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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帝国崛起-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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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是种!刚刚长出嫩苗,必须精心呵护。王启年和他的兄弟们,在陈燮的眼里,其价值远远比不上这些女。
  十个女,每人一个纸箱,里面装了过年穿的新衣服,红果打开自己的箱一看,2套贴身的秋衣,印花布料的棉衣、棉裤各两套,还有一件天蓝色的软软的大衣。这种衣服,在签字的单上有一个特别的名字,羽绒服。
  好吧,只有四个人,根本装不走这些东西,只好派一个人回去叫人帮忙。红果还得继续领过年的其他物资。还是纸箱,看了需要签字的单据才知道,每人一箱糖果糕点,一斤白酒,一箱苹果,一箱橘,一箱黄瓜,一箱茄,十斤鸡蛋,十斤羊肉,三十斤猪肉,三十斤面粉,三十斤小米,三十斤土豆,三十斤番薯。
  脑已经不够用的红果,稀里糊涂的签字之后,雨荨笑道:“衣服自己带回去,其他的有人送上门。这是你们正月的全部口粮和物资,省着点用,免得正月没出,你们就吃完了。对了,记得接收的时候仔细点,有人敢贪污你们一粒米,自有老爷扒皮实草。”
  一群姐妹抱着装着衣服的箱,回到医院的院后,坐在各自的场上,看着铺在床上的衣服,不知道是哪个先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哭,接着整个院里都响起了这种令人毛裤悚然的哭声。宣泄,如此痛快的宣泄!
  红果没有发出哭声,默默的站在窗前,看着箱里的衣服,泪水无法抑制的往外趟,脸上初现两条泪水的河流。很想制住,但就是控制不住。
  红果很清楚,这里的姐妹跟她一样,都经历过无数绝望的夜晚,在这些夜晚里,她们的泪水早就流干了。原本以为,这一辈不会再流泪了,但现在,她们的泪水如同泄洪的闸门打开,奔涌不停。
  站在医院门口的陈燮,无法听不到里面的哭声。当然知道这些哭声意味着什么,心情沉重的同时,不免暗暗的高兴。从今往后,这些女人就是陈燮最忠诚的班底。她们的作用,并不会仅仅发挥在医护领域,还有可能在别的领域大放异彩。当然,现在陈燮还没想好这些,只是下意识的去这么做了。
  门口的喊话声惊动了正在尽情哭泣的女们,红果擦了擦眼泪,出来开门时看见神医老爷,正站在门口台阶上,指挥一群男往里头搬东西。
  “都给我动作麻利点,忙完了这些,回头去找把剃刀,像王启年那样,把脑袋给我刮干净了。免得虱抓不完,刮干净脑袋后,记得去领自己的配给物资,要过年了,把自己弄的像个人啊,别整的像个乞丐,丢了本老爷的颜面。”
  话还没说完呢,陈燮冲着一个汉就是一脚,踹翻在地还骂:“往哪看呢?你这贼眼珠!”
  这个被踹的汉一点都不敢反抗,反而动作麻利的起来,抱着两袋小米往里走。红果见状,掩着嘴笑了笑,不就是看了一眼晒在院里的肚兜么?这要是以前在春香楼,别说看一眼了,就算在身上摸一把,都得忍着,还得陪着笑容,免得开罪客人。
  红果上前来半蹲身,道个万福:“老爷,怎么好劳您的大驾?”
