陆各个地方,真正用来培养成杀手护卫的都是骨骼清奇才适合这行的,大部分的人朝央是让她们自行发展,但是朝央手里也都掌握着她们所有的动态,让她们没有一丝可以脱离掌控的可能。
☆、第18章 遇人
第十八章
商业方面朝央是走平民路线,主要产业是米业。米业是掌握着国家命脉的产业,朝央是从新世纪来的自然看的清楚。她暗处不动声色的成为了云祁最大的米商,随后又在其他国发展,用的是早在他国埋好的人,所以并没有出现排外的现象,免去了很多麻烦,发展的也更顺利。
不仅在米业,在酒楼方面三块大招牌的酒楼都是她手下的。朝央知道树大招风,不管是什么产业她都是推出去了不同的明面代理人的,也打着不同势力的牌子,就算是埋的暗桩,因为朝央的操纵也鲜少出现顺藤摸瓜牵扯出太多人的,她的理念就是大而化之,散而化之,化整为零。
朝央走的很顺畅,因为她把所有东西都计算了进去,从第一步开始就走的滴水不漏。
也只有朝央能做好这些看似简单但是运行庞大的动作的,不仅是因为朝央做出了系统的运行手段,也是因为她本身的基础,她的年龄给了她很多的方便。年龄太小往往带来制犒,但是对于朝央这种本就不能真面目示人的人爱说那就没什么了。
虽然女皇把朝央父亲母族都给抄家灭族了,但是剩余的那不多的势力依旧能给朝央起步带来非常大的作用。
十几年的处心积虑,朝央现在的势力已经庞大到可以令三大国惊骇的地步了。
如果朝央投靠或者是帮助哪一个国家,那么三大国鼎力的场面就会被瞬间打破。不过朝央从来没想过要利用这些去搅起大陆的风云,她的初衷只是让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着,有朝一日可以得到绝对的自由。
死过一次的人想法和常人是不同的,例如朝央,她就格外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东西,看待事物往往不会再有什么特别看不开的东西,往往会以一个第三者的眼光看待事情,是以,在外人看来朝央是神秘的,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
书文很开心朝央能走出房门,走出亲王府,她总是太过担心朝央性子的问题,太过寡淡的性子排斥所有人的接近,也不愿意走出去,这样的朝央看起来好像随时都可能毫无牵挂的离开。
朝央已经十七了,按理说这个年纪都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可是朝央似乎从来没动过娶亲的念头。旁人也不敢擅自做出什么举动,哪怕是左千尘自负自己相貌才情的男子也没敢自荐。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哪怕是朝央这种寡淡的人也是要成亲的,但有一个人却从没有忘记,那就是宸永乐。
对于宸永乐,朝央总是习惯性的纵容,和书文相似却也不同,但是那份“真心”却是不参杂杂质的。
朝央没有穿大红色这种晃眼的颜色,倒是换了身青色的襦裙。
没了那种妖冶逼人的感觉,变成了气质雍容的大家小姐,这变化让书文眼里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她也是第一次见朝央穿除红色衣服和白色底衣之外的衣服。
还好南国未出阁的女子出门都会带上面纱或者帷帽,所以朝央带了帷帽上街也并没有让人觉得奇怪。
只是气质卓绝的朝央还是不断的受到周围的打量的眼神。
街上人来人往非常繁华,不仅南国特有的文化特产让书文看的目不暇接,那虎背熊腰其貌不扬还抛头露面的男子也看的书文一脸惊奇。
她是知道云祁和其它地区的不同的,云祁是男子怀孕生子而其它地方都是女儿生孩子,云祁的男子都是清俊秀雅的但是其它地方的男子都是主外根本挑不出几个耐看的。
朝央同样心情也很好,她的第一家乡始终是地球中国,那种熟悉的体制风俗刻入骨子里并不是在云祁生活了十七年就可以完全忘记的。
手上被塞了根糖葫芦,朝央盯着这串看着就很有食欲的糖葫芦发着呆。
书文为什么要塞一根糖葫芦她手上?朝央疑惑的看向书文。
“主子,你吃吃看。”书文一脸期待,眼睛亮闪闪的。
朝央问,“为什么要吃?”
书文无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是南国不是云祁,主子你不用那么小心的。”
朝央沉默,其实问题所在是为什么要让她吃糖葫芦吧?她在云祁不吃也是因为不喜欢啊。
不过书文似乎误解了一些事情,不过总归是书文的一片心意。
“回去吃。”朝央将糖葫芦递给书文,转身留了个背影给书文。
书文将糖葫芦包起来,笑着追上了朝央。
一路上朝央和书文也挑了些东西,尤其是水粉就买了不少,南国的水粉很有名,可以捎回去给辛竹他们。
“ 妄念痴嗔,融入红尘千里
凉如许,难追忆
不如怅然远立
默然榕树下,沾染一身月华
弱水三千,醉一捧来不及
舍一场似水无痕尽付笑谈里
回首漫漫,悲喜无相续,燃尽一生寂
……”
一阵清越的歌声自拱桥方向传来,引得行人纷纷驻足。
“能做出这词这曲……这女子倒是有才且有故事的。”
书文拉着朝央的袖子也停了下来,嘴上称赞道。
朝央仔细的听着,嘴角微勾,“我倒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