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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磐屿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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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般,”他有些故作严肃的声音传来,“抬起头来。”
  单般乖乖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手撩开她遮住眼睛的额发,直视她的眼睛眼睛煜煜发亮,单般根本逃不过。
  “你回了岑州,”他顿了顿,“还会不会回京都?”
  单般沉默了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轻轻地,似乎要挥去自己和眼前人的所有牵连。
  他没有说话,只是扶着她下巴的手轻轻往上抬了抬,然后俯身。
  单般睁着眼看着他的脸俯下来,比那一晚自己主动去吻他更清晰的心跳声一下下似要冲出心脏。然后嘴唇碰到一个软软的物什,片刻,他左手又环住她的腰,往前一带,把单般整个人以完全包围的方式禁锢在怀中。
  单般被他逼着抬了头,被唇碾压着,突而一阵力带着陷进他怀里,他身上清香一下子让她平静下来,莫名的,他也无端端安静下来,没有下一步动作,考的那么近,两个人的心跳清晰可闻,一下,两下。
  只听见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苏屿白轻轻离开她,两人身边的冷空气一下子灌入两人中间的空隙中,单般感觉,嘴唇有点不适应温度的突降,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舔了舔唇。
  也是奇怪,单般一点要害羞的样子都没有了。
  

  ☆、债见和再见

  他送她回去,回去已经要黄昏的样子了。天暗了一些,不□□全。 
  单般这样想。
  在路上,单般本来不怎么想说话,但是觉得气压好低啊她快受不了了。
  然后咳咳两声,“王爷今日怎的出来闲逛啊。春意陡峭,衣少易凉。”
  苏屿白默默白了她一眼,不接茬。
  “王爷想不想知道我今日为何选那个位置蹲着?”嗯,我自揭伤口让你笑可以了吧。
  他哼了一声,“我应该还不到要找个位置蹲着哭的境界。”
  ……
  果断闭嘴,好好走路。
  你这么揭我伤口,我以后真的不跟你玩了。手动债见。
  其实想想,单般觉得自己也没有很难过很难过。不就是跟一个小婊砸的骂战么。只不过稍微文雅一些罢了。那没来由的有些恐怖的悲愤,可能只是因为寄人篱下太久,想家了吧。或者往更深里说,是对那个未知的家的恐惧吧。她失去了母亲,父亲又如陌生人一样从来都是冷眼旁观,任她被欺凌。唯一的归宿,遥远的岑州若是也如这里一样,她要何去何从呢。所以才哭的那么……猥琐罢。
  到了后门门口。苏屿白停下步子。单般也停下步子。
  “王爷……”
  “苏屿白。”他飞快打断她,黑暗中只有一盏红灯笼照下来,他的眉眼在泛红的光下有些模糊。
  单般知道他的意思,立刻改口“苏王爷。”
  “苏屿白。”莫名的他的眉眼都淡了几分,透露出一种奇奇怪怪的倔强和孤寂。
  “苏……屿白。”
  “谢谢你。”没有说谢什么。
  “今后可能甚少见面的机会。”根本没有了罢。
  “单般只能就此谢过。”
  行了个端端正正的礼。
  然后他颔首似是接受了。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单般看着他走出去,在转角消失不见,自己提起裙摆,跨过门槛。
  或是须臾,那个转角处的灯笼投下的一片光重新照在地上。
  那日同司墨说了事情大概始末,洗漱过后便歇下了。
  望着床帐上青色的莲花绽放的绣锻,很困但是固执地不想休息。
  司墨见她瞪着个眼睛直直躺在床上的样子,有些担心道“阿清,无事的。单二老爷也就这两天到了,这帮人便不敢造次了。”
  单般自是知道她担心自己的,笑着回,“我无事。只是不太甚想要明天到来。”
  司墨便坐在床榻下,“我同阿清聊聊天好不好。”
  单般赶她,“去小榻上躺着聊也是可以的,坐地上多寒。”
  司墨熬不过她,躺上自己的小榻。
  “聊什么。”
  ……
  没有聊很久,因为单般哭的累了,聊着聊着太放松,慢慢睡了过去。
  司墨下床替她掖被子,正起身,听见她一声低低的喃语。
  正想听清说了什么,却看见她扁了扁嘴一副不屑的样子,睡的更深了。
  司墨好笑地起身放下床帐,掩好窗户,更衣睡觉。
  几丝春风从窗子边角吹进来,吹动床帐第一层纱,偶然听见里面一个软糯的声音讲着一个名字,然后从另一边窗户窜出去带动树叶发动银铃般的笑声。
  

