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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鼓魔-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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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甲老者仗剑在手,目光四顾——一只有他和令狐玉明白这混道士着了活人的道儿。但两人都看不出这道士是如何栽的跟斗。
老者厉声大叫道:“庵内什么贱女人敢冒狐鬼之名作祟,还老夫儿子的命来?”
令狐玉目不转睛地注定现场,但却久久不见屋内有任何动静。
老者须发倒立,再次吼道:“里面的臭妮子,快给老夫滚出来”令狐玉心念一动,看这老者,并非邪恶之流,如果对方照适才对付老道的手段如法炮制,那这老者就非死不可了。
他想保护老者。心念之间,两个闪跃,令狐玉已如轻絮跃落前院场中。
身形甫落,老者忽地一剑,攻了过来,出手相当厉辣。
令狐玉滑身避开,大喝一声:“住手。”
老者收剑一看,暴声喝问道:“你是谁?”
“‘铁血剑士’?”
老者吃了一惊,向后一退身,道:“你,铁血剑士?”
吆喝声引进来数十从人,有的执剑,有的持火把,在老者身后,围了个半月形。
老者窒了一窒,挺剑再上,目睁欲裂道:“还老夫儿子的命来?”
令狐玉冷冷地道:“老丈冷静些,在下是闻风而来的。”
“你,不是那两个贱人一伙?”
“当然不是。”
“你意欲何为?”
“查明真相。”老者怔望着令狐玉,意似不信,久久,突地冷哼了一声道:“蛇鼠一窝,休想骗过老夫,纳命来。”
手起一剑,恶狠狠劈向令狐玉,令狐玉滴溜溜一转,竟用两指钳住了对方剑尖。这一手,激起了一片惊呼。
老者满面俱是骇色,但目中的杀机未减:“老夫与你拚了。”说毕振腕抽剑,却抽不动。老脸顿时起了抽搐。
令狐玉寒声道:“老丈,在下是好意。这老道离奇被杀,老丈是目睹的,下手的人手段毒辣而诡秘,非普通武士所能敌,在下在城中茶楼获知消息之后,已守候了半日一夜,毫无所获,老丈望勿轻举妄动。”
“难道老夫的儿子就这样白死了?”
“并非在下放肆,令郎之死是自找,见色起意,武士大,忌。”说着,松开了手指。
老者连退了三步,回顾手下道:“举火焚庵,烧狐媚子出来。”令狐玉大声阻止道:“老丈不可,你知道这一烧要付多大的代价?”
“什么意思?”
“对方不会对老丈的手下们施毒手吗?”
老者愕住了,这话不无道理。
“你,真的是传言中的‘铁血剑士’?”
“这岂能冒充?”
“你担保能除掉这害人精?”
“在下要查个水落石出。”“老夫王永善,主持四海镖局,在这一带薄有微名。”
“哦,王局主,失敬。”“老夫撤退可以,但少侠以铁血剑士之令名,必须对老夫有个交代?”
令狐玉略一思索道:“可以,但在下是看事办事,不能担保替令郎报仇。”
老者窒了一窒,道:“好,老夫在局中敬候下文。”
说完,拱拱手率众撤离。
令狐玉目送对方离去,然后折身回精舍,一脚踏入明间,忍不住大声惊呼:“呀,有意思。”
明间桌上摆了一副杯筷、一壶酒,六样菜肴。杯子底下压了一张花笺。令狐玉脑海里又回复了初来庵时的茫然,这简直匪夷所思。他走过去,拿起花笺,字迹娟秀,是出自女人手笔,上面写的是:“山居无美味,粗肴薄酒以飨君。”
另一行看似后来加写的:“看君金面,不流彼等之血。”后面的署名是“怨狐”。
“怨狐,怨狐。”令狐玉喃喃地叨念着。令狐玉望着桌上的酒菜,恍若梦中。
“区区恭请此间主人现身一见。”令狐玉提声运气连喊了三遍,里间却空夜寂寂没有应声。
一眼望见桌上酒菜,令狐玉才感到饿得难爱,心想对方既已备下了,自己不吃白不吃,当下在椅上就坐,自斟自饮,大吃了一顿。
待得杯盘狼籍之后,已是夜阑时分。自己既知此间神秘的主人是女的,倒不好意思入房歇憩了,好在外间横了张木榻,就便在榻上和衣而卧,不久,便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红日满窗,忙起身下榻,暗道了一声惭愧,一个武士,这在这种诡秘的环境中,不是该如此毫无警惕的。
何去何从?对方不肯现身,强自再僵持下去反而没意思,还是办正事去吧。
令狐玉心念之中,站起身来,以传音之术发话道:“在下无礼侵扰,不唯不罪,复蒙盛情款待,不胜感激。在下就此告辞。”说完,举步离庵。
不久,来到一旷地之中,只见疏落的杂木林中,露出了一间大庙的轮廓,一条荒草侵盖的小路。
令狐玉穿林而过,见四周连农舍都没有,侧方可见荒冢累累的坟场,端的十分的荒僻。令狐玉步入林中,由坟场这边绕到庙前。
这是一座三官庙,供奉的当然是天、地、水三官,这庙十分败落,看上去似乎久已断了香火。令狐玉从残垣的缺口,悄悄掩入。
庙内静无人声,一片死寂。令狐玉幽灵似的闪到了正殿院边,借树丛隐起身形,利用他超人的视力与听力,搜瞄了一会儿,证明四周确实无人,白日已逝,天色渐暗。令狐玉大感踌躇,不知该守候下去,还是离开?就在此刻,一条蓝色人影,从焉殿中转了出来,赫然是一个身着蓝衫的中年文士,斜挂了一个特大的招文袋。
他是谁?
