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朕大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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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明一听这话暗道原来是诱敌之计,真是好狡诈。他不是一心修道懵懂不知世事的人;知道此计便是要借截教众将士谋反这件事搅乱天下事局,牵制、祸害各家诸侯,不由得暗道一声好阴狠!
心中不由得对面前这人间帝王有了三分忌讳!
但是赵公明毕竟是修仙之人,此次与纣皇相汇也不过是要寻寻阐教晦气,报复报复过往恩仇,人间福祸在他眼中并无多少重量,所以并不因纣皇意在祸害天下诸侯的举动而舍弃与他的盟约,相反觉得这般才是最热闹!
纣皇将这些纷纷交代于赵公明,之后才堪堪想起了自己还没有复活的事情,便开口向赵公明请教,是否有灵丹妙药将他救活。
暗觉此次交易自己好像吃了纣皇许多亏,赵公明一听这话立即讥笑道:“我还道你真将自己这副境况忘记了呢!”说罢不甚在意地呵呵笑道“我截教好歹也是三教中头一名势力,教中不知有多少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随便一颗便能将你救活,你何须担忧?”
纣皇却摆手道:“赵公本事通天,朕自不担忧这等事情,只是希望赵公帮个小忙,莫叫我立刻复原。”
赵公明惊奇地脱口而出道:“怎地?你还要多做几日活死人?”
纣皇便瞧了一眼底下守在自己“尸体”身边的伯邑考,轻轻笑了一声,暗道自己若立即活了,伯邑考岂非又要为那西岐费心,甚至跑去西岐送死?到那时朕还如何好意思对他西岐动手?嘴上自然不好将这番道理说与赵公明这道门处男去听,只是转手指了指冀州又指了指朝歌,笑道:“赵公此刻应当知晓了朕身上的秘密了不是吗?”
赵公明点点头,而后恍然大悟道:“你是要魂魄全部挤在那些器皿中么?难道比你自个躯体还要有用?”
纣皇点头笑道:“正是如此。”
赵公明摇摇头,又点点头道:“瞧你心思非是善人,当是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但躯体与器皿不同,不得灵魂滋养,不久便会衰竭而亡,魂魄也会随之四散……”他想了想道,“你且要予我一缕魂魄,我好将它按入你躯体中叫它不会断气而亡,如此也能成事!”
☆、凤鸣岐山(七)
作者有话要说:
那赵公明果然依计而行,与纣皇结盟后立即拈了纣皇一缕魂魄,送入对方的躯体内,使它不会断去声息,变成真正的死人!
随着本尊躯壳稳定下来,纣皇的三个分。身也迅速地恢复了软热,不再似一具具僵硬的尸体。纣皇便将魂魄中的一缕塞入江一春的躯壳中,而剩下的却是全部附在了金甲身上!
却说伯邑考领着闇兵守着纣皇身躯赶入冀州,一路花费的时间也是不少。等到他入了冀州,那赵公明早已经将纣皇被天雷劈中遭了天罚的事情随风四散到了世人的耳里,引得诸侯大动!同时关内以魔家四将为首拥兵一方的截教门人也已经按照赵公明送来的“纣皇口谕”,纷纷起兵谋反!
正如纣皇先前所料,人都有着从众心理,被魔家四将这些官兵一搅合,莫说那些本就野心勃勃者,就连一些没有动过谋反心思的诸侯,在有心人士的挑唆下也高挂了旗帜,要脱离商朝的统治!
犹如雨后春笋般一夜之间天下自立君王者就不下于三十家,彼此联合、自立山头的更有许多,加之此前谋反的二十六路诸侯,大商颇有实力的一百七十九家诸侯竟有一半举事谋反,另一半也被拖累着卷入了这场反商大战,或中或反或左右摇摆,不一而足!
伯邑考一路上接到闇兵送来的消息,对诸侯如此迅速的动作感到既惊诧又愤怒,一面吩咐闇兵去调查是何人泄露了纣皇病危之事,一面叫这些闇兵前往战场搜集战况随时报往冀州与朝歌两处,同时下令若能直接将那些谋反的诸侯一家老小连同主事将领全部暗杀,便直接动手了,无需回报再做定夺!
那些闇兵受御七调。教,本就是为了专门干这些阴私不能外露之事,只是此前世道太平不好打草惊蛇,就等着这天下大乱的时候浑水摸鱼!虽然御七昏倒前不曾将这件事告知伯邑考,但他那日见了闇兵的身手,又从八角口中得知了闇兵的内部情形,哪里还猜不出这些人是要用来做什么的?
