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争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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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于不参加讲剑堂,也存在因为看不过眼,所以暗中出手破解剑题的可能姓。要知道,对于三届讲剑堂破解不了一份玄阶下品剑题的情况,卫队以及真传弟子里面都传出了“以此为耻”的观点看法。
略一沉吟,萧寄海让弟子们肃静,自己出去找昨晚负责看守剑题的那名弟子问话。
那名弟子叫“关恒”,剑府卫队的人。
听到长老的询问,关恒亦是一脸茫然,说在他看守期间,挑灯前来观摩剑题的弟子不少,但至于有没有人破解剑题就不得而知了。
作为看守者,关恒的任务主要是预防剑题被人偷抢,其他不会过多关涉,基本就是坐在一边,自顾闭目养神。破解剑题本就是很自由的事,他哪里会去注意前来观摩剑题的新生代弟子们在做什么?
萧寄海又问真传弟子,以及剑府卫队中有无人到场。
关恒连忙说“没有”。
依照律令,不该来讲剑堂的人如果偷偷来了,便属于违纪,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假如真得来过,纸包不住火,这个事情也是瞒不住的。
萧寄海相信关恒不会说谎话,同时也觉得真传弟子和卫队的人不会胆大妄为地来破解剑题。那么,破解剑题的人应该就是来听讲的弟子才对。
这么说,弟子群中出现了个玩低调的?
并非不可能的事。
萧寄海眼眸掠过一丝玩味的神色:究竟是不是,不妨试一试。
他决定再拿一份新的剑题出来作为诱饵,一份玄阶中品的剑题。
第六章:新剑题
“既然前一份剑题已被破解,那本座就再拿出一份新剑题来,玄阶中品。特别说明一下的是,此剑题名曰《探花剑气诀》,和上一份剑题一脉相承。只是玄阶下品那一份,只得上篇。而现在这一份,是精华所在的下篇。”
萧寄海扬手拈出一块事物,莹莹发亮,却是一张卖相不错的玉片,不过巴掌大小。
玄阶中品!
一片目光被吸引过来,落在玉片上,各有意味。眼热的、无奈的、好奇的。
玄阶下品的剑题三届讲剑堂都破解不了,现在长老居然拿出了玄阶中品的剑题,这不是要难死人吗?
还有,究竟破解剑题的人是谁,怎么都不说出来……
弟子们不敢开口议论,只能通过眼神来交流疑问。
萧寄海视而不见,开始老调重弹地介绍《探花剑气诀》。
此份剑诀隶属远程攻击剑术,顾名思义,修炼大成后,能凝聚剑气,无形有质,激发出去,可以在娇嫩的花芯上绕一圈,而花蕊丝毫不损,灵巧至斯,故得“探花”之名。
前一份剑题也是《探花剑气诀》,不过只有上篇《剑招篇》。现在这一份,是最为重要的下篇功法《剑气篇》,品阶自然高一级。
两篇合一,才算完整。
其实两份剑题,都是剑府的同一名前辈剑客炼制而成,留下来的。之所以分成上下两篇,却是好让继承者循序渐进,先学剑招,再学剑气。本来以《剑招篇》的威力,不足以跻身玄阶功法,最多只算黄级上品,但由于配套的缘故,沾了下篇的光,才破格被列作玄阶。
两份武技秘籍,相辅相成,可又要讲究个程序,先学剑招,再学剑气,断没有不学剑招,直接就破解剑气的道理。
在这一点上,萧寄海可谓把握到了要点:破解前一份剑题的人,肯定会按耐不住再来破解新剑题。最重要的是,只有此人才有成功的机会。其他弟子,不过凑热闹罢了。
当然,并不是说对方一定就能成功,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玄阶中品剑题呢,哪里会那么容易被破解?
