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之春秋苦旅-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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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氏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是你爹当年为大伯写的。”
“为大伯写的?”孔鲤更是不敢相信了。
“为?为我爹?我爹我娘?”方勤也傻眼了。大伯是谁?大伯是她爹方基石。
亓官氏都被孔鲤、方勤两人给气笑了,这才解释道:“你爹当年是为大伯写的,休的是你河莲姑姑……”
亓官氏把当年河莲如何爱方基石,方基石没有办法,只得让孔子装模作样给他写休书。孔子为了配合,写了出妻证明这几个大字。结果!河莲还当真了。后来!河莲明白了方基石的良苦用心,才跟子念好的。正是因为是演戏,孔子才写了标题却没有写正。
后来!这块帛留在亓官氏这里。因为是帛,帛是奢侈品,贵重东东。再则!是一小块帛,也没有地方用得。所以!没有舍得扔掉,一直保存了下来。
第675章 子路第一个追随过来
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跑出学堂后,直接跑回了家。
他的家在曲阜城内,是一处很破旧的宅院。院子没有砖石围墙,只有栅栏,里面有两条狗。
狗听到有人进来了,狂吠起来,并扑向小男孩。见是少主人后,又立即摇头摆尾起来,扑过来舐着小男孩的脸。
“过开!呜呜呜……”
小男孩一个用力,才把讨好的狗儿给摆脱了。
狗儿摆脱后,跟在小男孩的身后跑。
“爹!爹!呜呜呜……”
子路听到儿子的叫声,从屋内跑了出来。
“儿子!儿子!谁欺负你了?儿子?”见儿子那一脸委屈地样子,子路的脸‘色’当场变了下来。
心想:劳资才倒霉,有人来欺负劳资的儿子?谁?劳资捶不死你?
“儿子?儿子?我的个儿!呜呜呜……”子路的妻子闻声也跑了出来。看见儿子那个委屈地样子,吓得大哭。
“爹!爹!呜呜呜!先生他!他走了!……”小男孩哭道。
“先生?哪个先生?”子路不解地问道。
“司寇大人!”
“司寇大人?”
“家里来了许多官兵!呜呜呜!他们把先生‘逼’走了!呜呜呜……”
在子路的追问下,小男孩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地说了一遍。
子路大概地听清楚了,季桓子派人来‘逼’孔子离开鲁国。他把儿子双手叉着抱起来,举在面前,瞪着眼睛说道:“儿子!好好念书!”
小男孩一点也不害怕,点头道:“嗯!”
子路很满意儿子的表现,把儿子放下,将儿子转了一个面,让儿子面对着他娘。然后!对着妻子说道:“娃‘交’给你了!”
也不等妻子回答,转身去院子的一角牵马。然后!打马走了。
“他爹!”
“爹!”
身后!传来娘儿两人的哭喊声。
自从孔子堕三都失败后,子路的官职下了,闲在家里。那些参与孔子堕三都的人,特别是孔子的学生,都因此而丢了官职。季桓子考虑到影响太大,才没有动他们,只是把他们的官职给免了。
其实!所有人的官职包括孔子的官职都没有直接免,都是那种“架空”。官职还在,可你不能办这个官职的事了。这个官职所负责的事,已经移‘交’给别人办了。你没有事做了,最后的结果是:不去班。
在这个风口‘浪’尖,这么地把你的官免了你都不敢去问,你都不敢去“周礼”。
要是在平时的话,你还可以去跟领导理论:为什么把我的本分工作都移‘交’给别人办了?那我干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份工作吧?炒我鱿鱼你得说明一下。你们违反合同法你要补偿我的损失……
可在这个风口‘浪’尖,你去理论你等于自己往枪口撞,自己去找死。
所以!子路等人都闲在家里。
子路一路追了过来,经过孔子家‘门’口的时候,也没有下马进去问,直接过去了。他也不知道孔子驾着马车往哪里去了,只能按照儿子说的,跟在背后追。
到了大街的尽头,子路想也没有多想,直接往东‘门’方向去了。心想:孔子一定是往齐国去了。以前孔子去过齐国,在齐国生活了近一年时间,可能他有熟人。
结果!出城‘门’的时间问守城的兵士,兵士说没有看见孔子和马车。
子路不相信,又往东‘门’外追了一段,再打听起来。结果也是一样的,没有人说看见孔子?