那蓝衣人一招手道:“铁血剑士,不必躲藏了。”
令狐玉心头大骇,这陌生人竟能一口道出自己来历,而且指出自己隐身之处,想必自己入庙时,行动便已落入对方眼中了。
令狐玉当下从树丛现出身形,一掠数丈,点尘不惊地欺到蓝衣人身前丈许之处,冷声道:“阁下何方高人?”
“区区蓝衣秀士。”
“蓝衣秀士?”
“没听说过吧?”
“阁下来自广陵王府?”“错了,你进殿一看,便知分晓。”
令狐玉困惑地望着这自称蓝衣秀士的中年人,意有未释地道:“阁下怎知在下名号?”“因为你名气大。”
“凭名气怎能认出人来。”
“服色、神韵、风度、人才,当今江湖中没有几人。”
“阁下言不由衷,在下并不喜欢戴高帽子。”
“你说呢?”
“阁下明白地交待来历。”
“否则呢?”
“在下来此,并非赏玩风景。”
“哟,那是做什么?”
“杀人流的血。”
“哈哈,令狐玉,别说得那么刺耳,你认识‘白衣剑士’么?”
令狐玉心中一动,道:“认识。”
“‘密林之狐’呢?”
“也认识。”
“言铁算?”
“当然。”
他把这帮子怪人的名字全说出来了,令狐玉骇异地道“阁下这算什么意思?”
蓝衣秀士打了一个哈哈道:“你既认识这些人,也该认识我蓝衣秀士才对。”“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一家子。”
“啊,对不起,倒是在下失礼了。”
“好说,好说。”
“阁下怎么也来此?”
“由于贵友‘密林之狐’在店中后院墙上留字,要区区来此一行,必要时帮上一手。”
“哦,阁下见到‘密林之狐’吗?”
“你进破殿中看看?”
令狐玉略一踌躇,弹身进入殿门。
“呀。”眼前的情况,便他心神俱颤,头皮发炸,忍不住惊呼出了声。只见一地的破板碎屑,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横在当中。
蓝衣秀士也跟了进来。
令狐玉回头粟问道:“这是什么回事?”
蓝衣秀士指着一块完整的四方木板,道:“你看这块棺材头?”
令狐玉心头一震,俯身注目,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密林之狐之灵。”
登时亡魂尽冒,栗吼道:“‘密林之狐’死了?”
“不,死的是一个陌生人。他做了替死鬼。”“陌生人?”
“对了。若非他,你与‘密林之狐’必有一死,甚或全死。”“这话怎么说?”
“试想,你如何发现一具白棺材,上面写了‘密林之狐’名号,你能忍住不开,看也究竟吗?棺盖一启顶置的炸药爆炸,能幸免吗?”
令狐玉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骇然道:“广陵王的阴谋?”
“当然,目的是对付‘密林之狐’,但这陌生人无意中撞了来,一念好奇,做了替死鬼。”
“阁下目睹全部经过?”
“没有,迟了一步,半途遇‘密林之狐’,他说的。”
“哦,他平安离开了。”
“他要本人转告你到这一带找他。”
“在下会去的。”
“你到殿后看看?”
“还有什么?”
“很精彩的。”
令狐玉怀着激奇的心理,转到殿后,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夜色迷茫中,只见尸体狼藉,横七竖八,竟有十余具之多。壁上,一个刺目的血手印,一点不错,正是“密林之狐”的杰作。
“蓝衣秀士”慨叹似地道:“广陵王府卫队此番是全军尽墨。”
令狐玉恨恨地道:“有朝一日在下要他全城尽墨。
“你有雄心要一斗天下第一高手?”
