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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笑忘清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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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鲐范G这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我说:太子妃,你喝多了,我去叫人。
  她拉住我说:伽罗,别叫我太子妃,叫我姐姐,你知道吗?我和我妹妹玉宁一样大呢,你叫我姐姐。
  我轻轻的搂住她叫了一声:姐姐。
  她的眼泪慢慢流了出来:伽罗,你知道吗?我有的时候觉得你像我妹妹一样,很想疼你,但一想到你和胤禛那么亲密,又特别恨你。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如果推脱我和胤禛没有关系,她是肯定不会信的了,全紫禁城都知道四阿哥与他的救命恩人伽罗走得特别近,皇上德嫔几乎都默许了的。
  喝醉了酒的太子妃一边哭一边说:伽罗,你知道吗?我有多么的妒嫉你,我天天可以和他一起玩耍,一起说笑,而我连多一句的话都不能跟他说。
  以后皇上肯定会把你指给他的,而我永远也没有机会跟他做夫妻,我得看着他结婚生子,你知道这有多痛苦吗?
  我无言以对,其实她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妒嫉她,她能从小与胤禛一起长到大,青梅竹马,山盟海誓,四四把她看得那么重,我就算以后是他的大老婆,也比不上她在我老公心目中初恋的位置。
  可是我没有说出口,只是说:太子妃你醉了。她说:我没有醉,我没有醉。
  她絮絮叨叨又说起了她与胤禛小时候的事情,然后她说:我知道他还是爱着我的。
  我比较迷茫,心早都痛得没办法思考了,随口回答到:也许吧。
  她来了劲儿了:是真的,不是也许,你看。说着她撸起了自己的袖子,把手腕露了出来,那个名为“紫色烟云”的镯子就戴在她葱白一样的手腕上。
  我的心像被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连呼吸都困难了。'
  她说:这是他前些天特地出宫买了送给我的,他说,他待我的心像原来一样,从来没有变过。
  有一种感觉叫哭不出来。我当时心里十分难受,扁了几下嘴却哭不出来,可是我也不能哭,不能在太子妃面前哭。
  手忙脚乱的安抚了半天这个太子妃后,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叫过了一个路边的太监,让他去请四爷过来。
  胤禛到来的时候,看见我跟太子妃在一起,愣了一下,却缓缓地走了过来。
  我扶起靠在我身上的太子妃说:太子妃,四爷来了。
  太子妃听说胤禛来了,不顾我在场,立刻扑到了他的怀里。胤禛理所当然的搂住了她,太子妃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在他怀里嘤嘤直哭。
  我看了胤禛一眼,转身默默退出了亭子。
  走到半路的时候,看见了小林子在等着胤禛,他一见我十分高兴说:爷呢?咱们该起程了吧,爷盼着这一天好久了。
  我问:他盼这一天做什么?
  小林子说:爷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我说什么惊喜。
  小林子故作神秘地说:我说了,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还记得那个紫色烟云的镯子吗?爷见你十分喜欢就留了心,初二的时候,爷专门带我出了趟宫,带着银票,把那个镯子买了回来,肯定是想今天晚上送给你,给你一个惊喜呢。
  我冷冷地笑道说:真是一个惊喜呢。说完木着脸走了回去。
  现在我最喜欢的那个镯子,的的确确戴在了太子妃的手上。也许胤禛是买回了这个镯子,不过小林子搞错了,根本不是为我买的。也许,他的心里只有太子妃。
  第二天,下完早朝后,我与知棋,照样随侍在康熙身边,端茶倒水,看他批阅文件。
  突然康熙抬起头来冲着知棋问到:你今年多大了。
  知棋回答后,他说:是不是到时候该出宫了。
  知棋也回答了。
  我看到这个千古一帝竟然皱起了眉头说:朕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少了,容若走了,你也要走了。朕身边连个体已的人都没有了。
  知棋都跪了下来,忍不住低声哭了出来。算年份,知棋从十五岁进宫,应该跟了康熙有十年了,这么长的时候哪怕是养只小狗,也有感情了吧,更何况一个平日里照顾他起居饮食的人。
