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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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为什么自己的视野里所有的东西都在摇来晃去?难道……
脸色十分不好看的将视线一点点放远,最终,定格在了一颗悠哉悠哉前行的蛇脑袋上。
貌似自己正被这条死蛇卷在尾巴上,并且还是倒立着甩行………
暴躁,晕过去之前的一幕幕安莫离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条死蛇,若不是它将他压在了屁股底下,自己也不可能没用到晕死过去,还做了那么丢脸的梦……
他要吃蛇肉啊啊啊啊啊啊~~!!!
可能是感觉到了安莫离狂暴的情绪,蛇先生顿住身形高高直起身体,灵巧的尾巴移动到眼前,再晃晃。
呕~
安莫离吐了,这回是真的吐了,他不知道自己被倒吊了多久,反正胃里难受吐的稀里哗啦的。
细长的蛇眸闪了闪,似乎有些意外,歪起脑袋,蛇先生小心翼翼的将安莫离放到了地上,顿了一下,长长的尾巴尖松开安莫离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顺着安莫离的腰身爬上了他的背脊,安抚性的轻拍起来,一下又一下,很是温柔。
好一会,安莫离总算吐不出什么了,脸色惨白惨白的直起腰,却没想到双腿虚软,竟一头栽向了地上的污物。
惨了,安莫离下意识闭上双眼,哪怕是上辈子不能动的时候被迫当了乞丐,他也从没让自己脏到这份上,他……
嗳?怎么感觉自己又飘起来了?
迷茫着重新挑起眼帘,眼睛普一睁开就对上了一双碧绿色的蛇眸,直直看了蛇眸好半晌,安莫离终于确定了,这条死……呃好吧,这条蓝蛇,它似乎也许可能……并不想伤害他?
“你能……放我下来吗?”试着开口,从相识以来所发生的一切来看,这家伙大概是开了灵识的。
修真界里并不止有人类在修行,动物、植物、甚至于没有本体的灵物都有自己的修行方式,但因为人类和妖魔类的恩怨太重,大部分妖魔类的异类修行者都不会轻易出现在人类修行者的面前,但总还有些意外存在的。
比如说,哪位先辈收的灵宠,自己飞升了却带不走就索性留给有缘人。
再比如说,哪个好奇心重的小妖小魔偷偷跑到人类地盘上玩,当然,它们的下场都不太好,不是被抓走就是直接被杀掉了。
再再比如说,有些修真者,特别是女性修真者最喜欢毛绒绒的可爱小动物,为了讨心上人开心,追求他们的修真者们就会刻意用些灵药喂养出没什么攻击力的小动物送给心上人。
此类事件多了,修真界就有不少异类安然活了下来,碰到它们的修真者或看在它们主人的面子上视而不见,或碍于颜面不屑和畜牲记较,剩下修行还不如它们的小辈们自然是看到它们就绕道走,常此以往,搞得这些异类有时反而比人类的修真者还要嚣张。
当然,那些都是有主儿的和长相可爱喜人的,如某蛇这般没主又吓人的,(有主的灵宠额头中心会有印记),想直接灭掉他的人太多了。
安莫离很怀疑他眼前这条蛇就是哪位操蛋的家伙喂养出来的小动物,呃……它以前是小动物,因为长大了卖像不好看了,而它的前主人又舍不得杀掉它,于是就将他放养在了深山任其自生自灭。
之所以他为什么不怀疑蓝蛇是先辈留下来的灵宠……
凌门最近的一位先辈是八百七十二年前飞升的,据他所知,那人十分讨厌动物,不可能养条蛇来玩,再往前推,上上一个飞升的在两千多年前,是问,若这条蛇是那位的灵宠……它还会死趴趴的爬着走吗?早就化形了好不好?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丫是个被人抛弃了的,也算它运气好,凌门后山一般很少有人下来,今儿碰上的又是实力不如它的自己,若哪天不小心真碰上了心黑又实力高超之人,大概它身上那层美丽的皮囊就要成为哪位可爱女修士的鞭子了。
脑子里思绪纷飞时,蓝蛇已经将安莫离放在了地上,一圈圈将自己盘起来,蓝蛇定定看了安莫离好一会,突然卖萌的蹭了过来。
“边儿去。”推开蹭过来的蛇头,这会儿知道讨好人了?它怎么不想想当初将他坐在屁股底下的行为有多么不可原谅?
