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侧妃要翻墙-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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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您都问了四五年了,老公也没回来,再问也只能是浪费银子,多给你老公那添几张生炉子的引子。
可话不能这么说啊!人家一个古代小媳妇带着孩子够不容易的了,说多了就是伤口上撒盐,缺德了。
“每次回信儿他都说在京城里太忙,让我好好照顾孩子和老人,等方便的时候便回来看我们娘两儿。我再给他写信,他不知道会啥时侯回过来,就是来信也不过是这几句话。我是想他能写点啥让他马上回来就好了!”妇人笑了一下,眼泪却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苏茉儿最最见不得这种情形,就好比前世在天涯论坛里看到谁家媳妇被渣男作贱,都会忍不住义愤填膺一番一样。
让她男人回来还不容易,普通的女子要么会说儿子病了,要么说婆婆出事了,那都是下下策,好好端端的干嘛咒无辜的人,要咒也是谁该死就咒谁。
“大姐,我倒是有一个计策一准能让你夫君回来,你要不要试试?”
那妇人听了顿时眼冒金光,脸上不仅有了血色,整个人都立刻鲜活了起来。
“小哥,你要是有办法,奴家一定好好谢谢你。”说着,妇人又从身上摸出一吊钱来,放在了苏茉儿的面前。
苏茉儿没有接钱,她这个人虽然爱钱,可是君之爱财取之有道,这妇人过得不容易,这种钱她不会收的。这么想着,苏茉儿提起笔墨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字。
见她写完了,妇人才小心的问道:“小哥,你这是写的啥啊!”
苏茉儿摆摆手,又画了一幅画,然后把字和画一起拿给妇人看:“夫君大人,见字如吾。四年未见君颜,便已知君心不在。望近日归家一起去衙门和离,从此婚丧嫁娶,两不相欠。”
妇人听苏茉儿把信笺上的字迹念完顿时傻了,又见那画上画了一个喜鹊带着一个小喜鹊正从一个破窝向了另外一个更大更整齐的喜鹊窝飞去,那大的喜鹊窝里正站着一只长着翅膀欢迎的大喜鹊。
“小哥,你这样写我家夫君要是生气了可如何是好?”
苏茉儿再次拿起信笺和画纸,用嘴把上面的字迹和颜料吹干,笑嘻嘻的说:“姐啊,您是不知道!这男人心啊才是海底针,深着呢。你这样写封信回去,他若是心里有你,自然会马上回来向你质问。他若是心里没你,真的与你回来办和离,你婆家自然也不会同意,能见上一面,总好过一辈子像这样几年一样有丈夫像是没丈夫,躲在空房里守活寡,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妇人想了想,轻轻的叹息一声:“其实我也能知道,夫君在外面是有人了。只是碍着当年与我的情谊,所以才一直不回来。其实我也不是那容不下人的,他即便是厌烦了我,留我在家侍候婆婆,可这孩子总是要带在他自己身边的。”
苏茉儿实在忍受不了古代女子‘贤惠’过头的风格,把钱塞回妇人的手里道:“天要黑了,您带着孩子快回家吧!相信我,你夫君这次见到信一准能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
……。
辞别了少妇,苏茉儿便寻了一家最近的客栈住了下来。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阳春面,叫小二挑来洗澡水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窝在被子里准备睡觉。一闭上眼睛,眼皮便开始发沉了,昨天一夜未睡,近日来又活得如此的惊心动魄,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
很快进入梦乡,睡得正沉的时候,忽然被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小哥,赶紧醒醒吧!咱这小店被封了,说是要搜人,你赶紧穿好了衣服到楼下来,否则被官爷绑进大牢里,可就惨了!”
