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希格斯干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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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和夜雨的声音淹没了一切,阮芸熙猛然站起身来,对着夜空长啸一声。搂住慕容弘文的双掖,将他从海边向桥墩方向拖去。她知道这是沙滩,并不会对身造成太大伤害。
太重了,六十八公斤的躯体是她有生以来搬过最重的东西。不管是在家还是cstv,都不需要搬重物,特别是在家里,和双胞胎的妹妹一直被视为掌上明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哪曾受过这样的苦,换一种场合她绝不会这样做。
一阵努力之后,终于将人拉到桥墩下,轻轻靠在桥墩上。阮芸熙迅速脱下衣服,外套太厚撕不动,于是将身上能撕开的衣物全部撕成布条。手嘴并用,边撕扯边说:“慕容记者,坚持住!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带你回去。就算死了,也会带你回到卡伦特城。”
将布条连成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摸黑将人绑在自己后背。还没爬上第一步便感觉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手一滑差点摔倒,还好脚不曾离开地面。
“加油!阮芸熙,你能行!想想慕容记者平时对你有多好,现在他需要你!你一定能行的,加油!”阮芸熙不停为自己打气,绝不放纵自己后退。
一步,两步,三步,终于开始向上移动。抬头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感觉和对刚才下来时距离的判断摸索。
双脚开始发抖,手也有些不听使唤。但这时候绝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两人都会被摔得面目全非。
粗糙的铁架,对阮芸熙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能感觉到手脚都在流血,每向上移动一次,全身几乎都要痉挛一次。阮芸熙边哭边爬,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敢松手。
终于,两颗湿漉漉的头冒出井口。阮芸熙奋力睁开双眼,一股苦涩的雨水瞬间将眼窝浸得刺痛无比。不远的地方就是她的法拉利跑车,红色的尾灯映在路面上,给了一丝微弱的光线。
井口狭窄,要两个人同时通过很有难度。还好阮芸熙身材娇小,只是慕容弘文自己不会动加大了钻出来的难度。
阮芸熙咬紧牙,双手抠着井口边缘,嘶叫着向上挤,脚下拼命蹬着铁梯。
井口边缘的利物深深扎入她细嫩的皮肤,随着身体一点点向上挪动,利物深深地从皮肤上划开一道长痕。甚至,听到了切开皮肉的声音。
为了减少井口对慕容弘文的挤压,她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贴紧井口。
“呀——”,又是一声长啸,阮芸熙终于背着慕容弘文回到桥面。就这样两人绑在一起,横躺桥面,任由雨水打在脸上。一时间泪水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从来没有这么伤心地哭过。
时间不等人,得赶紧把他送去医院。
爬起来,解开绑着他的布条。忍着浑身疼痛跑向法拉利,每走一步便留下一个雪红脚印,在雨水里向四周散开。手碰到方向盘的一瞬间,钻心的疼痛袭向她的全身。
已经无路可选,慕容弘文就在身后等着她。
将车调头,开到井口边停下。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塞进车里,在车灯的光线里这才看清慕容弘文太阳穴上的弹孔。
“我的天呐!谁伤害了你?”阮芸熙独自一人大声惊呼。
原路返回卡伦特城,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雨太大看不清路,而且手脚的伤口很难快速驾车。路上已经想好要将他送到索拉里亚医院,那是全城最好的一家医院,设备先进,医术高超。可惜电话不能用,不然得话可以提前通知医院准备。
索拉里亚医院是卡伦特城以及整个联邦最好的医院,承担了政府几乎所有医学方面的重要科研课题。比如心脏复活,电子器官,脑细胞移植等项目,全部由该院负责。
法拉利在医院大门口急停,阮芸熙推开车门大喊救命。清冷的大厅里只有几个行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呼救声给吓了一跳。
“救命呀!帮帮我们!”阮芸熙继续呼叫。
有警卫和值班医生跑了过来,扶着车门向里面望了一眼。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衣不避体,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副驾驶位上还有一个面无血色的男人。
“出车祸了吗?”警卫可能是从阮芸熙驾驶的法拉利判断一定又是飚车出事儿。
“快,帮帮我们!救救他!”
警卫抻手准备扶阮芸熙下车:“来,我扶你,小姐!”
