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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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薛云上自然也是瞧出来的,“要委屈你了。我也没想到母妃竟然会把她给了我。”
叶胜男端着香茗过来,道:“奴婢叫三爷去请王妃的示下,倒是想到些了。只是没想到王妃竟然还是把她给了三爷。说起来,唤时虽比奴婢小些,到底也不过差一两年的功夫也是要或是给爷儿们收房了,又或是配人了的,也没几年使唤的人。”
薛云上接过茶碗,拿碗盖刮了浮沫却又放下了,道:“这些我却是问过了的。母妃说倒是没那给我收房的意思。只说从前她没少在母妃跟前学过主持府里事务的,比你强些。这才把她给了我,这样三奶奶跟前也能有个得力的。”这话他也知道不好在叶胜男面前说起的,只是他还有别的用心。
只见叶胜男笑道:“在奴婢看来,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端看三爷是个什么意思。倘若三爷说都交给她了,奴婢也好干脆撩开手了;若是三爷觉着不放心她,只面上给她体面便完了的,奴婢也有法子。”
薛云上轻携上叶胜男的手,拉她过来坐身边,才道:“不瞒你说,你这病来得蹊跷。就是太医都说没见过这样说倒就倒,说好就好的。我虽不放心她,但还是多心疼你的,所以我就想着那些个不相干的,你就都交给她算了得了,只留下关键的你还捏在手里。至于各房各处的管事肥缺,你又不少那些捞了油水巴巴来孝敬你的人的银子使的。你家三爷的梯己私房,可是都攥在你手里了的。你正好能省下多少心将养了。”
说到她的病,叶胜男心里还是紧了紧,只是面上还是轻松的,笑道:“知道三爷是心疼的奴婢。只是爷这话说得,好像三爷那些个梯己私房都成了奴婢的一样了。”
薛云上略低头,在叶胜男脸颊处厮磨,歉意道:“谁说不是的。除了不能三媒六聘地娶你进门儿,旁的我能给的我都想给你了。”
叶胜男放软了身子依进薛云上怀中,道:“奴婢知道。可这天下间的儿女亲事,莫说三爷这样的,就是天皇老子也没有越过父母去自己做主的理儿。且奴婢又是这么个出身。”
薛云上一听这话,就有些急了,“别人不知道就罢了,我还能不知道的,若段家没出这样的事儿,真论起来你也是世家的千金。怎么就配不上我了。且你还不知道我的,我是看重那些的人吗?难得的是咱们患难与共的情分。那时候我多艰难,要不是你几番助我,我如何能有今日的。我薛云上此生定不负你。”
叶胜男想起自己的目的和对薛云上利用,心生愧疚,忙岔开道:“说得好像关雎她们都是不相干的人了,只我了。”
薛云上低头吻了吻叶胜男的发丝,“关雎对我也算是忠心了的,但其实她的心还是向着母妃多些的。余下的那几个,你也是知道的,各有图谋和私心的,不说也罢,所以一心向着我的人,只有你了。”
闻言,叶胜男心头一阵抽搐,“谁说我就是没私心的。没准我的私心大着呢。”
薛云上轻挑起埋在他怀中的脸蛋,笑道:“正好,就怕你对我没私心的,这样我才留得住你。”说着,低头吻上了叶胜男微张的唇。
叶胜男睁大了眼看着眼前闭着眼全情投入的男人,心头的余悸仿若被抚平了一般,慢慢的也闭上了眼,感觉着与从前所不同的浅尝即止,勇敢地迎上薛云上深入的口舌缠绵。
可让叶胜男没想到的是她青涩的迎合,似乎让薛云上愈发的情难自禁,吻就这么一路慢慢向下蔓延,直到胸口的柔软。
若不是叶胜男害怕了从身体深处涌上的陌生快感,慌乱中推开了他,薛云上当真就要把持不住了。
回过神来,薛云上赶紧扯过炕上的小被褥盖住叶胜男的身子,喘息道:“现在还不能,这样会害了你。”
好一会子,两人这才都缓过来,一人仰躺着,一人俯在她身上,凭薛云上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道:“依怙别离开我,依怙别离开我……”
就在这时,汉广在门外回道:“回三爷,唤时姑娘来给爷磕头了。”
薛云上身子不动,只抬头往门口看去,道:“跑了续斋来磕的那门子头。家里三奶奶不在了不成。”
