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传说-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打开,里面是一对银制水晶耳环,耳环在街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我对张小桐说:“来,我给你戴上。”
张小桐小心翼翼弯下腰,任由我把一只耳环戴在她左耳上。
“这样就很好看了。”我说,“戴一边比两边都戴好看,”
“真的?”张小桐有点不习惯,左右扭扭头,“你喜欢我戴耳环?”
“我觉得你戴耳环特漂亮,”我由衷地说,“不信咱们现在拉个人去问问,别人也肯定这么说。给你个建议,可以在左边鬓角梳个小辫子,这样两边都有东西,还不对称,肯定好看。”
张小桐也真了得,当着我的面三下两下把辫子扎出来,映衬得自己脸蛋儿又漂亮可爱几分,把我看得眼睛直往外冒。
“小桐,你真的很漂亮。”
嘴把不住门,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还是以前称赞姑娘太习惯,所谓的条件反射。张小桐听我这么说,眼里飞快绽放出欣喜的光,低头抱住我:“谢谢你,行文。”
虽然我们两个常腻在一起,这次拥抱感觉却有点不太一样。
我被张小桐抱住,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这平安夜真他妈是传说中的开苞夜,这种日子果然方便推倒小姑娘。”
——看来我还是比较流氓,虽然玩了几年纯情,本质没变。
抱了一会,张小桐在我“乖,等会别人看见该大惊小怪了”,“别上报纸了”之类的玩笑下才慢慢松开手。我笑嘻嘻地盯着她:“喜欢吗?”
“当然喜欢。”
“哎……这答案不够标准啊,”我怪叫,“我觉得你这么也得说一句‘废话’之类的,再掐我一把才是我认识的张小桐小姐啊……”
要知道,人是不能乱说话的,嘴欠的结果就是真被掐了一下。
从灯光处移动到黑暗处,我拉着张小桐坐在教堂门口的花坛上:“小桐,没给我准备圣诞礼物吗?”
张小桐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心下了然,不动声色:“是什么?”
张小桐想了一下,狡猾地看着我:“你太聪明,不好玩。”
“我装傻你也看得出来啊,”我拉着她的手说,“圣诞节么,形势罢了,倒是要感谢小姨,生了你这么个温柔腼腆漂亮贤淑的女儿,没有你陪,这几年我该多寂寞。”
张小桐也想起这几年来我们生活和关系的变化,有点失神:“我又何尝不是?”
我做大人状摸摸她的头:“一切会更好的,相信我。”
张小桐朝我吐舌头:“人小鬼大。”
话音没落,一个吻落在我脸上。双唇点在脸上的感觉还是很熟悉的,张小桐的吻也似意料之中的,不过我还是有点傻了,摸摸自己脸,又看看张小桐,自言自语:“也就这样了。”
张小桐正扭过头去做羞涩状,没听清我说什么。我伸手搂上她纤细的腰肢,用自认最温柔的声音说:“谢谢你,小桐。”
张小桐听我说的诚恳,慢慢转过头来,即便是夜里也看得到她脸上绯红无数,这是女孩子的特权,也是骄傲。
一个女孩一生又能遇到几个可以让自己喜悦又羞涩的人呢?
我对张小桐来说,应该算一个持续了数年的惊喜,而她对我来说,是一种无条件的支持。我并不知道自己用作弊一般的优势获得她的信任乃至于感情对不对,但我明白,我们都会在自己有优势的时候利用,而不是安静地等待。
不可否认,因为和张小桐过于频繁而亲密的接触,加上她自身一些从前不可能有的变化,她确实具备了吸引我的条件。只是我自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有把握的事,天下间九成九的初恋都要分手,世界上大多数人在誓言之后都要变上几变。我深知自己也还没能跳出这个圈,所以我把脚步放的很慢,只是希望大家都有个缓冲。将来更理智、更成熟、更能依靠自己的时候,一切都好说。
现在的这种亲密已是我所能做的最大限度了。
我抱着张小桐,轻声说:“时间,时间,我们有很多很多时间,我们也需要很多很多时间。”
张小桐依偎着我,轻轻点头。
1993年的圣诞节它就这样过去了,带着我可爱表姐的轻轻一吻,还有两块MANA饼。
晚上回家,我看见父母正在收拾东西。客厅里乱得一塌糊涂。
心中透亮,他们又动手了。
看我回来,我爸没好气地吼了一声:“干吗去了?”
