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玉霁月情暮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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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脸上发烫,一个翻身扎进了淞玉怀里,把脸埋在他胸侧。淞玉顺了顺他披散着的头发,对霁月说:“你就知道胡闹,还带坏了沐雨。”
“你不是很喜欢吗?”霁月狡黠地笑了。
“鬼灵精。”淞玉抓住他作乱的手。“快睡吧,沐雨都睡了。”
沐雨本来只是不好意思,现在听了这话更加用心地装睡,手指都不敢动了。
淞玉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三人,发泄过的身子轻松了许多。霁月和沐雨一个媚惑一个清纯带给他的感官冲击,使得余韵更加悠远绵长。
第43章
被囚禁的日子过得如流水般飞快。淞玉虽然可以下地走动了,但由于喝了药的缘故,体内的真气流散,身体越来越虚弱。就算有美人在侧,淞玉也无福消受。霁月和沐雨偶尔会伺候他,但也仅限于用口手令他舒服,使他发泄出来便作罢。这日,沐雨推开房门,看到的不是药碗,而是当初在破庙中见过的老者。
“沐雨,怎么了?”淞玉看到沐雨在门口呆立着,好奇地走过去查看,脸上的笑意在看到门外站的人后立刻褪了个干净。
“师父,您怎么来了?”淞玉把沐雨挡在身后。“有事我们出去谈吧。”
沐雨紧张地拽住淞玉的衣袖,淞玉回头低语。“去看着朵朵,听到任何动静都别出来。”
沐雨抱着霁月在床上发抖,原本平静的结界之内忽然间电闪雷鸣,木屋的地面疯狂地震动着,门窗发出剧烈的响动,仿佛随时会碎裂开来。
“我想出去……”霁月满脸是泪,沐雨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他,失神地反复呢喃着“不可以,不可以”。
直到一切归于平静,地动山摇不复存在,沐雨和霁月才把昏倒在院子里的淞玉扶进房里。淞玉没有服够药量,真气没有按时散尽,触怒了师父。淞玉该感谢师父把他安置在这样一处充满回忆的地方,也许碍于这一点,师父才没有发狂到把一切摧毁。他警告淞玉不要动其他心思,再有一次,他不会手下留情。
淞玉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才苏醒。霁月趴在他手边支撑不住睡着了,沐雨的眼底一片青黛,淞玉心疼地说:“我对不起你们。”
沐雨连连摇头,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能有尽头?
又过了十几日,淞玉的脸色愈发苍白,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终日卧床,惹得两位佳人以泪洗面。霁月和沐雨都知道,那一天快到了。
这种利刃悬在颈后的恐惧感,每分每秒都在折磨着三人。霁月对着夜空中明亮的圆月起誓,若淞玉能渡过此劫,他愿意抛开过往的全部恩怨,与他长相厮守,直到灰飞烟灭的那一刻。沐雨端着碗粥,勺子递到了他嘴边,哄着他吃了几口。这些日子,幸好有沐雨在,才让他濒临崩溃的神经得到一丝喘息。他刚与淞玉冰释前嫌,实在不想就这么失去他。这几百年兜兜转转,快乐的时光却屈指可数,大部分的时间都浪费在互相猜忌和斗气上,后悔还来得及吗?
就在霁月起誓后的第二天早晨,他习惯性地摸身边的位置,却摸了个空。他迅速睁开眼睛,发现沐雨呆呆地坐在床边,眼中失了焦点。心好像被钝刀子来回割据,从头心痛到脚底,紫昀被困火海,沐雨躺在血泊,都不如此刻的感觉更加灭顶。他的天塌了,他唯一可以依附的参天大树被连根拔起,他柔嫩的枝条无所依傍,尖细的小刺再也不能刺痛那个最在乎他的人了。原来拒绝淞玉,和失去淞玉,是完全不同的。虽然拒绝了他,可是他会锲而不舍地黏上来,甩也甩不脱,逃也逃不掉;失去了他,天地间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玉哥哥,第二个能用几百年来全心全意爱他、呵护他、追逐他的人了。
晦暗的山洞被环绕在半空中五彩斑斓的光球照亮,光斑映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竟有一种瑰丽的美感。淞玉看呆了,怪不得师父等了二十年才发难,这么多的内丹,是多少条妖精的命啊。师父的执念如此可怕,为了救一个死人,连亲手养大的徒儿都可以谋害,还有什么他做不出的呢?
