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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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人让自家闺女找丘可清说话,欲趁机带丘可清出来,以便探明她们的来历。
可丘可清早得了丘大师和曾氏的嘱咐,不敢擅离曾氏半步的,那些人一时也就无法了。
王妃见客人来得也差不多了,便将人都往后头越发宽敞的花厅请去了。
来至花厅,只见花厅四周百花绽放,淡粉的茶梅、金黄金茶花、娇艳的朱顶红,淡雅的凤眼莲等等,让人不禁以为又是万物复苏,花光柳影,斗草簪花的季节。
待众人一一归座,王妃与众人客气了几句,便将此番秋花会的主角命人都搬了上来。
不说那些爱花的,就是那些只是外行看热闹的,亦知道这些花的名贵了。
就听有人不住轻呼道:“这是墨牡丹。这是朱砂红霜。这是瑶台玉凤……”
多少人是只听说过这些的花名贵,从未亲眼见过的,此时都不禁细细观赏了。
自然也有功利俗气的从这些花中看出了王府的富贵,一时间奉承阿谀之声不绝。
王妃见曾氏母女不自在,便让她们自行去观赏花卉。
只是曾氏母女才离了王妃,便有人围了过来攀谈搭讪。
当得知曾氏母女不过是小小的员外郎家眷,一时间轻视的有之,嫉妒的也有之。
少时,方才还亲亲热热围过来的人,就去了一半。
自然也有有城府的,面上不露,还围着曾氏母女说话赏花。
也是人多杂乱的缘故,曾氏母女一时不察,丘可清手里便多了一朵花。
这些花曾氏母女虽都不知价值几何,可也知道是价值不菲的。
可现下如此名贵的花竟被生生掐了一枝下来,还被她们拿在了手上,曾氏母女自然一惊不小。
只是还不待曾氏母女想出对策来,就有人高声道:“真是罪过。丘姑娘这花可撷不得。”
还有人惊呼道:“你怎敢如此辣手摧花?”
闻声,众人皆往曾氏母女处看去,只见丘可清手上正拿一支香山雏凤。
一时间,方才还各自言笑晏晏的花厅内外,顿时没了人声。
曾氏母女有口难辩的。
王妃见了,站起身来几步过去携起丘可清的手,笑道:“什么香山雏风不香山雏凤的,还不是一朵花的。那个姑娘不爱花的。来,我给你戴上。”说着就把花戴丘可清头上了。
曾氏母女早被唬得不知所措了,就听王妃又道:“没事儿,不值什么的。”
说罢,王妃转身回头扫了一眼方才在丘可清身边的几个姑娘,略收了笑意,道:“今儿来者皆是客,我是主人无不欢迎。可若有人以为如此便能大行小人行径的,那就怪不得我不留情面了。”
王妃一句话就说明了曾氏母女的清白,又教训了别有用心的。
后,王妃又让曾氏母女随她归座去。
许是到底受了惊吓的缘故,丘可清失手打翻了茶碗,湿了衣裙。
这下让丘可清越发惊惶了。
王妃让杨大奶奶暂且周全来客,便忙忙将曾氏母女带出花厅,还安抚道:“不相干的,换件儿衣裳就好了。”
可曾氏母女头回见识这样的场合,那里知道还要预备一身衣裳,以便事发不测可更换的。
王妃知道后,道:“若如此,只怕要委屈丘姑娘穿我女儿的衣裳了。”
曾氏对王妃连声道感激的。?
☆、第 43 章
? 薛三姑娘听闻丘可清要借她的衣衫,也不推辞,高高兴兴地打开箱笼,尽挑她新做的给丘可清,“这些我一回都没穿过的,姐姐只管拣喜欢的拿去。”
曾氏见了忙摆手,连声道:“这如何使得。旧的便可了。”
丘可清见了亦不敢要。
王妃只得对女儿道:“蓉姐儿,你就把你素日里穿旧了的,拿一两件来就是了。”
三姑娘是从不知掩饰为何物的,故而这会直言不讳的奇怪道:“怎么会有不喜欢新衣裳,而喜欢旧衣裳的?”
