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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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赵有才可不是个大公无私的人。
警方寻找常武威的事情，很不顺利。个晚上，都没有消息。到了后来，才从个‘线人’那儿得知，天黑的时候，看到常武威开着自己那辆柏拉图轿车出了城。
车上有没有其他人，说不清楚。去了什么地方，同样也说不清楚。这条消息，还从派出所的个警察口中得到了证实。
还好在龙若海来了个当机立断，让其他的人，都回去休息。只留下了个精干的小组，准备应付紧急情况。
他和这个小组的人，空等了夜。真正找到常武威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夜未眠的龙若海，刚刚坐到办公桌前，就接到了沈全斌的电话。说是常武威死在条河里。
现尸体的地点，是在宁北接壤的黄海市海北县境内。在那儿的条河里，现了辆撞断栏杆而堕河的柏拉图轿车。
本来只是交通事故的话，有交警出现场就足以解决问题。顶多通知到死者的家人，而不会这么快就让刑侦部门知道消息。
只是因为参加勘查事故现场的交警，是个老警察。他的敏锐，让事故有了下文。
他感觉到栏杆上的撞击痕迹有点疑问，好象不是次撞击而成。立即把电话打给了刑事侦察部门，当然也就很快查明了死者是宁北的常武威。
正在枯坐无事的沈大队长，听说常武威死在相邻的黄海市以后，立即把消息通报了龙若海。
得知自己要找的犯罪嫌疑人，拣在这个时候突然生车祸堕水死亡。再是迟钝的人，也会产生联想。
“老沈呵，你不要激动，也不要声张。悄悄地去海北县，其他人尽量不要通知。你对自己的行踪也要保密，不要让人知道你去了海北，更不要让人知道我们对常武威的死有怀疑。”
龙若海除了刚开始的震惊之外，立即就恢复了平常的那种遇事不慌的冷静。
“那好，我只带杜威去。连驾驶员也不带，就让小杜驾车就行。对外就说是到刑警支队汇报工作。你要去现场看看吗？”
“现场那边有你们去就行，我就没有必要再去啦。你要和黄海警方那边搞好衔接。在认真勘查现场的同时，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要声张。对外更是要守口如瓶，只当作起普通交通事故来处理。”
龙若海就和局外人个样，平淡地嘱咐沈全斌。
“行，我这就出。还有什么事情要嘱咐吗？小龙。”
此时的沈大队长，对龙若海的平静，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也是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生了事情以后，反而不如这个小兄弟来得冷静。
“没有啦。我马上会给省厅刑侦局那边联系。让他们帮我们进行衔接下，把整个案件的侦查，全部由淮东这边来接管。”
龙若海这样的做法，对黄海警方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按照属地管理的原则，这起案件就应该算在黄海警方的头上。
如果不能破案的话，他们的绩效考核上就要扣分。有了省厅刑侦局协调，他们由案件侦查的主办方变成了协办方，既省力，又省钱，那绝对是笔合算的买卖。
当勘查和尸体检验结果传递过来的时候，龙若海还坐在户籍中队办公室那儿，和张大姐几个人在说笑，谈论户籍的变迁。
“大姐呵，终究会有这么天，城里的户籍将不再这么金贵。倒反而是农村户籍的人，会显得更加实惠。”
“龙大，你说城里户籍不再金贵，我是承认的。只是农村户籍实惠，我还看不出来。”
“农村的人，上学打工，都和城里人是样的待遇。不打工了，还会有自己的责任田，温饱不成为问题。粮食自己种，蔬菜田里有，家禽也能自己养。”
“这倒也是。城里人不打工了，那就无法生活下去。开门就要用钱，什么都省不下来。农村人哩，有了田，就能解决最基本的生存。”
