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琴-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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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灿并不避讳与赵蝶的关系,回道:“姐姐本就是被冤枉的,当然是放回远处喽,不过经了此番惊吓,倒是该安抚一下为好。”
“好!哈哈,该当如此!朕要一同赏你,为朕解决了一个头疼的问题。”
荀灿瞟了一眼正惊疑不定的傅昭仪,道:“皇上落下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谁?”L
☆、第170章 赵蝶的醋意
荀灿不慌不忙地说道:“当然是昭仪娘娘。”
傅昭仪一听荀灿提到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仔细回想是不是得罪过这个小丫头,貌似没什么不良记录。
“我?有本宫什么事儿?”
傅昭仪看向荀灿的眼光略显犀利,似在暗暗威胁:你若敢往老娘头上扣屎盆子,老娘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荀灿看懂了她的表情,冲她淡然一笑,道:“此事多亏昭仪娘娘拨云见日,道出其中关节,才提点了皇上不叫受了委屈的人继续蒙受不白之冤。”
一句话,把功劳都推给了皇上和这位昭仪娘娘,一个英明,一个睿智。
“哈哈……”刘栋仰头大笑,“说得好!傅昭仪也有赏。”
傅昭仪迷迷瞪瞪地谢恩,迷迷瞪瞪地看了荀灿一眼,搞不明白荀灿这样做到底为什么。
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九公主,在他们谈论正事的时候,一直无聊地拨弄琴弦,此刻见刘栋心情大好,听了她的琴师几句话,差点就有大赦天下的冲动,急忙兴冲冲地蹦到刘栋面前。
“皇兄,臣妹也要赏赐!皇兄不许偏心。”
“赏,都赏。”
解决了烦心事的刘栋开心,又与几人闲话一会儿才以身子乏了要歇息为由把傅昭仪和九公主打发了回去。
正在收拾琴的荀灿走得慢,待傅昭仪和九公主离开大殿,刘栋上前捉住荀灿的手,一双眼睛热辣辣地盯着荀灿,道:“今日多亏了你呀,朕发现,你就是朕的小福星!说说。这回你又想要什么赏赐呀?”
荀灿感受到他那宽厚温暖的手掌里有丝丝潮气沾到了她的手指上,抽了一下没抽动,便咧嘴苦笑道:“嘿嘿。皇上若真想给婢子赏赐,就叫婢子出宫去耍几天吧。都还没好好地逛过京城呢。”
刘栋思索了一小会儿,荀灿暗自腹诽:你先撒开手再说话好不好啊?你个恶棍,淫‘‘贼,趁机吃老娘豆腐啊!
“过上两日如何?这两日朕脱不开身,过两日带着你和你姐姐一起出去逛逛。”
“啊?皇上也要去?”荀灿感觉自己的脸快要挤出苦水来了。
“微服出巡。”刘栋终于撒开了荀灿的手,“朕带你们去宫外四处走走,朕也好久没出宫去玩儿了。”
“好,好吧。”可以拒绝么?有选择余地么?荀灿给琴套好了琴罩。急匆匆地离开了。
看着荀灿逃一般离去的背影,刘栋直接理解为这丫头害羞了,立在大殿中摸着光秃秃的下巴嘿嘿傻笑。
他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位高权重、有钱有势的绝世好男人,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他呢?除了他娘和他妹,哪个女人不想方设法地往他的龙榻上爬?这么一个小妮子,一定是因为不好意思,才会笑得那么不自然,你看,脸都红了。刘栋暗自得意,心下盘算什么时候把这小妮子也收了。
当天。赵蝶就被放出了夕颜殿,沐浴净身之后就被直接送进华阳殿侍寝,根本没回皇后的祁兰殿。这是皇上的旨意。
入夜时分,华阳殿后殿,皇上的龙榻前,一个橙黄的身影正环绕着一袭水红薄纱衣的赵蝶。
许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本就米分嫩白净的赵蝶比平日看起来更是肤白盛雪,刚刚出浴的水嫩模样,看在刘栋眼里心旌荡漾。
“蝶,这几日叫你受苦了。”刘栋用下巴磨蹭着赵蝶的耳朵,深邃的眸子熠熠生辉。此刻温香软玉在怀,这句心疼之语自是发自肺腑。
“皇上。”赵蝶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吸吸鼻子,无限委屈状。不再说话。
刘栋一低头,寻上那魂牵梦绕的芬芳,吮吸着甜蜜的汁液,一时间,周围只剩下呼吸带出的风和令人躁动的热,这气氛烤红了两人的面颊。