  ☆、提亲与提沈

  本以为第二天能够好好休息,反倒未能达到目的。
  一早便被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应该是在正门放的传过来有些回声也薄弱了许多,但是还是很吵。单般无奈,坐起,自己乱七八糟生了一会儿起床气之后。司墨才捧了热水进来。见她衣服也没披上,就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坐在床上,皱眉。
  “阿清起来了怎么不叫我,也不会自己披件衣裳,今天可不暖。”
  靠近了些,看见阿清眼底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哭肿了的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和幽怨的表情让她忍不住笑出来。
  取了毛巾递给她,单般接过擦脸,似是埋怨地问道,“今日是做什么。这么热闹。”
  司墨忽略她刻意咬重的热闹二字,“林首辅家二子向叶国公府二小姐叶紫提亲来了。”
  单般有些不解,“那叶紫今年六月份才及笄,怎的现在就提亲来了。”
  司墨摇头不懂。
  单般知道这首辅林家和赵氏一族都是贴着叶国公站队的。论先后的话,是赵氏在先。这林首辅算是最近才站过来的。叶国公在政事上虽然没有与他作对,却也是没怎么正面交谈。
  其实首辅和国公都不是大的官职,是一个皇帝赏赐的爵位罢了。按官职来,叶国公和林首辅都是正一品的文职京官,平时都算是谏官一类的人物,闲下来就想着拉帮结派了。叶国公家后面的赵氏攀附上来,林首辅本来自己也可以另起一派,但是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独立抵挡沈相的嘴仗,只得站到叶国公这边来。实则叶国公也想着拉这个同道中人。于是最简便的方式就是结亲。
  说到沈相,沈相单名梵,字清华,是个骨子里孤傲不可一世,直言上谏的家伙。很能琢磨平观帝的想法,有些委婉一点的就上本参奏,难听一点的就私下到乾清宫跟皇帝商权。当然了这是他心情好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在皇帝准备退朝重返美人乡的时候,站出来,义正辞严的……责骂皇帝。若是皇帝定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他还袍一甩,直接搬出先帝,再胡说八道一些自证清白,各种夸赞自己劳心劳力全力辅佐帝王,只是近来颇感心力交瘁力不从心大概是行将就木不久于人世所以不怕以死换的皇帝回心转意悬崖勒马亡羊补牢也算是不负所托。然后皇帝看着他正值壮年的身子骨默默地在心里比了个中指,然后深呼吸几下好好的自我反省一番,又作出改正和保证才能退朝。
  这些事情经过民间说书先生一渲染更加传奇,百姓直夸他公正严明。更何况沈相本来就是两袖清风,孤傲得不可一世的人,没什么人能找到茬,更何况,谁愿意得罪一个嘴仗如此厉害的人。所以沈相除了一次直言太过被皇帝关进“小黑屋”不准上朝三天之外,也没受过什么罪了。
  不说其他,这男人的脾气就很讨人喜欢,更何况,单家老爷子和沈相父亲是世交呢。
  想着听过的关于沈相的传闻,倒是笑起来。
  弄明白了结亲的缘由,可是为何这么早却没能想明白。
  正欲停止到处乱飞的思绪时,突然抓到一个关键点。
  林首辅突然这么着急站到叶国公这边,叶国公也这么慷慨的同意了。
  这说明两个人都很想早点结盟。
  所以……是有东西威胁到他们了么。
  那,那是什么。
  是宫变还是朝廷之战。
  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人的面容。
  苏屿白……会受到牵连么。
  摇摇头又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自己这等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都看得出来的政事变动,这些在政场混了几十年的老滑头会看不出来?算了吧。
  按下心里乱蹿的想法。
  

