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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螃蟹少爷追爱记-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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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俊表一边注意着入口的动静,一边观看着大屏幕上的画面:从初到堪察时的荒芜穷苦之地,人们衣衫褴褛野菜果腹的生活状况,到第二年庆祝通路通电、援建小学的开课和孤寡老人老有所依的感人场景。第三年,人们的生活状况和精神面貌已有了质的飞跃,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开山垦荒,辛勤劳作。第四年,满山累累果实,田地一片丰收景象,收获季节时人来车往热闹非凡,人们有的数着票子,有的帮着左邻右舍将各种产品量秤装车,孩子们在旁笑着闹着很是喜庆。
  画面停顿,一行行字幕缓慢上升,是何时何地使用多少慈善资金,且旁附当地物价,数目之精确繁杂可谓巨细无遗,甚至连志愿者们八毛一块的矿泉水钱都没落下。最后是本期使用慈善资金的总数,目前帐上尚余多少资金,下期援助地区需筹措资金的大概数目。让人不得不感叹主管人工作之细致,分分厘厘都落实到位,绝无擅自挪用或虚报帐目的可能性存在。
  画面一转,村里的老支书指点着村头两排郁郁葱葱的树说了一些话,虽然这位老人家的乡土口音在场之人多数听不懂,但个个都能感受到他发自肺腑的感激和幸福之情。
  经过主管这期援助任务实地驻扎近两个月的卫家长子卫雅敏翻译过后才得知,那两排茁壮成长的树木是村里人自发种植的,每棵树上都刻了一个捐款人的名字。种树的目的一是为了环保,二是祝愿善心人世代安康,福禄长青。
  最后这位老人说乡亲们的生活都好了,娃儿们都有书念了,以后不用再麻烦好心人了,还说他们自己也有能力帮助别的村子了,希望好心人有空去做客让乡亲们表表谢意等等。
  老人这番质朴的话语让在场众人都动容不已,“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慈善之道莫过于此——爱的传递,正能量的传播。
  用在场某个看得过于激动的糙汉子的话来说就是:“这钱捐得值!太值了!”
  当援助小组人员撤走时,全村的人们都来欢送,汉子们闷声不响地往车上装着家乡土特产,妇女们抱着娃儿扶着老人边送边喊着什么,想来总归是舍不得他们走或是邀请他们多来看看什么的。
  雷鸣般的掌声一阵接一阵,就在大伙儿心情激昂的当儿,简洁和卫雅风如两道鬼影般偷溜进场,无声无息地落座。时刻注意着的具俊表当即丢去一个愤恨的小眼神,他是正对着大屏幕,简洁却侧向而坐面对着他的左侧墙壁,于是她大有理由当没看见。
  由于具俊表愤恨眼神的气场太强大,小伙伴们立即感应到了,便偷偷挥手打招呼,可简洁竟竖起拍卖目录扮出书呆妹的寒窗苦读状。于是小伙伴们惊悚了,苏易正仗着地利之便和具俊表咬耳朵说:“洁宝宝是不是要抛弃你了?”
  具俊表不屑地甩发轻哼:“嗤……你脑子进水了还是刚才上洗手间时脑瓜被门夹了?”
  “那她凭什么不理我们这几个贵客?”于是某只小狐狸感觉委屈了,要开炸尾毛了。
  具俊表没办法,只得俯耳将某只神人要声讨云大摄影师的打算说了出来。这下苏易正可兴奋了,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原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小伙伴们。
  于是大伙儿都抱着好戏开演的心态注意着交战两方的动静,简洁那桌处在比较靠前正中偏左边的方位,云啸坤一家四口所在的餐桌却被安排在诸多大财团后面且处于最左的角落,前面一桌叠一桌,人头挤人头,可说完全看不到简洁这边的情况,但从他们这个方位看去两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八点四十分,拍卖会正式开始,好戏即将上演!
