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妞低手-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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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高龙藏心头一颤，预感极其不祥。
第542章 弟子
佟晚晴竟然是这么闹心的小丫头？
对此，高龙藏稍稍吓了一跳，心道估计会是个小惹祸精。不过转念一想，这丫头自幼等于出生在单亲家庭，就连母亲也不常在身边教育她。这样的孩子要是有些性格乖张，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没有父爱，母亲也不常在身边，这跟孤儿也差不多了。高龙藏自幼接触的孤儿最多，也最能理解这样的孩子。
孤儿院里那些孩子，要不是院长和一群阿姨都当做亲生孩子来关怀，估计也都变成一个个小霸王、小太妹，或者心理极其自卑的小可怜虫了。两极分化，就是这类孩子最常见的通病。
“好吧，我这就去首都把这丫头接管过来。”高龙藏说，“再说，高阳也不宜久留了，免得秦铮和皇甫震像疯狗一样咬过来，那就祸害了高阳的这些朋友了。”
约好了的时间，是今天晚上见面。虽然高阳距离首都挺远，但由于有高速公路，自驾开车也就是半天的路程。
而对于和高龙藏的会面，齐灿阳也很激动。因为他知道，有些话高龙藏在电话上都不敢说。保密到了这个程度，肯定是极其重要的消息。
……
挂了电话，高龙藏将手机还给了曹昕雨，对众人笑道：“瞧，咱便宜大表哥也觉得不是多大的事儿嘛。撸哥你们真得学学，大表哥这才是好气量。”
撸哥苦笑：“我要是有你们这样的本事，估计气量和胆子也大了些。”
曹昕雨和朱天雷也不禁莞尔，陈可宜也松了口气。大家都知道，假如齐灿阳这个禁卫局高层都心中有数的话，那么高龙藏就算倒霉，也会很有限。
此时，高龙藏看着朱天雷，收敛了笑容。伸出拳头，在这位老兄肩头捶了一记：“天雷大哥，好汉子。不过以后事关禁卫局的事，你可千万别莽撞了。我刚才貌似冲动，但实则是算准了对方的尺度。而且，我背后还有一些底牌。要是天雷大哥你也招惹了禁卫局，那才叫真的大麻烦。当然，我倒真佩服你的气概。”
不得不佩服，连撸哥和曹昕雨也暗中赞叹。心道朱天雷虽然区区气劲三品高手，但实则是条真铁汉。
有些人的人格高度，已经超越了他自身的实力。
朱天雷笑了笑，不以为意：“我也是看不惯对方，同时怕你吃亏。要是知道你的实力这么恐怖，倒真不如袖手旁观看好戏了。大年，刚才打得痛快，哥哥佩服。”
高龙藏笑了笑，说：“总之今后，就劳烦天雷大哥保护可宜和熙熙就是了，别的牵扯到禁卫局、演武殿这种庞然大物的事情，赶紧通知我来处理就行。”
朱天雷哈哈大笑：“你这么大包大揽下来，我倒可以轻松睡个安稳觉了。”
高龙藏心中苦笑：大包大揽？不是哥们儿逞英雄啊，实在是形势所迫。面对禁卫局或演武殿这样的庞然大物，我也没辙，还不是扛着师父的招牌招摇撞骗、火中取栗……
当晚，高龙藏就赶赴了首都。和齐灿阳约好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店里见面，免得被打扰。
国际化的大都市，气象自然和高阳那种三线城市不同。整个都市都仿佛涌动着各种激情，辉煌璀璨的不夜天也让人感受到一股纸醉金迷的气息。
这里的水，深的很。
不过，高龙藏倒不觉得陌生。因为一品堂的总部，也就在首都，这也是他打拼了多年的地方。只不过那时候，他只能算是江湖上初具名号的人物。
重新回到了这个地方，高龙藏恍如隔世。当初被一品堂当做弃子，丢向了高阳那小地方，在众人看来只是混吃等死的局面。
而现在，老子回来了！
入城之后行驶了个把钟头儿，这才到了约见的地方。是一个不太起眼的小酒楼，但是环境挺不错，依旧不是寻常人家能消费的地方。当然，对于齐灿阳这种土豪而言，这地方确实够寒酸了。
到了那个小雅间儿里，齐灿阳已经等着了。经历了最近这么多的呕心事儿，齐灿阳这条铁汉依旧腰板儿笔直。恐怕就算天塌下来，也压不垮这种人的脊梁——他始终给人这样的感觉。
