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权倾天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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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这时,二狗子来报说是有人跪在大门前说要报恩,看样子好像是前天在树林子里碰见的那个读书人。
“孟桐?快去看看。”
对于读书人,吴熙向来很尊敬。
曹晖行动不便,也不方便参与此事,于是在家仆的搀扶之下,从后门离开了。
吴熙来到前门,只见孟桐几乎全身伏地的跪倒在门前,涕泪横流,原有的书生意气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泪腺,潺潺涓流。
旁边还跪着一位妇人,应该是他舍命想要救下的妻子。
“老朽孟桐,感念公子救命之恩,贱内得以好转,故此当面道谢,同时携贱内入吴家,终生为奴,当牛做马,以报厚恩。”
话说的简短,看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个文人的骄傲,荡然无存。
舍弃一生的追求,放下文人该有的气节,这真的很难,他深知自己没有能力改变目前的窘境,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放下才是出路。
老妻为自己操劳半生,为的是想和自己过好日子,现在好日子没有盼来,却烙下了一身病,自己如果再执着的话,一个男人的尊严会在妻子的面前消失殆尽。
吴熙从来都没有觉得孟桐会回来找自己,古人的行事方式和后世有一些区别,他说会给你当牛做马,那就真的会当牛做马。
既然做了吴家的下人,那么吴熙要做的就是要发号家主的命令。
“我家里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正发愁如何才能发扬光大呢,你这就跑来给我当牛做马来了。
既然来了,那就是一家人了,赶紧滚起来去做事,一大摊子的事情忙都忙不过来了,没有功夫理会你们这些文人的煽情。
以后收起你的软弱,我吴某人不要草包。”
这样说话才像话,孟桐听的美滋滋的就站了起来,擦了一把鼻涕眼泪,全都粘在了一起,二狗子有眼色,一方手帕就递了过去。
二狗子很聪明,跟了大哥这么久,知道大哥义气的是什么人,别看把孟桐骂的厉害,这才是把你当作自家人看的,要是大哥对你百般的恭敬,那么八成从心里就瞧不起你。
孟桐这点觉悟还是有的,知道这是把他当自己人看待,管家的位置怕是跑不了了,要是公子想要在这里长足发展,那么自己刚好能发挥作用,这是他高兴的事情。
总是以后公子走到哪里,自己就跟到哪里,谁让你花了两个银饼子买了自己呢?
“明天把你们的家人也接过来,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千万不要客气,家里没有那些繁琐的规矩,随便一些就好。”
吴熙看着悲伤和喜悦转换的很快的孟桐,补充说道。
“我们全家都在这,能带的都带来了。”
咧着嘴,笑的很像得到了奖励的孩子。
吴熙却听的心里抽了一下,好像抽空了他全部的元气,眼前猛然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不是他醒不来,而是不想醒来,就如一个老僧入定。
医生已经换了三波了,都说是气血攻心,没有大碍,需要静养才行。
气的二狗子把郎中提起来就扔了出去。
要是吴熙再不醒,二狗子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时间整个嗣武城里的郎中人人自危。
随着吴熙的转醒,郎中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吴熙很喜欢这处房产,在嗣武城的城东,三进的院子,很幽静,自己住在最里面,中间有花厅和月亮门,转过月亮门就有一处水塘。
这几天在老孟的打理下,水已经清澈见底,水里面有小鱼,像是刚到进去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冷,所以池塘里并没有荷叶。
泛舟是没有可能的,这直接断送了吴熙想要泛舟荷叶,打情骂哨的美好愿望。
这样就很好了,从刚开始的什么都没有,到现在在封建主义社会拥有了一套自己的房产,着实有一种非凡的成就感。
吴熙坐在池塘边上的圆桌前,傻傻的看着水中泛起的涟漪,一种伤怀,两处忧伤。
老孟确实很能干,只要不让他读书,什么事情都能干的井井有条,他就不是一个读书的命,非要往士大夫的堆里钻,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鞋合不合适,只有穿鞋的人知道,孟桐这下总算是给自己找了一双好鞋。
下午的时候,二狗子来过,说是把去牛婶家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吴熙这才悻悻的起身,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去牛婶家拜访。
郎中说,自己大病初愈,少走路比较好。
牛婶是自己一个很重要的人,丈夫死得早,拉扯着三个孩子,还要受人家的白眼,如果跟着自己的话,或许能弥补一下心里的创伤。
穿过福德街,友邻巷里马车进不去,吴熙只好下了马车。
七拐八拐之后,总算在巷子的最深处,找到了牛婶的家。
吴熙推开门的时候,牛婶的婆婆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数落着牛婶,话说的很尖锐,让人一听就有一种上去抽她几个大嘴巴子的冲动。
“牛婶,我来了!”
