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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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来找司机收慰问金。
说是为了司机的利益,打架受了伤。你们不慰问,谁来慰问?说到这儿,孟师傅显得有点无可奈何,泄气的说道:“照这样下去,我们这个交易不如不做,在家歇业也不会象这样倒贴老本。”
沈全瑞对这中间的情况,当然是心知肚明。只是涉及到县领导的事,在这种公开场所,也不宜多谈。他打了个哈哈,劝解地说道:“忍着吧,说不定过阵会好起来的。”
孟师傅也知道这是种太平话,但又能让人说什么呢?只好勉强笑笑说:“是哦,是哦。龙警官是个福人,我就企盼着沾他的光哩。说不定呵,有了龙警官到了宁北,很快就把这帮人给镇住。那样的话,我们做司机的日子就要好过多啦。”
“老孟呵,你还是安心开车吧,先把眼前这日子过好才是。马上就要到宁北啦,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人来找你要钱哩?”沈局长说话直来直去,给孟师傅浇上了冷水。
怕什么,来什么。人若是到了倒霉的时光,喝凉水也会呲牙齿。孟师傅最怕的事,就是怕上路以后会有人找麻烦。他怕白道上的交警找麻烦,怕碰到黑道上的‘红枪会’来收保护费和慰问金,偏偏还是逃不过去。
中巴车到了宁北郊区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前方公路边上停放着辆警车,个交警和个辅警站在车旁。那个辅警的业务还不错,打出了标准的停车检查手势,示意停车。孟师傅拉了把刹车,很不情愿地将中巴车缓缓地靠边停了下来。
“孟师傅的车呵,今天的生意不错吧。”交警站在那儿原地不动,双手抱臂,眼睛朝天地抽着香烟。反而是辅警走到了汽车驾驶室的窗前。那家伙边说边用手敲了敲驾驶室的玻璃。
看到孟师傅摇下汽车窗户以后,他大大咧咧地说道:“老朋友啦,我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今天你就弄两包‘草毡子’,来给我们跳跳。其他什么‘火毡子’的事情,我帮你挡啦。”
龙若海是刑警,听就知道这个辅警说的是当地的江湖黑话。所谓‘草毡子’指的就是香烟,‘火毡子’指的是酒,跳是索要的意思。这家伙点也不遮掩,就这么公开地敲诈勒索。孟师傅连忙取出两包‘红塔山’香烟,陪着笑脸送了出去。
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龙若海暗自在心中咒骂着。自己也曾干过交警,什么时候看到过这样的同僚?按照他的性格,恨不得当场就要火,就要将这两个家伙揪上车来好好收拾番。再不济的话,也要将这事给捅到县局去,好好处置下才是。
瞬间,他脸上的颜色变换了几种,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但他想到最后,还是忍了下去。自己不是纪检督察部门的警察,没有这方面的权力,管不到人家。再加上自己又是初来乍到,不适宜出手。否则的话,很容易引起系统内部各方的猜疑和顾忌。
再说这种辅警,本来就是来自于社会各方,要想有很高的素质,也不可能。更何况,坏的根源是自家的警察哩。这些辅警虽然是些小人物,但真的惹上了也很麻烦。
龙若海曾经见过个警察,老是被人写人民来信。写的内容也都是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事情,查也查不清楚。时间长了,让这个警察自己也觉得无从自辩,整天都是灰溜溜的做人。
直到年后,写信的人酒后吹牛皮,才将事情说了出来。原来是派出所的个联防队员拉大旗作虎皮,经常在外敲老百姓的竹杠。
次被这个警察现后,狠狠地批评教育了通。就被那家伙怀恨在心。你说我不应该敲竹杠,那好,我就整天到处泼你的臭水。说你贪赃枉法,让你不得安宁。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初显身手
那个辅警得到香烟之后,到也不加纠缠。( ( ]》〉.1.口中打了声口哨之后,就志得意满的跑回了那个交警面前献宝。两人匆忙把香烟来了个二添作五,人包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龙若海看到这个情景,不屑地‘哼’了声。
汽车重又启动以后,沈全瑞看到龙若海的表情,依然留有少许怒容。他轻轻地拍打了下对方,那抓着座椅后背弯管的手背。劝解地说道:“这种事情是常有的事,大家也就多见不怪。小龙呵,你从大机关下来。不容易看到这种事,当然就有点想不开。时间长,也就不足为奇啦。”
龙若海笑了笑。他让自己僵硬的面部表情,尽力舒展了下。然后咐合地说道:“是哦,是哦。我在机关里,确实是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现象。只是这样来,警察的面子,全给这些人给丢光了。难道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们?”