  ☆、贝叶与入狱

  单般的担忧不是没有来由的。
  靖清王,也就是苏屿白十六岁征战四方,回朝不久就自行上交了兵权。这个自行有点曲折,本来靖清王就是掌握一半兵权的人物,但是叶国公却上了本奏折明着暗着说怎么怎么不合适,翌日又召集手下一派人各种起风作浪。即使皇帝拒绝了,但是靖清王为了维护表哥,同时让表哥一派的人安心,主动上交了兵权。
  而且收复了西北和东北两块地方之后,需要大动干戈的地方几乎没有。更何况边境有特殊的几位将军守着,到了最后这最大的功臣靖清王反倒无所事事,才二十岁便赋闲在家,上朝是也是一言不发的,可是一说话就无形的给人压力,似乎他能够把金戈铁马的战场搬到朝堂上来,生生撕扯出一个刀光血影的世界。
  这偶尔一言也是妙极,总是点到为止,恰到好处。不站队,不偏袒。
  所以他的势力,应该很小罢。
  如果他被掀进这样一场阴谋斗争,他哪里争得过那些卑鄙小人。
  明明说了不再想,思绪却渐行渐远。
  靖清王在战场三年光景,这面庞却素净如此。
  气质也是干干净净的。
  倾慕的女子定是不少吧。
  哼,真是个祸害。
  彻底醒了就又爬到书桌上,一边喝着蜂蜜茶水,一边看书。
  这次看的是一本诗词集。不知出自何处,也没有署名。这本应该是单清留下来的罢。
  诗词从开始到最后,情绪波动还挺大的。不难看出是个白面书生投笔从戎,在战场厮杀博取了功名,最后回京受赏,独居一隅的故事。
  单般看了过半,发现其中除了豪迈的战场托物言志诗词外,偶尔有一些短句表达了隐晦的思念之情,只是思念什么还不得而知。作者藏的很是隐蔽,不耐心的看完估计是了解不了其中玄妙的。
  单般想着有些书得随着第一批带去岑州。不然手下的人一个不小心就弄掉了,倒是后悔不及。
  单般在书架上拨弄着,想看看哪些是看过的而且是母亲珍藏的。
  这一拨弄又掉出一张枯黄干瘪的贝叶来。
  贝叶素来是抄写佛经的,只是,只是母亲似乎不是信佛的女子啊。
  悔上千层楼,谩惹起新愁压旧愁,一看一回和泪收。
  好诗倒是好诗,就是云里雾里的。底下还有一排中药名,齐整却字迹有些匆忙,单般的识药功夫,最多看看半夏忍冬这些日常见得中药药草,这上面写的各式中药名字,哪里见过,何能认得。
  罢了收起来。
  又翻到一本厚厚的经典,单般想了想还是取了下来。这本书之前看到了只是因为太厚了就没想要去翻阅,这一取倒是又扯掉出来一本什么东西。这本上的署名单般很熟悉。
  单清。
  倒是吓了一跳,哪里想到会有这样一本东西还夹在这里。
  拍拍书页上面的灰,正想翻开之时,却听见外面一阵嘈杂之声,脚步声越来越近。
  接着便是司墨惊吓声传来,“这是小姐闺房!莫要玷污单般名誉!”
  这时脚步声才不再向里靠近。
  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单般小姐,恕我冒昧了。鄙人是大理寺少卿,受命带您回去审讯。”
  话音刚落,外面等候的容淇便听见门吱呀打开的声音。
  一位妙龄女子面色淡淡走出来,她轻易地在一堆蓝衣禁军中找到那个发话的人,她微微颔首,行个礼,嗓音也随她面庞上的表情一样淡淡的,如清风穿堂而过,“单般在此。不必为难我的从仆。”
  然后直接对被禁军拦在一旁不准近身的司墨说,
  “莫着急,若是有人欺负你,便去寻陈何掌柜,他们的地址和账簿都放在书箱第二层。”
  接着转回来,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问容淇:“要带上镣铐么。”
  容淇感觉怪怪的,这架势究竟哪个是嫌疑人呐。
  但是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得罪了。”示意手下上前。 
  

  ☆、单城与容淇

  单般一进去就被隔离着关在一个小型的囚室里。
  里面只有两三个人,他们听到声响看过来的目光中,是极其冷淡的。不悲不喜。
  单般被搜了身,身上的罗裙自然是充了公,换成了囚衣。被一路推搡着带到这里。她一路上表情淡定的令人发毛,不过单般虽然武艺不精,但是这气势可是学了个十成十。单般就有这样反客为主的能力。
  她被推搡到最里面的那间里。看守的是一个矮小的男子,使了很大的力,单般手被束缚住了,一个不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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