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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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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家去后,见又惊又喜又疑的小儿子韩苼问道:“我果然还有个姊姊?”
  这个小儿子因自小体弱,父母兄长没少疼爱,故而至今还是个不懂多少人情世故的真善样子。
  韩尚书多少不忍心,便有些狼狈地将小儿子的疑问交给了同他一并从宴上回来的长子和次子。
  韩家两位长兄对看了一眼,道:“皇上说咱们家还有,咱们家便还有。”
  韩苼越发听不明白了,“皇上说咱们还有?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韩家二爷不比兄长顾虑多,拍拍幺弟道:“那你说如今咱们家是多个贵妃姊妹的好处多,还是没的好处多?”
  韩苼想都没想便道:“自然是有。”
  韩二爷又一摊手,道:“那不就完了。”
  韩苼看着两位兄长好半天后,才似懂非懂地点头。
  这里小儿子糊弄过去了,后院里醒过来过的韩夫人便没那么好糊弄了。
  一听儿媳妇说明白宴上的前因后果,韩夫人当下便闹了起来,把韩家两位儿媳妇给闹得焦头烂额的,无法只得请来韩尚书。
  可就是韩尚书来了,也先得了韩夫人一个兜头的茶盏摔来。
  所幸韩尚书闪得快,这才只是被溅了几点茶水在脸上。
  知道老妻心里的气,韩尚书擦擦脸上的茶水,无奈道:“你这是又做什么?”
  韩夫人泣道:“皇上他就是给贵妃宠下天来,我也不管,却不能生生逼着咱们家认下那个段家余孽。什东西,她的也配当咱们家的女儿,还想踩着咱们家当皇后。呸,没门儿。也不想想,她那下贱的娘当年是怎么把原该是三妹妹的夫婿……”
  韩夫人是越骂越来放肆,说出当年的娄家不光鲜的旧事,就罢了,竟还大胆包天地怨怪起薛云上不知她女儿的好,反还猪肉蒙了心地宠幸娄二娘留下的贱种。
  韩尚书自知理亏,从中几番好生劝解,可韩夫人气头那里会听得进去,末了还让韩尚书摔那个屁股蹲。
  韩尚书所有的耐心早用完了,从地上爬起来沉声道:“既如此,夫人只管朝外嚷嚷,正好咱们家少个欺君罔上,以下犯上,抄家灭门的罪。”
  说罢,韩尚书当真将韩夫人从床上拉下来,拽着就往外头拉,“来呀,接着骂。方才怎么骂,现下也怎么骂。还是觉着这里够不着外头认人听见的,行,那就再外门口去。”
  韩夫人被韩尚书拉扯出来,起先还还有些懵,等回过神来了觉察自己不但衣冠不整,脚上除了袜子还没鞋,自然就不肯了。
  但一听韩尚书的激将,韩夫人又顾不得那些了,倔强道:“你们老韩家都不怕丢脸了,我又怕什么?”
  韩尚书一面拉着韩夫人外外头去,一面道:“都抄家灭族了,还要那脸面作甚。”
  “你……”韩夫人气得又哭了。
  韩尚书却不再似往常般呵护劝解她,反还道:“既然你不敢,为夫便代劳。”
  说着,韩尚书当真便朝前头拔高声音嚷道:“外头的人都听着,其实贵妃娘娘当真不是我们韩家……”
  韩夫人没想到韩尚书这般不管不顾了,一时间手忙脚乱地就上前去捂住韩尚书的嘴,“你浑说什么。”
  韩尚书这才不嚷了,只低头看着老妻。
  多年的夫妻,韩夫人如何不懂丈夫的苦心,末了直捶打着丈夫的胸口,哭着好半天缓不过气来。
  韩尚书轻拍着老妻的,语重心长道:“他这一生虽不了是咱们家的女婿,可他也已经是君了,你不能再将他看做是小辈了。那怕菲儿还在,咱们见了她也是要行三跪九拜之礼的。这就是君,这就是臣。君君臣臣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韩夫人那里会不懂,她只是不想让旁人得原该是女儿的东西罢了。
  韩尚书又叹了一气,道:“过两日你就递牌子进宫吧。做个样子罢了,皇上和贵妃娘娘都是知道底细的,不会勉强你故作亲热的。”
  韩夫人迟疑了好一会子,才点头答应了。
  末了,这对老夫老妻相互搀扶着,在一干儿子媳妇偷偷张望的目光中回房去了。
  而当韩家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宫里薛云上和叶胜男也正在说话。
  “我发鬓里的红痣,是皇上告诉的韩大人?”叶胜男道。
  薛云上坐叶胜男身边,笑着点头。
  叶胜男又道:“只是皇上和韩大人又如何知道,太妃他们会拿出个襁褓来,上头还绣了我的闺名和生辰八字?”