  
  Chapter 128
  由于卫正廷的刻意安排;一向比较压后以便引起拍卖高/潮的唐门捐拍品今晚却列在第四单就开拍了,不明内情的拍卖者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诧异的声浪,但香港某知名拍卖行首席拍卖师的例行介绍辞还未结束,他们已全都紧张又兴奋地握紧了号牌准备抢拍。
  有些商界老鸟隐隐觉得事有蹊跷,估计十有七八是场空欢喜;但也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默默盘算着自己能喊的最高价目。
  唯有前排那几桌尤其是何、卫等四家安坐不动;一是以他们与唐门的交情想合作已无需这种场面功夫了,自然乐得大度;二是他们早就知道这只是唐门四少专为云啸坤设计的小游戏而已。
  只因云啸坤设套从唐门法国分部原主管Francois Mitterrand嘴里掏了一些内部消息,不过也只知道简洁的性别与姓名,但他竟胆大包天到暗中打着“我与唐门四少有交情”的旗号在商界中下层人士中大肆鼓吹人投资,以填补冠云日益窘迫的财政赤字。
  因融资行动一直很顺利;以致于他有些得意忘形,根本不知那回他以冠云慈善基金会的名义通过邱伯邀请简洁出席已露了马脚,再加上周转资金依然七盖难掩八锅,所以他到现在还做着美梦,想拍下这两瓶精油获得一个合作机会,希望能让冠云集团起死回生。
  两瓶熏衣草纯精油的起拍价并不高,十八万港币,每喊一口涨一万。刚开拍情形就闹猛得很,各路人士交相喊价的声音此起彼伏,根本无需拍卖师提醒第一次第二次什么的,貌似就算明知拍不到光过过嘴瘾也挺乐呵的样子。
  渐渐地涨价幅度越来越大,竞拍者也少了许多,没多久竞拍价已逼近两百万,到最后只有一个北京的竞拍者与云啸坤对喊了。
  誓在必得的云啸坤第N次举起号牌:“一百九十万!”
  那位北京爷们毫不示弱地举牌:“两百零八万!”
  “两百一十万!”
  “两百二十八万!”
  “两百三十万!”
  “两百四十八万!”敢情这位北京爷们很逗比,要不他就是很着迷于“要发”这个吉利数字,总之他贼像小学生算算术题似的每次不多不少就涨十八万,有些宾客已在偷笑了。
  云啸坤看了看父亲的脸色,见他微微点头,便咬牙继续喊价:“两百五十万!”
  北京爷们略讽刺地轻笑一声,举起号牌刚想喊,卫雅风已抢先举起号牌:“两百五十一万……美金。”
  “哗……”某些年轻辈忍不住轻喊出声,妥妥的天价精油呀!
  但卫雅风又悠悠加了句:“和风小筑。”
  这四个字如同仙女施展静音魔法一样,全场顿时肃静,连呼吸声也小了许多。那位北京爷们微笑着将号牌丢到桌上,正主儿都上场了,歇菜!
  云啸坤不等父亲示意便颓然落座,只因和风小筑就是唐门和大少亲掌的对外部门,人家拿东西来拍又自个拍回去,摆明了今年不想和新伙伴合作,他哪敢冒着得罪唐门的风险再竞拍?不过他也小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拍到但至少能堵住那些集资人的嘴了。
  台上的资深拍卖师见状已知花落谁家,便举起拍锤作最后的定拍行话:“两百五十一万美金第一次!两百——”
  “停。”简洁突兀地举手打断,施施然起身开走,卫雅风和另一桌的商玉铭一右一左护着她缓步走向云啸坤那桌。
  这三人只走了三五米,某些眼尖心细譬如具俊表就发现他们的步伐很特别,无论简洁走快走慢,商玉铭始终落后小半步的样子,而卫雅风则落后整整一步,主、次、仆的身份显而易见。
  当简洁路过眼前时,具俊表趁机细细打量了几眼:偏分发型不再蓬松卷翘,而是贴服地拢在耳后,代表与美人师傅相识年庚的五簇细细的熏衣草色染发随意垂落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为一张不饰粉黛的俏脸增添了几分亮色。只是她眸色冰冷,微翘的右边唇角更有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笑意,但走姿却显得相当闲适轻松。
  她的衣饰颇有雅痞女公子的味儿,修身黑色西装内穿一件宽松的白色真丝男式衬衫,长长的衬衫下摆盖过了她插在裤袋中的双手,□穿着条黑色宽腿裤,一双目测足有十公分高的黑色粗跟皮鞋,乍一看身高约有一米八零,携着一身蓄势待发的寒冰气场缓步而行,所经之处在座宾客都悄悄地往座位深处仰了仰,一个字:寒!
