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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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再多就不能了。但今儿到底了了我一桩心事。”
许嬷嬷扶着王妃又靠回床头,道:“王妃如今到底是双身子,不可劳心太过了。”
王妃闭着道:“我倒是想安心养着。只是户部出那缺儿,皇上既属意大房那位,也有意让安哥儿进六部当差的。大房来位知道大奶奶娘家不中用了,便有意要借泰昌伯之势占得先机。这让我如何还能安心的。如今才好,二房吵着闹着要把二奶奶给休了,看大房那位还怎么有脸去借泰昌伯的势。”
许嬷嬷也笑道:“这般一来,皇上跟前有老公爷为三爷周旋,不愁户部的缺儿,到不了三爷头上。”
王妃心满意足的又笑道:“可不是。当日我一听说,还愁不知该怎么帮安哥儿一把的。没想一转眼,二房就自己递把柄来了。”
许嬷嬷一面给王妃揉着腿,一面道:“真真多亏依怙是个谨慎的,不然还要着了那边的道了。”
说到此,王妃睁眼道:“依怙此功不小,你回头开了库房,把我那套金玉点翠的蓝查文头面拣出来,我要赏她。”
许嬷嬷忙答应,“是。”
王妃又思忖了一会子,道:“我琢磨着,如何才能让太妃把她给了安哥儿。若她能长长久久地在安哥儿身边服侍,那可是咱们安哥儿的福气了。”
许嬷嬷也笑着直点头,可一想起从苏嬷嬷那里听说来的话,不禁又道:“只怕难。先不说太妃那里如何,只说依怙。这丫头在太妃跟前听了那么些年的佛经,只怕早移性了。听三爷他奶娘说,这丫头自去三爷院里,无一日不抄经念佛,持斋把素的。”
王妃听罢默了默道:“慢慢来吧,也不急。”
再说回张欢喜。
张欢喜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一回到家里便把压心里的事儿,原原本本的都告诉她老子娘了,又哭道:“若不是我灵机一动,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张老六和他婆娘听了先了声念佛,再道:“好险,多亏佛祖保佑,不然咱闺女真要被那个卷耳给害了。”
“徐达夫那孬种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在他家他婆娘一吆喝,他便吓得卵子都没了。这回欢喜若真出了事儿,瞧我不废了他。”张老六骂骂咧咧的。
张欢喜哭了这一顿,再听张老六骂了徐家好一会子,心里也好受多了。
只是如今要紧的并非是让她老子娘给她寻回公道,而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往后怕是越发难近薛云上了,该如何才好。
张欢喜正想要她老子给她拿主意,就听旁边徐家的小院里传来哭天抢地的动静。
张老六他婆娘忙使唤雇来的小丫头喜儿,出去瞧个究竟。
喜儿去看了,来回道:“也不知徐家二丫头在里头犯了什么事儿得了板子,都打得有些不好了。可王爷还发话了,要将他们一家子都撵到庄子上去。”
张老六他婆娘一听,道:“哎哟,天有眼,真是报应不爽。活该他们受的。”
张老六也直叫好的。
又说只一墙之隔的徐家。
徐达夫家的和三个女儿苦苦哀求这前来督办此事的右长史盛有余,“求盛公公开恩,求您让小的进去求一求大奶奶。大奶奶才不能这么瞧着小的一家被撵了去的,好歹小的一家都是听她……”
来前,大爷薛云起已告诫过盛有余了,别让徐家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此时一听徐达夫家的越说越不像样了,盛有余忙断喝,“住口。连大奶奶你们都敢攀扯上了,也不怕罪加一等了。”
徐达夫家的素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这会子自然不敢再攀扯出杨大奶奶来。
盛有余又瞧了瞧蹲在角落闷不吭声抽着旱烟的徐达夫,“快瞧瞧你们二丫死没,若还有口气就赶紧抬着走了。王爷说了,不能留你们过晌午。”
徐达夫听了这才动了,只是他婆娘听了却不依了,“这怎么能成,二丫她被打得这般重,没得养好伤了才能走的。”
盛有余嗤笑道:“那要不要再给你们家请位大夫来?”