无奈之下!子路又骑马追了回来。
到了十字路口的时候,他下马询问了一下大街的商铺。才知道:孔子往西边去了。到了西边大街,子路又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往西,一是往南。
子路想也没有多想,往南方去了。南方,是去往宋国的路。
心想:孔子没有去齐国,那一定是去宋国了。宋国!是亓官氏的娘家,也是孔子的老家。在宋国!还有孔子父辈世‘交’的后代。而且!孔子好像一直与宋国那边有联系,亓官氏也一直与娘家人联系。
到了南‘门’,问了一下守城的兵士,结果还真的是这样,兵士说他们看见孔子一个人驾车出城了。
子路策马奔驰了好一段路到了荒郊野外,才看见远方的山岗有一辆马车。到了近前,他看清楚了,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马已经卸了车辕,散放在一边吃草。路边的石块坐着一个低头吃着烙饼的人,此时不是别人正是孔子。
“先生!呜呜呜……”子路见是孔子,叫了一声之后,哭了起来。
“子路?”孔子这才抬起头来,见是子路,先是一惊,随即惊喜地叫了起来。
“先生?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呜呜呜……”
孔子看着子路,傻笑着说道:“天下这么大,我到哪里去呢?我哪里知道我到哪里去?”
“先生!呜呜呜……”子路跳下马,双膝一屈,跪行向前,大哭。
“子路?你?你这是何意啊?”
孔子放下还没有吃完的烙饼,起身把子路扶了起来。
“先生?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呜呜呜……”
“我们?”孔子楞了一下,说道:“是我!孔丘也!”
孔子说着!脸‘露’出一个难看地笑容。
“呜呜呜……”
“孔丘也不知道?离开鲁国,该往哪里去呢?难道?孔丘一心为民,却连一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若是如此?岂不悲哉?”
“先生!我们?我们?……”子路都不知道说什么?他本来想说:难道我们错了吗?
“你吃了没有?”孔子捡起刚才放下没有吃完的烙饼,一边问着子路一边撕下一块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先生!我吃过了!都什么时辰了?先生!呜呜呜……”
孔子午回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到吃午饭的时候,他收拾书简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学堂那边,学生们都已经吃过午饭了。
这时!从曲阜南‘门’方向,飞奔过来一匹快马。
转眼之间,快马到了近前。
马背,坐着两个人。后面坐的是颜回,前面骑马的人是颜回的爹。父子二人来到近前,赶紧跳下马,跑过来给孔子磕头。
孔子赶紧前把两人扶了起来。
颜回和他的老爹两人都是孔子的学生,颜回的老爹曾经还在孔子的学堂里当过代课老师,后来成亲了才离去的。
“先生?你这是要往哪里去?”颜回的老爹问道。
孔子看着这父子二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带我儿回吧!我儿不能没有先生!”颜回的老爹说着,把颜回往前推了推。
“学堂里只有孔鲤了!”孔子说道。
“我儿要跟随先生去学大学!”
第676章 小国寡民
“学我的大学有什么用呢?”孔子叹道。
“有用!”子路答道:“我信先生的学说!先生的大学,是救人之学,值得学。这个世界的人若能都像先生这样,岂能不太平呢?”
