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尸寒-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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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非,流出的血染红了大片的地板。
吟风发了疯一样的寻找那个男人的踪迹,那个被叫做继父的男人。最后在一个廉价的小旅馆,他把继父堵在一间房里。吟风割断了继父的手脚筋,用麻袋把他装起来带了回去。继父活了一个多月才死掉,这一个月,吟风每天都要从他身上割下一小块肉来生吃掉,他最后被吟风切成了一副骨架。
杀死了仇人,吟风没有感到开心,他只觉得更加空虚和孤寂。他的人生全无乐趣,甚至连毒品和女人都不能让他有一丝快感,似乎,只有在用刀切割人肉的时候,他才能感到一种幸福。
吟风所生活的城市,从此开始经常有人失踪,这些失踪的人,过去很久才会被发现,不过,已经成为了一副骨架。
直到有一天,一个神秘人找到了吟风,他揭穿了吟风所有的秘密。吟风疯狂的想要杀死这个人,可是在这个人面前他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这个人强大的超乎他的想象。最后吟风被这个人带走了,经过一番秘密的训练,改名为吴穷,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个神秘人是谁?他长的什么样子?吴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努力的想要回忆起这些,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忽然一阵剧痛!
第九章好吃吗
“啊!”
吴穷痛苦的抱着头,剧烈的疼痛使他从往昔的回忆当中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些记忆深埋在心灵深处,尤其神秘人的事情,更是一个绝对不能碰触的禁忌。他受过特殊的训练,就算催眠师对他进行催眠,也不可能问出这些事情,可是现在他却在不由自主的回想这些,而且是一遍又一遍的想。这是怎么了?
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清醒过来的吴穷敏锐的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落入了别人的圈套。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唤醒一个人内心深处的秘密,必定是高级的幻术,而破解此类幻术,就需要……
吴穷眼神一凝,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口中大喝:“血灵术!”
血灵术是那个神秘人教给吴穷保命的神通,能破解一切幻术并以血食引诱恶灵,还有许多神奇的功效,不过吴穷修炼的时日尚浅,根本不能发挥全部的威力。饶是如此,随着他一口鲜血喷在空中,眼前狰狞的怪树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像烈日下的冰雪,瞬间消融了。
吴穷恢复了行动能力,他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倒在地,浑身汗出如浆。血灵术看似简单,只需喷出舌尖一口鲜血就能起作用,但这口鲜血是吴穷运用神秘的灵术温养许久才得来的,并非普通的血液。如今一下喷出去,吴穷瞬间整个人都虚脱了。
不对!放松下来的吴穷感到毛骨悚然,幻境真的破解了吗?如果破解了话,营地为什么还是死气沉沉?曦然他们人呢?如果没破解的话,那么……
吴穷又紧张了起来,如果连血灵术都破解不了的幻术,那么施术的人要么是高级的通灵人,要么是怨气冲天的厉鬼,无论那一种,都不是好惹的。难道,是刘雨生?刘雨生亲口说自己是大通灵师,难道他并不是在信口雌黄,而是在说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刘雨生就太可怕了,城府之深令人望而生畏。
刘雨生一边做出一个攀岩教练的样子,一边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通灵师,偏偏他说话的表情就像是在明白的告诉别人:我在撒谎,不要相信我。人们对自己看穿了的谎言,总会下意识的去寻找一个自认为的真相,所以听到他这番话的人,无不以为他根本就是一个攀岩教练。虽然曦然和吴穷看出来刘雨生有些不对劲,可是他们也没能当时和刘雨生翻脸,一则曦然另有打算,二则他们也不能肯定刘雨生是否真的在撒谎。
尽管吴穷很用心的看守营地,对刘雨生的帐篷更是重点照顾,一夜之间不知围着转了多少个圈,可是仍旧无声无息的中了招。究其原因,就在于刘雨生事先隐藏的太好了,没有流露出一点点敌意。不过,这些还只是吴穷的猜测,到底是刘雨生在搞鬼,还是有高级的恶灵来袭?他并不能确定。
一阵山风吹过来,带着逼人的寒气,显得阴气十足。山风吹到吴穷身边,猛的打了个旋儿,竟然停在了那里!起旋的风是阴风,阴风黏人,必定是有怨鬼来了!吴穷见状大惊,他强忍着几乎要晕厥过去的虚弱感,站起来对着阴风破口大骂:“尼玛!混账王八乌龟老鳖甲鱼蛋!冤有头债有主,桥归桥路归路,认错人了有多远滚多远!”
