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传说-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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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看来是已经决定力挺我了,我还没说完就点头接道:“行,儿子你先说。”
她老人家这个意思在座的都能看出来。坐我对面的张小桐脸上露出不易察觉微笑。小姨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看看我,就是不看还在那不明所以的小姨父。
女人们对这种事总是比较宽容的,在她们心中,女儿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比找一个看起来比较合格的男人要重要得多,男性长辈通常喜欢拿自己来跟女儿的男朋友对比,并得出这个男人不能行的结论。所以我一开始的主攻方向就是两位女性长辈,这种事去问孩子他爹无异于找死,养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岂是那么容易被你抢走的?
我放下茶杯,看着张小桐笑眯眯又从我刻意摆出的茶阵里拿走一杯喝光,心里忽然有了底气和豪情。
“。。。。。。其实今天我也没别的意思。”我看着几个长辈湿润而稳重的眼神说,“日子过得总是让人不知不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今年我都16了,这个身份证都换了好几次了,现在上边写着还是18或者19岁。。。。。。”
我这么一说,大伙都笑了,张小桐倒好,我是宁死不愿意往20岁这后走,屡次利用关系改动自己的身份证之类,每次改动都要顺着一路改下来,花钱费力乐此不疲,我爸我妈对我这种行为已经懒得说什么了。
我笑着接着说道:“眼看着我一天天长大了,小桐姐也一天天漂亮起来,你们有没有孩子长大了的感觉?我是觉得,自己心里的事越来越多了,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藏着藏着,我总觉得很快就到了你们的年纪,有了你们的心境。”
我妈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你们是一天天长大了,可我们做父母的总觉得你们像长不大似的,在我们眼里,你们再有本事也还是小孩子。。。。。。”
“我明白,”我看着母亲日渐苍老的容颜,心中略略升起一股激动,“有人觉得我们还是孩子,这是多让人高兴的事儿啊。我们这两年做的事儿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只要是个人坚定目标努力去做都能做得比我们好,也就是我们运气好,才走到今天。”
说到这里,我觉得有一点怅然:“其实都一样的,你们想想,孩子忙着学习和忙着工作都差不多,一辈子下来,又有多少时间真的是跟自己亲人交流?”
谈到这个,大家都沉默了。有些话,每个人都明白,却从来没有人挑明。这当中有许多微妙,用语言说不清楚,也很少有人愿意去捅破这屋窗户纸。
我端着茶杯继续说道:“今天本来不是想说这些事儿的,只是跟几位领导坐在一起就免不了要想这些,有点控制不住感情,嘿嘿,领导们别见外。。。。。。”
被我这么一哈哈,父母和小姨他们也不再随着我的感慨跟我一样满脸怅然了,时间的流逝中总会慢慢失去一些东西,大家都习惯了这种失去,甚至可以说有一点麻木。
日子就是这么过来的,对家庭来说,很多事情因为时间太多而被拖得很长,很淡。亲情这种东西因为习惯而淡漠,正如爱情也会因为习惯而消失一样。
我坐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房间里的目光都在我身上。
“我觉得吧。。。。。。”我看大家急切想知道我要说的正题,干脆直接提正题,“有些事,我们长大了能自己决定,但说是这么说,还是得请示诸位领导一下。”
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打算给众人一个缓冲的时间。
※※※※
“我打算跟小桐姐订婚。”
我安静地说完这句话,等待着暴风骤雨。
※※※※
多年以前,张小桐有一次忽然很认真地问我:“行文,你喜欢我什么?”
当时我被问得一蒙,只得反问她:“喜欢需要理由吗?”
“需要吧。”张小桐那时候就喜欢撩头发,跟毛主席发誓,这个动作撩得最多的是人而不是头发,“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理由总是必需的吧?”