  薛云上又笑道:“这些我那里知道的,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临场发挥罢了。”
  叶胜男顿时觉着又惊讶,又可笑的,“也就是说那什么‘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都是骗人的。”
  薛云上道:“倒不全是。但拿你生辰八字来说事儿,也是在预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你闺名有个‘芳’,正好同韩氏闺名‘菲’能合成芳菲一词了。韩爱卿这才随手拈来了这首《晚春》。”
  叶胜男叹道:“当真是为难韩大人了。”
  闻言,薛云上掂掇了须臾道:“韩卿家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他此生的败笔就在韩氏了。韩氏,我是不能再给她多大的哀荣了,只是能让韩家兴盛了。”
  叶胜男道:“理应如此。只是……”叶胜男沉吟着看向薛云上,“只是今日保泰殿上还有一人,皇上也不该忘了。”
  薛云上知道叶胜男说的是谁。
  可对于襄郡王,薛云上十分复杂,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他。
  叶胜男知道薛云上的心事,便道:“到底度儿也是他的孙儿,今日只怕他都没瞧见清楚,不若皇上办个家宴,将王爷和王妃都请来,好生见见。”
  这由头的确不错,只是心头的复杂还是薛云上不能一下便应了。
  叶胜男也不管,道:“就这么定了,我看明日就极好。”
  薛云上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道:“也罢,胜男安排便是了。”
  得谭有信亲来传的口谕,襄郡王有些意外,心头的惭愧和尴尬让襄郡王很是无地自容。
  但次日一早起,襄郡王还是小心挑选了最崭新的吉服,几番梳洗齐整了才进了宫。
  襄郡王前往御花园之时,正好同牵着大皇子康哥儿和小七爷过来的襄郡王妃遇上了。
  王妃怔了怔,但还是福身,道:“王爷。”
  襄郡王也是很生硬略揖了揖,道:“王妃。”
  二人如此生分,形同陌路般,不说王妃就是襄郡王心头也不由得异样了。
  大皇子快三岁了,虽说他在襄王府也住过,可那是他还小自然不记得襄郡王这位祖父了,所以怯生生地拉着王妃的手,“婶祖母?”
  看着如今虽看着弱不禁风,但到底好好的大孙子,原来心中很是欣慰的襄郡王,就被大皇子口中的那个“婶”字撞了撞了正着,面上也只剩下牵强的笑。
  见襄郡王如此皮笑肉不笑的,王妃当即便误会了,心头的那点子异样也烟消云散了,冷淡道:“王爷还是赶紧吧,皇上还在等着呢。”
  襄郡王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地说了句,“好,好。”便脚下凌乱地先走一步了。
  这日,叶胜男将家宴安排在了御花园的万寿亭。
  薛云上携叶胜男前来时,襄郡王和王妃,还有大皇子都在了。
  而见到薛云上和叶胜男前来,那三人没有不赶紧起身高呼皇上和皇后。
  虽未行册封大典,但薛云上已经下旨册封叶胜男为皇后,册封大典薛云上力求盛大隆重,礼部紧赶慢赶都要在明年才能准备妥当,但叶胜男已得圣旨,所以内外皆尊叶胜男为皇后了。
  见他们行礼,薛云上忙一句“不必拘礼”,这才没让他们跪下。
  也是都心头多少复杂的,所以开席薛云上说了几句客套,及赞许了襄郡王的昨日之举,便再无别的话了。
  襄郡王和王妃就更没话说了,大皇子身子弱不能多吃别的,用了几口意思意思便和小七爷手牵着手回宫去了,一时间筵席之上就有些压抑而静默了。
  见如此情景,叶胜男忙道:“想来王爷还没见过度儿。”说罢,回头让人将二皇子抱来。
  说到小孙子,就是王妃两眼也亮了亮。
  等二皇子被抱来,看到二皇子精神头十足,虎头虎脑的样子,襄郡王和王妃就更是喜欢了。
  襄郡王更是一股脑地将身上的佩饰地给了二皇子,酒也畅快地喝了好几盅。
  见襄郡王如此,一直端坐在上的薛云上对他道:“二堂兄在西北也算是得了教训了,可以接回来了。”
  二爷的境况,薛云上还是从宁忠政的嘴里知道的。
  自从被襄郡王送到西北后,二爷便越发一蹶不振了,整日酗酒赌博,暗地襄郡王多少银子送去也不够他花的。
  这个儿子算是废了。
  所以听薛云上如此说,襄郡王并未接话,与其让这个儿子回京城来看不清明争暗斗,不知那日就死的不明不白的,还不如就这么荒废在西北了。
  薛云上又道:“大堂兄在那,朕也知道,只要你想让他回来。”
  襄郡王慌忙道:“不,他到底事关先帝时废皇子的逼宫,他回来还如何能说得清楚。”
  薛云上顿了顿,道:“也罢,朕会令人将他送往江南安置。往后大出息是没有了,安然富贵一生却是能的。”
  襄郡王看向薛云上,欲言又止的。
  王妃见了心里明白,便寻了个借口同叶胜男一道抱着二皇子出了万寿亭。
  临走叶胜男却几番回头,十分惊疑地看着襄郡王。
  王妃只当叶胜男是担心襄郡王会对薛云上出言不逊,劝了几句便完了。
  而待叶胜男和王妃一走,襄郡王仰头灌了好几杯酒,这才道:“臣知道皇上和王妃怨怼于臣,怨臣对老大和老二他们偏心。可臣如何能不偏心的,老大和老二的嫡子身份,可是他们娘用命才保住的。”?

