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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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的幕后活动与筹划，况群还能居间做做协调，就算是尽到了责任。到了今天肯定就不行。有了向夫人的明确指令，自己不动也得动。
再说，说情的事，也是要讲究身份的。官大了，说话不方便。官小了，人家又不给面子。所有人中，还就是他最为合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更重要的，他是让人不可小瞧的领导秘书。
对于此行的成败，况群还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他不准备完全帮着向荣脱罪。审时度势，就会现这是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不用说龙若海这么个副大队长，就连鲁光淦，也不可能担当起这个责任来。
再说，事情弄得太大，也不好下台。毕竟是影响这么大的案件，还又有那么多的头面人物参杂其中。万有人把事情给捅了出去，自己肯定会要成为替罪羊。
只要能够将向荣在被告人的排名上，向后挪动几位，就是最大的成功。请来的法律专家也认为，这种设想是比较切合实际的思路。公众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前三位被告人身上。要是能将他挪动到四五位上，从轻量刑就不会引人注目。
况群用眼角打量了下龙若海，不知道这个草根家庭出身的警官，会如何对待自己的游说。自己也是农民家庭出身，深知仕途的艰辛。每前进步，都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对于机遇的把握上，往往要比别人更为渴求。
“不要总是喝闷酒，这样喝有什么意思。我说呵，每人来个笑话，行不行？定要带彩的，没有彩就要罚酒。”许文杰的提议，打破了桌面上沉思的局面。在这之前，几个人虽然也是有来有往地相互敬酒。只是由于各有所思，确实是显得沉闷了点。
这个提议，有人喜欢有人烦。况群眉头皱，到底是搬不上台盘的狗肉。自己这边刚刚要介入正题，他就来了这么下子。此时的状况，还只能顺流而下。如果硬要扭转航向的话，反为不美。他有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龙若海却是喜，许大马棒啊，许大马棒，你总算是救了回急。大家说点笑话，拖延点时间，省得双方尴尬，倒也是好事桩。
他虽然平时很少说那些少儿不宜的笑话，但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书生。毕竟跟在许文杰后面的次数不少，听也听熟了那些故事。做警察的人，这方面的见识，也不算少。
在酒席桌子上说点带有荤腥的笑话，已经成为种时尚。老百姓是这样，官员更是这样。而且是越大的官，说得越凶。越是有女人在场的时候，说得越是加倍的厉害。总要把异性说得脸红红的，那些当官的才能找到开心的感觉。
加上有些女人，明面上是不好意思听，甚至还会装模作样地‘淬’你下。实际是拉长了耳朵，听得特别带劲。这也就助长了这些男人说荤话的积极性。
“来，先喝杯酒再说。从许大少爷开始。我把话说在前面，不能让人笑，是要罚酒的哦。”刘强的态度最为积极。他也知道，这是打破眼前这个僵局的最好方法。但他更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人家动了这么大的阵仗，怎么会善罢甘休。
许文杰听大家都爽快地接受了自己的提议，乐得嘴直咧。他也不客气，张口就说了起来。？“有个王先生出差在外，看到只乌龟很中意，就买了下来。上飞机时，安检人员不让带乌龟。让他十分生气，但又没有办法可想。这家伙急中生智，就把乌龟装入裤裆带上了飞机。
王先生在飞机上坐稳以后，又想到了乌龟。他害怕乌龟会被憋死，就解开裤子拉链，把乌龟的头放了出来。空姐每次从身边走过，都会直扭着头看个不停。
王先生对安检人员不肯让乌龟上飞机，还是有点耿耿于怀。这时就有点不耐烦地对空姐说道：看看，看什么看。没有看见过吗？那个空姐红着脸说道：这东西我见得多了。不过像你这种长眼睛的老二，还真的是第次见到！”