第十八章 抢占先机
尊老爱幼一直是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吴熙不认为自己出其左右。
脚踢南山敬老院,拳打北海幼儿园,被称为盖世英雄的是后世,宋朝是一个儒生的儒生的天堂,文明的社会。
走两步就会有一个人窜出来,对着一个妇人的胸部开始填词,没几天,就会被翠红院的头牌唱的人尽皆知了。
妇人当然不会认为这位才子是在对自己猥亵,反而觉得这是莫大的荣耀。
如果裸露身体能让才子们才思泉涌的话,翠红院的姑娘们就敢不穿衣服示人,本来做的就是皮肉生意,谁还在乎身后名。
所以吴熙觉得很幸福。
对牛婶公婆的谩骂报以虔诚的微笑。
“熙哥儿,你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一声,一点准备都没有,快到屋里坐。”
虽然满脸堆笑,可以看的出来牛婶并不开心。
不大的院子被打扫的很干净,完全没有那种平民窟的脏乱差,所有的家用生活设备被摆放的井井有条,摆放位置不对的唯有在躺椅上喋喋不休的老太婆。
老太婆高龄,自从儿子死后,脑子有些不好使了,都说宋人很大度,失去丈夫的女人,完全可以自由婚配。
但是在牛婶的家里根本体会不到。
看着卷起门帘让吴熙进去的美滋滋的牛婶,心里没来由的很不舒服。
进去之后,土炕上躺着两个光屁股孩子,约莫七八岁的样子,吴熙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老大已经十三岁了,去工地上做点伙计,贴补家用,两个孩子没有衣服,只能睡在家里,晚上等老大回来,才能换着衣服出去玩一会儿。”
吴熙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本来还以为生活殷实的他,过的这么清苦,这不该是一个女人应该承受的。
“跟我走。”
吴熙话说的很生硬,不容得牛婶反驳。
牛婶倒水的手突然就停在了半空。
良久之后,重新开始了动作,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的情况你也看见了,身不由己啊,好的生活谁不羡慕,谁不想去享受?可是老老少少一大堆,恐怕……”
“在我这里,没有恐怕,无良子才会让你受这般苦,没有人会反对你这么做,如果你晚生三十年,我会娶了你。”
吴熙很动情,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多情的男人很花心,处处留情,处处没心,喜新厌旧为世人所不齿,但是在宋朝老子想怎么花心就怎么花心,你们管不着了。
“好你个不要脸的,果然在外面勾搭了男人,现在还领回了家,门风都让你破坏的不成样子了,如果老妇是你,真该一头撞死去追随你的丈夫,为何还厚颜无耻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老婆子听见了娶你的字眼,先入为主的以为吴熙就是那个野男人,于是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
吴熙很愤怒,再好的驴子总是有脾气的时候。
牛婶摆摆手,示意吴熙息怒,老婆子不容易,没几天活头了,骂人又不疼,她现在活着不是给谁看的,而是为了孩子,别人的冷言冷语对她构不成任何的心理负担。
“这样吧,从明天起,你就去东城的吴家庄子上做活,孩子们都可以带过去,很好找,一打听大家都知道,最近来了一个新管家,他的老婆一只没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他们会喜欢你的孩子的。”
吴熙正色的说道。
“唉,麻烦熙哥儿了,我这……”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家里比较自由,上班时间不固定,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的。”
牛婶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尽然会得到一位公子哥的垂青,这样的主子很难找,恐怕整个天下不会有第二家。
如果自己再不识抬举的话,会寒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于是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
吴熙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转身逃也似的跑开了,二狗子把礼物搬进了家里,追了上去。
一口气跑出了城,来到了无定河的岸边,大声的嚎了一嗓子,才算好点。
看着潺潺涓流,心情才慢慢的平复。
美好的事物总是能让人心情快速的好起来。
这几天经历的太多,是自己古道热肠,还是天生就见不得苦难,说好的要变成狼呢?