淞玉与尸体并排躺在千年寒冰上,但这次他不觉得寒冷,因为太多的光球围绕着他了,那些光球散发出的热力像温泉水般舒适,他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他掐了掐虎口,瞪大双眼仔细辨认着上方的光球。没有胭脂红色的,果然是这样。
“徒儿可还有遗言需要我转告?”师父的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我若是死了,他们俩还有活路么?”
“哈哈哈哈!不错!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悲伤,生不能同寝,死还可以同穴。我会把你们葬在兰山山脚下,让你和你的宠物在地下继续快活。”
“……”
师父走到紫昀身边,在他干瘪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马上就能再见了,我的昀儿。”
“可能有一点点疼,可是你不怕疼对吗?火那么大,你都受过来了……”
淞玉哑然,他从未见过师父如此深情的模样,残暴的、冷漠的、疯狂的、猥亵的,哪一种模样都比现在的样子要更真实。他慢慢挪动,一直退到冰面和石壁相接的地方。
师父抬起头凌厉的目光,让淞玉定在当场。为什么还没有反应,难道他真的必须要死在这里?
淞玉正在琢磨着,师父突然倒在了寒冰上,他的身体迅速现出原形,粗壮有力的蛇尾拍打着冰面,可他还没有完全丧失神智,为了避免毁损尸体,巨蛇蜿蜒着远离千年寒冰,发出痛苦的嘶嘶声,蛇身撞在石壁上。白色带着蓝纹的蛇身泛出诡异的胭脂红,蛇身下部不自然地凸起,仿佛一条即将生产的母蛇。
沐雨和霁月原本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椅子上,忽然之间,就跌落在了荒郊野地里。身下的草地还带着潮气,沾了一手的露水。木屋和小院像海市蜃楼般消失不见了,这些日子的饮食起居,像是南柯一梦。沐雨走过去扶起霁月,掏出帕子把他的手擦干净。山间寒风凛冽,沐雨缩了缩脖子。
“月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霁月先明白过来。“丑丑,我们逃出来了!”
“真的?”
“是啊,不信你随便挑一个方向走走,绝对不会再被弹回来了。”
沐雨和霁月往东走了几百米,果然没有被结界阻住。他们又顺着原路走了回去,捡了些干枯的树叶和干草用火折子点了取暖,一直等到天黑,淞玉都没有回来。
他们找到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山洞过夜,没想到半夜里土石滑落,把洞口堵住了,他们没办法,只好向山洞深处走去。
“月儿啊,这里面好冷啊。”
“山洞里面长年不见光,是比外头要冷。”
霁月走在前面,沐雨紧随其后。经过一段黑暗狭小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石壁上全是腐肉和褐色的血迹,霁月“啊”的一声大叫出声,奔向了冰面上躺着的身影。
“玉哥哥!玉哥哥你醒醒啊!”霁月把淞玉的脑袋抱在怀里,在他干裂的嘴唇上乱亲。
沐雨把淞玉的腿抱在他胸前,用自己的热度温暖着他。可没想到淞玉的身体高热异常,烫得他不得不放开。
“朵朵……沐雨……”
淞玉一直是有意识的,只是由于力气枯竭,身体吸收了太多的内丹高热不退,才躺在这冰面上,等待温度恢复正常再离开。他鲜少看到霁月这样紧张他的样子,闭着眼睛承受着他热烈的亲吻,燥热不减反增。
“我没事……扶我起来吧……”
霁月扶淞玉起身,发现沐雨还坐在冰面上,赶紧把他拉起来,拍了拍他凉飕飕的屁股。“都冻成两瓣了。”
“你是真的……?”
“我真的没事。你摸摸?”淞玉抓着他的手往脸上放。沐雨轻轻摸了摸,又狠狠掐了自己的脸。
淞玉揉着他脸上的红痕哭笑不得。“傻瓜,掐自己做什么?要掐也是掐我啊?”