“有用!”颜回也答道:“回愿意跟随先生学,愿意侍奉先生。”
“有用!”颜回的老爹也答道:“我也是先生的学生,我知道有用,才送儿子跟随先生学的。”
看着三人,孔子很是感动。最起码!在他落难的时候,还有三人支持他、相信他。
下午的阳光很温暖,让孔子有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看了一眼已经长出绿色地大地,孔子顿时又了春天一般地生机。
但是!他还是感叹道:“方忠说!没有用!我们只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是我们自己营造的小世界,是拯救不了这个世界的。而不是大世界……”
“方忠说的?”子路一听,火气顿时来了。
心想:你个方忠!你讨打么?信不信我捶你?
如今的子路,虽然已经很“周礼”了,在孔子的教化下,已经很“忠恕”了,可他天生火爆的脾气还是无法改变的。外表的他,是变了。可是!内心的他,还是一样地冲动。
用现代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话来解释是:本我很冲动、自我很压抑。
“方忠他?他都忘记他的名字是谁取的了?”子路大声地嚷嚷道。
方忠、方恕的名字都是方基石请孔子给他们起的,忠恕!是希望他们长大后做人处事能够有“忠恕”之心。
孔子摆了一下手臂,说道:“是老子说的!方忠也是老子的学生,他是个道家!道家认为:我们是小国寡民。相同兴趣的人居住在一起,形成一个国家,不!一个群体。这是未来社会……”
“放屁!”子路粗野地骂道。“没有国家哪里来的小国寡民?北方的胡人骑兵来了,把你们所有人都杀了!”
孔子见子路情绪激动,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是在想:我们是不是哪里真的错了?”
“没有错!先生!”颜回的老爹说道。
“没有错!先生!我们没有错!我们不为自己,只为世人,哪里错了?我们没有错?”子路肯定地说道。
孔子没有强调,用缓和地语气解释道:“可能?我们错了?我们只能代表我们自己为国为民,并不能代表天下所有人为国为民。我们只能代表自己认真做人,规矩做人,良心做事;我们只能代表自己做一个好官,却不能代表所有官员都是好官。
光靠我们自己做好人、好官是远远不够地!世界这么大!人口那么多!我们一个人的作用是很小的,是起不了多大作用地。
我仔细地想想?人!还都是为自己的!这一点,我们不得不承认。道家说的没有错、老子说的没有错、方忠说的也没有错,人性是自私地!万物都是为了生存!我们无私了我们无法生存!是不是?
君王要是不给俸禄给你,你愿意当官么?君王不保证你的安全,你愿意当官么?所以!人性还是自私地,都是为了生存!我们一心为国为民,是为了什么呢?也一样是为了生存!不仅仅是为了天下人的生存,也一样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因为!我们看到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都无法活下去了,才想着如何生存的法子。
我们不为了生存,我们去当官干吗?我们不为了生存,我们又何必去管别人的生死呢?正是因为国家乱了,天下乱了,大家都没有安全感了,我们才考虑着如何生存。才想着去当官,带领大家走向幸福地生活。
如果我们是世袭贵族,衣食无忧,我们哪里会去管别人的生死呢?是不是?所以说!救苦救难的人,都是从苦里出生的人!所以!世袭贵族出生的人,他们没有经历过苦难,是永远不会知道人民的疾苦的,是不能成为好的君王和官员的……”
这时!从曲阜城那边又飞奔来了许多马匹,官道尘土飞扬,好像来了军队。
孔子停止了说话,转身朝着那边看着。他很是担心:季桓子不会这么放他走的。都到这个份了,季桓子一定还要继续赶他走的。
“子路!驾马车!走!”孔子吩咐道。然后!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把吃食装回包袱里,拿到马车。
这些吃食,都是家里随时备用的吃食。他让方勤给他烙的烙饼和其他什么地,方勤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来。
子路跑过去把马牵过来,麻利地架车辕。
颜回父子一直朝着南门那边看着,见来了几辆马车和几个骑马的人,也放心了。在这个官道,哪里没有通过的人呢?可想想孔子的处境,也理解了,孔子为什么害怕。非常时期,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的。
孔子坐到驾驶座,挥舞着马鞭,把马赶了起来。
“驾!”
马儿迈开四蹄,车轮滚动起来。
子路翻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