虽说如此,三姑娘还是让丫头把她的旧衣裳拿了来。
说是旧衣裳,可三姑娘是堂堂县主,她的衣裳又能旧得到那里去,最差的一件也是半簇新的。
就这样,曾氏母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挑,拿不定主意的。
王妃见了随手就拿了件儿金丝折枝莲花雨丝锦的衣裙给丘可清,“就这件好了。”
曾氏也知是王妃的好意,再推辞便是不知好歹了,便点头让丘可清去换了。
可别看丘可清比三姑娘还要长三岁,可形容身段都不如三姑娘的。
王妃让丘可清过来先帮她理了理衣襟,又扯了扯腰围,道:“腰上松了,裙子也长了。”
曾氏道:“这就很好了。”
“不合身的衣裳如何穿得。”说着,王妃叫来府里裁剪和针线上的,当下便动了剪子把衣裙给剪成了合适丘可清的长短大小。
曾氏又是唬了一跳,“王妃,这使不得。”
王妃笑道:“不过一件旧衣裳罢了,什么使不得的。”
曾氏又道:“可这一剪,县主就穿不得了。”
王妃道:“那便送姑娘了,还望丘夫人和丘姑娘不要嫌弃这是旧的才好。”
“这……”曾氏这了半日,知道不剪也剪了也接不回去了,只得作罢。
五六个绣娘没出两盏茶的功夫,就把衣裙又收拾好了。
待丘可清将衣裳换好,曾氏也不敢再逗留,带着女儿就起身告辞了。
王妃也不留,只客气地让曾氏母女得闲了再来。
那里曾氏一走,了续斋里便得了信儿。
薛云上道:“告诉汉广,倘若瞧见丘大人来了,只管往我外头书房领。”
自从那日在正院同王妃说了话,薛云上便打了几日的闷葫芦了,就是不告诉叶胜男她们几人,他到底要做什么的。
按说今日该有结果了的,没想却越发扑朔迷离了,让叶胜男不得不又问道:“三爷,你到底要作甚?”
薛云上还是不答,反拿纸卷一敲叶胜男的头,道:“不许偷懒,赶紧给爷研墨。”
这里又按下,暂且又说回王妃。
曾氏母女走后,王妃打发人去告诉薛云上后,便说回宣瑞堂歇息片刻再回花厅去。
没想王妃才回到宣瑞堂,便见馨和郡主面露不快地端坐在上。
就听馨和郡主逼问道:“你这么般大肆给安哥儿看亲,你可问过我娘的意思了?”
馨和郡主见王妃进来也不起身见礼,已是失礼,还开口便质问,更添了轻狂。
王妃知道这个大姑子的性子是从小被太妃惯坏了的,素日也不愿同她计较。
可不计较归不计较,也不是凭馨和郡主如此没头没脸的便能质问的。
且馨和郡主话总的意思,还是有心要拿捏了儿子的亲事了,王妃还如何能容忍了的。
王妃面上笑道:“瞧郡主说的。太妃早就不理会咱们府里的这些事务了,又好清静。我如何好拿这样的事情去烦她老人家的。也幸亏我这个做娘的,还能给安哥儿做得了主的。”
馨和郡主顿时被王妃噎得说不出话来。
可不就是这话的,凭谁更能比爹娘给儿女的亲事做主的。
太妃虽私底下说过,要把李钰指给薛云上,可若是襄郡王和王妃不愿,太妃也不能如何的。
故而,馨和郡主一听王妃这话,气得不行,当下摔手便出了宣瑞堂。
刘嬷嬷忧心道:“郡主往优昙婆罗院去了,这如何是好?”
王妃歪着榻上闭着眼道:“凭她去。她这么没头脸的张狂,就是太妃要说什么,也没道理。”
彼时,太妃正在观赏王妃送来的花,就见女儿一头火地来了。
见到太妃,馨和郡主到底还是敛了敛火气,道:“娘,如今王府里,就只剩下你这还有清净了。你可知道今儿府里都来的是什么人,外头闹得乌烟瘴气的。”
馨和郡主越说越觉着自己是有理的,“娘,当初你就不该丢开不管王府里的庶务。你看如今把府里有些人给惯得,连个出身贵贱尊卑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让那些贱皮子献媚奉承得不知道高低了。日后坏的可是咱们王府的名声。”
太妃就知道女儿今儿要闹来了,只是没想到她还这么不长进的,无奈道:“可是前头闹过来了?”
馨和郡主讪道:“怎么就是我闹了。娘可是答应过我,要把钰儿指给安哥儿的。可如今她却如此行事,不是在打您老的脸吗?”
太妃摇头道:“得了,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的。实话告诉你吧,我还未同王妃说起钰儿和安哥儿的事儿呢。”
馨和郡主一怔,忙问道:“为何?”