  康熙忍了忍说:朕把你配婚给京城里的旗人子弟如何?这样朕也可以时常有你的消息,你一回云南,那么远,如果婚配,此生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顿了顿他又说:朕这次可是真心为你好,你可不要再抗拒朕了。
  知棋一边哭一边点头:全凭皇上做主。
  接着康熙便招来了魏东亭让他拟旨,升知棋为五品女官,礼部侍郎安铎家的大公子凌柱为五品典仪官,两人择日成婚。
  知棋趴在地上谢恩,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我站在一边,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
  我真的想在酒楼的时候一样,狂笑一番,可惜想想自己,我已经笑不出来。

  冰释前嫌

  二十,
  知棋三个月后出嫁了,他的父母都从云南赶了过来,她风风光光地嫁给了我在酒楼里遇上的那个青年。
  出宫时,她还是有一丝担心的,不知道未见面的夫君长的什么样,人品好坏。我细细地把那天在酒楼里遇上的事情和她说了,我说:一个对陌生人都可以那么好的人,不会是坏人的,而且真正的是一表人才,内向老实,应该是好夫婿。
  知棋似乎有一丝的担忧,她说:我比他大上近十岁,不知道他是否会嫌弃。
  我摇摇头否定,在清朝每个宫女出宫时都是二十五岁了,大部分都被皇帝嫁给了旗人家的子弟作正室,大上十来岁也是常有的事。
  就这样,知棋半喜半忧的出了宫,临行时,她照旧去看了良嫔,回来时眼圈红红的;走的时候,她没有去跟康熙辞行,只在乾清宫外边,给康熙磕了三个头。我与李德全在里面看见康熙拿着朱笔怔了很久,眼圈红了,却又忍住了,挥挥手让我去送了她一程。
  送知棋出宫的时候,知棋与我抱头痛哭,我们相互看着手上的镯子结了异姓姐妹,以后的许多年里,这个并不名贵的镯子一直戴在我的手上,任凭再名贵的镯子摆在面前,我也没有换下来过。
  但是常常看到这个镯子,也会让我想到那支紫色烟云,曾经让我想到了梦里面的镯子,现在却常常在我的恶梦里出现,让我总是伴着泪水惊醒,留下了永远的烧痛。
  胤禛来找过我很多次,我并不拒绝他,仍旧像往常一样与他一块说笑,陪着十三一块玩耍。他答应我,一定会照拂十三成人,教他骑射包括所有的一切。对于小十三,我很欣慰,虽然我们表面与主仆相称,但是他待我像亲姐姐一样,每次他跟在我身后姐姐,姐姐地叫,我总是心酸不已。
  我不再提起那晚的事,胤禛自然也不会提起,但是我知道,我们知道到底是有了一种隔阂,我待他不再像原来一样天真烂漫,刻意地保持了距离, 不再提什么关于感情的事。
  太子妃那天醒来后,照样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反倒与我走得更近了,不时的来给些赏赐,招我过去嘘寒问暖,外加聊天谈心。照旧是让我听她诉说,她与胤禛的点点滴滴,她自己也常说:在诺大的紫禁城里,也只有同我说说知心话。
  我依旧含笑到:说吧,想说什么就和我说。
  于是我心里的伤疤好了又揭,揭了好好,被她反反复复折腾了三年,于是心也慢慢冷了下去,她再说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点感受了,就当在听别人故事,与我不相干。
  康熙三十三年底的时候,长春宫里发生一件大事。自从胤禛教十三骑射,与十三走得近了开始,就没有时间再去教十四了,机灵的十四知道了真相后,与胤禛大闹一场,指着胤禛说:你就偏心吧,看谁才是你的亲弟弟。
  估计小十四骂得急了,胤禛狠狠地揍了他一顿。素来喜欢告状的小十四当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告到了德嫔那里。
  德嫔气急后口不择言:我知道四阿哥嫌弃我这个当额娘的身份低微,不如贵妃娘娘,不愿意与祯儿作亲兄弟,原是我们母子二人不配四阿哥。
  “我们母子二人”这几个字深深地刺疼了胤禛的心,据听雪说,他当时脸色苍白,捏着手指把手掌刺出了血,嘴唇也咬得鲜血直流,却最终没有说一句话,缓缓地回了房,半夜的时候,听雪听到了从他房里传来的压抑的哭声, 再出来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低沉的情绪,冷漠的表情,对谁都是拒于千里之外,传说中的冰山就此形成。
  康熙知道此事后,当着朝堂上所有人的斥责胤禛性格喜怒不定,难当大任,因为是在朝堂上,因此很快就被言官记录了下来存入档案。自此,也像一根刺一样横在了胤禛心里多年。
  胤禛变了,不再与我们说笑,只的偶尔跟十三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流露出原来的那种温情。他的沉默让我害怕,也很心疼,好端端的一个大好青年,何苦要给他逼成心机深沉的样子呢?