这几句话听上去十分的无厘头,好像吴穷被吓疯了在说胡话,其实不然。见着旋风骂街,此乃民间历来的传统,尤其是旋风黏人的时候,对着它破口大骂,只要这风中的冤魂和你无冤无仇,多半就会自动散去,不会与你为难。骂人一则让冤魂闻到你的气息,辨认你的身份,二则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阳气也会格外猛烈,冤魂想要为难你,就得先考虑考虑。
当然,要想使阳气猛烈,并非一定要骂人,不过这个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法子。民间许多传统和忌讳,自有其道理,要知道,空穴来风必有因。
吴穷一通大骂之后,旋风似乎犹豫了一下,围着他转了几圈之后,旋风中传出一个飘渺的声音:“吟风,不要骂人,要有礼貌。”
“妈?”吴穷激动的大声喊道。
旋风渐渐散去,一个人影慢慢清晰了。这是一个女人,饱经风霜的脸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岁月痕迹,斑驳的白发使她看上更显苍老。但即使如此,仍旧难掩她的美丽,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魅力。吴穷难忍心中的激动,他不敢相信,那个日夜思念的母亲,那个让他愧疚一生的女人,真的出现了?
“吟风,你还好吗?我和妹妹都很想你。”人影轻轻的说。
吴穷流着眼泪说:“我很好,你好吗?妹妹好吗?你们……你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说到这里,吴穷心里猛的警觉起来,母亲明明已经死了,眼前的女人是?
“哥哥……”
女人如同水中的倒影,一阵晃动之后,变幻成了妹妹的样子。她凄然的说:“哥哥,你见到的是我们的魂魄,我和妈妈都很想你,所以特地来看看你。”
虽然妹妹的样子很逼真,可是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吴穷心里生根发芽。他冷冷的问:“你们是怎么来的?”
妹妹愣了一下,仿佛对吴穷的这个问题完全没有预料到,她有些局促的说:“就是那么来的呀,你知道的,鬼嘛,飞来飞去的。”
“可是,你们不是已经被超度了吗?”吴穷疑惑的说,“是圣仙亲自告诉我,你们已经投胎去了!”
提到圣仙,吴穷的神情猛的一变,感觉整个换了一个人。他冷冰冰的说:“什么东西藏头露尾的迷惑我?是谁?”
眼前的女人凄惨的一笑,整张人皮竟然开始脱落,而且她身上的肉也在一小块一小块的往下掉。不一会儿,她就变成了一副骨架,她的脸残缺不全,半截带血的牙床一张一合的说:“吟风,我的肉好吃吗?”
第十章咒语
刘雨生最擅长利用人性的弱点,他会仔细的观察目标,发现目标的阴暗面,并挖掘出目标内心深处的遗憾和痛苦。如果林碧云在这儿,肯定会不屑的说一句:“怎么又是这一套?这必然是刘雨生搞的鬼。”
但不可否认的是,刘雨生这一套心魔幻术相当好用。而且吴穷并不是林碧云,他不知道眼前的一切究竟是幻觉,还是真的有厉鬼来找自己索命。他为了追求那种血腥的满足感,曾经把十七个女人活活剥皮割肉折磨致死,眼前的女人,是其中的一个吗?
吴穷强忍恐惧,咬破食指猛地把鲜血向面前的女人洒了过去,同时嘴里大声的喊道:“去死吧!”
