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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磐屿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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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一定是他太负责了。
  赶到那个客栈的时候,手下已经等在那里,见他一来,很是遗憾
  “大人,他们都死了。”
  下马,去查看客栈案发现场。
  发现房间里所有的包裹都已经收拾好了,一副要准备离开的样子。而且发现容淇派来的人并且吞毒自杀的只有三人,而包裹却绝对不止三个,那么说,有两个人或者以上还在外面。
  容淇转身阻止了手下叫人移动包裹,命令手下全部躲藏暗处,等候剩余人出现,只是左等右等未等到人来,容淇只得收拾好东西回程。
  一路上容淇眼色沉暗,他觉得这个团伙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之前案宗上的抢盗商队财物,这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而那剩下的人一定是去做他们原来的目标了。如此久都没回来,而这队候在客栈的人却已经收拾好包裹,所以他们应该是要走的。说明剩下的人,要不已经发现容淇的踪迹,要不已经死了。
  容淇牵着马的手默默揪紧了些。他感觉一路上都有人在给他传递消息。不然搁置了那么久的案件重新调查,怎么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取得进展。容淇虽然很想知道这个幕后的人是谁。但是现在不是纠结他身份的时候,狱里的人还在受苦,他希望能够尽快破案。
  一夹马肚,飞驰而去。
  单般觉得自己陷入了阿鼻地狱中锻炼恶鬼的岩浆中,不断浮沉,灼热的岩浆灌入鼻喉,烫烧全身,次次挣扎着离开,就被新的热浪狠狠拍下,翻腾,沉浮,炙烤。过了很久,炽热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靠近死亡的冰冷,她无助地瑟瑟发抖,这应该是最后一场折磨,该死了罢,她实在忍受不了这令人恐惧地无尽的折磨。
  可是这冰凉又缓缓淡去了,没有下一场折磨了。
  身体慢慢回到正常的温度,整个人的身体状况渐渐好转,屋外陷入沉寂的时候,单般才悠悠转醒。
  

  ☆、中药与遭遇

  
  一醒来,便感觉身上的被子有如千斤重,虽然手边放了个还温温热的汤婆子,但是身子还是很冷,看着头顶似曾相识的青色苏绣芙蓉花帐顶,单般有些还是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这是哪儿。
  一偏头,发现一个身影斜斜地趴倚在床榻边沿。墨色长发也应该是许久未梳理了,束起来的发丝有些零零散散地垂在耳边,一双凤目此时轻轻掩着,远山眉皱着似是忧虑地皱着,身子坐在地上随意铺置的狐裘上,整个人趴倚在床沿边,都不知怎么如此怠慢自己。
  单般想着春寒料峭,想伸出手来推醒他,不料自己手刚一动,他便醒来。
  这一看他双目,单般心下便多了几分心疼。
  一双美目原本黑白分明,此时却布满血丝,眼下一圈青黑。他见她醒来,眼里闪过惊喜却又很快掩过,立刻起身唤奴仆备水备药,自己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往外走去。
  单般木木地看着他安排好一切然后离去,心里涌起莫名的感觉。
  司墨端着黑乎乎的中药药汤走进来,果不其然看见单般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却依然视而不见,将端盘递给旁边的侍女,自己上前搀扶起单般,示意侍女取来药汤。单般哑着嗓子挣扎,
  “真的一定要喝这个东西么……”
  司墨扳着个面孔,直接将药汤放在单般嘴前,“啊。”
  单般只好依言张嘴,喝下苦而浓的药汤。喝完之后,单般整个人都有些恶心地难受,旁边一个小侍女手疾眼快地送上一盏小点心,是酸梅糕。司墨捻了一块送到单般嘴里才堪堪克制住了想吐出来的欲望。司墨可不会劳什子酸梅糕,做些甜点还行。所以单般对那个小侍女道了谢,那个小侍女微笑颔首,并未出声。
  等到侍女取来水,司墨拉开房间一侧的屏风,把水倒进桶里面,又按照吩咐加了些药材进去,试了试温度,又加水,唤人取了脚踏放好才去扶了单般过来。原本躺在床上单般只是觉得有些地方酸痛着,这一下地,才发现自己连走路都十分困难,只能半倚在司墨身上才能缓缓移动。
  褪下单衣,司墨一看她身上狰狞如斯的伤口一下子眼睛就红起来,单般也是被这一身尚未完全愈合,泛着紫黑的豁口吓得不轻,但是一听身后褪衣服的司墨呼吸声都不对了,只得安抚安抚她,“司墨,都快愈合了,快收住哭声罢,莫叫人看了笑话。”
  司墨咬着下唇,搀扶着单般进入浴桶。
  单般坐下没多久,就感觉伤口火辣辣地疼,所有伤口都呲呲呲地冒着泡,单般的脸一下子刷地白了。司墨一看不对劲,便急急开口问“阿清可觉得很疼?要不我搀你出来罢。”
  单般想了想还是耐着性子问,“这是靖清王吩咐泡的?”
  司墨点头。
  单般微微阖上眼,“那便按他说的做罢。”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司墨唤醒了单般。擦净了身子,套上新单衣。又把单般塞回被子里。单般就睁着大眼睛看着司墨欲一干侍女收拾水渍和浴桶,毫无睡意。
  “我睡了多久了?”
  司墨顿了顿回答,“五日。”
  “那日……怎么出来的?”
  司墨收拾好了东西,捧着单般换下来的单衣往外走,看了一眼单般,眼里泪意未消“王爷会过来,你问王爷罢。”
  单般只得安分地躺着,心里闷闷地念着司墨真不懂事。
  