我眼皮都没抬:“跟小桐姐去教堂看热闹。”
“整天就知道玩,一点出息都没有!”
我知道这是今天的火继续发在我身上,我挠挠头:“行了,我知道了,期末我考学年第一就是。”
连续几年都是第一了,这句话说出来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过没认错:“以后不准这么晚回家!”
“行,我去睡了。”
我妈看着我想说什么,没说出口。
我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回头说了一句:“这么大岁数了,火气小点好。”
说完回房间,没理两人。这种事最近半年来频率增加,已经习以为常。可能人世间最不能勉强的就是感情,别说他们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解决?
回到房间里,我在没开灯的床上坐着,回味张小桐那一吻,论心智,我肯定超过张小桐不少,可这种少女清新味道的吻还是让人有点遐想,我想着张小桐,想这下一步该怎么走,想着父母的关系到底有没有能力解决,想到头昏脑涨,倒头睡了。
第二十三章
1993年底,联想提出创建国产计算机品牌的概念,打出“扛起民族计算机工业大旗”的口号。我知道这个口号在96年才算初步实现,之前的品牌代理还是很有活命余地。不过此时太阳电子的品牌已经销售了一段时日,效果甚好,我倒也不怕。民族工业么,大家都赚钱才好,真正搞一家垄断是舒服了,问题是将来在承担IT市场所面临的种种危险的时候也只有一家,这就不太好玩——虽然知道IT市场的种种变化,我参与进来之后的变化就未必能和以前一样了,况且联想所携的技术底子普通企业无法企及,真想打压也未必能吃得了好。
香港联想到96年就要亏损了,94年赢利还很丰厚,95年内存降价,联想光库存积压就亏了上亿,这些事我也知道。国内暂时按兵不动,我让刘明耀尽快召集人才在香港开辟新战线。刘明耀这次很小心地问我:“我们的战线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我不置可否地回答:“相对人才数量来说,是有点长。”
刘明耀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明白了。”
我知道他是真明白了。
三天之后,太阳电子全国范围高薪诚聘人才的活动再次展开,我和张小桐都不爱去看报纸了,全是相关报道——公司定期给我们发招聘进度报告,比报纸上的详细无数倍。
太阳电子如火如荼地招聘着,“太阳红茶”的销售那边也开始亮绿灯,迎来第一个高潮。
其实就是年底了,年末商战第一场,碳酸饮料大家喝得有点腻,茶饮料图新鲜,口味也不差,更重要是相对来说这个更符合中国人对健康的一贯印象。毕竟碳酸饮料之类的还是“邪门歪道”,果汁饮料则太贵,要么就被疑为“人工色素太重”,种种原因,最后都选了茶饮料。以前我在顾问公司曾做过类似的市场调查,大概能知道为什么后来几年里中国茶饮料市场能从几个亿涨到几十个亿,而且还翻番地往上涨,这些原因都有一些。
既然销量上去了,宣传就得跟着往上涨。按照一般的商业定律,销售利润的20%为宣传费用。以这个比例来说,我现在用在宣传上的那点点可怜钱简直就是少到不能再少。这也和我以前从事的行业有关,当年给人搞策划总是追求最小投入最大效果,习惯了。
好比有一次给一个酒搞上市,当时有两个备选方案,一个是直接雇游行队伍把酒送到事先联系好的酒店和商场。当时连我在内四个策划在城市地图上画了一天,又亲自走了一遍,发现此路不通,消耗金钱时间都太过巨大,于是换了第二种方案。
第二种方案十分简单,在周末最热闹的时段租几架直升飞机,大白天洒经过稀释的白酒和横幅出去。这种花钱相对居然比敲锣打鼓要少,最终我们选用了这种。
上市仪式当天效果一般,围观的人虽多,但大家都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第二天效果开始显现,几乎全国的网站和报纸都报道了这个事儿,中国人便有着把各种话题说来说去的习惯,浪费大量粮食洒酒这种行为本身就不容于社会,看起来又气派,各个新闻态度不一,弄得全国人尽皆知。