苏茉儿睡得迷迷糊糊,直觉告诉她,楚亦宸现在正在安国寺里伺候皇家老爹,根本没工夫跑这穷乡僻壤来抓人。而穆晟夜根本不会用官府的身份来搜人,那样一个神仙似的翩翩美少年,绝对做不出这种凶神恶煞般的事情来。
她懒洋洋的穿着衣服道:“伙计,是什么人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外面的声音说:“我说小哥,你还想睡觉啊?官爷们已经把店门给封了,窗户根底下站的都是带刀的爷爷们,你赶紧麻溜的吧。”
苏茉儿渐渐醒了盹儿,这么大手笔的找人,会是谁呢?莫非是楚亦潇那斯?难道是他阴魂不散的从京城杀过来,非要置她于死地?这么一想,苏茉儿的汗毛孔都竖起来了,赶紧身上套衣服,可套了半截又想起来更重要的事情,连忙把衣服扔了,从枕头底下拿出景明轩给她的药水来。可是令她始料不及的是,瓶盖还没打开,房门就被人踹开了,苏茉儿手一抖,小瓶子滚落到地上,没有摔碎,就地滚了几个圈,滚到了门口站着男人的脚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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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分手
第七十四章:
苏茉儿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昏暗的光线里隔着粗苯的纱帐子,她看不清门口来的人是谁,几秒钟后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背过身去,穿衣服的同时摸出枕头底下的另一个小瓷瓶,用最快的速度到了些药水抹在脸上。
“快点!别让爷等着!”一个削尖了的公鹅嗓高声吼着。
这个人穿着捕快的行头,看到床里面的人磨磨蹭蹭以为是心虚,赶紧献宝似的拿过灯笼来,又命人把屋子里的烛台点亮了。顷刻间,整个房间一片雪亮。
苏茉儿慢吞吞的从帐子里面钻出来,先是低着头看到自己那宝贝药水还完好无损的躺在一双男子的白色靴子前,再往上看是一幅洁白的袍摆、白色的衣襟…。
再往上、再往上竟是一张皎若雪莲的惊世容颜,宛若谪仙临世,让这间简陋的房间顿时光华四溢,蓬荜生辉。
靠!
穆晟夜这是自己毁自己的节奏?
这样一个如莲似荷清绝的少年,跟在一众凶神恶煞的府衙站在一起,给人一种严重的违和感和不协调的视觉冲击力。
虽说是县官不如现管,让当地府衙帮着找人是最快的途径,可是她怎么想都觉得封了整个客栈,大半夜手持钢刀霸道不讲理的一间一间的找人都不是穆晟夜的风格。
看样子这孩子是真被逼急了。
可他就不怕被人逮住小辫子在朝堂又参他一本,到时穆国公府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别说别的,就是扣一年俸禄,恐怕整个国公府就要入不敷出了。
“官爷爷,这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还有没有王法了?”
“爷在的地方就是王法!”公鹅嗓又吼了一句。
苏茉儿眨眨眼,心想这天下乌鸦果然一般黑,好好的小鲜肉跟这般黑乌鸦混在一起做什么?她自己穿好鞋子站起来,不紧不慢的走到穆晟夜的跟前,想要捡起地上自己的宝贝。可没想到的是,穆晟夜先一步已经弯下腰,小小的青玉色瓶子顷刻间便落在他修长白皙的手中。
“爷,那是我的!”苏茉儿眼睛眨巴眨巴,完全没有想到!
穆晟夜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茉儿,眼睛一寸一寸的在她的身上打量,看着她毫不紧张的看着自己,脸上甚至还浮现着没心没肺的笑容。这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甚至连声音也有几分不同,身上是宽松的男子服饰掩盖了身形。只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想要洞察,却不知道根源来自哪里。
见穆晟夜想要打开瓶盖,苏茉儿这才真的紧张起来,赶忙拦住:“喂喂喂。我说这位兄弟…。”
“不得无理!”公鹅嗓狠狠的刮了苏茉儿两眼,满眼爱惜的看着身旁的穆晟夜,好像苏茉儿的一句兄弟彻底底的玷污了他的神仙主子一样。
“是是是,这位公子爷,您手里拿的是我掉的东西,看您这通身的体面就知道是个大家公子,诗书礼仪懂的肯定比小的多,自然知道不经别人同意动别人的东西就是偷。您放着好好的主子不做,做个偷儿干什么,还是快还给我吧,别让人说了闲话,污了您的名头!”
公鹅嗓再次怒了:“你个小杂毛!爷拿你东西是你祖宗八辈修来的福气,再敢废话,我一刀宰了你!”
穆晟夜听着公鹅嗓的这句话,脸温润的面庞上也立刻流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不得无理,退下!”
苏茉儿不屑的看了一眼满面失落的公鹅嗓心底冷笑:没号脉就来拍马屁,没见识的东西,活该一辈子窝在府衙里给人当抢使。你以为穆晟夜是什么人,能跟你这等欺小凌弱的小人一样想法?
“公子爷,您把瓶子还给我吧!”