我看着她思索很久,最后还是摇摇头。
“喜欢就喜欢了,我已经忘了理由。”
张小桐甜甜地笑了。
她知道我过目不忘。
她也知道,幸福就是幸福,不需给自己找什么理由。
※※※※
我自己觉得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没能激起什么反应。倒是我妈比较痛快,等我说完把我赶出来了,留下他们几个和张小桐一上进心讨论这件事。我本来打算留下说几句话,看张小桐猛然给我使眼色,那对狐狸眼简直快掉我身止了,也只好一走了之。
就看张小姐和我妈能不能搞定这件事了。
出了幸运楼,我和马兰俩人顺着街道走下去,走到一个以前是小菜市场,现在是鲜花礼品一条街的所在。我停住脚步,在一个露天摊子上坐下,招呼马兰也坐下,喊人来两碗冰粥。
马兰已经习惯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放松,脸也不总是绷着,笑着问我:“怎么?没吃饱?”
我没回话,手伸向她:“给我根烟,我知道你抽烟。”
马兰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没动作,我朝她眨眨眼:“行了,别想了,我就抽一根,不会上瘾。”
听我这么说,马兰还是把口袋里的七星递过来了,我接过来烟,掏出一个zippo打上火,动作之熟练,让马兰很是惊奇。
七星淡淡的辛辣在喉咙间窜了个来回之后,我终于咳出声来,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样子十分可笑,马兰笑着把纸巾递过来给我擦脸。等我擦完了才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抽烟的?”
我又抽了一口,这个味道是不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抽烟。
“习惯,一个有抽烟习惯的人有些动作是很难掩饰的。”我把打火机扔给马兰,“现在这条街上生意真不错啊,现在就有人出来卖冰粥了,这才几月啊?”
马兰见我把打火机抛过去,也就不再矜持,自顾掏出一支烟点上:“现在比前几年生活条件好了,做生意的都勤快。”
我笑笑,转了一个话题:“你以前也经常出来逛吧?换了几种生活方式,觉得哪种好?”
马兰摇头:“不知道,现在就挺好的。”
我用一个标准老烟枪的姿势弹了弹烟灰,晒然道:“其实就是一个习惯问题,习惯的力量大于一切,你说不是不?”
马兰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可能就是习惯了吧。”
“甭管什么人,其实都是这样啊。。。。。。”我长叹一声,把剩下的半截烟扔进烟灰缸里,看着马兰有点担心的表情一笑,“不好意思,有点儿烦燥,没烦到你吧?”
马兰看我挺直腰板故作精神抖擞的样,笑了一下:“怎么会。”
我不再说话,和她一起低头吃冰粥,吃完给了钱走人。
刚走不到50米,电话滴溜溜响起来,我一看号码是郭振。
“嘿,怎么失魂落魄的?刚才在我身边走过去都看不见?”
我手持电话四顾张望,终于在一家酒店门口看见郭振正朝我摇手微笑,我们两个人演了极其可笑的场面:中间只隔了一条不宽的马路,我们依然用手机对话。
“你怎么在这?北京那边没事了?”
“暂时没什么大事了。”郭振左右看了两眼认定没有车之后,大步走过来,连斑马线都不走,“你怎么样?听说三堂会审呢?”
“中场休息。”我收起电话,好歹算是跟他面对面了,“你回来有什么事?”
“没啥,跟一个香港人谈石油投资的事,给今年的文化节剪彩——最重要的是,告诉你咱们最近应该投资石油生意了。”
我点头:“我知道。美国打算去科索沃那边折腾,妈的它们就不能消停几天么?真当自己是世界警察?”
郭振自然知道我的牢骚,石油价格的变动将导致一系列连锁反应,反正一打仗就有无数物价上涨,这是一成不变的老理。他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我不是说今年要让你看成效么,回头你就看看创业基金会能给你带来多大收益吧。”
郭振这个人没信心的事从来不提前说,他这么说让我立刻放心不少。我拍拍这人一直比我高的肩膀:“行,可就等着您创造奇迹了。陪我转转?”
郭振当然不会拒绝,他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马兰,问我:“你没去找远哲他们玩?”
我唉声叹气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俩人现在都是半死的高三关键时刻,我觉得就是拿钱抽人家父母脸人家也不可能把孩子放出来给我。”
郭振想想也是,考大学在一般家庭来说是类似于等六合彩开奖一样的关键时刻,不容得外人跟着闹腾,不过这人好像从杨远哲和葛金秋的年纪上想到了我:“你呢?你打算读高中么?”