晃晃头,见安莫离推开了自己蛇先生也不生气,晃开安莫离推拒的手掌之后又凑了过来,再蹭蹭~
“停。”实在受不了某蛇死皮赖脸的举动,安莫离投降了,“我知道你喜欢我,想让我收下你,可凭我的本事实在当不起你的主人,再说了,我身份尴尬,霍然带了你回前山你的下场只能有一个。”双手板起蹭人蹭的很开心的蛇脑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炖——蛇——汤。”
不是他吓它,这种可能性很高,特别是江百里,怎么让自己伤心他就怎么做,那人,早晚打碎他满口细牙,看他还嚣张不。
蛇先生僵住了,它自然不是被安莫离的话吓住,而是……自尊心受伤了。
这世上也有人敢拿它去炖蛇汤喝?反了天了!
还有,刚刚这小子说什么?主人?
扭头,愤愤不已的蛇先生卷起安莫离,甩~
这回它会悠着点力度,最多不让这人那么难受就是了。
‘呀’一声惊呼,安莫离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谈话谈的好好的,为毛死蛇又开始折腾他了?
“该死的,快点放我下来。”自打知道蓝蛇属于家养型宠物后,安莫离对蓝蛇就一点害怕的心情都没有了,那语气,威严着呢。
眯眯眼,再甩~
“啊啊啊……”这条死蛇,甩就甩你扔什么扔?他讨厌空中飞人!
起来、落下,蛇先生抛的兴起,安莫离却不想再和它玩了。
当第三次飞到半空中时,安莫离猛的扭腰侧移,紧紧抱住了不远处的树枝,再以着飞快的速度爬到安全区域,然后一屁股坐在树枝上对着下面傻眼的某蛇扯了个大大的鬼脸。
哼哼,想甩爷?那也得看爷肯不肯让你甩,臭蛇。
某蛇大脑袋低垂,长长的尾巴勾过来在嘴巴下划来划去的像是在思考,不一会就扭动着身体爬到了安莫离所处的树身前,仰头,露出一抹坏坏的笑,那笑意在眼眸中闪烁,明晃晃的刺人。
“你想干啊……”
‘轰’的一声,都没等安莫离质问完,参天的大树陡然斜着倒了下去,吓的安莫离张牙舞爪却不由自主的扑向了大地母亲。
当然,有蛇先生的存在保证摔不到我们的小离子同学,看,紧紧缠在安莫离腰间的蛇尾巴不是正炫耀的摇晃着吗?
再次落入蛇手,安莫离已经没有了吼蛇的心思了,他双眼大睁的看着前方整齐断开的树根,心跳狂乱。
这TM也太不合情理了吧?蛇尾巴能打断这么粗的树吗?刚刚明明是这边打断的为毛树会倒向另一边?还有缠着自己卖萌的某蛇,它真的真的只是一条还没有化形的宠物?骗人的吧。
6、小心眼的慕师兄
时光流逝,不经意间竟已过去了两月有余。
前山那些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安莫离能杀回来的众凌门弟子们,眼巴巴的望眼欲穿却每一次都只能以失望收场,于是才不过短短两个月,人人的脑袋顶上都罩了层乌云,神情蔫蔫的。
终于,有人扛不住过大的好奇心,偷偷溜进了后山通道去一探究竟,(请原谅这帮修行路漫漫的可怜娃子们吧,他们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一探不要紧,带回来的结果引起了凌门高层的高度重视。
起因正是那条被江百里收走的后路,而所谓的后路其实就是一条风吹不烂雨浇不烂,由崖上直垂崖底,一旦下面的弟子遇上不可抗的危险时能够及时爬上来的绳子。
这绳子不仅仅是后路,它也是上面监守之人了解犯错弟子是否安康的渠道,每隔十天,上面的人会将一些食物或衣物由绳子顺下来,下面的弟子在接了东西之后会晃动绳子,以频率来告诉上面的人他很好,而只有确认了下面的弟子安好之后,上面的人才能离开。
可是这条几乎从‘出生’那天起就一直存在的绳子不见了,这怎能不引起凌门高层的重视?