阮芸熙看向一旁无声无息的慕容弘文,对警卫和值班医生说:“别管我,快救他!”
“紧急事件!紧急事件!”值班医生已经通过耳机呼叫同伴。
在警卫和医生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将慕容弘文抬出车外。正在这时有护士从里面推出担架床,熟练将他抬上担架,飞奔手术室。
另有三个护士是来帮阮芸熙的,但她却发疯似的跟上前去。赤脚,垂着两只滴血的手,一路小跑追上慕容弘文的担架床。
“准备抢救!”医生边跑边安排。
头顶的照明灯一颗颗闪过,阮芸熙终于在一阵眩晕后失去知觉。
“小姐,您……”护士冲上来扶起她,又是一阵小小骚乱。
雨夜里,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突然驾临,而且都需要急救,这在索拉里亚医院已经有段时间没出现了。目前该市的各种基础设施都超级先进,这种车祸只有飙车党才会发生。
两人同时被推进十楼的手术室,经过紧急的召唤,很快有几名医生及护士赶到手术室来。
阮芸熙只是因为劳累导致体力消耗过度而晕倒,被推进手术室不久便醒了过来。看着自己满身插着的输液管,四五条机械臂在身体上方来回动作,射出蓝色激光为人疗伤。
再看看不远处围成一团的医生和护士,慕容弘文一定在那边了。她想挣扎着爬起来,却被赶过来的一个护士给压住了:“小姐,别动,正在为您做伤口缝合。”
阮芸熙无奈躺下,心想这医院果然名副其实,处突能力极强,反应速度快。难怪爸爸老是说:“以你们这样的蜗牛速度要想进我的医院,门儿都没有!”,所以姐妹俩都没能进来,即使妹妹芸姗对医生很感兴趣,却依然没得到爸爸的青睐。
护士发现阮芸熙的嘴唇似乎在动,便马上俯身过来问她:“小姐,您说什么?”
“我是阮建超的女儿,那边的人对我很重要,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救救他!”
“什么?您是阮博士的千金?”护士明显很吃惊,赶紧向医生堆里跑了过去。
不知道她对医生们说了什么,好几个人回头看向阮芸熙这边。
“赶紧通知阮主任!”目前手术室权力最大的人吩咐护士。
护士推门,快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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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反复死亡病例
护士本想把阮芸熙转移到vip病房去,可她坚持要在这里陪着慕容弘文。碍于她是阮主任的千金,大家都给她几分面子。要知道在这索拉里亚医院,阮建超主任医师可是大红人,不仅在医院,就算是整个卡伦特城也是影响极大的人物,经常是联邦医疗局的座上宾。
阮芸熙只能躺在病床上看着另一边的慕容弘文,心里万分着急却无济于事。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她其实已经确认慕容弘文的死亡,只是不肯接受事实而已。再者发过誓就算是死了也要将他带回卡伦特城的,了自己一桩心愿。
透过人墙,惊讶地发现手术台上的慕容弘文分明被戴上了氧气罩。
阮芸熙轻声地问一直守候在旁边的年轻护士:“嗨!他戴的是氧气罩吗?”
“是的,阮小姐!”
“那么……,他还……”阮芸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他真还活着?
“放心吧!阮小姐,他还活着!”护士对着阮芸熙会心一笑。
“可他分明……,我……,已经……”阮芸熙有些语无伦次。
看着她惊讶地表情,护士娓娓道来:“这种情况对于索拉里亚医院来说,根本就是小问题。几十年前就已经攻克了八分钟的生命瓶颈,心脏是完全可以再激活的,这里面也有阮小姐您父亲一部分贡献!”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骚动的声音。
医生和护士们准备对慕容弘文进行下一步的手术,取出他头颅里面的子弹。看似不合理的结局在索拉里亚医院都合乎逻辑,一切不可能的事在这里皆有可能。
“警报——,警报——,患者体征异常!患者体征异常!”
似乎发生了什么意外,正准备再次手术的医生们顿时手忙脚乱起来。现场最高级的医生当属小仓凉介,赶紧吩咐大家:“快,准备再次心肺复苏!”
“人工判断生命体征!”
