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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重生传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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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做什么?” 

“做游戏。”我微微一笑,“对了,日本方面是不是开始找咱们麻烦了?” 

“对,他们声称Sunsoft是他们的知名品牌,要求索赔和更名。” 

“他们打不赢,”鲁薇插嘴,“我们注册的是真正的‘TaiYang Electric’,想告也没门。” 

我当然知道,当初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日本人以打官司闻名于世,连自己侵金刚形象权的官司都能打赢,椰子树砸死人都能索赔,我怎可能正面跟他们玩这个?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蔡青点头赞同鲁薇的话,顺便夸我:“对,这种案子都没人受理的,尤其在国内。你想的可真周到啊……” 

我露给众人一个傻笑:“这些东西,在图书馆多看看就知道了。” 

张小桐翻给我一个白眼:“我们可不像某人,过目不忘。” 

鲁薇和蔡青都笑了,两人乐得看我们姐弟斗嘴。通常都是我输,自然大家也明白,是我让着张小桐。 

我假正经地咳了一声:“那么四川那边就拜托美女蔡了,家里有美女鲁和美女张坐镇,不会有什么大事。帅哥刘那里有什么新进展?” 

“帅哥刘忙得每天骂你,”蔡青笑嘻嘻地说,怕是想起刘明耀一脸不爽的表情了,“新的研发团队正在磨合期,没有什么成绩,是目前全公司惟一一个不盈利的高薪部门。帅哥刘急得头发都快掉了呢。” 

“研发上不用太急进吧?”我慢悠悠地说,暗示蔡青这些话该通过她的嘴转述到刘明耀那里去,“我不是给他们写了主攻的几个方向吗?慢慢搞就是了,我们会在技术上慢慢领先的。技术人员和公司搞行政的很容易冲突,让刘明耀别太着急,把关系先处理好。成绩总会有,都是因为之前我们太顺利了他才不习惯。” 

想起后来许多企业在新品上市和研发上甚至敢掷下亏损半年甚至一个财年的重注,我们现在实在是太顺利了。 

蔡青心悦诚服地点头,我的宽心丸效果不错,估计刘明耀心里不会再有什么负担。 

看谈话将近结束,我问鲁薇:“你这儿有录音机吗?我有盘磁带想放一下。” 

鲁薇像变戏法一样从桌子底下搬出一台日产的“面包机”来:“这个行吗?” 

“当然当然。”我看着这种当年喜欢得死去活来的东西,现在也没什么感觉了,掏出刚才从家里拿出来的磁带放进去。 

“什么歌?”张小桐问,她对我的兴趣总是比较有兴趣。 

“黄霑。”我按了播放键,“你们都听过,我就是怀念一下。” 

《笑傲江湖》主题歌的前奏响起,如琴声惊乱一泓秋水,微波荡漾,四散开去。我不出声,三女也安静听着。歌声中仿佛能看见那一段快意剑光的影像,许多人围坐火炉旁,今朝有酒,今朝且饮。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许冠杰、张伟文和黄霑的声音豪气万千,歌声让我悠然想起一些岁月和往事,时间平静地向前推进,我隐隐觉得有些东西即将被我彻底改变了。 

注1:Woodstock,即全美最大的摇滚音乐节,分别于1969、1994、1999年举行,以其反战呼吁和平的主题闻名世界。 

纪念霑叔,您给了很多人励志的陪伴。中国只要曾经有过您这样的人,就没有人敢说中国没有原创音乐。 

沧海一笑,天地渺渺,男儿自强,何处不是您身影? 