“治?别说我们这些老百姓,就是你们警察内部的人,也没有办法治。我的表侄还是交警大队长哩,有什么用!该敲竹杠的时候,还是照敲不误。这还是好的呢,过年过节都要送礼。他们想到要喝酒了,个电话打过来,就要赶忙跑过去帮了埋单。迟了以后,还不给好脸色看哩。”孟师傅忿忿不平地说道。
沈全瑞知道这中间的故事,连忙止住了孟师傅的埋怨。然后低着声音,将其中的曲折,说给了龙若海听。
刚开始,孟师傅以为有着当大队长的侄子,肯定能帮着自己保驾护航。也就有点不给面子,没有给路上的交警烧香。
刚开始,到也没什么。时间不长,就渐渐有人上车来找麻烦。只要来检查,每次都能找出大堆的毛病。真有毛病倒也就罢啦,偏偏都是在鸡蛋里找骨头,想着法子进行挑剔。找到侄子帮着讲情,效果到也很明显。那些找事的交警很给面子,电话到,立即放行。
过不了半个小时,车子又会在另个地段被查扣。最多的天,被查扣了十次,总不能每次都让侄子帮着打电话吧?侄子也很生气,就将这个路段的交警给换了岗。
谁知道这些人都已经联成了片,串成了气,换谁也没有用。而且是越换,情况越糟糕。人家把话说得很清楚。老子又不想提拔什么的,你能怎么样对付我?到了最后,侄子也说了句怂话:“我这个侄子没有用,你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吧。”
龙若海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世间还会有这样的事。再细想,事情不就是这样吗?要是自己面对这种状况,面对这样的警察,又能有什么样的好办法?听了老沈的介绍之后,他只能是长叹声,将眼睛转到窗户外面不再多言。
车子没开出去多远,又被人给拦了下来。两个头染得金黄耳朵上挂着个硕大耳环的青年人,前后的登上了车。他们也不入座,就站在车门那儿。象检票员样地伸着手指,五十的数开了人头。
数好以后,前面那个大个子青年张口说道:“孟老头,生意不错哦。共是三十个客,少收你点保护费,就算六十元吧。”
孟师傅傻了眼。三十个乘客,每人的车费是五元钱,收全了也就是百五十元钱。碰上个讨价还价的主呵,还收不到这么多的钱。去掉汽油费,也不过能赚上几十元钱,还有折旧和管理费,再加上保险等各种开支哩。
这帮混混竟然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六十元。孟师傅真的是欲哭无泪,连忙上前香烟打招呼。嘴上不住口的求饶说道:“两位大兄弟,请你们行行好。高抬把,让我老头子混口饭吃吃。”
为的那个混混听这话,立即变了脸。不但不加理睬,还将手挥动,将香烟打掉到地上。然后是猛推掌,将孟师傅推倒在汽车动机上。接着是脸色变,就冲着老孟了火。
只见他双眼瞪,张口骂道:“你这个老东西,不要给脸不要脸啦。老子今天只收了你这么点小钱,竟然还给我讨价还价的不爽快。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睛哩。小三子,去,把他的轮胎给我扎掉。”
那个尾随的小个子混混,接口答了个‘好’字。就从腰间掏出把匕,准备下车扎汽车轮胎。急得孟师傅连忙就往车下追。没等到他跑得动步,就被大个子拌了脚,重重地摔倒在车厢板上。
“站住。”看到这种情况,龙若海再也坐不住了。他怒吼声,就站了起来。那个大个子混混,听到有人吼叫先是惊。再看到是个文弱书生般的年青人,也就放下了心。
大个子嘴上‘嘿嘿’地阴笑了几声,继则阴阳怪气地挑斗说:“唷,从哪个娘儿们的裤档里,冒出了你这么个敢打岔头官司的杂种来啦。我倒要看看,宁北城里还有什么人敢找咱们‘红枪会’的麻烦?行,上来,让爷爷瞧瞧。看看你有没有几下子,长了卵子没有?”