“死亡!”有人报告说。
阮芸熙在一旁听到这样的结果,心里猛然一紧,拼命挣扎着爬了起来。却因为各种管子插满全身,不得不坐在床沿上无法离开。焦急地向手术台看去,人群太紧,无法看透。
“持续胸外按压,球囊面罩辅助呼吸!”
“建立静脉通路!”
“没有任何心搏!”作为助手参加急诊的童苑杰回头看了看心电力图机,心电活动完全是一条直线,鸣叫声持续不断。
护士长向小仓凉介征询意见:“是否启用b级预案!”
“授权启用b级预案!肾上腺素一毫克!静脉注射,保持三分钟一次,直到心搏恢复。”
十分钟很快以去,仍然没有任何的心跳,慕容弘文口腔中的分泌物逐渐的多了起来,胸廓按压过程中胃容物反流口腔。
阮芸熙在一旁等了这么久,看医生们还那么紧张。心想慕容弘文一定还没救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暂停,目前的形式很危险,立即进行气道插管。”
童苑杰熟练地将呼吸导管插进患者气管内,关闭电子导丝之后又看了看呼吸检测仪,同之前一样没什么反应。
“准备接入自动心脏电击器!”
心脏电击器马上到位,随着小仓凉介的摇控,电击器一次一次将慕容弘文的身体击得弹起。
“嘀嘀——嘀嘀——”,随着最后一次电击,心电图机屏幕最左边出现了拆线。接着后面长串有规律的拆线一**从左向右通过屏幕。
“醒了,醒了!”护士高兴地叫了起来。
阮芸熙默默地坐在床沿,艰难抬起手背擦去眼角泪水,突然间破涕而笑。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让开,我女儿在哪里?”
护士跟在后面小声劝慰他说:“阮主任,别担心!您的千金只是外伤和过度疲劳。没什么大碍,请放心!”
阮芸熙听得出这是爸爸的声音,以及他平时那火急火燎的脾气。
阮建超快步走到女儿的担架床边上,一看平日里美丽动人的女儿成了这副模样。双手叉腰,抬头对着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又咬着牙在原地转了两圈才问她:“怎么回事儿,说过不能去飚车的。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听话,可偏偏这次就要放纵自己?你看看,你看看,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儿了?”
也不先关心一下女儿的伤势,倒是先一通责骂。也难怪,看看女儿这副模样,不是飙车是什么。
“那个人是谁?嗯?告诉我那个人是谁,看我不弄死他?”阮建超气急败坏地指着一边刚抢救过来的慕容弘文,大声质问女儿。他认为是那个男人将宝贝带出去的,一定是他惹的祸。
阮芸熙心里一阵难过,含着眼泪说:“爸!别说了,与他无关,他是无辜的!”
“无辜?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也叫无辜,要怎样才算该死?”阮建超几乎咆哮起来。
大家都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难受,有多气愤,不过这里毕竟是手术室,就算他是院里的红人也不能如些放肆。
“阮主任,好了!别发这么大火,会弄清楚的!”值班护士长郜香怡走过来劝阻。
郜香怡的面子,阮建超还是要给的,两人在医院也算是共事将近二十年。阮建超闭上眼,平息自己的怒火,其实他心里何尝不疼女儿呢?
“那男人现在怎么样?”
实习医生童苑杰报告说:“主任,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脏总是反反复复停止跳动,反复死亡。用过很多方法了,都不起作用。这不,刚又紧急复苏了一次,但心律很不正常。”
“一共出现几次了?”阮建超边向患者走去边问童苑杰。
童苑杰翻了一下手里的记录夹说:“这是第四次了,每次总只能维持几分钟,而后便会停止心脏跳动。但又能很简单地抢救过来,真没见过这样的病例。”
阮建超接过记录本快速翻看,看完又丢给童苑杰。然后慢慢绕着慕容弘文的躯体,仔细观察,像是法医看一具尸体,而不是医生在看病人。
此时的慕容弘文心脏在跳动,却难以感觉到他的呼吸,甚至仪器也检测不到,这还真是天大的奇事。不过从阮建超沉着的表情来看,他一点儿也不惊讶,依然慢腾腾检查。
“头上的弹孔先处理,他应该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留给你们!”阮建超背起双手,对一旁的小仓凉介和童苑杰说。
童苑杰觉得这样不合常理,至少要等患者的生命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