心头热血已经用来施展血灵术了,吴穷咬破食指妄图辟邪,但却做了无用功。几乎化作骨架的女人,身上还带着滴血的碎肉,她发出“嗬嗬”的声音,一点一点的靠近吴穷。吴穷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手脚并用的往后退,眼神惊恐的说:“不要过来,不要逼我,不要过来……”
“嗬嗬……”
恐怖的残缺女尸骨架有些松散,似乎重心不稳般趴倒在地,她两个血洞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吴穷,下颌颤动着说:“吟风,我的肉好吃吗?你吃的还不够干净,你看,这里还有一些,来吃了它。”
女尸颤巍巍的举起干枯的手臂,上面挂了几块腐烂的肉,发出一股恶臭的味道。她努力的想把肉递到吴穷的嘴里,吴穷极力后退,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这个行动缓慢的女尸。他拼命的后退,拼命的后退,残缺的女尸就锲而不舍的追着他爬呀,爬呀。
“嗵”的一声,吴穷撞到了身后的一块大石头上,匆忙间也来不及思考石头是从哪儿来的,他慌里慌张的就要站起来。可是脚下却忽然一沉,经过这么一耽搁,恐怖的女尸伸出枯骨一样的爪子,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脚踝。
“来吧,来吃吧!乖,这是我身上的肉,你不是最爱吃了么?”女尸残缺的牙床上下摆动,竟然发出了似水一般温柔的声音。可是这声音配上那干枯而布满血丝跟碎肉的骨架,更令人毛骨悚然。吴穷被她抓住了脚踝,几乎浑身的力气都在一刹那消失了,他只觉得浑身冰凉,腐朽的尸气刺入骨髓,让他动弹不得。
吴穷心中充满了绝望,他大声的喊叫,希望能惊动曦然等人,可是空旷的山林里,只有他的回声。他很后悔血灵术用的太早,以至于现在束手无策,只能被眼前这恐怖的女尸玩弄,女尸离他越来越近,他甚至闻到了那种绷带的味道。那是他为了让被割肉的女人死的不要太快,特地去医院买来的上好的医疗绷带,那种味道他刻骨铭心。
女尸残缺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慢慢爬到了吴穷的身上,把手伸到他嘴边说:“乖,快吃下去,吃下去,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吴穷拼命的摇头,可是女尸的力气大的惊人,他根本反抗不得。眼看那恶心的腐肉一点一点被递到嘴边,女尸笑的更诡异了,她嗓子里掉出了几块碎肉,发出嗬嗬的声音:“吟风,你的圣仙呢?怎么不来救你?还有谁能帮你呢?”
吴穷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刘雨生的话:“怨灵害人一般都是靠幻觉,静心神咒对幻境有极大克制。你听好了,咒语是:太上泰星,应变无停!智慧明净,心神安宁,护我魂灵,急急如律令!”
吴穷抱着万一的希望,奋力扭过头去大声说:“太上泰星,应变无停!智慧明净,心神安宁,护我魂灵,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声响起,吴穷身上似乎放出无量金光,被这金光一照,女尸猛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身上冒出浓烟,而且还发出兹兹的声音。天空的阴霾都被这金光冲散了,整个营地都变的明亮起来。女尸的惨叫声越发高亢,吴穷的耳膜被震的生疼,他不由得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趴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吴穷睁开眼睛,发现他趴在刘雨生的帐篷附近,女尸不见了,所有的异常都消失了。幻境消失了吗?明明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为什么天色还这样早?看看东方,天际刚刚出现鱼肚白。吴穷记得,在发现那棵诡异的怪树的时候,天就已经快要亮了,难道幻境和现实中的时间流逝都不一样?
尽管看上去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吴穷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他快步走到曦然的帐篷外轻声喊道:“曦然,曦然!”
“嗯,怎么了?”曦然在帐篷里低声问道。
“呃,没什么。我想上个厕所,你起来替我一下行吗?”吴穷到嘴边的话,不知道怎么出口就变了样子,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撒了谎。
曦然在帐篷里磨蹭了一会儿,晃晃悠悠的钻了出来,看了看天说:“夜里怎么样?刘雨生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他老实的很,一晚上都没见他出来过。”吴穷有些慌乱的说。
“嗯,我想他也不会这么早就露出马脚,”曦然扫了吴穷一眼纳闷的说,“你怎么了?很紧张?”
吴穷摸了摸肚子,苦着脸说:“不是我紧张,是我的屁股紧张。屎快拉裤裆里了,不然我也不用叫你起来。”
曦然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的说:“赶紧滚你的蛋吧!真恶心。”
吴穷二话不说,立刻钻到了营地旁边的树林里。曦然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掏出手机看了看,慢慢走到三个女孩的帐篷旁边轻声说:“九儿姐,然然,宝儿,该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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