人要活的有血有肉才是人,红着眼睛吃人的那是畜生,看开了就好,以后还是少堆积苦难,容易得上忧郁症,这个时代可没有心理医生解答你的困惑。
这是一个文人士大夫活跃的时代,不管在什么职位上,都有文人的身影,而且都任职一把手。
说到底,还是皇帝对武人的不信任造成的。
太祖皇帝在陈桥驿黄袍加身之后,就对武将有一种莫名的抵触,直接导致整个宋朝都是在压制武将。
所以看上去就比较文弱,制度的形成上也就相对比较宽松。
刑不上大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就算是犯下了滔天的罪责,顶多流放而已,历史上的王安石,范仲淹都有过类似的遭遇,大起大落的太快,禁不起摔打,结局都不是很好。
所以文人一只把持着朝政,武将的发言权被剥夺的干干净净。
就算是上朝,大多都是在打瞌睡,那些治天下的策略,不是一个粗鲁的武将能结局的了的。
武将只管上阵杀敌就是了。
可是最近在朝堂上明显有了另外一种风气,那就是武将不断的在民间发展人才,企图颠覆由文人把持朝政的现状,他们要话语权。
“听说边境的嗣武城发生了乱子,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发动的,嵇仲兄,你怎么看?”
“彝叔兄雄才大略,又是你的治下,老夫不敢妄加评论。”
说话的两位就是顶顶有名的张叔夜和种师道。
古人说话的时候,一定要叫别人的字,而不能直呼其名,要不然人家会说你很没有文化,还有侮辱人的嫌疑,分分钟会和你拼命。
曹操杀了吕伯奢一家,吕伯奢在愤懑之际也只说,孟德怎么样,孟德怎么样,而不是曹操老贼,可见古人的生活习惯是多么的严谨。
“虞候回报,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都活的很好,那小子度嗣武城彻彻底底的来了一次大洗牌,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作为京兆府的知府,种师道对于下辖的治所比较勤勉,事无巨细,对于吴熙这个人,从出现之初,早有密探汇报了此事。
“哈哈……,彝叔兄果然是治世能臣,嵇仲拍马难及,官家沉迷于花草顽石,不可自拔,那是有像彝叔兄这样的能臣为之分忧,老夫为陛下贺,为黎明贺。
早有密法司的人收集了情报,搁置在官家的案头,可惜没人理会,中书省的那些官员为了拉拢人才,壮大声势,已经派人前往招纳了,你我是不是也应该为武将做些什么?”
张叔夜心系社稷黎民,也想为武将做一些事情。
“嵇仲谬赞了,彝叔何德何能啊,一会儿我们见到官家的时候,只需说是老夫治下承信郎即可,只要官家点了头,这件事情就板上订钉了,就算是有眼红的,也只能兴叹了。”
“彝叔好主意,只是希望你这个承信郎不要让我们失望才好。”
二人等候在御书房门外,只见李邦彦和梁师成也匆匆赶来,见到张叔夜和种师道,一声轻哼之下,便走进了御书房,因为内侍传唤的声音刚好响了起来。
君臣礼毕之后,皇帝手里拿着一封密保,说道:“嗣武城动乱,吴熙是罪魁祸首,种爱卿,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