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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磐屿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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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般容笙随将军走入帐营。
  密报看完便被烧毁自然是没有得看原物的了。
  将军大致解释了下密报的内容,单般面色也慢慢严峻起来。
  燕国国内争权不休,前些日子太子居然勾结大部分官僚强行上位。太子向来与平观帝不和,此番大张旗鼓想要借此战役为由上位,自是不会放弃战争了。
  定是一场恶战。更何况,那太子心狠手辣,为掌权可以置万民不顾。更别说在战场上可以用的计谋多样了。
  而前方密报是说,苏屿白要带领一支精锐,偷袭燕军营地,生擒燕国太子。
  将军讲完,整个帐篷又沉寂下来。单般面色凝重。
  看来苏屿白还是把希望寄托在燕国的下一位继任者身上。希望免掉一场无辜的伤亡。于是出此险棋。
  自然,无论是那队精锐或是苏屿白本身,都是无可挑剔的。虽然此棋险极,但执子之手非常人,翻手云覆手雨不在话下,这定是一招完美的击杀。
  众人面色严峻,自是想到此事危险至极,为主帅担心。
  单般心下思绪翻涌,表面却不动声色。“苏将军此行虽险,但一朝功成,便可免一场灾祸。何况将军足智多谋,不必担心。”
  那将军还以为他能讲出什么免去这一步险棋的招数来,闻此半安慰半鼓励的话,浇灭了最后一丝希望。轻叹口气,“希望如此。”
  散了众人。
  将军帐旁就两个帐营,单般自是跟容笙一起的。其余的两人不甚熟悉,之前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读书的学士自有自的傲气,跟单般关系都不远不近的。今天对于单般硬插一脚的行为很看不惯,果断地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了。
  单般也不是能唾面自干的主,见他们如此举动也不多加评论,跟容笙一起反而落个清静。
  监视倒是很严的,隔几个时辰就听见外面换班的声音,还有人从帐篷缝里往里窥探里面人是否还在。
  过了两日,新的捷报才传来,说是再退敌七百里,攻下钱宁。
  看来战况实在不容乐观。
  用了近两倍的时间去占那七百里。不知苏屿白前线伤亡几何,何时实行那计划。
  再过七八日才又传来捷报,再攻入燕境五百里。
  虽然一直是捷报,但是时间上不难推断,战况越来越激烈了。
  容笙同将军谈完回来跟单般讲了几句,单般听完,估摸着苏屿白可能要执行计划了。
  容笙也是这个想法,跟单般所想不谋而合。
  单般问,“那三万援军究竟何时到?”
  “就这几日了罢。”
  单般皱眉,“对方是九万军队参战罢,我军以七万敌几万还未显颓势已是不易,这援军怎的如此慢。”
  容笙也是有些不满的意思来,虽然不接话,内心也是暗暗腹诽。
  接着容笙便告知单般自己要跟上前线队伍的消息。“既然计划可能要实行,多一个人献点子也是好的,我跟上队伍,也能多照顾些。”
  这个照顾倒是被单般听出别样的意味来。
  “那公主不会是在前线罢。”
  容笙一愣,旋即看见单般似笑非笑的眼神,只好点头。
  “竟没发现公主跟随上来,是我疏忽了。”
  单般也没什么心情多做调戏,只是晃晃脑袋,“你照看好她便算省心了。”
  容笙也不多说什么自己去收拾东西,不一会儿,转过身来问单般,“你想去前线么?”