他嘴上在荤的素的起骂,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慢。眨眼功夫,就已经把匕抓到了手中。看到这家伙动了刀具,坐在车门附近的乘客纷纷向后退缩,以免遭受池鱼之殃。这是国人的特点。遇事避让,没有或者很少有人敢出头的。到了事后,大感慨的人有的是。
有个抱着孩子的妇女退得急了点,身子歪差点摔倒在地上。亏得龙若海动作来得快,伸手扶,才算是让她母子俩平安退到了后边的椅子上。借着这个扶人的机会,龙若海也顺势跨步,站到了座位中间的过道上。
看到车上要开打,那个本来要下去扎汽车轮胎的‘小三子’,也转回了身子。他握着匕在大声嚷嚷,准备帮着助威。这个时候整辆中巴车上,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大家都在为这个并不健壮的年青人担忧。有人甚至在埋怨,好好的坐你的车就罢了吧,多管什么闲事哩!此时最为轻松的人,恐怕要算是沈全瑞啦。
老沈是见多识广的人,看事情总要比其他人要多上几个问号。他本来还怕龙若海会吃亏,想出来阻拦这场冲突。只是看到小伙子那种不屑顾的神情,还有站在那儿轻松写意的样子,就改变了主意。仅凭这路对龙若海的了解,就知道这个小伙子头脑很清爽,绝对不是个徒逞匹夫之勇的莽汉。
龙若海随意地往那儿站,虽然让外行看上去有点懒散,似乎毫无准备的样子。但在内行人的眼中,却也显出了种不可小瞧的风姿。对面两个小混混,开始以为是血气方刚的小年青出来打抱不平。倒也习以为常,没有放在心上。
再看到对面这个年青人,看起来有点象文弱书生模样,更是在口中不干不净地骂个不停。当他们现龙若海既无激怒之色,更没有畏惧害怕的样子,反而有种坦然自若雄姿英的样子,就知道今天撞上了铁板。
他们也算是打斗经验丰富的人。经历了许多场和‘黑龙帮’的打斗,多少还是有点识货和眼色的。见到场中的形势有点不对头,两人就只是站在那儿大声嚷嚷。任凭龙若海用食指在对着自己比划个不停,就是不肯上前。
时间长,车上的乘客也看出了这中间的名堂。个个都在暗中为龙若海鼓劲。那个妇女手中抱着的孩子,更是喊出了‘叔叔加油’的口号。
有道是羞刀难入鞘。到了这种境地,两个小混混也不好示弱。他俩明知不敌,也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前去。车上的旅客,只看见大个子混混扬起匕,直接就朝着龙若海的胸口刺了过来。胆小的人出了声惊叫,还有的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龙若海也不避让,身体侧的同时,左臂猛地向上格,就将对方抓着匕的手臂封到了边。然后又是个上步,拳狠狠地打在了为那小子的下巴上。
乘着对方吃疼将头部后仰的机会,又是个膝顶,疼得对方直在喊娘。旅客们只听得‘唉唷’声,就见刚才那个嚣张得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家伙,已经跪到了地上。两只手臂被这个年青人反扭到了背后。手中的匕,也已经掉落到了地上。
后面的那个‘小三子’倒也聪明。看到大个子被制服以后,将匕往地上丢,转头就下车逃之夭夭,不见人影。看到同伙不讲义气,气得为的家伙直在骂娘。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两人之间的打斗,会要你来我去的好好打上阵。却没有想到,这么会儿就结束了战斗。
龙若海也不为已甚,问清大个子的姓名和住址以后,将这个家伙教训通就放了人。
他有自己的见解和打算。毕竟自己还没有正式到任,基本情况都不熟悉。对整个宁北的情况,尚处于两眼抹黑的状态。此时此刻,只能是适可而止。对这种为害社会的‘毒瘤’,要么不动。要动的话,就应当连根拔掉。
放人时,他怕这些家伙转过身来找孟师傅的麻烦。特意大声说道:“我是新调来的治安大队长龙若海。你帮我带个信给刘军,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姓龙的来。如果说孟师傅的车子有了什么问题,我就找他说话。”
小混混当然是来不及的点头称是。经此劫,再借他几个胆子,恐怕也不敢再到这辆车上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