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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自虐的正确姿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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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奕名揉了揉太阳穴,思考能勾起他兴趣的原因,直到脑中浮现一双漆黑的眼睛,那里面跳跃的火焰让他控制不住去触碰,想感受究竟有多灼人。
  徐奕名弯身把毯子拉拉,少年突然乱动,手臂紧抠着他的袖子,他腾出手去一根根掰开,又被抓住胳膊。
  “再闹就把你扔出去。”凉薄的声音吐出,徐奕名面色发黑,隐隐透着怒意。
  烧糊涂的人是听不见的,所以少年抬起两条腿夹住大画家的腰,不停乱扭,口中有模糊的音节,似是很难受。
  徐奕名看看腰上的腿,额头一根青筋出现,他握住少年的脚,不正常的温度在手心蔓延,他用力弄开。
  谁知对方另一只脚无意间勾住他的皮带,他被带到前面。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徐奕名排斥,喷在脸上的呼吸也是烫的,他压住少年的双腿,已经到了极限,再折腾就打开门扔出去,他想。
  有干燥的触感擦过他的嘴唇,徐奕名锐利的眼在少年脸上一扫,没有异样,神经太敏感了?或许和今天的反常有关。
  大厅陷入黑暗,沙发上本该沉睡的人睁开一双烧红的眼,回味的舔。唇,无声的笑了笑。
  
  第5章 卷一
  
  后半夜,江余窝在沙发里,湿乎乎的眼帘半垂,黏热的身体滚烫,他撑着额角,干破的唇抿起,五指弯曲着将汗湿的头发捋到后面,露出笼罩锋芒的眉眼,如同黑暗中觅食的野狼。
  整栋楼寂静无声,一点细小的动静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大厅玻璃碎裂的声音炸开,二楼有微微光亮,从楼梯下来的脚步声渐渐清晰。
  男人衣着整齐,并没有睡,他看着蹲在地上的少年,周围光线暗,只能寻到一个轮廓。
  “你在干什么?”
  黑暗中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干哑的音节,“渴。”
  徐奕名蹙眉,当他嗅到空气里一丝血腥味,脸色瞬间一变,转身去开灯。
  棕色毯子一角从沙发垂下来,坐在地上的少年几乎赤。裸,黑色的湿发凌乱的贴着脖颈,脚底下有血液流淌到木地板上,他无力的歪着头,一只手的食指指尖正在滴血。
  而那双漆黑的眼睛却盯着他,那是一种与体现的虚弱是两个极端的凶狠,强硬。
  妖异,迷乱,罪恶,邪气。
  这是徐奕名感受到的,有那么一秒,或者两秒,他的身体里禁锢的某样东西嘶吼着冲了出来。
  “起来。”徐奕名居高临下的俯视,漠然的态度不近人情,遮掩了他突然生起的变化。
  “徐奕名……”江余看着他,喉咙颤动,“我很痛。”
  第一次听见少年对他直呼名字,而不是虚假的徐老师,徐奕名目光微微一沉,过去将他抱起来。
  “穆少卿,你弄脏的地板和毯子明天记得清洗干净。”
  江余太阳穴一抽,装作没听见。
  “别把汗和血蹭我衣服上。”上楼的男人还在说话,或许是想借此在分散他第一次抱人的心情。
  他最后一个字刚落下,脖子就被一只胳膊勾住。
  江余本来还强撑着,后来倦意上头,他合上沉重的眼皮,在萦绕的笔墨气息里沉沉睡去。
  二楼转左是徐奕名的卧室,很大很空,只有一张足以让五六个成年人并肩躺下自由活动的大床,对面离很远的墙壁是一排衣柜,再无别的东西。
  把少年放床上的动作停在半空,徐奕名看看他脚上的血,嫌弃的抱进浴室,腾出手用大毛巾擦掉,生疏的事做起来很不顺。
  以至于在擦少年胸口一点血迹的时候失了力道,擦的通红。
  那颜色再艳一点会更美,当徐奕名意识到自己所想的时候他的呼吸乱了一下,极快的平稳。
  徐奕名的视线从怀中少年无一丝衣物的身上扫视,并没有停留,或许是职业影响,他很平静,只是没有忍住的去触碰了一下少年紧闭的眼睛。
  指腹下的地方才是让他几次破例,一再做出不合常理举动的原因。
  凌晨三点半,深浓的夜色已经被黎明稀释。
  徐奕名收拾完药箱,握住少年的脚放进被子里,他起身立在床边,一手揉着酸疼的额角。
  “这张床没有被外人睡过。”他的口气不太好,莫名其妙带回家,莫名其妙抱上床,一定是某条神经错乱,才引起的失常。
  徐奕名离开卧室,反手关上门去工作室。
  他闭上眼,脑中出现少年坐在地上的一幕,棕色毯子,黑色沙发,红艳的血,漆黑野性的眼睛。
  徐奕名拿起炭笔,胸腔迸发的东西以山河破碎,毁天灭地之势窜入血液,集中在右手,催促着他将那个与众不同的灵魂在笔下鲜活。
  江余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的一霎那,以为是自己的房间,他回来了。
  一样的空,只不过他的房间是黑色。
  “000,任务进度完成多少了?”