“城里的房价越来越高，工薪阶层很难住得上称心如意的房屋。即使购买了分期付款的房屋，也将自己成了房奴。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哦，买了处房，就要还上半辈子的债。生个儿子是高兴，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还要帮作还债。唉——”张大姐提到这些事，就叹了口气。
“农村户籍的人，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他们将会因为享有土地使用权和宅基地，比城里人沾光不少。住的房子又大又亮，还没有这么大的金钱压力。这么比，两种户籍的优劣就出来了吧？哈哈。”
“是呵，以后要想让城市户口变为农村户口，还不可能哩。”听了龙若海这么剖析，在场的人也都赞同地点了头。
赵有才也是其中之，连声表示赞同。只是他在随声咐合的时候，也在盲然不解。
他在奇怪，常武威死亡的消息，早就应该传递到了龙若海的耳中。为什么对方到了这个时候，还若无其事般，神定气闲的坐在这儿聊天？
照理说，这小子应该是急吼吼的去了黄海市那边才对呵。常武威死，他们的所有努力不就都扑了空吗？
赵有才想不通，他不能理解龙若海这么若无其事的原因和道理。
第二百五十五章 运筹帷幄（一）
从昨天下午开始，赵有才就直在盯住龙若海帮人的动静。〈？ ］〉〕．》〕1〕．
在自己眼中还是个小毛孩子的龙若海，始终都是沉稳得很。对方从基地那边回来之后，就直没有出去过。
直到下班时间，姓龙的始终都在自己的办公室看文件，找人交流情况。下班之后，还陪着自己打了盘‘十分’。
如果不是‘白眼狼’那边传来消息，说现李小江在悄悄打听常武威的下落，自己几乎要忘记了正事。
还好自己这边的动作快，立即让‘白眼狼’将姓常的这个短命鬼，哄着去了黄海市喝酒。
宁可死道友，不能死贫道。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赵有才点也不迟疑。
可是常武威死了之后，龙若海为什么会没有点反应呢？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草木皆兵，而误杀了手下大将？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亏就吃得太大了点。
自己手下的兵马本来就不足。前不久死了个钱大毛，再去掉个常武威的话。以后要用人的时候，肯定会是捉襟见肘。
真的是壮士断腕的话，倒也值得。如果是误判的话，自己哭都来不及。
其实他不知道，此时的龙若海比谁都要着急。
常武威死了，也就意味着警方花费了这么大的投入，全部是白费。好不容易现的线索，又断了线。今后的工作，又将要从头来起。
他在佩服毒枭断线果断的同时，也在琢磨着警方获得进展的消息从何而泄漏？
口袋中的寻呼机已经响了好几回，但他直没有理睬。
幸好是将寻呼机调到了震动上。不然的话，仅凭连续不断的响声，就会引起大家的疑惑。
倒也不是龙若海想瞒着自己大队里的警察。只是他有种直觉，总好象有人在背后盯住自己。
这次常武威被人如此迅的断线，更是让他领略到对方的厉害。不回电话的原因还有个，那就是他也没有考虑好下步的对策。
他就这么陪着大家闲聊。这在机关也是种正常现象，只要没有什么急着要办的事情，大家凑到起摆摆‘龙门阵’，也是融洽上下级关系的种有效形式。
时间过得飞快，随便聊，就直聊到了下班的时间。到了这时，他才装模作样的取出了寻呼机。看了下寻呼内容之后，忙着回了个电话给沈全斌。
没等到老沈开口说话，他就抢先开了口：“沈大队长呵，是请我吃晚饭吧？”
沈大队长也是个聪明人，听话音就知道龙若海身边有人。当即把要的牢骚给咽了回去，打着‘哈哈’地说道：“馋猫鼻子尖。我打电话，就知道你嫂子做了醋溜桂花鱼吗？”
“那是当然，你打电话，我就闻到大嫂做的‘醋溜桂花鱼’的香味啦。哈哈，我知道你是看上了我的‘二锅头’。行，最后两瓶全部带去。再想多要，我也没有了。”