  
 第二十九章

最近大事没有,小事不断。 

6月底,父母所在的工厂开始因为亏损停产,我知道之后几年内会流行一个词叫下岗,被所有人所熟知。在很多人观赏世界杯铭记巴乔泪水的同时,也有很多人因为生计开始落泪和拼搏。大范围来说,第二批富起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在这个时候起的步。 

停产意味着拖欠工资,生活保障开始下降,我知道这时候得靠张小桐来帮我解决问题。张小桐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家,每次来都带着礼物和新消息,说一些关于现在下岗工人的出路,提一些建议给我父母。我知道让习惯了国有企业饭碗的人一下子打破十几年养成的习惯不容易,便用了现身说法这种土招。张小桐现在是家里竞相学习的榜样,没事三姑婆六大爷的就来找她帮忙,好歹人家曾经给知名电子产品做过代言人,又是知名少年作家,还办了杂志,广告费就收到手软,现在周家上下都夸我姥姥收了个好干女儿,这个干女儿又生了个好女儿…… 

张小桐经常出现在我家,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父母的经济危机,也缓解了两人的感情危机。名义上是给我的零花钱都由我手转交到父母手上,我可没打算让老两口一下子发财,这种变化在他们身上最好还是慢点进行比较好。毕竟我了解自己父母,他们若是有进取心的人,也不会在停产期间什么都不做了。 

张小桐每次给我的钱不多,500…800不等,一个月两次,我全额转交给父母。张小桐这种举动小姨不在乎,有小姨撑腰,姨父也不好说什么。长辈以为是张小桐受了小姨的指点才这么婉转给我家钱,小姨却心里有数,偷偷问过张小桐:“你怎么不给兴路钱?” 

张小桐此时已不用我教就能红口白牙说瞎话了:“他家不缺钱啊,我总不能直接给大姨钱吧?小孩给长辈钱,大姨脸上多不好受。” 

话说的有道理,小姨也不好怎么说,不过是意味深长看了自己女儿一眼:“你是我女儿,你做什么我都要向着你,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张小桐活灵活现把小姨的话学给我听,我心里不禁感慨,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张小桐开朗的性格多半遗传自小姨。 

其实这样挺好。 

此时大伯母和姑父合资搞的一个饭店也开业了,生意还不错。他们自有钱赚,不会管我们的家事,二伯从事业单位下来,到一个私企做行政,收入也不菲。全家人都欣欣向荣,惟剩我父母依然坚持要等厂子重新开工。 

我只能静观其变。 

这期间,北京来电话告知我们三哥的手术已经安排好,手术后需要在北京调养一个月才能回来。张小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三哥。郭振见我们这么上心,也就不太担心了。 

周兴路现在完全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此人对我很没好感,老是找我麻烦,皆因张小桐一直跟我很亲密。有一次把我惹急了,喊了郭振七八号兄弟把他围上恐吓了他一下。我说的很简单,以后没事少找我麻烦,否则我找人天天在学校门口堵着他打,也别痴心妄想回去告诉他爸,敢告诉我找人把他脱光了扔女厕所门口。 

经过几年的锻炼,我虽然个子没有周兴路高,身体结实程度却要强上很多,论单挑我才不怕他。周兴路让我恐吓一次之后几乎绕着我走,不为别的,那天我找去堵他的几个人里,有一个被他们学校的所谓“老大”叫“大哥”。 

张小桐并没因为被保送而放弃参加升学考试,考试那天中午我去了一趟考场看她,94年的7月比往年都要热,考场门外站满了神情焦虑的家长,短短三天时间,小小几张卷子,一个人也许一生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我在烈日下看得心口发紧。这一刻又有多少人想受教育而不得入其门?又有多少人在日夜交替里把自己的青春消耗殆尽?校门口几张破旧遮阳伞挡不住多少阳光,大多数人在炎热的汗里浸透自己的期望。 

张小桐最先走出考场,在我的熏陶下此人早就习惯了第一时间交卷子。我们在许多家长诧异的目光中牵手离开,中途回回头看一下那一片人头攒动,我心中忍不住有一些悲哀,问张小桐:“题难么?” 

“不难,我没敢太快答。”张小桐也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我表情有点不对,“你怎么了?” 

我无奈一笑:“觉得这种形式没什么意思罢了,你也知道,最近几个月你的同学都是什么样。” 

张小桐当然知道,因为保送的事很多人知道,这几个月她在学校没少受同学白眼。也就是她了,人情世故都见识过一些,对这些白眼和中伤一笑置之。周围同学学的都很辛苦,她看在眼里,偶尔跟我提起,有一点不忍。 

张小桐顺手捏捏我的脸:“哪轮得到你感慨了?明年你不是一样要升初中?想好读哪了吗?” 