  ☆、唾弃与天晴

  
  几乎是司墨前脚出,苏屿白后脚就进来了。
  他换了套衣服,也洗了面,显得整洁了些。只是仍旧带来了一些令人心怜的气息。
  苏屿白坐在床榻边沿上,咳了两声,“你感觉好些了么?”
  “嗯。”
  苏屿白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心里还是揪了一下,把眼光悄悄从她脸上移开。
  单般清了清嗓子,有些沙哑地开口,“我是怎么……出来的?”
  苏屿白脸色未变,想来是早就想好回答的方式了。
  “你被人盯上了。”
  单般以为他还有后续,就静静地等着他。他却也是一副我已经讲完了你看着我做什么的表情,云淡风轻地盯着她。
  单般只得再次开口,嗓子嘶哑的有些疼,“被谁?为什么?”
  他看着她皱起的眉头,起身到茶桌上取了水端过来。
  扶她起身,一手揽着她,一手倾斜着茶杯喂她喝水。
  她也十分自然地就着杯沿喝了几口,不想喝了就抬抬下巴,让他拿走。
  他一边看她喝水,一边乱七八糟地回答,“一帮坏人。”
  单般感觉自己脑子上布满了黑线,之前以为他都已经做好准备应对她的问题的感觉都是错的吧。可是这无比自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咳咳……那具体是……”
  他有些意不在此地阻断了她的问话,“单般我们去郢地罢。”说完,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他眼里的深潭似是可以将人吸进去一样一下子蛊惑了单般的心智。
  单般差一点以为自己和他是相恋已久佳眷,此番相约共赴未来。
  可是只是差一点而已。单般想起自己和他其实隔了很大很大的一个鸿沟,身份地位各种东西阻碍在他们前面。更重要的是,谁跟他想做情侣啦?想到这里,单般急急地低下头。
  苏屿白好笑地看着单般的脸色变化。
  然后单般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差点撞到苏屿白的下巴。
  气鼓鼓地说道,“别扯开话题,为什么有人要抓我。”
  苏屿白没有听到自己理想中的答案,眼色黯淡了些许,眼神飘忽着回答,“不知道。”
  单般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始作俑者。
  苏屿白若无其事地替她掖了掖被子,“这几日不要乱走,到时送你回国公府收拾东西。”
  收收收屁啊收,没有十里红妆不是明媒正娶你以为我会进这王府门么。
  苏屿白在她满是怨念的眼中凑近了她的脸,
  “单般……”
  缠绵悱恻的宠溺的感觉一下子占满单般所有的空位,这么一声简简单单的名字,居然就一下子就被摄去心智,单般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然后感觉脸颊上传来很柔软的触感,猛地一睁眼,就看到一张被无限放大的俊脸……那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更严重了些。
  苏屿白轻轻地蹭着她的脸,她的皮肤很好,很滑,软软的,特别舒服,有些不想离开。
  然后像是一缕清泉一样清澈却带有一点点委屈的声音流淌进单般耳朵里,“不要离开我。”
  然后脸上的温暖消失,单般再次睁开眼,门已经吱呀关上了。
  单般对自己无奈了,这心里突然涌起的失望是怎么回事。所以是被这坏人蛊惑了心智么。这声音,这目光,这美色。单般觉得自己没救了,暗自唾弃着又很愉快地阖上双眼。
  