  而姜熙淑细看之后不由暗暗挑眉惊叹,只因光简洁衬衫领角那两枚碧绿通透的老坑宝石绿翡翠饰扣、同色的五粒钮扣和一对袖扣已是个不小的数目。可某只神人为示礼数周全,经过这桌时还故意装作整理西装后摆的样子,抽出右前爪向小伙伴们挥了挥手。
  于是众人看到她尾指上有枚霸气的纯银龙头立体指环,拇指上则戴着一个翡翠扳指,挥手之间莹润绿光和冷硬银光一闪而过。
  古董迷苏易正狠狠咽了口唾沫,用只有同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感叹道:“我的天呐,这个翡翠扳指至少得过亿港币吧,是真正可遇不可求的无价之宝啊。”
  “嗯咳……”姜熙淑以假咳警告众小喽罗别出声,酷爱玉器宝石的她自然也是识货之人,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如此美玉扯上钱就落了俗套了。
  于是宋宇彬偷偷做个抹汗手势,在唐门中人面前估计天下没几个人敢自诩财大气粗吧?
  具俊表则紧盯着她已收回裤袋中的右手蹙眉苦思中,咳咳……其实这丫在杞人忧天或者说做白日美梦中,因为他在想——这个猪头的龙头指环戴在尾指,是表示排行第四的意思吧?啧,那我如果将来成了俊五少又该戴哪个手指呢?
  具俊熙和尹智厚对视一眼,同时向神情古怪的螃蟹少爷呶了呶嘴,还以为这丫看呆了呢,哪想到他在思考这么“深沉而重要”的问题呀。
  简洁在云啸坤跟前三米处停步,彬彬有礼地偏偏脸算是打了招呼,等云家四口又喜又惊又疑地上前一步想要开口说话时,她漫不经心地微笑问道:“云啸坤先生,你怎么不喊价了?我听说你这半年来赚了一大笔钱呢。”
  云父满脸堆笑地伸出手,“您就是唐门Jay四少吧?都道唐门四少是百年一遇的天才美少女,今日一见果然——”
  “抱歉,我有洁癖。”简洁姿态很是高雅地轻摆一下左前爪,但话却说得特无礼而且极其尖锐,“唐门大总管邱生曾让人带过话叫云家凡事适可而止,可你们都能装没听到,那我这个唐门四少你们还会放在眼里么?”
  云父先是一怔,随即强撑笑脸问道:“邱爱泽老先生?没有啊。四少,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简洁特迷茫地偏脸看向右侧的卫雅风,“卫,误会是什么东西?能吃么?”
  云啸坤隐感情势不妙,不由偷偷看了眼大家姐,却见她貌似已承受不住寒冰气场,浓妆艳抹遮掩下的脸部肌肉隐隐轻颤着。
  卫雅风曲指敲了敲左臂弯夹着的黑色文件夹,阴阳怪气地解释道:“Jay少,云先生所说的误会就是——云珊儿小姐拉得一手好皮条,云啸坤先生玩得一手好期货,哄得一手好情人,还拍得一手好电影。”
  此言一出,云家姐弟俩顿时吓得浑身一激灵,犹如身浸万年寒冰深窟般战栗不止,云珊儿更是花容失色,紧揪着母亲的手臂几欲尖叫起来。
  除了知情的那些人,在场的宾客们也齐皆脸色大变,脑海中当即浮现出一个认知:冠云要完蛋了!而和冠云有生意往来的人急得暗暗上前几步观望,想及早搞清楚状况以求将损失减到最低。
  简洁仍装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状,继续询问:“卫,我还是听不懂什么叫误会。啧,你这是当我年幼好欺瞒呢?还是觉得我眼盲耳聋心蒙猪油了?”
  卫雅风以恪守下属之职的范儿一五一十地向众人解释事情的始末:“唐门法国分部原主管Francois Mitterrand因一时不慎喝下含迷药酒品,落入云珊儿小姐专门为他设计的圈套,云啸坤先生的初恋情人是主要实施人。
  事后云先生威胁要向Francois深爱的妻子公开不光彩录像,逼迫Francois受其摆布,云先生以炒期货或投资房产为由在六个多月时间内借用法国分部公款七百万欧元。资金去向大部分用于填补冠云集团的亏空,小部分则流入云先生的私人帐户,以供他与他的三十二位情人享乐之用。”
  简洁这丫特死相地侧脸自言自语道:“这也没啥呀?唐门啥都不多就钱多啊。”
  于是具俊表等人差点笑破了肚皮,这神人装什么装呐!那些与己无关高高挂起的宾客们虽不敢出声,但已用眼神讨论起这个爆炸性新闻。
  卫雅风继续当解说员:“Jay少,您这话没错。但云先生既然借了唐门的钱,就不该不顾唐门的规矩,不经和大少爷的允许就将您的身份泄露出去,使得您在机场被人堵东堵西,人身安全堪虑。而云先生的壮举还不止如此,他打着您的名号非法集资达三千六百五十八万港币,不知这笔帐您想怎么算?”
  卫雅风这么长篇大论地交待下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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