  “叮,好感度…1。”
  “……”
  江余面色阴沉,他还是低估了卷一的难度。
  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徐奕名那个人对谁都有敌意,厌恶,总是用自己的标准和观点去衡量要求别人满足自我意识。
  那是不可能达到的,所以他只会继续厌恶挑剔身边的人和事。
  江余掀开被子起来,脚踩到地面,用力的时候有轻微的痛意,他低头看了眼脚上的包扎,眼底划过一丝精光。
  他垂下眼角,唇边噙着笑,上钩了。
  江余打开衣橱,眼睛一扫,从衣架上拿下来一件蓝色衬衫,按照身高,没有穿裤子的需要。
  二楼只有几间房,墙上挂着单色画框,色与欲的边缘。
  江余停在一张画前,他挑起眉毛,欣赏徐奕名的画需要资格,能读懂画里的世界需要字面上的感悟。
  他只是个手段不太干净的商人,一身铜臭,不懂文人墨客的儒雅清高。
  不过,作为一个行外人,他还是能看出这些画多以黑暗为主,是以自我精神支配下的跳跃和扭动,狰狞的发泄自己压抑的一面,大面积的灰调子,细看能发现那些灰里面竟然藏着丰富的颜色,让人罔入梦中。
  江余内心为那个男人的才气天赋惊叹。
  “叮,恭喜江先生开启‘带你高。潮带你飞’技能,冷却时间无,倒计时三分钟。”
  江余额头青筋暴跳,呼吸一下子就乱了,衬衫下空荡荡的,那托肉还是软趴趴的,怎么带他飞?
  “叮,江先生不用担心,000会帮您,让您飞的高。”
  怎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江余突然打了个寒栗,绷着脸看看关闭的门。
  他在心里问完,就摸到手中突然出现的冰冷金属。
  所有的认知都从他的遭遇发生改变,不断刷新。
  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他从000那里得知里面的男人在画画的时候是一种入魔的状态,与世界隔绝。
  门打开一条缝,一股颜料和炭墨的气味扑来,江余眯起眼睛,下一刻瞳孔紧缩,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侧对着他的男人全身赤。裸,雄性特征处在亢奋状态,惊人的尺寸,是一种毫无保留的释放,挥笔间肌肉轮廓的展现是力与美的诠释。
  江余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看清了画布上的人。
  
  第6章 卷一
  
  很多艺术家都拥有所谓的怪癖,比如泡在浴缸里写作,关在柜子里思考,闻排。泄。物让自己亢奋,通过在女人身上发泄骚。乱来冷静……
  当然,类似的怪癖也并不是只有艺术家才有。
  而徐奕名画到兴奋的时候会把身上所有妨碍他的东西丢开,这样他会更加投入自己的世界。
  江余站在男人后面,透过他不停画动的笔望着已经铺满很多色彩的画布,灰黑色背景下,苍白无力的少年坐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明明是静止的,却仿佛闻到了血腥味。
  他是第一次目睹一副画的过程,惊艳,震撼。
  脑中开始倒计时的声音一响,江余就觉得自己是箭上的弦,绷紧,随时都会绷断。
  他伸出手,食指沿着男人线条分明的臂膀肌肉划过,不轻不重的力道,带着些漫不经心。
  画布上停在少年唇角的笔尖猛地一抖,男人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被细细密密的轻痒突然截断,他盯着不知何时出现的人,目光冰冷,隐隐透着骇人之色。
  那是和平时的文雅完全不同的概念。
  “门没关。”江余镇定的解释。
  徐奕名所有的神经都被作品牵扯,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赤。裸在少年面前有什么不妥,也没有提到任何画这副画的原因。
  他低头重新执笔蘸颜料,一夜没开口,嗓子有些嘶哑,“出去。”
  出不去了。
  江余浑身上下如同被一条火舌吞没,他像只饥渴的鱼,按着椅子扶手,把头伸到前面吻住徐奕名。
  少年湿。软的舌头伸进来,在他口腔肆意搜索,富有技巧的挑。逗看起来是个老手。
  手中昂贵的画笔掉在地上,徐奕名从震惊中出来,揪住江余的头发将他从椅子后面扯到眼前,眼中浮现愤怒。
  “你在干什么?”