他也非是一味仁慈之辈,对自家周人还有三分情面可说,对旁的人哪里会有不必要的“善心”?只一个命令便叫闇兵先后灭了十七家诸侯满门!
等他到了冀州;从费仲口中意外得知江一春竟然也于同一日内病倒身体变得僵硬,由是心中起疑起来,总觉其中有些怪异。但他此时担忧纣皇安危;精力全部放在这被雷劈倒的混蛋身上;心中虽有疑惑;也已经不能分神去细细寻思;更不会联想到江一春、御七甚至是那金甲与纣皇就是一个人。
却是朝歌人马刚刚来到冀州不到一日的时间,那晕倒犹如死人的江一春奇迹般地突然苏醒了过来。他一醒来,便从费仲口中得知纣皇受到重创,正躺在宰相府中昏迷不醒。君臣礼度之下江一春根本管不得自身情况;急急忙忙就赶到费仲府中,求见纣皇。
伯邑考听闻江一春竟然醒了过来,很是吃了一惊;连忙问左右闇兵御七情况如何,却是被告知依旧如昨日一般,只是身体不再僵硬,肌肤已柔软了下来,正叫冀州的大夫为她看诊。
伯邑考微微松了一口气,迅速扭头来看依旧躺在床上的纣皇,似也见他气色好了一些,却依旧是气游若丝一般。但是想到江一春此前如御七是一般情况,现在却突然好了,大公子便希冀着妙手回春的御七也能够恢复,那纣皇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只是叫他失望的是,御七的身躯虽然变得与寻常人一般,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这个且不谈,伯邑考早已知道江一春是纣皇死忠,今日见他来求见自然不会阻拦,反而还有许多事情要与他相商。
江一春说是来求见,但纣皇如此模样,他除了依照君臣之礼外跪一跪之外,着实没有别的什么可做。
正要离开,伯邑考却走了出来,说要与他相商一二。江一春微微挑眉,便拖着刚刚痊愈的身躯与大公子拐到一处僻静房舍内碰面。
伯邑考本因此前江一春对自己诸多欺骗而对他很是忌讳,却又实在欣赏对方展露出的风采,即便心知不过是金玉其外,却是想恨也恨不起来。如此矛盾的心情下,便并不十分想要与他相见或是对质。若不是这次纣皇病重不醒,形势对纣皇又十分不利,伯邑考大约会故意避开与江一春碰面!
伯邑考既然是为了纣皇才与江一春相见,所提之事自然也是与纣皇有关,正是要和这人商量保守住纣皇藏身在冀州的秘密——此前虽然叫天下人都知道了纣皇正值病危将死之局,但他此刻所在之处却没有泄露出去,反而是纣皇已经被运回朝歌的传闻甚嚣尘上,简直就像是在故意引诱诸侯向朝歌进军一般!
也正是因为这样,伯邑考一面不愿诸侯得知真相而齐齐袭击冀州,使纣皇落入叛军之手,一面又很是担忧太子殷郊年幼不能抵御各处虎狼之师,想要让江一春尽力抵制住从西、北两面而来的叛军,为朝歌留下喘息之机!
至于过去与江一春之间的过节,他却已毫无心思再去提及了!
伯邑考的吩咐,江一春自然答应下来,同时向他相借几个闇兵,以供自己与朝歌做联络——伯邑考早就知道这些闇兵多是江一春从冀州送入御七手中,因此并没有紧抓闇兵不妨,立刻答应了下来!
两人商议过后,江一春当即离开——此时正是时局紧张之时,诸侯早已经谋反混战起来,但是这种时局很快就会稳定下来,等到弱小的势力都被兼并了,很快就会形成诸国鼎立的局面。到了那时朝歌只能与之权衡,若想绊倒这些势力可就要麻烦了!
因此在时局稳定之前,朝歌就必须将这些蒙头混战的诸侯们一个个暗暗解决掉!
这最适合的一支队伍便是金甲手中驯养三年的麒麟军!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支精练而出的队伍早已非是此时代的散兵游勇可匹敌,若是再加上早铁器装备,真可谓是横扫千军无可匹敌!
此前因为担忧铁器这个秘密曝光,冀州只运送了一部分战衣、兵器到金甲手中,而今纣皇特意将一缕神识落在江一春身上,要的便是立即赶工,做出足够朝歌所有军士所需的兵器、棉衣、盔甲,并将它们送入朝歌。
之所以要将棉衣一起送去,乃是因为现在正是年终冬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麒麟军若得了这批棉衣,身手自然要比那些冻得发僵的诸侯士兵灵活、凶狠许多,可谓是如虎添翼!
