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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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老太太不利,便留下来观察情形。
老太太赔笑道:“这不是我儿媳妇,是路过此地借宿的,这不是天头要下雨么,她担心被雨浇在路上,来我这里借宿一晚的,明儿就走了。”
那中年人道:“你就说出大天去,谁信哪!赶紧还钱!每次都说明天还后天还的,我们一走你就东躲西藏的,这回我可不能信你了。你借我们东家的一贯钱,欠了十年,这利钱有多少你清楚么?你若还钱则罢,若还不出钱来,我就拉你闺女抵债。”
老太太一惊,忙道:“那个不是我闺女。”
“不是你闺女?”中年人嘿嘿一笑,“那你紧张什么?我看她就是你闺女!我说她是,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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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还是用棒子讲理舒服
更新时间2014…4…4 0:01:29 字数:2259
谢谢子伽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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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处的荀灿见那个任管家不讲理,不禁怒火中烧,大声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周家婶子也说了,过几天就还你们钱,怎么还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她还是听了来人对老太太的称呼,才知道了老太太家原来是姓周的。
院子里有一个锯断树后留下的大木桩子,一尺多高,两人合抱那么粗。树桩上晒着干菜,那任管家衣袍一搂,把脚一抬,就踩到了干菜上。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荀灿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贯钱欠了十余年,我们东家心善,都没让你们利滚利,算你们拣了便宜!怎么就把人往死路上逼了?”
荀灿气得牙根儿痒痒,看来这位任管家拿不到钱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一贯钱,凭她对这个家的了解,肯定是拿不出来的。
偏赶上大奎不在家,若是他在,好歹是个震慑,对方也不敢太过分。但是,眼下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老太太,一个是一身擦伤未愈的她,要怎么才能让他们知难而退呢?
老太太见任管家动怒,连忙上前打圆场,赔笑道:“任管家息怒。您再容我两天,就两天,我保证叫大奎把钱给你们送去。”
跟在任管家身后的那个年轻人低声叫道:“二叔。”然后趴在任管家耳边嘀咕了几句,二人相视一笑,都带着一脸奸相。
任管家道:“容你两天就容你两天,不过,我这一转身出了这个门儿,你怕是又要搬家了,到时候,我上哪儿找你去?”
老太太急忙说道:“怎么会呢?我儿子已经去卖猪肉了,等拿回来钱,我就叫他给你们送去。总搬家,我们也折腾不起啊。”
“要不这样吧,”任管家道,“这姑娘我们先带走,叫她去我们家里住上两天,等你儿子送钱来,再把人领走。”
老太太带着哭腔道:“这,这不行啊!”老太太心知肚明,他们是看上了荀灿的美色。
荀灿一听他们要带走自己,逼老太太还债,彻底被激怒了,大吼一声:“放你娘的屁!”虽然她并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这样押人质换钱的规矩,但是傻子也能想出来,若真的到了他们手上,能全身而退才怪呢。
任管家摸了一把小胡子,笑道:“哎呀!还是个硬茬子,就稀罕这样儿的。”冲旁边的年轻人一使眼色,道:“去,让她试试,是她的脾气硬,还是你的拳头硬。拉回去关上两天,不给饭吃,我看她跪不跪到地上叫爷爷!”
看着年轻人朝荀灿走去,老太太急了,上前想拦,被年轻人一把推了个趔斜,老太太又去求任管家,那任管家抱着膀子鼻孔朝天不理她。老太太没办法,跪到任管家面前,给他磕头,求他放过荀灿,任管家就一句话:“要么马上还钱,要么现在抓人。”
见年轻人横着膀子朝自己走过来,荀灿心里也有些没底,好久没活动胳膊腿儿了,岑大鹏教她那两下子,从来没有机会实战演习一把,到底好不好用还真难说。
随着年轻人的逼近,荀灿本能地后退一步,一脚跨进门坎。眼角瞥见门后立着的顶门杠,一寸多粗,四尺多长,打人正好!一把将顶门杠抄在手里,往外一冲,顺势朝年轻人的头上砸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那年轻人根本没想到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姑娘会跟他动家伙,还敢下死手往他头上砸,意识到危险后一拧身子躲过了当头一棒。荀灿使出了全身力气,年轻人的头躲了过去,身子还留在原地,一棒子下去正砸他肩膀上,当时胳膊就动不了了。
荀灿使的劲儿实在是太大了,木棒削到年轻人肩上后,震得她虎口发麻,棒子便离了手。
那年轻人疼得倒地上打滚儿,任管家一看年轻人吃了亏,双目圆睁,赶忙跑向年轻人。在路过老太太身边时,任管家抬脚便蹬在老太太的肩头,老太太被踹得栽倒在地,太阳穴撞到了木桩子边儿上。
荀灿见打倒一个又冲过来一个,慌忙间想要拣起掉在地上的木棒,冷不防被倒在地上的年轻人抱住双脚,一步没跨出去,摔倒在地。
任管家扶起那个管他叫二叔的年轻人,年轻人冲着任管家挤了一下眼睛,任管家的心放回了肚里。嘴里却大声嚷嚷着:“怎么样,哪里疼?”