萧寄海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这名玩低调的弟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其实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法子可用,例如说逐一排查。不过那样的话,难度不小,而且有违剑府宗旨。
终南剑府律令严谨,但只要门下弟子不违反相关规定的话,本身是非常自由的。比如说破解了剑题,却不愿主动张扬的,就不适宜使用强迫的手段审查,像审犯人似的,影响不好。
毕竟这种作法本身没有错。
当然,破解剑题却玩低调的事例,在终南剑府的历史中从未发生过。
这一次,是头一遭。
说罢,萧寄海将剑题安置在身后石壁上的一个凹槽中,道:“在讲剑堂期间,此枚新剑题将会一直放在这里,你们谁有兴趣,尽可上来观摩。特别是那位破解了上篇的神秘弟子,本座事先声明,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哦。也许,到了下一年讲剑堂,所陈列的剑题就不同了。”
嘴角洋溢着笑容,目光看着下方。此时的他,身为长老的威严一扫而光,反而带点俏皮,委实难得一见。可知困扰已久的剑题突然被人破解,萧寄海的心情非常愉悦。
安置好剑题,言归正传,继续讲授剑法奥义。
但不知怎的,今天无论是讲课的他,还是听课的弟子们,都有些心不在焉。
萧寄海便提早结束课堂,宣布接下来的时间自由活动。
“嗡”的,一大群弟子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围观新剑题。
对此萧寄海早有心理准备,不置可否,只暗眼观看,看哪一个弟子形迹可疑。但让他失望的是,毫无发现,一点端倪都瞧不出来。
围观的弟子不少,一批散去又来一批。但基本他们就是看着,没有谁勇于下手破解。
——没有破解上篇的人,对于下篇基本就无望了,下手破解等于白白浪费功夫,一不小心遭受反噬,可不是说着玩的。
今天的讲剑堂时间很快过去,又到了黄昏。弟子们散去,轮到杂役们进来清扫整理。
今天梁丘锋负责擦抹将讲堂所有的门窗,可不是轻活。等罗执事吃饱了过来,自然又是一番指手画脚的挑剔。
他就是故意的。
梁丘锋心里明白,正如大家所猜想的那样,等明天讲剑堂完结,自己就会被扫地出门,离开工作了三年的终南剑府。
那就走吧,男儿志在四方,何必一定要委曲求全?
被放回去吃饭的时候,天色已黑,小食堂居然关了门。
站在冷寂的食堂门前,寒风吹拂在身上,有丝丝的冷意。梁丘锋双手握了拳头,缓缓松开后,很快又紧握住。
回到简陋的小屋,从床底的一口小箱子里拿出一只小布袋,打开,里面装纳的正是上个月所领取的三两灵米。倒不是他不想存,而是数量太少,不够一斤的话,米仓管理处的人根本不会收。
拈一粒灵米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味道清新可口,还带着一股渗人肺腑的甜味,其中又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犹如甘泉般在心间弥漫开来。
这是灵米本身蕴含的灵气。
故而坚持以灵米为食,持之以恒的话,灵气积攒得多了,便可以调理五脏六腑,壮大气血,对于修为颇有补益。
只是灵米资源太贵,即使一般的低级武者,都无法顿顿当主食来吃,根本承担不起,更别说普通人了。
终南剑府的杂役,以前每月领取了灵米福利,大都是兑换其他生活资源,而不会选择吃掉。毕竟吃这么一点,补益微乎其微,没甚大用。
“三……五……八……”
当吃到第八粒的时候,梁丘锋恋恋不舍地将袋子重新绑好,放回小箱子里。在吃灵米的时候,他心里在默默数着数呢,真正做到心中有数,不会因为贪口吃过头。
八粒灵米下肚,总算将那如火烧的饥饿感压下去,粗粗洗漱完毕,早早就上床睡觉。
他又做梦了,不过不是做那个被猛兽尾随追杀的恶梦,而换了一个。
在梦中,脑海里出现一道飘忽的光芒,光芒不过三寸余长,两指宽,异常灵动地凭空游弋。
开始的时候,看不真切,不知道这道光芒为何物。但随着它临近,终于显露出了本体来,却是一柄窄窄小小的剑。
小剑猛地加速,划出长长的轨迹,锋芒毕露,破空刺来——
梁丘锋霍然惊醒,坐起身子,朝窗外看去,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今天是讲剑堂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
第七章: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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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大小的玉片剑题一动不动地嵌在石壁之上,毫无异样,它没有被破解。萧寄海摸了摸下巴,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玄阶中品虽然只比下品高一级,但其中的差别判若鸿沟。更遑论《探花剑气诀》上篇本身,原本就不该定位成玄阶武技的,水分很大。
一份有水分的玄阶下品剑题,或许有新生代弟子可以解开;可对于货真价实的玄阶中品,难度一下子增大几倍,能破解的几率就微乎其微了。
要知道一份玄阶中品的武技,即使气道修为以上的高阶弟子,想要破解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起码也得耗费好些时曰才行。
而现在呢?
