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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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以后,活动节目就是陪着游兴未尽的女士们,继续昨日的游玩活动。就在要出的时候,龙若海接到了县城的电话。得知挟尸游行事件的整个前因后果以后,他就立即意识到是徐大勇在搞鬼。狠狠的在电话中把他教训了通,让他以大局为重,立即组织力量赶赴现场,协助赵大队长平息事态。
这边电话刚搁下,那边传呼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惹得等着出游玩的鲁大小姐直翻白眼。昨天晚上虽然和龙大哥说出了心理话,也做了不少让人羞答答的暧昧事儿。毕竟都有种负罪感,双方还是在**的边缘刹住了车。回到房间以后,面对着宋丹青那双探究竟的眼睛,鲁祥云只好装成很平常的样子,立即上床入睡。偏偏晚上的情景,始终在自己眼前掠过。面庞,还有胸腹被龙大哥碰过的地方,都有种异样的刺激,让自己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又从隔壁房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本来以为是有老鼠在闹事。时间长了,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响。看到宋丹青那双在黑暗中显得特别亮的眼睛,鲁祥云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龙大哥是在小叶子的身上耕耘哩。想到那些羞人的事情,种从未有过的电流,让身体的好多地方,都出现了种酥麻的感觉。
夜没有睡好的鲁祥云,没有好气的对着婵娟嘀咕说:“还好只是当了个大队长,假如当了局长厅长,忙得接电话恐怕都要来不及哩。”早晨起床的时候,龙若海就看到鲁祥云的眼睛。知道这个疯丫头肯定没有睡好。此时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对她讥讽的话语自然过滤。千万不能招惹她。
龙若海低头看号码,是李局长的电话。原本以为是为了张跃进的事,龙若海伸了伸舌头,做好了被刮胡子的思想准备。没有想得到却不是为了这事,而是宁北县有批被拆迁的老百姓在中秋节前跑到了北京去上访,况群大雷霆。他要求公安机关立即派出得力民警,协助信访部门将上访者带回,并且点名由龙若海带队去北京。
这事做得比较明显,属于是阳谋,摆在桌面上的调虎离山。你们不是要搞什么安全大检查吗?我就将你们的指挥员抽调离开。稳定压倒切,如果你们连这个命令都不肯执行,还说什么公安机关在党委领导下开展工作!马上就会顶接顶的大帽子压下来,不怕你会抗令拒绝。应该说,这个方法很绝,也是许多人的智慧结晶体。
在这个时间进行安全大检查,不符合好多人的利益。况群不开心,这会影响年末的财政收入,也就是影响自己的绩效,影响随之而来的换届选举。张跃进也不满意。只要这个检查开展,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大批化工厂会关闭,也就意味着自己的收入锐减。
在这个非常时期,自己最不能缺少的就是钱。不把眼前危机摆脱,宏大集团还是难以逃脱破产的噩梦。什么事情都可以让步,唯独化工厂的生产,是无路可退的事。既然自己不想在今年再开战火,那么借助于况群之手,让龙若海无能为力,就是最好的选择。
站在暗处的‘老大’也不愿意。真的让化工厂关了门,自己的进货渠道污水排放都很容易暴露出来。当然要借助于况群张跃进的手,让警方的安全检查方案胎死腹中,这才是上上之策。听到是这么个意思,龙若海当然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为那些人的匠心啧了下嘴。
第二百九十二章 瞎子算命(一)
“若海呵,我知道你会有想法。.1.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用大帽子套下来,我也不好说话。案件的事,你先把需要做的工作交给其他同志。至于其他的事,只能是等你回来再作商议。”听到李局长是这样的吩咐,龙若海时没有吭声。自己这离开,手头上的工作,必须要会有所停顿。局长有局长的难度,自己做部下的当然不能由着性子来。