太妃只笑道:“时机不对。”
多余的太妃也不愿再说了,稍顿片刻又说起馨和郡主来,道:“你都是要做祖母的人,怎么越发连个沉稳劲儿也没了。今儿这点事儿还有什么瞧不明白的。王妃就是荒唐了,也不能给安哥儿说一门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毁了她的亲生儿子的前程。”
馨和郡主又一怔,道:“娘是说,王妃这回是别有用心的?那王妃此举到底为何?”
太妃笑道:“听说是为了帮安哥儿请君入瓮。”
馨和郡主越发听不明白的,还要问,可太妃却又不说了。
只说曾氏母女些许狼狈地家来,没想丘大师在家。
丘大师见妻女早归,只当早些回来也好,罢了,丘大师才问:“在王府可丢丑了?”
曾氏想到今儿的形景还有些忐忑,但还是实话道:“到底是头回见识这样的场面,出了些差错。幸亏王妃是个宽厚亲和的,这才没人前几番献丑。”
丘大师又问道:“拿去的东西,王府可都受了?”
曾氏笑道:“受了。王妃喜欢得不得了,直夸赞老爷的。”
自从出师,丘大师便没少受人称赞的,那里还会在意王妃一个妇道人家的几句美言了。
故而丘大师还问道:“王府可有赏赐什么东西回来?”
曾氏摇头道:“那倒没有。不是老爷你说,就是王府回礼了也万不可要的吗?”
丘大师点头道:“那就好。你和清儿也累了,去歇息吧。”
只是在丘可清告退要回房去时,丘大师忽然发觉不对了,“等等。我怎么记得清儿出门前,头上是不曾戴花的,穿的也不是这一身。”
曾氏和丘可清顿时窒在原处。
丘大师再问:“这是那里来的?”
曾氏只得道:“在王府时,清儿不慎将茶盏打翻了湿了衣裙,十分失礼,所以县主就借了清儿这一身。”
曾氏也不敢说,这衣裳其实王妃和三姑娘已送了她们的话。
可饶是如此说,丘大师还是暴跳如雷,喝道:“败家的娘儿们,出门前我一再叮咛,王府的东西一概不可拿回来,你们竟敢还是拿了回来。真是不知道死活的妇人。清儿去脱了,赶紧回房去把衣裳脱了。我这就拿去还了。”
见丘大师大怒,曾氏也不敢劝说,只让女儿赶紧去换衣裳,一时间心内对王妃又生出多少感愧来。
丘大师到时,薛云上倒是在外书房了。
汉广将丘大师请进书房,薛云上仿若前些时日的不快并不曾有般,依旧以礼相待丘大师。
“丘大人光临,依礼数我父王也该来会见一二的,可父王如今正卧病在床,不便来见,还望丘大人见谅。”薛云上十分客气道。
丘大师从不把这些出身尊贵,却不学无术,一事无成的后生小辈放在眼里的,故而还是那孤傲,不苟言笑的样子,道:“不敢惊动王爷。下官辈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归还王府出借于小女之物罢了。如今物归原主,丘某也该告辞了。薛大人也请留步。”
薛云上那里能让丘大师走得这般轻快的,淡笑道:“丘大人且慢。既然是王府出借与令千金的,定然是家妹之物。我非物主自然不好擅专,还望丘大人稍等片刻,待我打发人问明县主,方能定夺。”
丘大师听了觉着也是道理,归还物事还该当场验明的好,以防日后掰扯不清,于是道:“也罢,丘某便再稍待片刻。”
薛云上这才打发小厮后头问去。
没出两刻钟,汉广便端着一个嵌螺钿梅花式的托盘,盘内几片零碎不整的锦缎。?
☆、第 44 章
? 汉广回道:“县主说,不过是一件旧衣裳罢了,当不得什么。且当时便说好了是送予丘小姐的了,那里还要归还的。”
丘大师自然是不会领情的,起身拱手恭敬道:“县主盛情,但小女无功不受禄,实在不敢当。如今县主的衣裳已在此,还请薛大人查验清楚,丘某也好归去。”
薛云上道:“既然是舍妹所赠送之物,我如何能代为收回的。且也不过是舍妹的旧衣物罢了,丘大人何必如此较真。”
丘大师十分执意道:“于王府不过区区旧物不值什么,可对丘某而言却是攸关名声。还请薛大人速速验明,我好归去。”
见丘大师如此冥顽不灵,薛云上也不恼,还笑意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