一见面，齐灿阳就给了高龙藏一个熊抱，说道：“说实在的，当初听说昆仑禁区出了那么多人命，我真担心你也挂在里头。”
“确实比较凶险。”高龙藏看了看四周，直奔主题，“确定不会被窃听？”
齐灿阳苦笑：“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就不用混禁卫局了。有什么事直说吧，是不是厉局长……其实我已经做好了听到坏消息的准备。”
说到此处，齐灿阳神色凄然。
高龙藏点了点头，说：“没错，牺牲了。当初被黑衣楼众人追杀，还是我师父救走了他。但是受伤太重，已经无力回天……可惜了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
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齐灿阳也不禁浑身一颤，而后深深的闭上了眼睛。高龙藏看得出，齐灿阳似乎对厉王庭有很深的感情。
“大表哥……”高龙藏觉得，这种事对齐灿阳的心理触动，似乎有点过于深沉了。
说实在的，厉王庭虽然人品值得敬重，但和齐灿阳只算是上下级关系吧？哪家单位死了领导，做下属的就算心有感慨，按说也不该如此震动。特别是齐灿阳这样的铁汉，本该是心志极其坚韧的人物，不该如此优柔情长。
齐灿阳深深的喘了口气，这条汉子的眼角甚至有些泪光！这，几乎让高龙藏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齐灿阳一声惨笑，摇头说：“见笑了，其实有些事你不知道。我这一身功夫不是出自齐家，而是自幼被厉局长教导出来的。但是他老人家严格遵守军中纪律，也极力抵制禁卫局之中的派系纷争，所以带头做出表率——不允许我称呼他为师父，只能严格遵从上下级的关系。
用他的话说，禁卫局是国家的机构，不是私人的产业，不能搞得像帮会组织那样乌烟瘴气。‘上级就是上级，下级就是下级，我教你功夫不是出于私意，权当是对组织履行义务，为组织培养人才。’这是他老人家的原话。
但是在我心深处，却一直视厉局长为恩师，只不过从不敢违背命令这么称呼他。”
难怪如此。假如冯道仁挂了，高龙藏也会撕心裂肺。更何况说句欺师灭祖的话，人家厉王庭的人格，也似乎……比冯道仁还高大了些。
而高龙藏此时也明白，为何厉王庭死后，单独要传话给齐灿阳。
第543章 遗言
“上级就是上级，下级就是下级，我教你功夫不是出于私意，权当是对组织履行义务，为组织培养人才。”
单是这句话，就足以显示厉王庭的正大光明，绝非常人可及。
依照厉王庭的实力和威望，只要振臂一呼便能聚集徒众万千，这是肯定的。带着一股庞大的势力，啸聚江湖可力敌演武殿，高居庙堂也会是位高权重的实力派。
但是他没这么做，一切行为准则均从组织的需要出发，从不为自己培植私人党羽。就算教导年轻人，也只是为了组织培养人才，他没把自己当成师父，只把自己当做了军中的教官。
但是出于私人感情，齐灿阳却始终暗暗将厉王庭当做恩师来看待。这种感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也难怪很多人将他暗中称之为“小厉王庭”。
高龙藏也感慨了两声，说：“其实，我想厉局长心底深处，也是把你当成弟子来看待的。只不过恪守自己的原则，生前不会表露这种感情。要不然，他不会在临死之前，还希望我师父帮他给你传话。”
“他……他有话给我？”齐灿阳有些激动。不管这话的内容如何，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鼓励安慰，也至少证明厉王庭心底深处，始终是将他齐灿阳视为弟子的。
高龙藏点了点头，说：“厉局长托我师父传话给你，说是他教导你的《周典》，确实只能止步于气劲大圆满的境界，并无丝毫藏私。《周典》是一门至高修炼法门，但想踏入大宗师之境，更需要修炼者自身的参悟，外人的教导作用很有限。
这话肯定是对的，因为我师父对我也是这么说的，说是想要突破大宗师境界，自己的感悟更加重要。两位大宗师都这么说，肯定没错儿。
但是，在厉局长首都郊区的老宅里，有他这些年研究《周典》的心得，希望能助你成就大宗师之境。”