“我也已经将情况向郭副厅长鲁局长做了汇报,切等到你回来再说。去北京的事你要细心,这件事涉及到老百姓,更要细上加细。这里面有许多说不清的猫腻,公安机关管不了,但也千万不能让人当枪使,给某些得利的人背黑锅。”李局长说出了掏心窝的话。“请领导放心,我定会坚持文明礼貌,安全护送上访的老百姓到家。”领导把话说到了这么个份儿上,如果自己再坚持什么的,就是不懂事了。
得知龙若海要去北京执行任务,还没有等到叶婵娟说话,鲁祥云抢先噘起了嘴。昨天才和心上人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还想乘着这次的机会,能让自己多有点心理上的慰藉,却又转眼成空。当然她不会让自己的心声流露出来。只能是埋怨李局长不通人情,这么点小事都不知道照顾下。小夫妻团聚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本来还有点不快的叶婵娟,反而被弄得面红耳赤。早晨起床的时候,她就被鲁祥云和宋丹青堵在房间里。青姐是用欲笑不笑的目光,反复打量自己的脸庞。云儿这个疯丫头,则干脆就在眼光落到了床上。叶婵娟知道,自己夜里和龙哥的恩爱活动,肯定是落到了睡在隔壁的两个丫头耳中。只是羞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再被鲁祥云这么说,当然不敢答话。只好等不及的打包要回家,用行动来堵住鲁祥云的嘴。
唐建军也乱了手脚,急忙拾掇起让客人带回家的土特产。还好,都是自家常备的东西。会儿功夫,就都准备齐全。让各奔东西的客人都恋恋不舍地起了程。送别了泪眼娑娑的婵娟,告别了幽怨而落寞的宋丹青,托付了大大咧咧的鲁祥云,龙若海登上了去京城的车子。去京城的所有工作人员,分乘辆桑塔纳警车和辆伊维科,信访局的沈副局长当仁不让地扒上了警车。
自从在沈全斌家相识以后,俩人就结下了忘年之交。老沈5开外的人,见闻广博,十分健谈。他对仕途看得很透,也很淡,当然也就不会再有所梦想。有了这样的心态,反而让他的工作做得是得心应手。在别人眼中是焦头烂额的事,到了他的手上,都能做得是有板有眼。信访工作,是项很另类的工作。说起来的时候,比什么工作都来得重要。真正做起来的时候,还不是用‘次要’所能形容的。而是人见人畏,不愿沾身。从县领导开始,到各个部门的掌门人。只要看到老沈,脸上笑嘻嘻,脚上快步飞,把他当成了官场中的‘丧门星’。
他看到龙若海这个对人尊重知书识理的后起之秀,确实是打心眼儿的喜欢。这使得他路上总是打起精神来为龙若海指点迷津,很是让龙若海获知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谈到上访的事,龙若海不解地问道:“为了拆迁,政府不是从财政上拿了好多钱,用以贴补拆迁户吗,为什么还要有人在上访?”他的房子是双方父母手操办的,根本不知其中的艰辛。加之长期在刑侦部门工作,去外地接上访户,也是大姑娘坐轿子——头回,就虚心向老沈讨教了起来。
“政府是用了不少钱。财政支出在拆迁这块上,就象是个无底洞。公务员的工资,也被拖欠和扣了不少。但涉及到群众利益,没有人敢说三道四。”老沈这么说,龙若海更不理解了,困惑地搔了搔头。“不理解的还在后面呢。”老沈看到龙若海的动作,开心地笑了起来。“施工的建筑队也说没有拿到钱,拖欠工程款的数目也是十分惊人。”
“难怪经常看到包工头在城里饭店请客。”龙若海若有所思,说出了自己看到的情况。“对了,要想拿到被拖欠的建筑工程款,先要把大大小小的权力机关的人员喂饱。所以说城里的饭店浴场和舞厅生意特别好了起来,这也能算是城市拆迁的意外效果吧。你看看就知道,县政府最新的政绩,就是展了第三产业。”沈局长嘲讽的笑了笑。
“老百姓没有得到实惠,建筑队拿不到工资,财政又确实拨了款,钱都到那儿去了?”龙若海又抓起了头皮。“这还不清楚吗?钱到了开商和少数有权的‘人民公仆’手中去了。不然那些优惠政策会这么容易出台!”老沈不无讽刺地笑了笑。接着解释说:“你去看看商品房,就能看出个大概。从防盗门到浴缸,从水泥到钢材,都有领导干部亲属的影子。至于其他幕后交易,就只能靠你小龙自己去想象啦。小伙子,那些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呀。”