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要不要读,只能随口敷衍一句“再说吧”。郭振知道我心里矛盾,也就不急着追问。
我们一行人顺着街道又慢慢往回走。我想着张小桐和父母那边的讨论,心乱如麻,连这街头来往的行人和车辆都看着觉得头晕。
郭振对我向来是知根知底的,也知道在我身上正在发生什么事,也不明说,只是淡淡问道:“别担心了,凡事都有办法。”
我苦笑:“这是关已则乱,给别人出主意的时候我也算够冷静。”
我们正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慢慢往前走,眼前一个淡红色的小身影已然跳入眼帘。
我挑了挑眉毛,对郭振说:“看来有结论了,兄弟,是死是活,陪着我往前走吧。”
郭振笑了笑,我们快步走过去。
※※※※
从看到张小桐到走近她身旁不过80多米的距离,我走一步心脏跳两次,这种心跳的速度实在是太激烈了。郭振很默契地放慢了脚步,让我一个人慢慢靠近张小桐。
张小桐的笑脸越来越清晰,我看见她的笑容就知道大概情况了,松了一口气,心里慢慢放松靠过去。
“亲爱的。”张小桐看我站在她面前喘气,知道我也是紧张得不得了,说话的声音柔得让人想打滚,“怎么了?紧张?”
我略平静了一下呼吸,看向张小桐:“怎么样?我被扫出局了么?”
我们之间的对话很有趣,我明知道以张小桐对我的了解,她自然能晓得我能从她脸上看出端倪,也能看出我的紧张——但她硬是要问我是否紧张,我也非要故意说相反的结果,这种小把戏在我们的交流当中层出不穷,我们乐此不疲。
张小桐笑着伸过一只手,挽在我的脖子上:“以后可以当着我妈的面抱你了,你说算不算扫地出局?”
我听了心里一阵激动,只差没狂啸一声出来了,扑过去恶狠狠在张小桐的脸上啃了一口。
“以后是不是得叫你媳妇了?”
“臭美。”张小桐嘴上这么说,搁我身上的手就是不肯放下来,也不怕让旁人看见,“不过你别以为这么好过关,具体协议还要上级部门详细协商后才能确定,现在最多算是在你周少爷权势下的一点小妥协。”
我嬉皮笑脸地看着眼前的姑娘,曾几何时结婚也是我人生梦想的一部分来着?恍惚间觉得时光飞逝,终于我又回到这一天。重来一次,改变很多,情愫不变。
当年曾经向艾琳求婚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控制着让自己的表情不发生什么变化,笑着对张小桐说:“我一个无权无势穷小子,只求以后别搞地下工作就好。不过,姐姐您今天真漂亮。”
“好了好了,”张小桐自然没察觉我心底的一丝波动,只是向我身后看了一眼。“郭振过来了。”
我笑了一下,回头看见郭振慢慢踱过来,冲他招手。
郭振看见我招手的姿势就知道大概状况了,我拉着张小桐恋恋不舍从我身上放下的手对慢慢走近的郭振喊:“晚上去喝酒,我请客!”
郭振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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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人喝到接近午夜才散,因为都是自己人,也不用搞什么不醉不归的噱头,吃喝尽兴而已。之前在幸运楼我几乎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事情暂时有了小进展之后才胃口大开。张小桐坐我身边瞪着眼睛看我把一样又一样往嘴里倒,风度涵养全无,当然本来我也没有这些东西。郭振在那里自斟自饮,怡然自得,吃到一半的时候其他几个哥们也过来了,杨远哲不知道怎么说服他家里人放行的,葛金秋倒是没怎么费事直接过来了。我们吃吃喝喝谈天说地到灰姑娘得把水晶鞋还回去的时分才买单走人。
今天长辈们的协商也进行到很晚,我们吃饭途中张小桐接了个电话,大概意思就是回去谈,我想反正也谈那么多次了,咱不怕这个。跟张小桐在酒店门中道了别,我们各自回去。
今天家里气氛稍有不同,不怪了,有点喜气。我进屋随便观察了一下风向就知道肯定是给我讲人生道理的政治课,当然这种政治课的前提是大体上承认了我和表姐之间的关系。在这方面我想过的解决方法也不少,各个方面的问题也都求证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