听罢,外头大人如何做想的还不知,叶胜男赶紧轻推开薛云上坐起身来整理衣衫,完了给薛云上也理了理衣裳。
就听外头换了声回道:“回三爷的话,奴婢给三奶奶磕头了,只是三奶奶说,如今家里上下都是依怙收拾的,一时也不知依怙要怎么安置奴婢的,所以奴婢就前头找来了,顺便也给三爷磕头。”
这话听着轻巧,却也暗点出叶胜男是个胆敢越过主子奶奶们行事的。
薛云上听了眉头就拧了起来,才要说话,就见叶胜男直摇头,还道:“不必与她做口舌之争。三爷的意思奴婢也知道了,怎么应对法奴婢心里有数了。三爷只管看着就成了。”
“也罢。”说完,薛云上又朝外头道:“不必了,依怙她正好在这,这就随你家去。”
唤时没想到叶胜男就在里头,只抬头看了看汉广的。
既然汉广明知道叶胜男在里头,却还不告诉,可见他是谁的人,这下唤时心里就有数了。
少时,见叶胜男从里头出来了,唤时就像忘了方才自己的话一般,很是亲热地同叶胜男问好。
说起来,她们从前也算是有些交情的,只是来前王妃对唤时有了些吩咐,唤时自然就丢开了往日情分,有了各为其主的意思了。
叶胜男面上也半点不露地笑道:“唤时……不对,从今儿起该叫褰裳姑娘了。”
唤时一怔,“褰裳?”
叶胜男还笑道:“这是三爷让我告诉姑娘改的名儿。”
唤时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了,给她改名儿倒寻常,可当面不告诉她,反而让别人告诉她,可见是下马威了。
到底不愧是王妃身边的人,唤时脸上难看也不过一时的,须臾又是笑脸了,还在门口给薛云上磕头谢恩了。
叶胜男暗暗点头,暗道:“可见是能在太妃的人手底下,走上几个来回了。”
完了,两人手牵着手回榴绯轩去的。
叶胜男一面走,一面道:“姑娘总算是来了。你是不知道,三奶奶如今身子不大好,多少事儿就都到我头上来了。我那里管过这些的,这不没出两月我就手忙脚乱了。”
既然主子改了名儿,就不能再叫从前的名儿了,从今往后就只有褰裳了。
所以这会子褰裳听叶胜男如此,诧异于叶胜男知进退之余,也暗暗松了口气。
她虽是王妃给的人,可不能太过肆无忌惮地把叶胜男这样的三爷身边的老人一下都得罪了,于是她道:“瞧懒得你。也罢,既然来了,我也知道是再不能干看着图受用的。”
两人就这么看似有说有笑,和和气气的,就回到了榴绯轩。
叶胜男又道:“今儿三爷要请四爷和五爷吃酒。褰裳你正好也能下厨露一手。”
褰裳也不含糊挽起衣袖就动手了,一面做,一面闲话道:“五爷也太好静了,除了给王爷王妃请安,都难见他的。若是个姑娘家倒还罢了,可又是个爷儿们,这怎么得了。”
叶胜男道:“可不是。三爷也说了,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了。五爷这样不声不响的,眼看也到年纪了,王爷和王妃却还想不起给他屋里放人的。咱们三爷这才要请他来,问问他的意思,也好在王爷和王妃跟前说起的。”
话音刚落,就听褰裳哎哟的一声,切着手了。
叶胜男忙过来看,道:“好大一口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你就别管了,都有我收拾,你赶紧去上药包扎好。”
褰裳捧着手答应着去了。
看着褰裳离去,叶胜男心道:“有软肋就好。”
再说宫里。
襄郡王和大爷好容易才得觐见。
御前总管太监宋志来将襄郡王父子请进去后,转身出来给守外头的徒弟吩咐了几句话,正要踅身回殿里去,就见宁忠振走过来了。
宋志来以为宁忠振有事要见皇帝,便忙上前来搭话,“大人不是昨个夜里才当值的,怎么今儿还不家去歇着的?”
宁忠振痞痞地笑了笑,“才要家去,就听襄郡王父子进宫了,我这才忙忙的又过来逮薛老三那家伙了。”
宋志来笑道:“那可不巧,今儿来的只是襄郡王和大公子,三公子没来。”
宁忠振气道:“这小子欠我东西了,可近来却老龟缩在王府里了,偏我又不好去找他的。也罢;”说着,宁忠振暗暗塞给宋志来一个颇沉的小锦囊,“那天,薛老三他要是进宫了,你给我提个醒。”
说完,宁忠振便走了。
宋志来看着远去的宁忠振,又看看了大殿里头,再掂量掂量衣袖里的份量。
“郡王爷?大公子?三公子?”这宋志来早成宫里的老人精了,稍一揣摩便明白热,只看这“醒”他怎么提了。?