☆、第 213 章

?  薛云上听了顿了许久,方道:“不是说,先头襄郡王妃是病死的?”
  襄郡王哼笑了一声,又吃了两杯酒,这才又道:“不,她是投缳自戕的。”
  “什么?”薛云上大为吃惊,“怎么可能?!就算先襄郡王妃只是宗亲,但到底也是上了玉牒的人,自戕也是大罪。”
  襄郡王又哼笑道:“她可不就是傻的。”
  然,说到这襄郡王却又黯然神伤了起来,“可她不死,就要被休妻为妾,老大和老二也因此从嫡为庶了。”
  “被休妻为妾?”薛云上越发惊愕了,“她可是堂堂郡王妃了,上了玉牒的,那怕是王爷你也不能的。”
  襄郡王有些凄怆地抬眼看薛云上,“道理的确是如此,可若是她着了道,那里还由得了她,也那里还由得了臣。”
  薛云上缓缓方下手中的金樽,垂眸忖度了须臾道:“是太妃?”
  闻言,襄郡王又哼笑了起来,“当年太妃亲生儿子死了,魏夫人的儿子跟着也死了,魏夫人更是死得蹊跷,最后连父王也没能熬过去,这王爵就跟天上掉下的大馅饼一样,就这么砸臣头上了。”
  至此,襄郡王又笑了起来,十分自嘲的样子,“那会子不说外头人说,就是臣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的,所以臣与柳氏除了战战兢兢,和不知所措,那里还想得起旁的。就臣和柳氏在太妃眼里这么两个忽然麻雀变凤凰的玩意儿,还用得着她出手的,就臣生母一个,就够臣子和柳氏受的了。”
  襄郡王一口气又灌了杯酒,这才又冷笑道:“当年魏夫人得宠,不说臣生母那样卑微的人,若非太妃到底才是名正言顺的亲王妃,日子还不知会过得怎么样的。臣生母就是在太妃几番援手之下,方有了她和臣的。是故,臣生母对太妃是千恩万谢,感恩戴德的。”
  薛云上道:“可是太妃让她逼迫的先襄郡王妃?”
  襄郡王先摇了头,又点了头,道:“太妃可是再聪明不过的人了,那会做下这般难逃明眼人说嘴的事儿。不过是臣生母不知那里听来的话,觉着柳氏出身实在是低了,上不得大台面,臣还是要娶个高门大户的撑起门面来,不然这天掉下来的王爵,迟早也保不住。所以臣生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柳氏,让柳氏自请下堂。她再千求万恳地向太妃求来个能配得上臣的国公府贵女。”
  襄郡王说着,眼圈就红了,“旁的就罢了,柳氏在这事儿上头可是刚烈的性子,自然不会答应。臣生母百般劝说无果就恼了,拿孝道就要到宗人府去告柳氏不孝。当时,老大和老二还小,柳氏想着若是她被休了,这两个孩子由嫡变庶,还怎么活。只要她当下死了,就是天皇老子也休不得她了,两个孩子就能保全嫡出的身份,日后也才不会太难过。”
  末了,襄郡王老泪纵横,哽咽难止,“可她怎么不想想,没了亲娘在身边护持的孩子就算是嫡子又如何,就是臣这个做父亲的百般周全,还不是让他们落得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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