齐灿阳赫然色变。《周典》，这种法门不知会引发武道中人何等的垂涎，而厉王庭的心得笔记也不知价值几何。竟然委托冯道仁传话，可见厉王庭对冯道仁人品的相信。
当然，也说明冯道仁对自家弟子高龙藏的相信。他相信，高龙藏不会那么没出息，去提前盗取这些东西。
齐灿阳失神了一下，说：“多谢冯大宗师。如此信义，江湖罕有。”
高龙藏撇了撇嘴说：“也别高估了我师父的人品，或许功法体系完全不一致，他觉得《周典》对他无用罢了。哼，我师父这老家伙只能算是‘不坏’，但完全称不上什么‘好人’。”
欺师灭祖的货……
听到高龙藏这么评价自己的授业恩师，齐灿阳也不便插话了。
而高龙藏则继续说：“厉局长还有第二句话要传达给你——无论形势怎么变化，前途多么艰难，都希望你不要退缩，勇于挑起禁卫局的担子。他说禁卫局派系之祸严重，望你能努力矫正。”
“我？！”齐灿阳一惊。虽然在五处八区的负责人之中，他也算是极其耀眼的一个，但还远不到继承禁卫局局长之位的程度！
要知道，厉王庭说这句话的时候，赫连光武尚且没死，厉王庭也不知道他会死吧？
而就算在五区八处负责人之中，齐灿阳的代号也只是007，远不如代号001的秦铮更加引人瞩目。
高龙藏苦笑说：“当时，厉局长也不会想到赫连副局长会牺牲。所以……算了，你看看这个。”
说着，高龙藏掏出一张纸条儿。齐灿阳打开一看，浑身颤抖！
厉王庭的亲笔，肯定不会错。虽然因为潮湿而稍显模糊，但却依旧可以不费力的辨认。这点模糊，还是冯道仁带着纸条第一次穿越水泊的时候，没能用塑料袋包裹严密，导致沾了水。万幸，字迹尚存。
纸条等于遗嘱，当然就不能把禁卫局那些派系之祸说出来，否则容易给齐灿阳拉仇恨。这纸条儿只是简简单单的说——
“如我不幸，则由赫连光武接掌禁卫局，齐灿阳辅之，建议上级组织考虑。望禁卫局诸位精诚团结，以国事为重，尽心履职。”
看到下面落款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而那亲笔签名的“厉王庭”三个字，估计禁卫局的人都能辨别出这是真迹。
好家伙，这等于是传位诏书啊！
齐灿阳总算明白，高龙藏为啥不敢在电话上说这些事了。无论是《周典》的修炼心得，还是这“传位诏书”，都足以引起惊天骇浪。
甚至，假如有人知道厉王庭要传位给齐灿阳，而又不愿意让齐灿阳得到这个职位的话，恐怕会倾尽全力强夺这张纸条，甚至杀高龙藏和齐灿阳灭口！
要知道，厉王庭说是传位给赫连光武，而让齐灿阳接任副局长。但是，赫连光武现在也挂了，那么岂不是意味着……齐灿阳要直接接任禁卫局局长职务吗？！
这个职务，会让四大豪门争得头破血流的。一旦走漏了风声，顷刻间就是一场大乱子。
齐灿阳心中乱的很。一直以来，恩师从未表现出对他过于亲近，对他仿佛和对待普通禁卫局成员没有两样，不远不近。可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看得出，自己在恩师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重。
对面，高龙藏夹了口菜，端起酒杯说：“好了，这传话的任务我算是完成了，松了口气。来，我敬大表哥一杯，提前祝你高升。”
齐灿阳端起酒杯，却苦笑说：“高升？虽然这是恩师的器重，可却不知，这座位如同火山口。坐上去，怕是会焚身而死、不留灰烬啊。”
高龙藏耸了耸肩，说：“估计厉局长也猜到你会这么想，所以才说那句话——无论形势怎么变化，前途多么艰难，都希望你不要退缩，勇于挑起禁卫局的担子。让你接任这个，厉局长不是出于私利，完全是想让禁卫局继续走下去，继续为这个国家效力。”
紧接着，高龙藏又半是认真、半开玩笑的笑道：“知道我为啥敢揍执法处那家伙了吧？形势可以利用自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咱知道咱家大表哥要当局长了。你要是做了局长，嘿，我可就抱了根粗大腿。有你做靠山，我怕毛的秦铮、皇甫震啊。”
对此，齐灿阳只当做是句玩笑话罢了，脸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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