萧寄海在讲剑堂上拿出《探花剑气诀》下篇,留给人破解的时间只得一天。
时间紧迫,加上剑题本身的难度,结果可想而知。
于是乎,在新剑题的角度上,萧寄海有些想当然了。他本意想要钓出破解剑题的神秘弟子,但讲剑堂上的弟子为数不少,仓促间很难分辨哪个才是。
也罢,困扰了三届讲剑堂的烦恼烟消云散,始终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至于正主儿选择低调,那就随他。只要对方是剑府的弟子,就绝对不会被埋没。
揭过这一层,长老的心情变得轻快起来。
“好吧,看来本座拿出的新剑题难度过高了。但是,我把话撂这:不管是谁破解了剑诀上篇,如果想要继续破解下篇的,可以随时来找我拿剑题,我不但送给他,还会指点其中的关窍!”
“哗!”
弟子群中发出一声感叹。
萧长老的意思很明显,对于破解剑题者十分赞赏,不惜将玄阶中品的剑题相送,还要大力培养。
这可是非同一般的赏识,说不定一个高兴了,直接收为真传弟子,堪称大造化——要知道萧长老至今还没有收徒。
只是那人究竟是哪一个,萧长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地还不站起来?玩低调?
别傻了……
顾不得纪律规矩,一众弟子不禁窃窃私语,议论起来。无数猜疑的目光,互相打量着,仿佛坐在自己身边的,就会是那破解剑题的人。
气氛,有些诡异。
“此事告一段落,你们随本座到演剑场去,我要演化剑气,让大家开开眼界。”
无人冒头,萧寄海话题一转。
听闻“剑气”一词,众弟子眸子顿时泛光,闪出狂热的光芒来。等长老率先走出去后,马上争先恐后地跟随在后面。
形势有些混杂,萧寄海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一眼就将纷攘的秩序定住。
但其实,他内心是颇为自豪的:数以百计的弟子追棒自己的剑气,属于为人师表的荣光!
讲剑堂里顿时空空如也。
杂役们开工的时候到了。
梁丘锋手持一方抹布,在使劲地擦抹着石壁,不留丝毫污迹。擦着擦着,便擦到镶嵌玉片的位置,动作不禁放缓下来。
他记得前天傍晚清理的时候,这里安置着的是一份类似龟壳的东西。当其时多看了一会,还出现了幻觉。
“这个,大概就是剑题吧。”
梁丘锋虽然只是个身份低微的杂役,可勤奋自学,倒是了解不少。
剑题神秘而威力强大,他忍耐不住又站定了,定神看着——至于伸手去触摸,断然不敢。
剑府法纪严明,管理严谨,不该碰的东西就不能碰。而盗窃之类的念头,更是想都不敢想。
正因为管治得力,萧寄海才放心将剑题留在石壁上,而不虞被人窃取拿走。再说了,剑题载体上还烙上了独门禁制标示,除非被破解,否则有人私自拿走的话,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会人赃并获。
这些,梁丘锋不懂,他只是定定的看着玉片,仿佛玉片内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魔力,死死地吸引住他的目光——
目光深沉、深邃、明净如水,不含半点其他的情感。
哗啦哗啦……
水波荡漾的声音,可眼帘内目睹到的不是流水波浪,而是一丝丝犹如蚕丝的光线,很多的光线。
光线驳杂,纠缠在一块,就像一大团乱麻。互相混杂着、错乱着,令人理不清头绪,看久一会都觉得头晕脑胀。
但梁丘锋站立如山,目光不偏不倚,不为所动。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成团的光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捋清了,分开了。一根根,一丝丝,剥茧抽丝,慢慢化作无形。
最后,当围绕在外的光线全部被解开,露出了包裹在里面的事物来。
一柄剑!
一柄幻化的袖珍光剑,形神毕备,不过三寸长,两指宽。
骤然之间,那光剑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触动,猛地化作一道模糊的幻影,好像一滴水般朝着梁丘锋眉心间激射而至。
梁丘锋下意识地猛一闭眼,摆脱了幻景——
“好个梁丘锋,竟敢偷懒!”
怒气冲冲的叱喝声,如雷声在耳边响起。
梁丘锋大吃一惊,来不及反应,右边肩膀便吃痛,却被打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