“有几笔帐广陵王必须付出代价。”
“我们该走了。”
“阁下请便。”
“前面再见。”说完,自顾自地离开了。
令狐玉望着蓝衣秀士消失的背影,心想,他说前面再见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又受令照顾自己?这一帮子全是怪人,无一不怪,行事神出鬼没,神秘莫测,似乎对方的行动,全是为了广陵王,适才又忘了问他穷追广陵王的目的。
是什么样的一伙人在装神弄鬼?他们似乎全都在帮助自己,可既然是友非敌,为什么又不干脆现身相见?
与“蓝衣秀士”分手后,令狐玉一路急行,到了岔路;口,折向右边入林,但见月黑林深,有些鬼气迫人。
不久,一幢黑漆漆的小庙兀地呈现在树林空地之中。这小庙状如土地庙,因为是石头所建,密密布满青苔,更显得冷涔涔阴气逼人。
令狐玉大步越过空地,迫近庙门,猛地发现庙门口赫然躺着两具尸体。庙门是洞开的,里部无灯无火,隐约可见殿中供着一尊斑驳陆离的金甲神像。
令狐玉跨进门内,冷冷发话道:“是人是鬼,滚出来”
一道劲风,自门里卷了出来,劲道之强,骇人听闻,今狐玉当场被震退了几步。显然,隐匿庙内的并非等闲人物。
令狐玉定了定神,再次发话道:“庙内何方高人,何不现身答话?”
一片死寂,没有半丝反应。
令狐玉不由怒气横生,弹身便朝庙前射去。
“啵!”地一声巨响,又被卷了出来,劲风余势不衰,庙门口石飞沙扬,落木萧萧,煞是惊人。
一个极其刺耳的声音跟着传了出来:“‘铁血剑士’,你送殡来了”令狐玉骇然大震,对方竟认识自己。当下沉声道:“朋友是谁?”
“追魂索命人!”
“何不现身?”
“有种你就进来””
“朋友见不得人么?”
“放屁!”
令狐玉心念一转,以闪电般的速度掠入庙门,随即侧身闪开,只见一道劲气卷出,但他已在庙中了。
这石庙仅有一间正殿,敞开着无门无窗,正面由四根石柱支持,其余三面是石壁,两旁是两间小石屋,再就是一转围墙。殿前院地,不及四丈,全是石板铺砌,一样长满青苔。
令狐玉背墙而立,冷冷道:“区区进来了”
一条人影,幽灵出现,赫然是一个装柬诡异的老者,眸中闪着绿芒,在暗夜中,分外显得吓人。
令狐玉一看,并不认识,对方何由知道自己的名号呢?
那老者格格一声怪笑,道:“对了,老夫正找你不着,你却自己撞上门来了。”
令狐玉再次打量这老者一番,确乎从未谋过面。
“阁下要找区区?”
“不错”“可是区区却不认识阁下?”
“那不关紧要。”
“什么意思?”“最要紧的是取你性命。”令狐玉不以为意:“总得有个理由呀?”
那老者狞声道:“理由有,等你断气时再告诉你不迟。”令狐玉冷冷一笑:“报个名号如何?”
“用不着,你立即会明白。”
“如果阁下一下子闭了口,成了无名尸体,岂不太冤?”
“哈哈,好小子,少逞口舌之利。告诉你,你将会尝到举世无匹的死的滋味!”
令狐玉不屑地道:“敢情好,让区区见识一番。”
老者冷哼了一声,向后退了数步,用手朝腰间一摸,一条八尺余长的软鞭,已握在手中,半截鞭身委地,像一条黑蛇。
“啵!”老者一振腕,软鞭如灵蛇般凌空一绕,发出了刺耳的爆裂声。
“小子,拿命来!”
随着喝话之声,软鞭电扫而至。
令狐玉拔剑一格,鞭梢倒转,几乎被点中腕脉。
令狐玉心头一震,疾退两步,吞吐之间,鞭影又告卷到。令狐玉一振剑,一蓬剑花,把鞭影硬行封开。
老者招式一变,一条软鞭忽硬忽软,点、戳,卷、劈缠,如四五名高手,以不同兵刃,同时出手,论造诣,已到了惊人之境。
令狐玉封、架、格,拦,以十成功力周旋,鞭长剑短,而且那软鞭不和何物所制,竟不惧锋刃,一时之间,却也莫奈其何。
双方在这三四丈宽的小院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
夜色浓如墨染,星光带来了一丝微明,在普通人眼中,是伸手难见五指,但在功力精湛的高手,单凭星光,五丈之内,可察秋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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