“龙大，本来我还想请你吃晚饭的哩。看这样子，我是没有这个机会啦。”在旁听到通话内容的赵有才，凑趣地开起了玩笑。
龙若海听赵有才在做空头人情，也不示弱。立即反击过去说：“赵大，只要你有这份请客的心意就行。账记在那儿，我明天去吃，行不行呵？”
“龙大，你真厉害。今天晚上的饭还没有吃到嘴，就把明天的晚餐也给定了下来。怎么样，赵大请不请我们这些做部下的呵？”张大姐看到龙若海说话风趣，也跟着凑上了热闹。
人家的话说得这么直率，让赵有才无路可退。他只好连连点头。表态说道：“行，行，行。我明天晚上请所有的中层干部会餐。这样总行了吧，张大姐？”
回报他的，当然是在场人的片哄笑。
龙若海提着从宿舍取来的两瓶酒，去了沈全斌的家。
站在办公室窗前的赵有才，脸色连续转换了几个颜色。他对眼前的形势有点捉摸不定，有点看不透龙若海的行为举止。
眼前这个年青人的行为，有点飘忽不定。照他昨天突然离开局里去基地的行为，明显是有了重大现的举止。可他今天整天都坐在这儿按兵不动，明摆着对常武威的死无动于衷。
刑警那边也没有点动作。
除了沈全斌去了市局刑警支队以外，其他人都在家中窝着，没有出去的迹象。是没有收到消息，还是海北那边的警方已经认可了酒后失事的死亡原因？
这中间的情况，让人有点猜测不定。
说龙若海没有动作吧，他拣在这个时间去姓沈的家里去喝酒。说他别有用心吧，人家把切都放在明面上，不藏不掖的。当着自己的面打电话，当着自己的面去了‘沈阎王’的家。
如果要有什么秘密的话，会这样做吗？
龙若海进老沈的家，就现屋里的人好多。
王大为‘小诸葛’来了，徐大勇李小江也来了。另外，还多了两个不之客，其中之就是省厅刑侦局的马局长。
“祝贺，祝贺。马局长，祝贺你高升呵。”
自从郭飞扬提升为副厅长以后，马政就直在盼着去掉头顶上的‘副’字。角逐了半年多时间，总算是在老领导的帮助下，刚刚才如愿以偿。这也就是龙若海见到他的面，就表示祝贺的原因。
满面春风的马政，对老领导的爱徒不是般的给面子。刚看到龙若海进入屋内，就主动迎了上来。
他知道，自己给龙若海的面子，就是给郭副厅长的面子。
“小龙呵，你在线浴血奋战，我怎么能不来给你摇旗呐喊哩。这事情有你冲锋陷阵，我就只管听好消息啦。”
这种话说了让人爱听。更何况说这种话的人，是省厅的领导。
花花轿子众人抬。龙若海当然也是句奉承话说了过去。
他展颜笑道：“本来我还在着急，不知道如何破开眼前这个局。有了马局长亲自出马来坐镇指挥，我就能睡得着觉啦。不然的话，今天这顿晚饭我也吃不好哩。”
“行，你这小子就是会说话。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黄海市刑警支队的卢支队长。”
卢支是个四方脸的中年汉子。他看到马局对龙若海的态度，有点暗惊于心。
个副厅级的刑侦局长，对县里面的治安大队长如此的给面子，那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何在，但也知道自己不能托大。不等马局长介绍完毕，就主动热情地迎了上来。
由于事突然，加上影响重大，大家也没有心情多加寒暄。几个人稍招呼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正题。先是由卢支介绍情况。
“常武威驾驶的柏拉图轿车，由北向南，撞击的是桥梁右侧栏杆。从这点来看，死者是从宁北往海北方向而去。考虑到伪造现场的这特定因素，不排除由海北往宁北方向行驶的可能。”
“我看了现场，可以认定现场是伪造的。无论是从撞击点的形成，还是车子下坠的的角度来说，都是人为造成的。”马局长进行了补充说明
“尸体检验现，死者属于生前落水，生前曾经大量饮酒。我们怀疑死者是在醉酒状态下，被凶手连人带车推下河的。支持是凶杀案件的依据，是栏杆的撞击痕迹，不是次成型。二是轿车下堕的位置，直接就堕落在桥墩附近，不符合汽车高行驶撞断栏杆之后腾飞出去的特征。”
卢支队长介绍完情况之后，大家相继表了自己的意见。马局长把目光扫向了龙若海。他对这个年轻人的智慧，是深深佩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