许文杰刚说完，刘强就打趣地说道：“许大少，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厉害。竟然会长了眼睛，你老婆有福了。呵呵。”这么说，桌子上的人都笑了起来。不用废话，大家共同饮了杯酒。
刘强也不推辞，接在后面就说了起来。如今这个年头，酒席桌子说荤话，已经成为种时尚。作为税务督查科长的刘强，出入酒席场的机会当然不会少。这些故事对他来说，纯粹是小菜碟。
他开口说道：“有个女人问自己的情人：你猜猜，我们女人最喜欢男人什么东西大？什么东西粗？什么东西硬？”
许文杰听，张口说道：“这还不好回答，就是下边的老二拜。”刘强没有理他，继续说道：“那个男人和许大少想得样。在女人面前，总不能象我们许大少这么粗鲁吧。只好微微笑，满面通红，哑口无言。
那个女人听他答不出来，再看到他就个样子。就知道对方是想到了邪处。气急败坏地骂道：笨蛋！告诉你吧，是喜欢男人财大气粗腰杆硬！”
这么说，大家都笑了起来。起攻击许文杰，说他是个专往邪处想的流氓。闹到最后，逼着他自罚了杯酒才算罢休。
“个男青年，在公交车上看到个美女的衣领开得很低，春光外泄。他也是闲得无聊，就起了戏弄之心。开口戏言道：‘真是桃花盛开的地方啊’。
那个美女也不是个善茬。听这话以后，就将裙子撩起来说道：‘还有生你养你的地方’ ”。况群？也厉害。他经常跟在领导后面，当然更是见多识广的人。笑话出，大家当然是齐饮杯。
“只剩下你了，快说，快说。我可告诉你，今天不要想耍花招。嘿嘿，如果不能说得让我满意，你就准备喝酒吧。”许文杰不失时机的对龙若海进行了威胁。
对他的这种威胁，龙若海历来是报之笑，当不得真的。不过在此时，他还是要给这个面子的。这小子就是这点不错，只要朋友帮他撑门面，什么话都好说。“行哦，行哦。我就来说上个，省得你总是烦人。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呵。”
“有两个历史系的老师结婚，而且都是二婚。入洞房以后，夫妻俩番鱼水之欢以后，两个人提出要对对联，为自己的新婚燕尔来取乐。女老师先出上联，笑嘻嘻的说道：夜袭珍珠港，美人受惊。
然后又催着让男老师对下联。男老师听乐滋滋的想道，太简单了。他张口就对道：两颗原子弹，日德投降。说道这儿，夫妻相视笑，齐声说出了横批：二次大战！”
龙若海的笑话说完，许文杰笑得掉了眼泪。他用手指头指着自己的哥儿们，笑骂道：“到底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说上这么个荤腥笑话，都要象孔夫子的那个东西样——文乎文乎的。
不用心去想，还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玩艺儿哩。好了，好了。你们这几个细丫头，听得过瘾了吧？都给我出去。我也不再打岔子。让我们况主任谈正事吧。”
该来的还是要来，龙若海谓然长叹声。
第七十六章 智者对话
许文杰也不是全不晓事的人。））．〉〉1）．他在嬉闹过程中，注意到了况群的眼色。油腔滑调的他，先是以开玩笑的名义，将几个被黄色笑话说得满脸通红的女服务员给赶了出去。然后话锋轻轻转，就把话题给扭转了过来。
龙若海谓然叹。该来的还是要来，想躲闪也是不行的。这个老同学啊，真的不帮人省事。怨归怨，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承受了许市长的携带呢！
刘强也是暗自叹，官宦之家的孩子就是见多识广。驾驭这些事情的能力，不学就会，就象是与生俱来的般。他注意到了龙若海的微楞神，立即举起了酒杯，说道：“今天有幸认识况主任，也是人生大幸事。来，走上杯。”
刚才说笑话的时候，龙若海就已经对整个情况进行了番全盘分析。想要完全为向荣脱罪，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要说自己这么个小小的副大队长，就是鲁光淦在场，恐怕也不敢点这个头。对方现在找到自己门上来，估计不应该提出这种要求。
那他想干什么呢？既然不能脱罪，对方想干什么哩。除了脱罪之外，还能再有什么？哦，想起来了，应该是减罪。通过减轻罪行的方法，达到减轻处罚的目的。
龙若海不能不佩服对方的高明。迂回曲折，最后还是为了把人给捞出去。只要能减轻了罪行，就能轻判刑罚。到了那时候，凭人家的实力，想要改处个缓刑监外执行，或者是减刑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拿吗！