而那朝歌也非一味束手待毙,等着各路诸侯来袭或冀州的帮助——那附了纣皇大部分神识的金甲将军,早已经上殿向太子殷郊提出奏疏,要领着已扩张到两千人之数的麒麟军立刻出城,去征讨叛军!
至于剩下的御林军,金甲一个也不会带走,全部交给殷郊,由他领着御林军与朝歌百姓一起抵御打到朝歌门口的叛军!
殷郊看过奏疏十分吃惊与惊慌——他毕竟没有上过战场,突然叫他统御军队抵御叛军,肩负守护江山社稷的重担,哪里能够一丝惊慌也没有?
何况他虽然回来日短,却也知道麒麟军是朝歌驻兵中最精锐的一支,如今金甲要将这支部队全部带走,怎能不叫他有所迟疑,对金甲的忠心抱有疑虑?
金甲见太子惊疑、沉默了下来,连忙安慰道:“陛下曾指着臣子对殿下说过,为国之君者不仅要有治世之能,更要有御兵之才,才能保证天下江山固若金汤——想陛下于先帝在位时,同殿下一般身份,却能创建御林军,领军讨伐四方,为大商打下偌大江山。正是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殿下正应该以超越陛下为目标才是,如何能在此时退缩?”
殷郊听了这番话,当即热血沸腾,表示自己绝不会输给当年的父皇,日后也绝不会输给他!金甲见此很是满意,这才将那压箱法宝——炸药拿了出来,并告知了殷郊这东西的使用方法。
殷郊得此法宝,顿时信心百倍,也不再怀疑金甲的忠心。再等金甲说出冀州将会送上比铜更坚硬的护甲、更锋利的兵器以及让士兵穿了犹如进入三月一般温软的棉衣后,殷郊对这场战争再无顾虑,立即批准了金甲离京讨伐叛军!
却是这时金甲还有话来与殷郊说,却是要他尽量拖延使用炸药的时候,最好是等到他讲叛军剿灭三分之一叛军,剩下的诸侯就算联合一气也不能将大商、朝歌如何时再使用!
殷郊不是蠢物,听了金甲之言,略作思考后立即明白过来,连连点头答应了金甲的最后要求!
金甲得了殷郊允诺,很是满意,当日便领了麒麟军,揣着一堆炸药离开了朝歌,一路向北。
江一春与金甲早以闇兵为枢纽,彼此联系约定好了,因此出了朝歌的麒麟军很快就与冀州运送战略物资的队伍迎头撞上。
因为麒麟军是要在外出生入死的,与固守城池的御林军不同,要危险许多,所以这批物资全部都落入了金甲手中,直等他将麒麟军每一个士兵都装甲上,才将剩下的扔回给冀州人,叫他们继续送入朝歌。
这麒麟军本就是凶猛之师,而今又得了战甲、兵器,还有保暖的棉衣,炸人炸城两相宜的炸药,可不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而那朝歌,虽是及后得到物资,但毕竟处在后方,诸侯打到他门前时已经接近战争之尾,哪里还需要殷郊拖延什么?直接在城门外一圈埋了炸药,配以弓箭手将来袭的叛军轰杀了个屁滚尿流!
反而是那冀州,因为要同时面对西、北两路兵马相冲,此前又没有刻意训养士兵,不过几日战事便已吃紧,让人很是心惊!
☆、凤鸣岐山(八)
作者有话要说:
虽说远在纣皇定下田猎压缩西岐势力的计划之时,冀州就做好了准备,开始有计划地驯养军士。但是毕竟时日短暂,而且当初纣皇的计划便是一旦西岐谋反自己便立即返回朝歌坐镇,而冀州则托着过去与西岐的交情,在周人的劝说下自动投降,将道让开使西岐军队直接与朝歌对上,如此一来并不需要正面迎击叛军!
孰料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能想到纣皇竟在半路上被念经念到一念之差的燃灯道人降下天雷劈死了?
偏纣皇是个看到机会便要搏他一搏的人,眼见自己已被劈“死”,天下必然大乱,立即动了将天下诸侯一锅端,彻底拆毁分封制的打算!只是殷郊尚且年幼,而且长期游历在外,刚刚归来大商,于朝廷上不论是势力还是威望都还不够。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