  单般本来要休息了,阖上了的眼睛又眯着睁开一条缝。
  “还用问?”似是早已决定的事情,若无其事的语气反而像是容笙多此一举一样。
  容笙一哽。
  临行前,将军按例搜查,好一番检查才放人。
  正要行之际,远方又传来天崩地裂的声音。
  众人已见怪不怪,这几日几乎每隔两天就传来一次这样的声音。当地人说可能是那边山崖陡峭,
  一个滑坡之后,带着其他的山体滑了下来。况且那边也不是战场范围,众人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里。
  单般眸中疑惑闪过,稍纵即逝。
  上路的人有四。
  两个防御士兵加上容笙和单般。
  走到半路的时候,单般提议往那声响的方向去一探究竟。
  但是那两个将军派来随行的士兵阻止了他们,皱着眉不情不愿地说话,“将军传话命令吾等送两位即刻到营,若是绕路恐怕多生事端。”
  单般听了这不阴不阳的话有些闷气,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得乖乖随着前行。
  到了军营的时候,刚好大军战归,伤兵源源不断输送进来,一时没人接待他们。
  只是容笙是知道路的,带着单般往一边走去。
  容笙虽然知道苏将军和单般不和,但是私自带单般过来这件事还没有跟他禀报过。所以这次一定要带着单般面见苏屿白。
  只是到了那里被告知苏将军还在慰问伤兵。
  容笙便有些纠结到底是回去呢,还是等着苏屿白回来呢,期间还看了一眼单般。
  单般看出了他的纠结,轻飘飘地扔出来。“我等着便是。”
  苏屿白显然没有想到单般回来,但是面无表情地绕过她走进了帐内。
  一众将军尾随进入。
  自然也是没有他们插嘴的,等到黄昏后,那些将军才稀稀拉拉地出来。又等了一会,里面才出来个人让他们进去。
  只是全程都是容笙在同苏屿白一问一答,单般很刻意地被冷落了。
  单般跪在地上腿都麻了,他们还在讨论。只不过一直都是乱七八糟的话题,一直绕来绕去没有讲到什么重点,最后容笙忍不住问了关于闯营的事情。
  苏屿白正在勾勾画画什么东西,笔下轻顿,眼光似有似无地扫过单般。不答话。
  容笙轻咳两声打破尴尬,正要重新开口问一遍。
  苏屿白却提起了一个与这些话题一点都没有关系的人物。
  “你该去看看苏笒。”
  就这样奇奇怪怪地,两人被赶了出来。
  但是容笙走到公主之前住的帐子拜见的时候,才发现那里的帐子被撤掉了。应该是前方战事紧急,苏屿白把她遣了回去。
  次日战事又起,鸡还未鸣晓,前方鼓声便震耳欲聋了。
  三天三日的激战,叫喊声兵器相接声刀刃没入血肉声,清晰如在耳畔。
  血腥气溢满空中,伤兵不断被送入,哀嚎声不绝于耳。
  直到黄昏敌方才显出颓势,拔营往前。
  翌日未等调息好,上面突然传来出战的消息。
  鼓声三下,再次出战。
  单般还未来得及思考为何如此早就出战,手中突然被传来一封信。
  不过半日,前线传来紧急战报,苏将军所带的军队显出颓势。
  天气猛然像烧起来一样,空气好像被热气生生撕裂成几个空间,这才给人一种夏天的感觉。
  黄昏前方战报传来,震撼地像是在军营投下一颗炸弹。
  苏将军带领一队人马闯入燕营,其余人由何将军带领快速撤退。
  众人议论纷纭,单般却默默地跟容笙交换了眼色。分别在对方眼里看到相同的讯息。
  同样的留守的将军眼里也是这种有些怪异的镇定。
  等。
  那一队何将军带领的人马顺利撤回来。
  脸色不是很好。
  召集了人,解释了情况。
  没有什么兵马追赶他们。
  第一抓到苏屿白明显比追他们更重要。第二,苏屿白只带了三千人马,相对于出战的三万人马来说,制服三千自然是比制服三万来的容易的。
  只是何将军说,对方感觉也是有了准备的,紧紧地追住苏将军,并没有达到原本分流的作用。恐怕苏屿白很难脱身。
  说到最后,声音慢慢低下去,众人也不出声。
  还未缓过来,外面传来一声急急的通报,一个绿装小兵惊恐地跑进来。
  “苏将军被围困莲花谷了!”
  单般面容□□。
  莲花谷内
  火光冲天,一根根分明的火焰映射在一个面容冷静的男子脸上。
  明明被火把包围,火焰的影子舔舐着他的长衫,脸庞,明明已如困兽,自己和整支精锐都被包围了起来,敌军嚣张的笑面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但是依旧面无表情,似是无畏无惧,又似是十成把握。
  对面是敌军首领,那个与太子臭味相投的大臣,葛枭。
  狞笑着,挥舞手中同样张狂的火把,“黄毛小孩,可服否!”
  苏屿白虚虚握住缰绳,面上毫无表情。不作答。
  那边人却似是刻意抓住嘲讽的机会一样,狂笑一声,“昔日败绩已雪,如今你以何狂妄!”
  苏屿白看着天色终是一点点暗了完全。
  缓缓举起手中刃,举高。
  “犯我者,必诛!”