☆、第 140 章
? 想罢,宋志来就要进里头去,瞥见老对头过来了,便又皮笑肉不笑地和来人打了一会子机锋,这才心满意足地进大殿里头去了。
宋志来进了门就赶紧敛声屏气,躬身颔首,脚下放轻。
也是正好大爷将自个的主张回禀完毕,回襄郡王身后去了。
襄郡王上前一步,持笏一拜,道:“臣自知犬子不过是初出茅庐,挑不得大梁,是故不过自荐个随行的差事,得个外出见识习学的机会;二则,有咱们宗亲在列,前往云南的人也有个掂量。”
言罢,襄郡王虽不敢抬头察言观色,但耳朵却以竖起。
可上头的皇帝都听了半晌了,却一字没有。
大爷年轻少在御前行走,是故还不知皇帝的意思,只一味儿的着急。
襄郡王怎么说也是在朝上当差多年的人了,所以皇帝缄默了这么许久的意思,也明白了几分了,于是连忙告退。
皇上果然未多留,就让襄郡王他们去了。
大爷不解,虽不敢擅自多做盘恒,跟随襄郡王出去了,但心里却是万分焦急不解的。
所以一出到殿外,大爷便迫不及待地道:“说得好好的,父王怎么说退就退了。皇上还没给个明白旨意呢。”
襄郡王攥着儿子的手,“走。”
等离了老远,襄郡王这才松开儿子,叹了口气道:“儿啊,你须知,在这朝堂之上揣摩圣意最是要不得,可不懂圣意却又是万万不能。”
大爷愈发不明白了。
襄郡王只得又道:“依为父所见,只怕这趟并非是皇上对钦敕之人还未有定数,而是因别的事儿迟疑了。”
大爷抿了抿嘴,道:“别的事儿?”
就见襄郡王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殿宇,道:“只怕是又生枝节了,不可再掺和了。”
说罢,襄郡王催着大爷赶紧出宫去。
彼时殿内,宋志来也不敢做声,只小心给皇帝换上热茶。
皇帝似是才回过神来的样子,端起茶碗来呷了口茶,正又要放下时,就见宋志来不知在袖口里不知摸索些什么,便看着他动作。
没想宋志来半天竟只是摸出一方帕子来,擦拭御案上砚台边上的墨渍。
皇帝怔了怔,后笑了起来,虚点着宋志来道:“你这老子小,朕只当你又悄悄帮谁捎带东西给朕,没想你却只摸出个手绢来。”
宋志来一副茫然又无辜的样子,后又诚惶诚恐地跪下道:“奴才该死。”
皇帝虚扶了一把,道:“起来吧,不与你相干。”
说罢,皇帝又捻着胡须笑道:“说起来,云上也有些日子不曾给朕家书了。近来他都在作甚?”
宋志来这才起来,答话道:“皇上您忘了,前番襄太妃才进宫来说,说有大师断言,三公子将有大劫数,太妃便求大师给三公子做几场法事化解,这会子应该就在家了。”
皇帝这才想起,道:“哦,是有这么回事。朕记心竟寻常了。说起来当日朕便觉奇怪了。如今再看,那里是将有什么灾劫,不过是襄郡王有心要压制三子,力捧长子罢了。虽说就是十指有长短,但襄郡王这般也偏心太过了。亏得云上这孩子是个宅心仁厚的。两淮盐案时,为了那点子功劳,他父兄如此待他,还不惜苦肉计为父兄开脱。”
宋志来连忙定头,“可不是。三公子当真是对自家人好。上回为了那歹毒的张选侍,若不是三公子献计,让殿下闭门思过,皇上还不知道怎么气殿下呢。”
皇帝闻言果然又笑了起来,“还真是,那回若不是他这话,熙儿也不知道闭门思过,让朕和百官也才有台阶下。”
说着,皇帝忽然就顿住了,也不知在忖度些什么,少时又一拍手掌,欢喜道:“朕怎么就想不起来。云上这孩子既有法儿让熙儿听他的,此番定也有法儿劝熙儿的。”
见皇帝如此,宋志来暗地里又摸了摸袖子里的锦囊,也笑了。
彼时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