那年轻人哭喊着:“二叔啊,我的胳膊看样子是保不住啦,都是这丫头打的,叫她赔钱!”
任管家撸胳膊挽袖子冲着倒在地上的荀灿吼道:“你废了我侄儿一条胳膊,害他娶不上媳妇儿,你说这账怎么算?”
荀灿抓过棒子,扶着站起身,刚要跟这叔侄俩讲理,却看见靠在树桩上背对着屋门方向的老太太似乎不大对劲儿。荀灿看到任管家踹了老太太一脚,半天过去了,却没见老太太起身。此刻老太太头靠着木桩,浑身抽搐着,一只手伸在空中胡乱地抓着。
荀灿慌了,扔下棒子,朝老太太奔去:“婶子!你怎么了?”荀灿将老太太抱在怀里,看到老太太额角淌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半个脸颊。
“啊!”荀灿吓了一跳,她很想撒手跑开,但是她没有,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感,抚上老太太的脸,哭道:“婶子,你别吓我。”
此刻老太太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荀灿连急带吓,眼泪唰唰就下来了。
在一边假装受伤的年轻人捅了捅任管家:“二叔,那老太太会不会是装的?”
任管家走至老太太身边,看到那满脸血迹有些心慌,冲着年轻人一招手,示意他快走。
年轻人几步过来,看了老太太一眼,低声对任管家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指了指荀灿。
任管家低声道:“你疯了!这是个扎手的,要做也不能白天做。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荀灿见老太太一头一脸的血,心已经慌了,只顾着呼唤老太太,没注意到任管家叔侄二人悄悄溜掉了。
在荀灿的呼唤下,老太太终于睁开了眼。荀灿刚要扶她起来,老太太一把拦住她,费力地说道:“等等,我有事,要交代。让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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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老天你玩儿大了吧
更新时间2014…4…5 0:02:29 字数:2407
周老太太坚持要把话说完才让荀灿搬动她,荀灿赶紧抽出腋下的帕子,团了两下按压在老太太的伤口上,想帮她止血。
老太太脸上显出一丝笑容,声音微弱地说道:“没用了,赵……姑娘。”
由于老太太的声音太低,荀灿只得将耳朵凑近老太太的嘴边,仔细去听。
老太太断断续续地道:“榻脚后,木匣里,有个……小盒子,让周奎给……舞阳……孙……师爷,送去,婵儿的。”
荀灿怕理解有误,重复道:“婶子是说,叫大奎把木匣里的小盒子,给舞阳县的孙师爷送去,那个小盒子就是婵儿姑娘的?”
老太太道:“孙……师爷,是……”一口气没上来,眼白一翻,人就去了。
荀灿哇地一声就哭了,叫道:“婶子,婶子你别吓我啊!”可是老太太再也没有睁开眼。
当初外婆去世时的那种孤独感,瞬间席上荀灿的心头,她要怎么办?当年外婆去世的时候,好在有母亲舅舅等人料理丧事,她只顾着伤心,也根本没注意到丧事是怎么办的。这荒郊野外的,放眼望去,满山就这么一户人家,老太太一死,活人就剩她一个,她找谁帮忙去?