  “吻你啊。”江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不属于他的味道,挺不错。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徐奕名这时才发现少年穿着他所有衣服里颜色最亮的蓝色衬衫,带着几条疤痕的两条腿在衣摆下,里面空无一物。
  他开口,似笑非笑,“穆少卿,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危险吗?”
  江余肆无忌惮的盯着男人的身体,他扯开嘴角,“我看过穆思凡喊着你的名字弄自己,那时候我就在想……”
  后半部分内容被覆上来的气息压下。
  外界都称赞徐奕名是君子风范,可实际上他从来就不是,人们都喜欢沉浸享受自己的幻想,何不成全他们?
  现在和他唇舌纠。缠的少年成功激起他的需求,徐奕名神色暗了暗,伸手按住少年,一路往上抚。摸。
  他很清楚体内不断攀升膨胀的激素是怎么回事。
  江余维持着俯身向前的姿势,舌头在徐奕名嘴里转圈,潜伏在血液里的东西苏醒。
  他很早就对这个男人动了欲。念,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或许是男人背靠墙抽。烟的侧面。
  交。缠的舌头让彼此的唾液相。融,摩擦,从四面八方卷来的空虚来的猝不及防,并且越来越清晰,急切渴望什么东西来填满,江余勃然变色,五官顿时扭曲起来。
  他猛地推开徐奕名,低着头粗声喘息,拳头收紧,胳膊的青筋突现,身上的气息极为恐怖,整个人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泼到脚。
  大力踢开旁边的颜料盒,江余几乎仓皇的往外走,却在迈出第二步是被一股大力扯回去,耳边是男人已经饱含欲。望的声音。
  “穆少卿,你主动招惹,现在想跑?”
  江余凌。乱的衬衫下,胸膛大起大伏,从齿缝里挤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在隐忍着什么,“松手。”
  神经敏感的徐奕名偏偏捕捉到了,他眯起眼睛,而后,微凉的指尖触碰少年衬衫下面。
  早就着火的身体被那只手给烧的体无完肤,理智更是被击溃的彻底,江余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再次贴上去,掠食般的粗。暴,在发泄着。
  工作室里,有画框被撞倒在地的声音,也有舒服低喘声……
  江余半阖的眼落在男人那只修长有力的手上,或许是刚才见过那只手执笔创造惊艳,一种亲自把对方拉下神坛的成就感生起,他终于忍不住发抖的释放。
  头一次这么亲近别人的东西,做到这个地步,也不恶心,只是有些古怪,徐奕名觉得错乱的神经回不来了。
  拿地上的画布擦擦手,徐奕名把江余按在椅子上,抬起眼眸的那一刻,里面的欲。火彻底翻腾。
  “叮,000提供了一包菊·花灵,江先生一定能飞的高,祝您愉快。”
  江余气的浑身发抖,面色阴郁,后面的徐奕名以为他在后悔,又想逃了,就立刻一鼓作气。
  “操……”江余颤抖着发出嘶吼,他是下意识的觉得恐惧。
  以前都是他冲锋陷阵,位置倒过来,滋味让他如被万只蚂蚁啃食。
  也不知道那个菊。花灵是什么东西,能引。诱并且迷惑感知,他的意志根本控制不了。
  徐奕名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性。取向是天生的,他欣赏条件优秀的男性,曾经有多次生过欲。望,他的模特里有精致如同瓷娃娃的少年,让人想去毁灭,摧残,也有那种干净帅气的大男孩,让人想在他的世界涂上黑暗。
  他们在他的指使下摆出任何毫无防备的姿势,也在他面前喊着他的名字自。慰,眼中的崇拜倾慕太过明显,又低。贱虔诚,却都少了那份能让他不顾一切去拆解融合的冲动。
  性。爱对他来说不是发泄,而是享受,必须是自己发自内心的想得到。
  感觉是个很奇妙的形容词,可以为此奋不顾身,也可以抛开束缚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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