  陈燮摆摆手,笑道:“左右是闲着,就过来盯着这帮杀才。这院里,都是女,他们这些人万一出一个手脚不稳当的,就得闹出笑话来。”
  那个被陈燮踹了一脚的倒霉蛋,放下东西逃出院门口后,又被等在外头监工的王启年踹两脚,低声骂:“丢人,明知道老爷在场,还管不住眼珠。”
  东西实在多,厨房里都放满了米面肉蛋,其他的纸箱只好放在姑娘们的闺房里。好吃好住的养了几个月,这些女人的脸上都泛出红润,比起那些一脸菜色衣衫褴褛的良家女,无疑更具吸引力。走进他们的闺房,闻着幽香,好些个人出来时脚下都打颤了。
  没人敢动歪念头,别看她们出身**,现在是冠以“神医女弟”的身份,等于身上套了抗拒火环的。一干从辽东逃亡的军汉,在这个是时候,偷偷吸鼻,倒是必然的。
  等到他们都红着脸逃出这个充满了吸引力的院,身后响起了女们开心畅快的笑声,声音传的很远,一干杀才听的清楚,骨头都轻了好几两,如微醺之后的漫步。


第五十一章崇祯元年的脚步近了

  第五十一章崇祯元年的脚步近了
  从绝望到希望真实的摆在眼前的一条金光大道,这个人生经历无疑非常的宝贵。陈燮站在现代人的立场看这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太了不起。在他那个时代,只要肯卖力气,饿不死人的。
  但这是在明朝,你就算有力气,也没有给你吃饭的地方。
  陈燮觉得无足轻重的一些过年物资,虽然是有意识的去收买人心,但是在明朝人的眼睛里,人生走到绝望境地的事情,可谓比比皆是。陈燮一不小心,就收拢了几十号本已经绝望的男男女女。
  刚刚目睹一帮女人哭的死去活来的陈燮,很快又看见了一帮壮汉痛哭流涕的场面。
  王启年用匕首把一帮兄弟的脑袋变成葫芦瓢之后,又领着大家顶着凉飕飕的脑袋去了仓库。正在忙活的雨荨看见这一幕也乐了,10个光头凑一起,颇有喜感。
  家丁的待遇不能个护士比,他们吃饭都在下人的厨房里做好,大家一起吃。区别是他们有装备,什么装备么?帽一人一顶是必须的,从某劳保商店里买的这种款式古老的帽,戴上之后陈燮来了,看了一眼就想笑。脑里浮现的是这些人脖上扎一条白毛巾,似乎就可以高唱一曲:咱们工人有力量。
  陈燮不能笑,对这帮人必须板着脸。很严肃的陈燮往边上一站,原本排队稀稀拉拉的10个家伙,立刻被王启年拳打脚踢的站好了队伍。陈燮这才微微的点头,搬把自己坐下,翘着二郎腿,享受着丫鬟端来的热茶。
  “曲彪!这是你的装备!拿好了,识字就签名,不识字,这里按个手印。”说话的雨荨也坐在椅上,那神情,如果穿上棉袄,头上包个头巾,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地主婆。
  家丁的装备就一个大背袋,所有东西都在里面。从里到外一套新服装,一条武装带,一把匕首,一把驽,一双运动鞋。走到一边,打开背袋,曲彪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对比之前自己穿的那些破烂(已经一把火烧成灰),忍不住眼睛就红了。
  长这么大,就没人对他这么好过,新衣服从里到外,昨天一套,今天一套,鞋昨天一双,今天一双。这得多少银啊?还没算盔甲吧?这衣服的舒适性,早就深有体会。普天之下,恐怕是早不到对家丁这个好的老爷了。
  一群大汉,凑一块检查装备的时候,似乎都受到了曲彪的感染,眼珠是红的,心里是热的,鼻是酸的。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来了一句:“这辈,就没人一次给咱这么多衣服,也没人拿这么好的料给咱做衣裳。”
  这话就像是瘟疫,所有人都抬头,热切的眼神看着陈老爷。脸上流着泪,当有一个人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时,所有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这一路从辽东逃来,头一回有了个宣泄的机会。这就再也忍不住了。
  陈燮呆不下去了,叹息一声,歪歪嘴走了。又是一个无聊的下午,明朝没有太多的娱乐手段,能做的事情真不多。很想喊一句“好无聊”,又怕被那些忙里忙外的下人们鄙视。只好一脸正色的,默默的在各个院里流窜,宣誓主权。
  这个宅院再大,一个上午也走完了,无聊之极的陈燮,想起一个事情,村外头有一个土围,不是很高,好像存在很久的样。决定去看看,张家庄这个地方,是当做老巢经营的。指挥打仗什么的,陈燮是不懂的,但是又很怕死,明末的流民潮从来都不是用几百几千能形容的,动辄就是数万,几十万。所以,这个乌龟壳一定要坚固。
  王启年带着彪、山,不知何时,悄悄的跟在陈燮后面,距离不不过三步,随时可以上前护主。陈燮走到出村口,没多久就看见不足五尺高的土围,在风吹雨打多年后,只剩下半截痕迹。
  葛老汉推着一辆独轮车过来,看见陈燮丢开车就要下跪,陈燮抢上两步扶住他:“老葛,你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要给我下跪了。折寿!”
  葛老汉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嘿嘿两声道:“老爷,您是活菩萨,哪有见了菩萨不跪的?”
  陈燮无法跟他说清楚,这个世界是没有神仙鬼怪的。只好笑道:“老葛,这土围,是个什么情况?”