之后事就好办了,等于是别人替我们宣传,有心的能从新闻里看出有个新品种的酒上市,而且很似财大气粗的样,估计品质和价格当中该有一种可取之处,也有的人能看出在这个市场推广背后有一个还算可以的策划团队在操作,这种公司不管请的是外包团队或是自己的策划部都满有前途。没几天业务量开始上升。这就是成功策划的例子,当然其中也有一些侥幸因素。
有过这种经验,让我拿钱实打实地去做宣传,我总觉得有点不舍得。毕竟我们现在还挺穷。
中国的策划界曾经有个极为牛逼的例子,浙江某集团在一个知名策划人的勾兑下,以每年近4亿的巨资买断中国大多数地区省级电视台黄金剧场冠名权,我就不明白,这钱居然还可以这么花。当年我们说起这个例子的时候都对那位策划人佩服到死,认为此人定然有说服别人把自己女儿嫁给他的天赋。换成我肯定做不到,全国价最高的广告标王也没这么多钱……
02年末从策划行业脱离之后我开始极厌恶写策划这个工作,这是所有侍候老板的工作里最不好玩的一项。如果是让做工作总结,打预算,或者做报告报表,这些都能忍。问题是策划行业一般不是直接侍候老板,跟老板手下打交道得考虑对方是否会把你的想法拿走占功,还有对方企业领会你的意思之后不给钱自己去执行,或者执行出现偏差对方要你负担责任等等等等……前段时间给张小桐写过的那些策划是逼到那个份儿上了不能不写,现在手下有人了,干脆让他们写。
跟鲁薇和刘明耀开电话会议,我嘱咐他们去手下找些表达能力强的部门主管和经理,一人一人命题作文上来,最好做到互相不知道对方写的是什么才好。然后分别把宣传类的一些命题发下去,让两人记下。
刘明耀自己对这些命题也很有兴趣,他老人家自告奋勇也要写一份,我嗤笑一声:“不许找蔡青帮忙哦。”这人立马就蔫了。
我在电话这头能听见鲁薇促狭的笑,当下干咳一声:“你们两个,加上现在跑外的蔡青你们三个,去给我写一份关于公司目前弊端的总结出来。别总让我们自己动手,你们也知道,这学校的学习工作其实挺忙的……”
刘明耀怪叫一声:“你知道我现在的表情吗?”
我没好气地说:“翻白眼对吧?”
“我靠,这你也能猜到?”
“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说到一半,意识到旁听的还有两位姑娘,赶紧打住,“现在运作这么长时间了,越是容易赚钱的公司毛病就越多,你们赶紧吧,咱们一分钟几十万上下这时间都是钱啊……”
“小财迷,”张小桐在旁边说,“别听他的,工作优先,报告月底前全部交上来就行,公司员工自愿署名或者匿名。”
我配合地在一旁感叹:“唉,这钱越来越不好赚了……”
张小桐笑眯眯地看着我:“业务重心方面的变动你不要提前打招呼么?”
我一拍头:“哟,光顾着看书了,真丢人,还过目不忘呢……哎,那个刘同学呀,你把旗下一些人手分调出来支援咱们的‘太阳红茶’,不用管他们有没有行业知识,我相信你挑的人一个月内都能把工作理顺。还有那个鸡精的宣传,可以暂时停一停了,掏钱赞助个全国少年征文比赛吧。我们让张小桐同学出赛,自己拿奖能省不少钱吧?”
最后一句当然是开玩笑,不过我习惯了有时正经有时不正经,几个人都没吭声,显然在思考我所说的可行性。这可不好,我赶紧打岔:“行了行了,别听我胡说。征文可以搞,奖学金可以搞,有奖销售业可以搞,但是绝对要避免自己人参与,真落下人话柄就怎么都说不清了。”
末了,为了加强语气又画蛇添足了一句:“中国人的本事就是三分说十分,好事行,坏事让人这么说,就很痛苦。”
大家纷纷称是,现在这些人已经习惯了听我老头子一样罗嗦不停,反倒没人考虑为什么一个小学生能说出这么多大而无用的漂亮话。我觉得这也挺好,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我身上这些令人疑惑的东西总会消失不见,所有的秘密都将被永远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