  后面一浪一浪的声音响起来,火光映着他们年轻的面庞,目光炯炯,手中刀刃沾血,却未曾放下,反而握紧,举起。火光照在血刃之上,映出凌厉而凄冷的光芒。
  握紧缰绳,俯身,作出要冲出重围的样子。
  然而葛枭并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火把如雨点一样落在苏屿白的包围圈外的那堆草垛上。
  一下子腾跃而起的火光很快便同苏屿白一样高了。
  那人没有做什么变化。
  手中的缰绳又变回虚虚一握的样子,重新直起身子,面上依旧淡淡地,像是刚刚做出要冲出包围圈的不是他一样。
  火焰靠的越来越近,那股热量一下一下地冲击过来。大家越来越往中间缩。
  第一匹马被舍弃,马儿嘶鸣地冲入火中。
  第二匹,第三匹。
  “乒!”兵器相接的声音。
  葛枭气急败坏的吼声,和被束缚住之后的支吾声。
  里面的人欢呼雀跃。
  苏屿白依旧面无表情。手指无意识地像是敲桌子一样在缰绳上上下点着。
  他知道这不对。人数不对。方式不对。所有都不对。
  容笙和何将军押住葛枭,扔到一旁,正欲冲入火场,单般拦住了他们。
  面无表情地。
  横马拦住。
  “要下雨了。”
  容笙和何将军对视一眼,各自脸色奇奇怪怪,不知单般要做什么,但是情况紧急不容考虑,正要绕过她,脸上却真真切切被滴了几滴水。
  抬头望天,却被更大的雨滴打在脸上。一个冷战。
  雨水不负众望,慢慢由丝线变为倾盆大雨,雨水换来一众士兵的欢呼声。
  嚣张的火焰被一下下打压下去,慢慢变得湿漉漉的再也起不来,伏在地上慢慢化为雾气,火势慢慢弱下去。
  容笙和何将军大喜过望,浑身被雨水淋的一点干的地方都没有但也不去用手阻挡,目光极为敬畏地望着被烟雾包裹起来的火场。
  苏屿白听着身边压抑不住的庆幸,并无多余的惊讶的表情。
  浓烟慢慢跟刚刚的火焰一样被雨水打压下去,似是心有灵犀一般,一眼便看到正前方的单般。
  她横马立于容笙和何将军之前,单般一声戎装,内里青衫尽湿,鬓发贴面,水珠一串串顺着发丝
  滑落,她闭着眼睛,像是微微仰着头,就算是雨水打着面庞也高傲地不可一世。
  只是那个位置也在葛枭正前。
  他再打量单般一眼。
  单般不想要被雨水打的太狼狈,干脆闭着眼睛。
  直到身侧传来何将军的呼声,“苏将军!”
  这才低下头,缓缓睁开瞳孔。
  烟雾终是被打散了。显出他棱角分明的面容来。
  明明算是难后重逢,但两人都是面无表情的。
  一寸一寸凉下去。
  但是面上笑容一丝一丝浮上来。
  “真是命好。”单般颇有意味地翘着唇角,声音清脆,割破雨幕传到他耳中。
  他也罕见地笑,回了一句,“巧合罢了。”
  身后再次传来匆匆马蹄声。
  带头的将军本来高举长刀,却被眼前景象吓得不清,急忙收了刀枪,挥舞几下旗帜停下军队。
  隔着空拜见苏屿白和何将军。
  是援军。
  单般笑容不扬不落,只是轻轻挑了下眉毛。
  前路何方啊。
  面前的岂止雨幕,明明是一堵高墙,明明是千军万马,明明是千山万水的距离。
  单般握住缰绳一扯。驱马转身。
  苏屿白面色不变,亦转身安排事后事项。
  这一转身,隔了多远。
  回到营中,容笙被召集过去议事,单般叫人去了热水过来。
  洗了个热水澡,收拾衣裳的时候,一封信掉了出来,边缘先着地,发出很沉闷的一声响。
  单般眸色瞬间黯淡下去。
  移开火烛上的挡风罩子,看着暗黄色的信封被火焰一点点吞噬,眼中是跳动的火焰,晶莹地印出
  一双盈水的眸子。
  来收水的人掀开帘子,月光乘机闯进来,撒了一地的清冷。
  风带着夜晚的冰凉吹得火焰摇晃,桌面的纸灰轻盈飞起,灰色充斥在空气里。
  收水的人撤出去,月光走了,帐内重新变得安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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