二人相拥着滚至榻上,急不可耐地扯下缠人的遮羞布,体会着彼此的触感带来的更加狂热的心跳,终于,刘栋那原始的欲望被赵蝶逗弄得不能把持,开始攻城略地。
这一刻仿佛天长地久,这一刻又如白驹过隙,小别带来的缠绵化作无限的激‘‘情,燃烧着互相爱慕的两个人。
半晌,刘栋抚开赵蝶额前湿漉漉的发,低语道:“蝶,自你进宫的那一天起,朕就想把你带进这华阳殿,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了。”
把自己的女人招至自己的寝殿本是理所应当之事,可是刘栋担心操之过急会让王太后生出除去赵蝶的想法。也正是因为他隐忍得很好,赵蝶也没有做出让王太后看着不爽的举动,所以王太后才会把赵蝶赐给王芸青。
王太后赐婢是想着日后若王芸青留不住皇上的心,还有一张牌可打。她没想到,王芸青刚一入宫就必须要打出这张牌才能让皇上去祁兰殿留宿。她不认为自己的儿子有问题,也不认为自己的侄女有问题,罪过当然都是外人的,这也是她急于出手的原因。
逃过一劫的赵蝶,此刻躺在龙榻上,身上是她心爱的男人,正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她,不觉脸上泛起红晕,伸出葱白手指抹了一把刘栋前额的薄汗,深情地望着刘栋的眼睛,道:“妾不在意是华阳殿的龙榻还是祁兰殿的一隅,只要能跟皇上在一起,妾心意已足。”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棱照着地上的水红色纱衣,还有旁边橙黄的龙袍。树影摇曳,晃动着金黄色的床帐,那绣着凤戏牡丹图案的金丝床帐伴随着树影在摇晃。
夜的交响曲再度奏起,醉了夜,羞得月亮拉起一片云,遮住了眼。
第二天一早,宫女过来伺候刘栋和赵蝶起床更衣。
刘栋对赵蝶道:“你这两日就住在这里,顺便陪陪你妹妹,等朕忙过这两日,带你们姐妹出宫去玩玩儿。”
正被宫女伺候着梳头的赵蝶听刘栋如此说,心底泛起一股酸意,什么时候荀灿也入了刘栋的眼?为什么出宫玩儿还要带着她一起去呢?
“皇上有事要忙,不必为我们姐妹劳心,我们自己出去玩儿就好。”
“那怎么行?朕已经答应了小丫头了,不能失信于人。”
在刘栋眼里,赵蝶和荀灿姐妹情深,要不然荀灿为什么会总是在他面前举荐自己的姐姐有多么有才多么贤惠呢?妹妹爱护姐姐,姐姐当然更疼爱妹妹啦,若将这一对姐妹花收进囊中,也是快事一件。
赵蝶眼珠转了转,更加确信自己不在的这两天,刘栋和荀灿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又不好直接出口询问,只能静观其变的滋味儿可不好受,这要是荀灿跟她抢男人,她该如何应对呢?
“皇上以国事为重,妹妹那里,有我去说。”赵蝶还是希望能阻止三人一同出去玩儿的事情发生。
“不必,难得朕有这个心情,也有这个空闲,况且灿儿也想出去玩玩儿,朕也好久没出宫去走走,你就不必推脱啦,就这么定了。时候不早了,估计御史和皇叔早就在朝安殿候着了,朕现在就去养心殿,不陪你用早膳了,你叫灿儿过来陪你吃吧。”
赵蝶送走刘栋,心里打翻了一缸醋,一口一个灿儿,叫得比她这个名义上的姐姐都亲,这是要上位的节奏啊!还叫她来用早膳?
转念一想,该叫荀灿过来,看看她如何面对自己,也好探探她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倒叫刘栋对她如此挂心。
宫女来通知荀灿到华阳正殿用早膳的时候,荀灿心里直扑嗵,这是要整死姐的节奏啊!姐不想跟人分享男人啊!那男人还是自己的姐夫。
“你帮我回一声,昨儿夜里着了凉,有些头晕,不想把病气过给皇上,谢皇上好意,婢子心领了。”
那宫女噗嗤一笑,“是你姐姐赵美人唤你过去,皇上一早就去养心殿了。”
“啊?”荀灿暗甩一把汗,“不早说。”白了宫女一眼,跟她一起往正殿去了。
见荀灿乐颠颠地赶过来,赵蝶哪里知道宫女跟荀灿的对话,只当她是以为皇上叫她过来的,才美成这样的呢。
“姐姐!”荀灿刚绕过屏风,就对着赵蝶甜甜地叫了一声。
赵蝶仔细地在她脸上寻找吃惊或失望的神色,最后她失望了,荀灿的表情就是见了姐姐的开心,再无其他。
“坐过来一起吃吧。”
相比于荀灿的开心,赵蝶的态度就要淡上许多了,还好荀灿早就适应了这位大美女的喜怒无常,并未作他想。
由于有宫女在侧服侍,二人饮食间一声不响,规规矩矩地用了早膳,直到宫女把东西都撤了,赵蝶才吩咐她们不必伺候,宫女们乐得清闲,都下去躲懒了。
“早起皇上说过两日带我们出去玩儿。”赵蝶开始了摸底工作。
“嗯。”荀灿的兴趣并不大。
“皇上怎么想起带我们出去玩儿了呢?”赵蝶修饰着指甲,状似无意地问着。
“这不是为了庆祝姐姐脱离夕颜殿么?”