穆晟夜看了苏茉儿脸上的笑容和眼底的期盼,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瓶子,毫不犹豫的将那青瓷小瓶放进了自己的怀中。
这个动作把苏茉儿彻底雷倒了,这是她认识的穆晟夜吗?
这孩子是给逼成什么样了啊?
“喂,喂,喂,我说这位公子爷,你拿我的药做甚?”
穆晟夜看着苏茉儿道:“最近永清镇有人给本世子用毒,凡事可疑的药物一律上缴,待验证无误后,再发还回来。”
“何时发回来?”苏茉儿惊了,给穆晟夜下毒?谁这么大胆子?
“十日内一定归还!”
“十天啊?这可不行,我明日就离开这永清镇了,等不到十日之后,公子爷您就行行好,还给我吧!这药啊是我从河南府求来的神仙水,说是浇在自己地里能五谷丰登,来年丰收大吉。二两银子才求来这么点,您赶紧还给我,让我好拿着这彩头回家欢欢喜喜过大年。”
苏茉儿说得惟妙惟肖,开封府是墨痕的老家,这神仙水也是那丫头没事讲给她听的八卦。有理有据有节,穆晟夜这么善良一孩子,也该把小瓶瓶还给她了吧?
“你不是清河镇的人,那你是哪的人?”
“在下是保宁府的人,离这里还有十几天的脚力,再不抓紧回去,过些日子赶上大雪,怕是年关底下也回不了家了!”
这是车夫大爷在马车上跟她唠闲嗑时说的,他爹妈还在保宁府,回去收拾收拾过几天就带着一大家子回老家过年了。
“无妨!若是实在赶不上,本世子派人驾车送你回家!”
苏茉儿撇撇嘴,这个孩子啊,咋这么泥腿、死心眼儿?她可不敢让人送自己回家,不送没事,一送准穿帮。
“公子爷,你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猜想,让我耽误十天,是不是太仗势欺人了?”
“十日后给你十两银子作为这几日的报酬!”
苏茉儿再次愣住了,按照现下的物价算,十两银子可以买一明两暗带小院的一处房子了。穆晟夜这是心里过意不去,可又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不惜下血本了。
可是你很有钱吗?
这个败家相公!
公鹅嗓简直看不下去了,一个堂堂的世子爷跟一个市井小民有什么好啰嗦的,别说拿他一盒药,就是现在要了他的命也是小事一桩。穆世子待人实在是忒和气了,忒给这小子脸了。
“你他妈的还敢废话?”
见公鹅嗓再次开口,穆晟夜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退下!”
“是!”
公鹅嗓万般无奈下,带着众人退去了。紧接着,穆晟夜深深的看了苏茉儿一眼,也走了出去。
苏茉儿一个人站在原地呆呆的发愣,直到听着公鹅嗓引着穆晟夜又去敲下一个房间的门,她才回过神儿来。
看来穆晟夜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他想要找自己的决心已经成了执念,却不放弃任何一点机会。这么想着,苏茉儿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更多的却是心疼和一脉一脉的温暖。
……。
……。
那日之后,苏茉儿已经在永清镇住了四日,夜里住客栈,白天还是上街做着卖画卖字替人写信的差事。越往冬里走,赶集的人越多,她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跟左右摊儿上的杨大婶子和李大哥也都打成了一片,人家见他是外地人临时在这戳摊儿赚路费的,杨大婶中午家里人来给送饭也帮他捎上一碗,杨大婶的包子熟了也给她几个,她除了给人家画个画,写个对子。没客人的时候她也教杨大婶的小孙女认几个字。日子过得倒也有滋有味。
杨大婶家里的儿子是个傻子,倾家荡产讨了个媳妇,后来生了娟子后就跟人跑了,从那天起傻子就跟丢了魂一样,人越来越傻,渐渐连日常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一门心思要等媳妇回来。平日里腿脚不好的老伴儿在家看着傻儿子,杨大婶就带着八岁的小孙女出来卖包子。
“滴泪崖前翠柏悬,荒冢漠漠记当年。
秀鸾刀破天门阵,桃花马踏西夏川。
三千巾帼摧敌胆,十二女杰殁关山。
满门忠烈杨家女,为国捐躯第一先。”
娟子聪明好学短短几天认识了不少字,苏茉儿闲着的时候又教她念了好几首诗,这首《咏穆桂英》让孩子有点吼不住了。
“小宝哥,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