  ☆、苏母与上门

  
  其实单般睡了五日,肯定不怎么想睡觉的了。可是底下的奴仆们都收了管家嬷嬷的训话,说是王爷安排下来不准吵着这东阁的姑娘,奴仆们也是明眼人,这王爷用心程度都看在眼里,而且王爷直接让姑娘住在东阁里,肯定要好生伺候着。于是也不来打扰单般,司墨自己不知道有什么事,到处跑,反而见她越发少了。
  单般看了一下这东阁的房间,发现跟那院子里的摆放几乎一模一样,清一色的青色家什,然后又想起上次在那阁子里两人不算争执的争执,自己的嘴角越咧越大,眉眼弯弯地。
  笑了一会儿,单般还是觉得有个问题很严峻呐,她可不比王爷背后有如此庞大的靠山,她虽然喜欢他,但是这赌注要是全部押错了,那么输的只能是单般。且不说这情意表达的有些稀里糊涂地,单般总觉得自从一见面,苏屿白就一直给自己挖坑,挨个挨个让单般跳,虽然单般的确跳得很开心啦没错,但是这来历不明的好感单般自然不会归结为一见钟情,那么这样一来,苏屿白的举动就很是招人怀疑了。再说阿清园里的摆设和这王府东阁摆设一模一样,只能说明苏屿白不仅流连于万花之中,而且有独宠一个人的趋向。再不然,便是苏屿白来者不拒,全都安排在这些房间里面。
  单般正义愤填膺地乱想,有些不爽地揪着被子,门突然被推开了。
  单般还以为是司墨送药来了,转头一看,却发现是一个黄色宫涤的嬷嬷在前面引路带进一位华贵妇人。单般打量了一下这位夫人,他穿着件中缝垂带的流彩祥云的紫金褙子,下面深蓝百褶锦缎罗裙,足下鎏金彩靴,头饰不多,流云髻上斜斜插了个银鎏金掐丝镶红宝石花卉发钗,扣了个金累丝镶灯笼耳坠子,面部干干净净并未擦时兴的花粉,却也掩不住少时的美丽,五官端正不用多说,一双美目更是锦上添花,单般一看便明了半分,这定是王府的现任掌家了。
  当下推了身上的被衾便要起身,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宫礼。
  “见过苏王妃,苏王妃长乐未央。”
  苏夫人本来就不是为了给她摆架子来的,快走两步扶起单般,“你仍在病中未愈,自是免了这些礼节的。”
  单般也不敢让苏王妃继续这么扶着自己,乖乖地颔首回到被衾里,取了个圆枕垫着背,坐起来备着随时回话。
  苏夫人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单般的举动,不得不说,单般是个识礼的,礼节到了又不显浮夸,该收的时候顺着台阶下。况且几代人传下来的书香儒雅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很舒服,苏夫人暗暗地把苏屿白拉出来作比较,满意地点点头,是挺合适的。
  单般知道苏夫人在端详自己,就乖乖地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苏夫人来意为何,但是自己住在王府,那么王府主母来过问也无甚么不对的。
  苏夫人端详够了,便同单般话起家常来。聊着聊着,话题就顺着到了单般的及笄礼,单般这才想起被遗忘脑后的单城舅舅,有些不好意思道,“本来二舅舅是来接我去岑州的,只是现今出了这些事,也许久没同二舅舅联系了。”
  苏夫人一听这话也有些担心了,但依然安慰道,“我还以为奉衍已经办好了呢。你莫忧,我去寻了奉衍办。”
  

  ☆、婚配与回想

  
  苏夫人听底下的侍女说王爷待单姑娘特别好,那早早就开始置办的东阁子也是给了单姑娘住。上次听阿清园的管家嬷嬷的回话,也是说那边的阁楼布置也和东阁子一样的。这么个精心布置法,肯定是用心了。只是这扣着姑娘不去办及笄礼又是怎么回事。还不让姑娘同舅舅通信!
  莫非儿子只想要人不想给名分!
  想着之前曾经起过的争执,苏夫人心又慌了,等会儿一定把奉衍叫过来问个清楚。
  自己下定了决心,突然想到单老头子那便会不会给单般安排婚事。虽然有一纸婚书在那,可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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