沐雨抿嘴笑了。“是真的……”
“玉哥哥我们快走吧,这里好臭,一股血腥味。”霁月跳着脚避开冰面上散落的爆裂开的皮肉。
“等等。”淞玉拉着霁月的手,走到了地上的干尸前。
“什么啊?好吓人……”霁月捏着鼻子抱怨道。
“这是紫昀。”淞玉平静地说着。师父体内吞噬了海棠的内丹,殊不知海棠早料到自己命不久矣,不惜以身喂毒。若师父没有那么贪心,没有那么心狠手辣,饶海棠一条命,今日死的,就会是海棠。可惜他杀了海棠,吞了她的内丹,也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内丹在他体内突突跳动快要爆裂的时候,师父绝望地爬向地上的干尸,紧紧缠缚着它,淞玉听到了干尸骨骼断裂的脆响。现在地上只留下腐臭的蛇肉,焦黑的蛇皮,还有干尸的碎块。难怪霁月觉得吓人,这种场面,若非亲眼目睹,连淞玉都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
“紫昀和师父……有染……我当年撞见了,所以我才软禁你,阻止你与他见面,我怕师父知道了会对你不利……”淞玉把当年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霁月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
“怎么会这样……”
霁月扑到淞玉滚烫的胸膛里,颤抖着哭泣。淞玉知道真相对他的冲击会有多大,他拍着霁月的背,等他哭累了,哭够了,就用衣袖擦干他脸上的泪滴,吻了吻他哭肿的眼皮。
他们捡了几块地上的尸块,用布包着带出了山洞。师父,您说过,生不能同寝,死还可以同穴。您和紫昀的身后事,徒儿就帮您做主了。
走到被堵住的洞口,淞玉身体里的高热降了下来。淞玉调动内丹里的真气把洞口的土石震碎,在山脚下挖了个坑把师父和紫昀的遗体埋了,搬了块方方正正的石头立在土堆前。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师父了。从今往后,今生今世,再不相见。
“凭什么我生?我不要!”霁月挺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在床上踢腿闹脾气,把小箱送来的第三碗安胎药摔烂在地上。
沐雨力度适中地捏着他肿胀的小腿,软语相劝:“月儿,腿还疼吗?晚上用药草给你泡脚好不好?”
“不要不要!通通都不要!”霁月脚乱蹬,不小心踹到了沐雨心口,沐雨捂着左胸手撑在床沿喘气。
“丑丑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又怎么了?”淞玉走过来给霁月腰后垫了个枕头,揽住沐雨的肩膀,手覆在他的手上,隔着他的手轻轻揉着。
“你又欺负沐雨是不是?”
“我没有……都怪你啦!你不分给我内丹,非要让我吃什么破树上的果子,我是男子!我才不要生孩子!”霁月撅着嘴。拳头捶着床,木床发出吱吱的声响,仿佛在哀鸣。
“能恢复自己的内丹自然是最上乘的选择,不会损害修为,身体也不会产生排斥。那果子一千年才结一颗,别人想吃都吃不到!”淞玉这段时间体谅霁月怀了身子,脾气大,可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从悬崖边摘的珍稀果实,霁月竟然不领情,还以为他是因为不舍得分内丹才这样做,令他着实有些气愤。但这果子也的确奇特,吃了之后不仅修复了内丹,功力更加精进,还让霁月怀了身孕,的确是意外之喜。
沐雨反握住他的手,给他使了个眼色。“月儿别气啦,会伤着宝宝的。月儿这么美,这么聪明可爱,生出的宝宝一定会像你一样……”沐雨拥住霁月,啄吻着他的脸颊。
“会么?……”霁月仰着脸迎接沐雨温柔的吻。“早知道会怀孕,我一定不会吃那果子!我会不会生出一棵长生树啊?”
沐雨扑哧一笑,淞玉也翘起了嘴角。淞玉早就透过霁月的肚子看到了里面两个宝宝的样子,若淞玉没猜错,这分别是他和沐雨的孩子。霁月吃了果子后,一段时日过去,肚子并没有动静,身体也恢复得不错。那天晚上淞玉用红绸把霁月吊起来,掰着他的腿荡秋千似的从他身后干他,被沐雨撞见了。沐雨捂着眼睛要离开,淞玉鬼迷心窍地叫住他,让沐雨隔着霁月的身体与他唇舌交缠,还把沐雨硬得流水的分身也一齐塞进了霁月的小穴。霁月痛得大叫,手软软地搭在沐雨肩头。淞玉捏住他胸前的小红果揉碾搓弄,变换了角度和沐雨交替着猛击他的敏感点,霁月很快就低低浅浅地呻吟起来,香汗淋漓,口中津液顺着嘴角流出。淞玉扯着他的长发把舌头伸进他的口中汲取他甜美的味道,按捏着沐雨紧实的臀部把他们两个往自己胯下压。他掰开沐雨的臀瓣手指沿着股缝来回抚摸,中指噗嗤一声插了进去,沐雨就颤抖着射在了霁月体内。淞玉在沐雨进屋之前已经和霁月玩了快半个时辰,此刻也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这两个宝宝,应该就是那日的结晶。
淞玉亲昵地含住霁月的耳垂,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