“我?我不着急……是人家学校选我,不是我选学校。”我说,“再说,我想去哪找我家小桐帮忙打个招呼还不轻松?” 

“我家小桐”四个字把张同学弄了个小红脸,看来随我修炼多年仍未能把脸皮锻炼出来。我知道她其实爱听这个,老子也多少跟人学了点心理学皮毛,懂得怎么哄姑娘。 

尤其是心里有自己的姑娘。 

“今天辛苦了,我请你吃冰吧。” 

张小桐展颜轻笑:“好啊。” 

坐在已是别人资产的雪缘分店里,张小桐很快被分店经理认出来:“你,你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雪缘的前任老板,更没想到张小桐就这么毫不在乎地回到自己卖出的店里来吃东西。 

张小桐微笑:“我是来吃东西的。” 

那经理连忙点头:“是是,两位要点什么?” 

我们点了新上市的手工面点面点冰淇淋,看来这个姓隋的还是下了一番苦功,居然把几年后才该进入这种小城市的东西直接引进了。我印象中自己在99年前后才吃到这东西,还是借别人的光。现在一般所谓来吃冷饮基本上就是叫一个三色球或者香蕉船,我看得出来,姓隋的冷饮生意做的并不如意。 

不过这两年蛋糕店依然是雪缘一家独大,三三两两起了一些都没竞争过他,怕是赚了不少钱,自然不会怨张小桐把烂摊子甩给他。 

中午的阳光懒洋洋射在街面上,笔直的马路远处竟然能看见闪闪发光的倒影,那是热极的表现,我随口说道:“要是这两天把冷饮摊摆到考场门口就好了。” 

本是跟张小桐闲聊的无心之语,却让端东西给我们的经理听见了,这人眼睛就是一亮。 

张小桐看见经理发光的眼睛,对我促狭地笑:“能人哦,随便说都能生财。” 

“哪里哪里,”我回头偷偷看一眼开始拉着店员说什么的经理,“是人家敏感,一碰就有应激反应。” 

“恶心。”张小桐拿勺子作势要打我,“下午我还考,你别等了吧。” 

“行,下午我找杨远哲他们玩去。”我掰手指头算,“最近就忙着随大流复习了,总有快三个礼拜没看见他们了吧?要不是给你们这些过黑七月的腾考场,恐怕还是没假。” 

今年考试延期了,往后拖一个星期,也就是说一个星期原本该属于暑假的日子要被各种卷纸填满,让我十分不爽。正所谓学海无涯回头是岸,幸亏中间有一个小学升学考试和一个中考要用大量考场,几所比较幸运的学校不得以放假数日。我直接无视了老师留下的大批作业,跑来看考试的张小桐。 

想来我那几个好哥们现在应该也是玩的不亦乐乎,我觉得自己从小到大认识的人就没有一个把学校交待的那点事当回事的。说得好听点,都是叛逆型人才。 

其实就事论事说,我不讨厌中国的教育制度,毕竟基础教育要比其他国家好得多,我讨厌的是执行教育制度的这批人。 

就算在其他国家,恐怕我也要讨厌他们的教师吧? 

那些在学生面前毫无顾忌议论人长短的,体育课摸女生屁股的,有错不承认的,体罚的,张嘴就骂人的,以貌取人的,有偏见的……教育本身是好事,让这些人执行就变成坏事。 

再碰上几个急功近利的,配合上述优点交叉使用,效果更佳。 

当然只要是固定的制度被活生生的人执行就会有谬误这一点谁都知道,我只是坚持认为教育从业人员应该要求更严格待遇更高,尽量把人类优秀的部分都集中在这个环节。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自己幼年时代懂得取舍的,很多东西,一旦给了负面的出去,孩子可能要背负一辈子也甩不掉。 

想的远了,导致表情有点呆。看我在那叼着吸管不说话,张小桐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嗨,想什么呢?” 

“想戈玲呢。” 

这两年《编辑部的故事》深入人心,大家还依稀能记得这句经典台词,也算是流行特色一种。当然,现在都改看《我爱我家》了。 

张小桐一噘嘴:“换个说法吧,用你的话说,这太火星了。” 

不知不觉把03年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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