徐达夫家的哭道:“求公公开恩,禀明王爷让二丫养两日,再令我家上路。”
盛有余道:“莫要提什么恩典不恩典了。如今王爷正在气头上,仔细把你们家并牛二一家都被发卖到矿上做苦役去。”
徐三丫是个木讷的,五丫头又太小还不知事儿,只徐四丫了。
可自从右手废了,徐四丫再不敢出门见人,性子也越发古怪了。
徐四丫见她老子没用,娘也求不下来,一时倔性子上来了,道:“这一定都是徐大丫害的。我要找她去。”说着,就要冲出去。
盛有余如何能放,瞧着人把徐四丫给拎了回来,道:“自作孽不可活。还当如今大丫还是从前的大丫,如今谁见着她不要叫一声依怙姑娘的。想当初依怙她老子娘是如何拉扯的你们家,徐大临终还求来王爷的恩典,让你们家徐老二顶了他的差事。只盼你们家能好好待他们夫妻唯一留下的骨血,可……唉,瞧瞧你们家办的什么事儿。”
听闻,一直无动于衷的徐达夫哭了。
徐达夫家的听了却像是找到了门路一般,直撕扯着她丈夫,道:“对了依怙,赶紧去找依怙。你好歹是她二叔,倘若咱们家被撵到庄子上了,她在这府里也是没了依靠的……”
还不待他婆娘说完,徐达夫就把他婆娘推倒在地,道:“我有负大哥大嫂的托付,那里还有脸面见她的。回庄子上去也好,从那来,回那去。”说着,便抱起徐二丫就往外去了。
徐家走了,府里人说起他们家不禁又念起徐大来,都说徐大已不在了日后还有谁会拉扯他们家这样的白眼狼,日后他们家是再不能回府来了。
和别人比起,张家才不管徐家如何了,只同女儿商议着今后在了续斋该如何行事方为上。
张老六对张欢喜道:“按你说的,如今依怙被挤兑走了,卷耳也没了,关雎迟早要配人的。那三爷院里岂不是只你是大了?”
张欢喜道:“那能的。爹你忘了,釆蘩和蘀兮这两个后来的也就罢了,和我一并的还有个万丽儿呢。”
张老六却嗤之以鼻,道:“我瞧那个万丽儿也是个不能成气候了的。”
张欢喜问道:“怎么说?”
张老六道:“我才听说她那个在府里审理司当审理的表哥,也不知做什么事儿,惹王爷不快了。”
张欢喜一听,高新万分道:“果真?”
“当然。”张老六又高深莫测道:“等着瞧吧。都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了。”
“如今是真真的机会难得,”张老六语重心长道,“千万莫要错过了。”
可张欢喜一想到薛云上并不亲近她,又愁了。
到底还是做娘的知道女儿的心思,把女儿叫了出来,偷偷给女儿塞了个绣春囊。
张欢喜不解,一看那绣囊,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张老六他婆娘对张欢喜道:“里头还有,你只要照着这上头做,没有不能成事的。”
张欢喜又臊了一会子,这才点头去了。
所以当薛云上夜里回了续斋时,就有艳福了。
当夜张欢喜便抢了关雎上夜的班儿。
蘀兮原是同关雎一班儿的,这天夜里就蘀兮和张欢喜一块上夜了。
可睡到半夜,就听有人在低低呻吟,声调娇媚而淫靡。?
☆、第 27 章
? 蘀兮点灯来瞧,只见张欢喜只穿一件的胸衣在炕上浪荡无状,冷哼道:“秋才来,冬还未至,现下就发春早了。”
张欢喜坐起身来,道:“你不发春,倒是让别人来上夜的,跟我争什么。”
蘀兮性子冲,一下子就被张欢喜把火给挑起来了,和张欢喜争辩开来。
“半夜三更的吵什么。”薛云上早被吵醒了,便干脆起夜了。
一见屏风槅扇内云帐撩动,张欢喜丢下蘀兮几步进去,“三爷要做什么?”
薛云上只低头看鞋,没留心张欢喜的衣着,没好气道:“起夜。”
张欢喜忙忙过去从床底下取出夜壶。
薛云上这才瞧清楚张欢喜此时的打扮,只见眼前一件红绡鸳鸯戏水的胸衣,露出半脯酥白玉胸无价。
薛云上当下便皱起眉来,可还来不及说话,张欢喜竟自己伸手往薛云上裤裆伸出去,还道:“还是奴婢服侍爷吧。”
薛云上那里能让她碰了的,就见薛云上身子略往后就躲,脚便踢了出去,正踢在了张欢喜的脸面上。
“啊”的一声惊叫,张欢喜被踹倒在地。
似被踹得有些蒙了,张欢喜好半天儿起不来身。
“滚出去。”薛云上沉声道。
蘀兮也被吓着了忙进来把张欢喜拖出去,但张欢喜却不依,可知这一宿闹得。
次日薛云上两眼下泛青,对关雎道:“你也不管管她们?”