  “老爷问这个啊,这是早年间修的,那时候老汉还没生呢。打小这东西就在这,听老辈人说,这是当年为了防备倭寇修的围。后来倭寇叫戚爷爷都杀光了,这围就没人管了。”
  陈燮上了土围,望远镜里视线良好,一马平川的能看到远远高大的城墙。
  “如今这天下可不算太平,要我看,这土围还得修起来。”陈燮这么说,眼睛看着王启年等人。王启年听了没有着急表态,而是往前走出十几米,然后回头看看,又走回来。
  “老爷,这土围有年头了,重新修得花不少银。”
  陈燮用土豪的语气叫嚣:“能用银解决的问题,统统不是问题。”豪气万丈之后,陈燮跳下土围,跟葛老汉打个招呼就走了。奔着村西头的张铁匠铺里去。
  张铁匠就是那个用一把锉刀,将傻大黑粗的吴琪制造的座钟变成一个工业品的人。忙活了一个星期,他得到的报酬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一台座钟,十斤小米。也就是说,忙活了7天,他得到的报酬是20斤小米。就这,张铁匠一张嘴都笑歪了。上哪去找这么大方的老爷,这点活也叫活?做完这活,白得一把精钢锉刀就不说了,还得了一把玻璃刀,一大块没用完的透明玻璃。
  陈燮出现的时候,张铁匠正在熄灭炉火,准备关门,过年期间天王老来了都不开炉。陈燮不是天王老,他是神医老爷。在张铁匠这里,神医老爷了比天王老重要多了。
  “小人见过神医老爷,您这是要打点啥?”张铁匠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一脚踹开挡路碍事的徒弟。弯腰鞠躬,做出请的手势。
  陈燮站在门口笑道:“本老爷就不进去了,这有个东西,我想撞在车轴上,你看看怎么弄根铁车轴。”陈燮丢过来一个轴承,张铁匠接住后,又丢来一块碎银道:“给你过年买酒喝的,记得上点心啊,这活过了年得给本老爷个准话。走了!”
  把自己幻想成一名恶霸地主陈燮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身后是三个面露凶恶的狗腿。这个队形,陈燮很满意,要是能弄条狼狗牵着就更理想了,这年月,也没地去整条德国牧羊犬啊。对了,这时候,有德国么?貌似没有啊!
  要不去**一下村姑?貌似这村里的村姑,也没见过长的好的,不值得拉到林丧尽天良一回。陈燮叹息一声,他更担心是自己丧尽天良之后,那闺女家里的人兴高采烈的给女儿换上红色的喜服,洗的干干净净的用小毛驴从后门运进内宅。什么?轿,那玩意要花钱的。陈燮无奈的放弃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放弃了成为一名恶霸地主的远大理想。
  又一个黄昏降临时,天空堆起了阴云。村里的老人见了纷纷露出欣喜之情,期盼着下一场厚厚的冬雪。就像唐朝**分白居易在诗里写的那样,“心忧炭贱愿天寒!”。
  天启七年,腊月28,夜晚来临的时候,张家庄的天空终于看见了落下的雪花,不大,就像一滴滴的雨点,落地就化了。坐在炕头上的陈燮,对着窗外密集的阴云,面前摆着一桌酒菜,独自小酌。
  崇祯元年的脚步近了,这场风雪似乎开了一个好头。陈燮希望这场雪能下的大一点,来年不用运太多粮食过来,耽误他挣钱。
  一夜之后,雪并不算太大,当太阳再次升起时,陈燮知道历史没有太多的变化。
  除夕夜终于来临了,张家庄的陈宅,正在大摆酒宴,新的主人陈燮宣布他的决定,给下人们轮休,每人三天假期。同时,预祝新年愉快,每人发了一个一两银的大红包。
  乒乒乓乓的鞭炮声,揭开了除夕的序幕。尽管过去的一年,人们并没太多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新的一年还是要来了,在除夕夜晚,人们总是会把希望寄托在来年。周而复始!
  知道历史进程的陈燮,对崇祯朝的未来无法看好。不过除夕夜,必须让张家庄的人高高兴兴的,所以搞了一个集体活动。陈家大宅的门口空地上,点了无数的灯笼。猜灯谜、丢竹圈、单腿跳跃比赛、扔沙包比赛等等十几个花样,让全庄男女老少玩的都很开心。一些不值钱的小礼物,跟是让孩们欢喜不已。
  一小挂鞭炮,一块糖,一块糕点,一支笔,一个本等等。
  这些东西,给张家庄的百姓们增添了无数的欢乐。闹到晚上十点左右,活动结束了,没送出的奖品和灯笼一番大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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