“那我们这次去北京带人应该如何办?”龙若海对这位坦诚相待的长者打心眼中佩服,恭恭敬敬地给他点着了香烟。“能有什么好办法!老百姓不容易哦。全家人都有工作的还要好点,再碰上下岗的,家中有病人的,你让他们怎么办?就好比要哭的孩子,你不惹事他也要哭,何况再有人从中财。老弟,听我劝句,对老百姓定要耐心劝说,以礼相待,换位思考,安全为重。”老沈的脑袋往座位的后背上靠,长长地吐出了口烟雾。“放心,我们定照你沈局长的指示执行。”龙若海坦诚地表了态,老小的两只手握到时了处。
休息了会,龙若海又虚心地请教了起来。他将这次与张跃进交锋的全过程给老沈讲了遍,反正开车子的是徐大勇,也不怕泄漏什么内幕。“你知道张跃进最信任什么人吗?”听完龙若海介绍的情况后,老沈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接口却问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就连专心开车子的徐大勇,也情不自禁的掉头看了看老沈。
“不知道吧。哈哈,你们不要瞎猜,既不是‘二狗子’,也不是况群,更不是赵有才。你们想破了头皮也不会想到的。”老沈象个孩子似的,为自己出的问题难倒了这两个头脑机敏的年青人而乐得合不拢嘴。等到最后,还是老沈自己解开了谜底。他笑着说道:“猜不到吧?哈哈,大勇应该认识这个人,就是沙东镇钱里村的‘二瞎子’。”“怎么会是他?”徐大勇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寻求证实的问道:“就是那个到处招摇撞骗,大儿子出了车祸,二儿子坐了牢房的‘二瞎子’!”“就是这个‘二瞎子’。” 老沈颔加以肯定。看到龙若海不明白的样子,老沈介绍说:“龙大,这个‘二瞎子’,在我们宁北也算得上是个小有名气的人。”“什么名人不名人的,不就是个走街串巷的算命瞎子吗?”徐大勇有点不以为然。
在老沈的介绍下,龙若海终于明白了‘二瞎子’是什么样个人。改革开放以前,‘二瞎子’的算命,在众多同行之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名气。只是靠着张嘴骗骗老头老太太,也能勉强为生,混上个粗布衣服菜饭饱。那场大运动的时候,到处都在扫除封建迷信。他也没有了市场,只好老老实实地回到生产队里做起了农民。大农活也干不了,就在生产队里帮着记记工分。
村民们看他副可怜的样子,孤苦伶仃的人生活也不容易。就有人大善心,给她介绍了个寡妇。俩人成了家,小日子过得还不错。虽说寡妇带来了两个儿子,但也能按人口分上点口粮。生活也就这样你帮我扶地,过了下去。在这期间,也有人偷偷找他算过命。生意上门,‘二瞎子’也不会推托。只要做得隐秘,能混点酒菜钱也是不错的事。张跃进就是他不多的顾客之。
张跃进是到亲戚家来吃喜酒,听人说这儿有个‘二瞎子’,算命有套,就动了心思。当时他已经做了采购员,手上也有点活泛钱,可以说温饱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唯让他不能释怀的事,就是没有个儿子。当时的计划生育抓得又紧,没有法子能生第二胎。自己在外边寻花问柳,除了解决生理需要以外,也希望能有哪个女人能帮自己留下个种。他精明,人家也不傻。
就是为了那么点粮票,偷点嘴也就罢了。真要怀上张跃进的种,那就要亏死了,打也要被丈夫打死。所以时间过去不短,粮票也花去不少,张跃进就是没有听到个来劲的消息。这次听到‘二瞎子’的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就找上了门。‘二瞎子’听这事,可不好回答。如果是以前,自己还可以回答个模棱两可的话。生养无穷期,可以让他慢慢等。老树开花的事,也不是没有。说不定有哪天会生个儿子的。
现在计划生育抓得这样紧,等也没有用。上门的客可不能推出门,‘二瞎子’装神弄鬼的算了好大阵,最后吟了句诗:云深不知处。弄得张跃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三追问如何理解诗义。‘二瞎子’哪能儿肯回答,只说了句‘日后自明’,就模仿传说中的世外高人,闭目不语,自顾自的打起了座。
‘二瞎子’的算盘很精明。你如果没有儿子,我已经说过了。说的什么?这你都不懂吗?云深之处是什么,是虚无飘渺。就是告诉你,儿子的事只是空中楼阁,没有指望的。如果有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