关雎道:“王爷和太妃把她们给三爷就是这意思,这才是她们的本分,奴婢如何管得的。若她们一时不服,吵到王爷跟前,还反成三爷你的不是了。”
说着,关雎叹了一气,又道:“只依怙是太妃和王妃指来当‘镇山太岁’的,她管着那才是名正言顺。瞧从前依怙在时,釆蘩和蘀兮都听依怙的,万姑娘也不敢如何,只剩张姑娘一个就闹不起来了。可三爷偏把人气走了,还不许奴婢把人劝回来,让奴婢也难说。”
薛云上些许不自在道:“我倒是想去劝她回来,可你当太妃院是那么好进的。除了初一十五,就是我父王都难进的,只王妃和大姐姐了。”
这薛云上话里的大姐姐,正是原老襄亲王的世子薛浩遗下的独女薛云儿,如今嫁了郑国公嫡长孙周琦。
关雎道:“也是,前番太医还一再嘱咐王妃要仔细调养,不可再劳心太过。大姑娘也在月子里,都不好请动的。不然,三爷也能跟着她们混进去了。只能委屈三爷再受几日,待十五一到,再去请依怙回来就是了。”
可想起屋里那四个的闹腾劲儿,薛云上不觉又烦躁得很,道:“待那时我这屋里早翻天了。”
关雎暗笑得肚肠都疼了,面上却还是不露半分,道:“那依爷,该如何?”
薛云上道:“前两日二姑母随姑父外任归来,明儿无论如何都要来给太妃请安了的。”
关雎一怔,想道:“三爷的二姑母?岂不是馨和郡主。”
馨和郡主就是太妃亲生女儿——薛清。
若如此,为何郡主一直不曾来给太妃问安的?
只因馨和郡主出嫁没几年,便随夫君李志敏外任去了。
关雎又屈指算了算,“说来,郡主也有十来年不曾回京了。”
薛云上草草吃了两口点心,觉着腻腻不开胃,复又丢回攒盒里,道:“所以明儿太妃没有不见的道理。我去作陪,就顺理成章进太妃院去了。”
闻言,关雎又不觉好笑,“当日奴婢是如何劝的爷,三爷却非要试验试验依怙不可。”
“不提也罢。”薛云上忙端茶啜一口,茶汤清香,可薛云上此时只想喝点生津解腻的,便觉这茶没滋没味了。
这一日不再话下,只说次日。
襄王府早早便开了中门,将馨和郡主的车轿迎进府内。
襄郡王和王妃在宣瑞堂亲迎,只是也不好多说的,叙过几句别后的寒暖安泰,便一起一起地往优昙婆罗院去了。
这日,优昙婆罗院果然院门大开,封嬷嬷领着院里的一众丫头婆子在门口列队相迎。
叶胜男自然也在里头。
馨和郡主见到封嬷嬷忙过去亲扶起身,一番对封嬷嬷无微不至照顾太妃起居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馨和郡主同封嬷嬷闲话几句时,薛云上偷挪了过去,在叶胜男身边道:“在家住两日舒心舒心就成了,那里还能住长久了的,也该回去了。”
叶胜男仿若未闻,转身便往太妃上房门口打帘栊去了。
只是方才站他们一旁正好是薛三姑娘,和初见便觉投缘了的馨和郡主嫡女——李钰。
这位李姑娘在江南出生,又因是郡主唯一的女儿,故而多是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顺畅惯了的,什么都由着性子。自然说话也是不知道防头的。
这会子李姑娘听薛云上这般对一丫头说话,便打趣道:“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这不是上回我大哥同嫂子闹不快了,去我嫂子娘家接我嫂子时说的话嘛。”
旁人细一听一品,可不就是有点这味儿的。
薛云上也不禁一讪,对李钰道:“小丫头胡说什么。”
那里馨和郡主人等已进上房,薛云上等也只得跟着进去了。
太妃和馨和郡主母女相见,自有一番悲喜交集,泣笑叙阔的亲密。
也是在襄郡王和李郡马的劝解之下,母女二人这才稍稍收住了眼泪,复再请太妃回上座去。
馨和郡主携郡马含泪给太妃磕了三个头。
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待头磕完太妃便起身拉着女儿坐身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