大奎要几天才能回来还不知道,荀灿决定等大奎回来再掩埋老太太,好歹让他看他娘最后一眼。
荀灿费了半天力,总算把老太太弄回了屋内。用净水给老太太擦了身子,换上一身还算新的衣裳,又找了一条半新的浅灰色床单,蒙在了老太太身上。
待她忙完,天已经快黑了。荀灿想着老太太的嘱托,便去榻脚下翻找老太太说的那个木匣子。
将手伸进榻下,摸了半天,拉出一只小木匣,大概一尺多长,半尺多宽。匣子很旧,漆层斑驳,已经看不出什么木质,也看不出本色来了。
荀灿抽开匣子上的屉板,里边是几个小布包。荀灿挨个检查了一下,一个里边包着二十枚铜板,一个里边包着一枚长命锁,银质已经发黑。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打开一看,是一个跟拳头差不多大小的木盒子,泛着棕黑色,入手很沉。
托着小木盒,荀灿感到丝丝凉气浸入手掌,隐约嗅到一股香气。翻开盒盖,里边什么也没有。荀灿瞧见盖顶贴着的一块棕色绸布翘开了一个角儿,隐约见到里边露出一点淡绿。
荀灿一拉那布角,绸布很轻易便掉了下来,看样子因为存放太久,粘绸布的浆糊已经失去作用了。盒盖里边镶着一块玉牌,上面刻着工整的小字。
嗯?这是什么?荀灿很好奇,将盒盖在地上敲了两下,玉牌掉落下来。荀灿借着屋外透进的亮光,看清了上面的字,竟然是阿拉伯数字!
阿拉伯数字?而且只有一到七,有的上面或下面还刻着点或线。荀灿感觉脑袋“轰”地一声,玉牌上刻的是简谱。
轻轻哼着上面的调调,荀灿更惊讶了,那谱子上刻着的旋律,跟《梦归》的旋律极其相似,但是明显感觉到这玉牌上的谱子没头没尾,应该还有上段和下段。
荀灿有些发懵,不知不觉间坐在地上,眼睛盯着手里的玉牌。心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这不可能!
据荀灿所知,简谱可不是古代该有的玩意儿。来这里十年,除了眼前的这块玉牌,荀灿再没见过其他跟现代有联系的东西。荀灿在想,她所处的这个时空到底是哪里?是谁把一段简谱刻在了这块玉牌上?这段残谱为什么会演绎出大乾朝的名曲《梦归》?
灵光一闪,荀灿自语道:“难道那些所谓的名曲可以组成一首完整的曲子?”
正在胡思乱想的荀灿没有注意到,有五六个黑衣蒙面人悄悄藏进了院外的树丛中,将小院包围了。
天色昏暗下来,坐在地上的荀灿已经看不清玉牌上的字。荀灿从地上爬起,捶捶没有知觉的双腿,将东西放回木匣里,刚想塞回榻下又停了手。瞧了瞧榻上停放着的周老太太的尸体,她决定还是换个地方放木匣的好。
在屋内转了一圈,唯一能藏点东西的地方,也就是老太太的榻下了。与此一帘之隔,大奎住的“榻”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榻,不过是地上铺着几块还算平整的木板,顶多能隔一下凉气。
最终,荀灿决定把木匣里的东西塞进袖袋,将木匣塞回老太太的榻下。她这样做,全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她不想待在主屋里守着老太太的尸体,把木匣里的家当放在身上,能让她安心些。荀灿默默祈祷着:大奎啊,你快点儿回来吧!
天已经完全黑了,荀灿强打精神来至门外,方想起白天晒的菜还没收完,提着小笸箩去完成白天老太太没有完成的工作。
忽然,荀灿听见篱笆外有动静,喊了一声:“谁?”
“噌”地窜出一条人影,跃过篱笆落在荀灿面前,扯下蒙面巾,笑嘻嘻地说道:“我!”
荀灿一看,眼睛都红了,正是白天来找麻烦,害得周老太太丧命的那个任管家的侄子。荀灿四下看了看,没找到趁手的家伙,便将收菜的笸箩朝年轻人的脸砸了过去。
那年轻人一挥左手,将笸箩打飞。年轻人面露凶狠,一声口哨,“噌噌噌”又窜出几条黑影,荀灿数了一下,围在她身边的一共有六个人。以一敌六?笑话儿!打一个她都没把握。
别人的情况她不了解,面前这位任管家的侄子,白天挨了她全力一棒子,啥事都没有,她就知道这人是个练家子,想从他手下脱身,怕是不容易。
硬的不行还可以来软的嘛,荀灿硬挤出一丝笑容,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年轻人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厉笑声,然后说道:“干什么?你把我胳膊打折了,还问我想干什么?”其实不过是伤了筋,胳膊抬不起来了,他说得这么严重,不外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