  德嫔与他之间隔阂已经无法跨越,不止一次,德嫔抹着眼泪向我诉说,当初她是急得口不择言,伤害了胤禛,她后悔,可惜胤禛却再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胤禛现在对她比往常更孝更敬却也更冷淡,那种冷淡是由身上发出来的,是她自己清楚的感觉到的。
  进入冬天的时候,宫里传来了喜讯,大婚四年的太子妃有了喜,康熙开心得要死,宫里也一片欢腾,光是庆祝活动就举行了三天三夜。我知道有人欢喜,有人愁,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胤禛却在这重重压力之下,病倒了。
  德嫔也心急如焚,劝他听太医的话,好好配合治疗,而胤禛不愿意吃药,一病就是十来天,每天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而也许我是知道的,他可能是觉得心冷了,父母都不爱他,情人也与别人有了孩子,他就破罐子破摔,想用病痛来麻醉自己,说白了,不懂事的大孩子一个而已。
  从他病的第一天起,小林子就来找过我,我推说自己忙,一直没有去,第五天的时候,听雪来了,一来就跪在了我的面前,说胤禛怎么也不肯吃药,让我去劝劝他。哄走了她,我还是坚持着没有去。
  第十天的时候,德嫔把我招了去,抹着眼泪说:这如何是好,一点药也不吃,十天没起床了,也不敢让皇上知道。
  看着这个为难的母亲,我答应了她,端着煎好的药去了他的院里。
  拖了十天,他一直发着烧,脸色苍白,几乎就是昏迷的状态。我跟着听雪进去的时候,他嘴里迷迷糊糊的念叨着:伽罗,伽罗……
  我的眼泪唰地流了出来,我让听雪把他扶了起来,把碗里的药一点一点的喂进了他的嘴里。结果他又全吐了出来,听雪边哭边说:十来天了,他都这样,喂什么吐什么,一点也不肯吃进去。
  我把碗递给了听雪让她坐过来喂,自己搂着他,一只手抚着他略带卷曲的头发,一边在他耳边轻声说:胤禛,我是伽罗,把药吃了好吗?
  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下,轻轻地张开了嘴。听雪开心得顾不上抹泪,把一碗药给他喂了进去。
  喂完药后,听雪又去厨房拿了一碗粥端了进去,我慢慢地给他喂了进去。
  其实就是急火攻心,发了热,吃了药,进了食自然就好了,德嫔与太医都松了口气。
  他沉沉睡去,我刚欲出去,他一只手紧紧地拉住了我,听雪几乎带着哭音说:求姑姑在这里伴着四爷。我答应后,她才欣喜地出去跟德嫔复命。
  我就静静地趴在床边,胤禛一直拉着我的手。年纪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我刚来清朝的时候,胤禛还处在男孩第一阶段发育期间,声音像破了嗓子一样,又粗又哑,现在十六七岁的少年,长得英俊挺拔。像我20岁的年纪到这里,却变成了十岁,我又经历了一次少年时期。而以一个成年人的心态来重新过少年时期,或是看着胤禛慢慢长大,看着他从一个纯真的少年变成一个冷面王,真是一种奇妙的事情,。
  半夜里,胤禛终于放开了我的手,舒服地转了一下身子,把听雪叫了进来,我便准备回去。听雪说:姑姑何不就在这里安置,明天一早再回。我笑笑说:年纪大了,不比小时候了,传出去对爷不好。
  听雪红了红脸,让小林子陪着我回了院里。
  自从知棋走了以后,原来在茶水间的一个宫女小寒顶替了她的位置,不过她仍旧住在原先住的地方,这个院子就成了我一个人的。
  第二天下了值,刚走出乾清宫准备去长春宫看望胤禛的时候,发现一个孩子就站在外边等着我。一看见他,我立刻奔了过去,他拉着我的手在那里呵呵笑着说:姐姐,等你半天了,我们一起去看四哥吧。
  小十三胤祥也长大了,七八岁的孩子,长得十分清秀,个子也比一般的孩子高,那模样仿佛就是我家的靳西泽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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