如果对方真的是这样想的话，还不容易回答。初初听，对方提出的要求并不算高。并不是想帮着向荣脱罪，只要将他在《提请批准逮捕书》的排名上，向后挪腾两个位置，就能万事大吉。
但对龙若海来说，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初在排座位的时候，从上到下，都是很费了番脑筋的。整个案件的始作俑者是向荣，是他提出的这种要求。后来逐步扩大范围，也是他的授意。**强奸的人数，更是名列榜。将他列为第犯罪嫌疑人，点也不为过。
裘飞何应霞两个人，在整个案件中，是起着重要作用的关键人物。考虑到裘飞是会所老板，提供犯罪场所，直接对受害妇女进行威胁利诱，而且是这种犯罪的经济利益收益者。在整个团伙案件中，具有着极其特殊的作用。
当然，也不排除考虑到了向侃这因素。最后还是让裘飞成为第罪犯，向荣名列第二。何应霞是为虎作伥，也排到了老三的位置上。其他人员，则按照自己玩弄的妇女多寡，对号入座。
客观地说，这个排名是严谨的，也是经得起推敲和考验的。从鲁光淦到‘小诸葛’，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谁也没有办法再动这个名单。改动任意个人的排名，都有可能引起轩然大波。
要不然的话，鲁光淦也不会在执行向侃的指令，停止对裘飞的审查，将‘豪门会所’移交给治安部门处理之后，还要出去避风。就是因为这中间的事不好办。
裘飞的事，除了自己的属下会有不舒服的感觉之外，不会在社会上造成太大的反响。罪犯不肯交待自己的后台老板，警方也没有办法。到于会所如何处理，那是治安部门的事，怨不得刑警。
这种排名的事，就大不相同。不管动到了谁的排名，都会牵扯到其他人的利益。牵而动全局，就是这种状况的最好写照。所以，鲁光淦才会到了这种时候，还要溜之大吉。
龙若海要考虑的不是能否答应对方的要求。他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种思想基础，去更改这个名单。想到宁小琴那副绝望和痛苦的面孔，想到那么多的妇女遭受侮辱，想到那么多的家庭会留下永久的疤痕和伤痛，他就不可能，也不允许让那帮罪犯有减轻处罚的机会。
但他也不是莽撞之人。对方的要求，肯定是要拒绝的。问题是如何措辞。自己是这个案件的主办者，又是王大为的直接领导。想用戈乔华‘小诸葛’的方法，来上个推三下五除二，也是不现实的。
弄得不好，反而会让对方恼羞成怒。再说，此时自己又能把责任推给谁？上推不好。这个时候的鲁光淦，就是需要有人抱炸药包。下移也不行。自己能把责任推给王大为吗？当然不能。
乘着刘强帮着打岔的瞬间，他又再次通盘考虑了下。想到最后，他先给大家了圈香烟，调节了下场中的气氛。在况群说出意图之后，他反而是笑了笑，竟然和自己的预测完全个样。
他先清了下嗓子，然后淡然地说道：“既然况主任来关心这个案件，也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就将整个案件情况，向市委领导做个汇报。看看有些什么需要改进和提高的地方。”
接下来，他就从头到尾的将案件情况介绍了番。说到情节严重的地方时，就连许文杰这个混世魔王，也忍无可忍的骂了声‘畜生’。接着，他又重点介绍了这帮罪犯排定座次的原因和依据。
说到最后，他才来了这么句：“情况就是这样的了。请况主任帮我们看看，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如果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我会向领导报告的。”
听了这话，况群不禁高看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眼。不卑不亢，不推不掖，切都是坦然自若。既不应承于你，也不拒绝于你。只是让你当领导的，帮着指点番。人家从开始就把你抬举到了市委领导的地步上，你的说话做事就要靠谱才行。
也就是说，你硬行要挪动罪犯排列位置，除了证明你的水平能力不行外，没有什么好处。人家将你顶回来，自己会很难堪。即使按照你的意见进行了调整，将来万有了事，你还必须全部兜回去。如果说你认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