皆因凌门后山地势险峻,其中好些地方即使是凌门太上也不见得知其深浅,由远古时代就存在的森林里面神奇的物种多如牛毛,若是一个不小心,一朵小花也能要了人的老命。
可都说富贵险中求,正因为后山凶险,福渍却也大的让人惊奇,这里不止灵气浓郁还每隔五百年就有灵器出世,不少凌门先辈的成名兵器大多出自于此。
说起来要不是凌门的开山鼻祖占了先机在此处创下山门,还不知道这地方会归了谁呢。
几千年来凌门后辈凭靠着先辈们遗留下来的遮天阵瞒住了所有人的眼睛独享后山宝藏,为的,自然是凌门可以长长久久永远昌盛下去。
而送受罚的弟子进后山,一,是为了让弟子们吃吃苦头,反复磨炼其心性,二,也是让弟子们多吸收些灵气稳固修为,只是因为后山机密太重要不能轻易外泄,这才编了个‘体验平凡中真义’的名头封制住了弟子们的修为让他们去打扫山洞。
这其中三味,只有凌门的实际掌权者太上才知道,连长老们都不了解,这也是为什么安莫离自请来后山受罚三长老能够安然应下来的原因。
一代代凌门太上们为了弟子们煞费苦心,生怕他们不甘修为被封制在后山乱闯丢了性命不说,再给凌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就刻意在后山画了个可以自由活动的范围,除此之外都是禁区,严禁任何人出入。
可就是这样,还是有一些弟子硬闯入禁区惹来一堆麻烦,这个时候绳索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只要顺着它爬上山顶,任下面的凶险再大也奈何不了什么。
这么多年来,犯错的弟子一批批进入却无一人死亡,绳索居功自伟,它就是弟子们的第二生命,没了它怎么能行?
想想看,凌门弟子两千余众,内门弟子不过三百多人,而有资格进得了后山受罚的十不出一,这样的弟子若不安排人时时照看着,他死了谁知道?下面清苦又危险万分,不送下吃食和衣物,你让一个修行被封制的弟子怎么活?
在明知道拿走绳索的后果之下,那人竟还是斩断了这唯一的救命稻草,把一个被封制修行的人不闻不问扔进了后山两个多月,这性质,往小了说是冷血,往大了说就是不顾同门之宜在故意杀人。
修行之人讲的都是天道,天道凭的是本心,是问,一个从本心来讲就是个不顾同门道义随意残害师兄弟的弟子,哪个门派轻饶得了他?
综上种种,安莫离再次火了,太上亲自点名,三长老自请挂帅,左右护法苏冰澈和慕清然开路,直奔后山而去,那势头,千百年来的凌门第一着。
站在崖上俯看幽深不见底的下方,苏冰澈淡淡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江百里,“你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
安莫离被罚至后山,负责照看安莫离的正是江百里,所以他才敢私自拿走绳索,害人也害的这么嚣张。
“我……”被苏冰澈淡漠中隐含讥讽的目光刺的脸庞发红,江百里结巴了好久才道:“十几天前……我其实每隔一段时间都有过来看看的。”
“噢?”挑了挑眉,苏冰澈俊美无俦却也淡漠到毫无表情的脸轻轻侧过来,意外的是,他眼眸中讥讽的意味竟破天荒的越发浓郁了几分,看着倒多了几分人情味,“过来看什么?风景?”
这崖上与崖下相隔千丈,除了呼啸的寒风还能有什么?安莫离的歌声吗?
眯了眯眼睛,苏冰澈不由得想起了少年傻傻的样子,以往似乎每次只要自己一回头,就总能看到安莫离偷偷飘过来的眼神,还有一张蠢呆呆的笑脸。
皱眉,也不知道那人现在是否还活着,两个多月……
“你在为他担心?”温和的声音一如本人,慕清然给人的感觉永远都如太阳般温暖。
只是苏冰澈比谁都清楚,这太阳不止温暖,还能烤死人不偿命。
“他是我师弟。”天性淡漠的他虽然情绪波动少,但并不等同于冷血好吗?
“我懂了。”笑着点头,慕清然先是为安莫离这么多年的付出竟只换回了苏冰澈一句不咸不淡的师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