“真的?”
“当然真的。”
荀灿从未对赵蝶藏过私,除了她会做梦预知的事儿,在这件事上,她本能地没有说出事情经过,也许是担心一不小心把刘栋抓她手的事情给说出来。
原来是为这事儿。看来刘栋对灿儿好,也是因为她的缘故。赵蝶的心里很熨帖,对荀灿的笑容真诚了许多。L
☆、第171章 出游遇险
两日后,刘栋一身便装打扮,带着赵蝶和荀灿,三人坐着小轿出宫了,七拐八拐,在一处僻静之地,弃轿步行。
这一次出来连小栗子都没带,不过暗卫还是带了十个的。赵蝶和荀灿扮作了丫鬟模样,跟随在刘栋一左一右。
三人朝着朱雀大街行走,一路走走停停,走瞧西看,随心所欲地逛着。
在朱雀大街中段儿,有一间三层茶楼,名曰凝香居。
“凝香居?”荀灿辨着茶楼牌匾上那几个状如蚯蚓爬一样的古体字。
“哦?灿儿识字?”刘栋略带惊讶地看向荀灿,目光里还有赞许和欣赏。
赵蝶道:“妹妹有进步了,这三个字一个都没认错。”她还记得当初与荀灿一路来京,荀灿总是把看到的牌匾上的字认错,唯一的特点就是胆子特别大,不认识的字也敢蒙着念。
“哦?蝶儿也识字?”
刘栋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到赵蝶身上,赵蝶腼腆一笑,道:“不过是听人念得多了,胡乱记得几个字而已。”
“不错。咱们上去坐坐吧。”刘栋率先走进凝香居。
宁香居一层是散座,二层是格子座,三层是包间。
刘栋的身份摆在那里,虽然他微服出巡别人不识得他,但他也不会屈尊坐一层二层的,直接就去了三层,要了一间临窗包间。
刘栋先就座,赵蝶自然是坐到了刘栋身侧,荀灿选择了远离刘栋的位置,坐他对面。
小茶桌不大,三尺见方,两侧共放了四只绣墩儿。
坐在绣墩儿上。荀灿第一次感觉这东西比垫子好太多了,坐多久都不会腿麻。等上茶的功夫,荀灿研究起身边那个空着的绣墩儿。
“这东西不错。坐着很舒服,不蜷腿。”
“灿儿喜欢这个?”
“嗯。很喜欢。”荀灿依然在研究绣墩儿,觉得比凳子漂亮得多,又不像那些把椅子带到古代去用那么突兀另类,很想弄一个带回宫去。
“也就凝香居这种地方会别出心裁,整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也是他们家生意好的缘故。”刘栋笑呵呵地讲解,自打出了宫门,他的脸上一直挂着和蔼的笑意。
“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推广一下呢?”荀灿终于舍得把目光从绣墩儿上挪开,看向刘栋。
“养一棵树最少要十年,甚至几十年,做梁做柱还不足,怎么舍得做墩子呢?这些绣墩儿都是拆下来的旧木料,做别的不够材料,只好做这个了。你没看外面包着那么多锦布么,就是防止掉下的木刺伤着人。”
荀灿看向刘栋的目光不自觉地温柔了一点,原来这皇帝也不是光想着占人便宜的,竟还懂得这些。
“那旧木料有很多。可以做很多墩子啊。”荀灿继续问。
“旧木料怎么会多呢?用木料的地方很多啊!旧梁拆下来,刨掉一层还可做柱,再不济还可以做檩子。做窗棱,用途很多,待用无可用,想做墩子怕也不够结实了。”
“那就多种树啊。”
听了荀灿的话,刘栋忍不住笑了,“种树得有地啊,有地还得种粮食呢,吃饱肚子,比坐绣墩儿重要多了。所以。也就这样的地方才能看见这样的东西。”
荀灿想想也对,宫里用的那种榻不蜷腿。案几放在榻中央,晚间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