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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帝国崛起-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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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去南京。
  战船护着陈燮到了南京时,消息已经传开,码头上等了一群南京的官员。都是一些在南京六部做冷板凳的倒霉蛋,他们对陈燮倒是很欢迎的,原因自然是没少拿好处。
  陈燮下了船,一番过场走完,表示来此是受了新总督的命令,商议如何剿贼事宜。
  熊文灿这个时候到了武昌,他这个五省总督,然后下一道命令,不去南京了,让陈燮去武昌见他。理由很强大,他是这个五省总督,管的了江北管不了江南。
  陈燮这边谢绝了一干邀请,带着随从来到了秦淮河畔的住所。郑妥娘、柳如是,站在院子门口迎接的时候,脸上都是激动的红润。明朝这些年越办越好,渐渐的主导了江南民间舆论风向。这也导致了郑妥娘和柳如是工作加重,没时间去登州。
  两年多没见陈燮,郑妥娘强忍激动上前万福,陈燮面带微笑,深深的看一眼。很有一点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面对柳如是的时候,这位当初的少女,如今是个文学女青年了。而且带着一股领导的味道,看意思这些年在明报很有话语权。
  虽然郑妥娘和柳如是恨不能立刻抱着陈燮以解相思之苦,但是明报那边的人纷纷出来相见,陈燮还是要应付一番。顾继坤、归庄兴,这是认识的。还有两个白面青衣男子,站在那里很醒目,陈燮却是不认识的。
  柳如是介绍:“松江周立勋、彭宾。”陈燮一听这名字便笑了,几社六子中两位。上前拱手道:“久仰,夏先生、徐先生,多次提起二位,还有陈先生(子龙)、杜先生(麟征)。二人言,几社诸子,皆为当世大贤,燮久慕而不得见。”
  要是以前呢,陈燮这么说话,人家都未必太当一回事,毕竟是个武将。现在他是巡抚了,站在文官的立场说这个话,那意思就一样了。文人酸毛病,这病无可救药。
  “中丞过誉了!”这俩没摆什么文士风流的架子,客气的拱手见礼。要不是明报,这俩科举不中,就是一个穷书生。哪像现在,在明报当了主编,没少写文章在报纸上挥斥方遒,隐隐有江南名士的意思。而且他们在明报任职,深受秦淮河上姑娘们的欢迎。
  文人也是分人的,有的文人不行,本事不大,毛病不小。几社六子都还不错,是能做事情的人。虽然他们都入了复社,但是对那些走极端的复社成员,并不是很感冒。该在报纸上喷他们,那是一点都不客气。最近两年,跟复社那帮人打嘴巴仗,这俩就是主力。
  此二人其实心里很羡慕夏允彝和徐孚远,这两位老兄,进了陈燮的幕僚团队,相互之间来信时,他们知道夏、徐二人,在山东颇受重用,手里实打实的权利。当初这俩拒绝了邀请,留在江南,现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去的话。再说了,在明报混的也不错。
  一帮文人倒也识趣,没有多耽误陈燮的时间,稍稍客气几句,便借口有工作告辞了。陈燮缓缓往后院去,上楼的时候,闺房里扑出来一道影子,脖子被紧紧的保住,怎么都不肯松手。陈燮抱起怀中轻飘飘的身躯,软软如温玉,迈步进了闺阁。
  少顷,**起,如泣如诉。楼道里的俩丫鬟遭了罪,站在那里听着还不能走,时刻准备进去帮衬一二。两个时辰之后,已经是月上柳梢头,才叫人往里送吃的。
  满腔柔情的郑妥娘,缩在**郎的怀中,半点力气都没有。只是仰面盯着看的力气还在,脸上红润未消,一双眼睛里满满的情谊。就算是柳如是带着送饭的丫鬟进来,郑妥娘也没动一根手指头,依旧坐在大腿上不动。
  “姐姐再不起来,妹子就该进来叫人了。”柳如是看见两人腻歪在一处的样子,心里不免泛酸,调笑了一句。郑妥娘眯着眼睛回嘴道:“你进来才好呢,我一个人被弄的快散架了。你正好给我帮忙。”
  柳如是被说的面红耳赤,啐了一声道:“作怪的姐姐,要帮手怎么也轮不着我,还有两个丫鬟呢。要我来作甚?没地叫姐夫看轻了人家。”
  陈燮笑眯眯的看两人斗嘴,死活不插嘴。待酒菜摆好了,郑妥娘这才起来,拉着柳如是在对面坐下道:“好妹妹,一起坐下喝几杯。”
  陈燮端起杯子道:“这些年,辛苦了。陈某能有今天,有你一份大功。”


第三百九十八章 君子报仇

  第三百九十八章君子报仇
  日上三竿,窗帘依旧紧闭,先一步睁眼的柳如是,侧身躺着,一手托着下巴,看着身前的两个人还缠在一起。:,热气腾腾的。丫鬟进来加炭火的时候,柳如是便醒来了。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想动,看着眼前的人却羞涩在心头。昨夜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许是喝酒的缘故吧,稀里糊涂的就留下了。
  一番风雨消魂,胜却人间无数,这会那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疼,野牛一样的男人啊。难怪妥娘姐姐,朝思暮想的。现在轮到自己了,回头他真的走了,能承受的相思之苦么?心里有点惆怅时,陈燮睁眼了,两人对了一个眼神,相视一笑。
  “这一次,跟我一起走吧。”陈燮一句话,就说在柳如是的心头上,脸上忍不住一喜道:“报纸怎么办?”陈燮笑着摇摇头:“这世界离开谁都行,再说你去济南,还可以继续做报纸。明报可以开到济南去,你还怕没事情做么?”
  柳如是低眉浅笑,一时风情万种,陈燮的眼睛都看的直了,下头也抬了起来。柳如是见他眼神不对,想往后缩被拿住,连声哀求道:“好姐夫,饶我一回,还疼着呢。”
  陈燮伸手下面一探,笑道:“跟下了雨似得,如何饶你回头,回头说喂不饱你坏名声。”
  滚烫处雨后春泥似得,轻轻的滑进去时,柳如是也放弃了挣扎。闭着眼睛,腰肢轻轻摇动。身旁的妥娘醒来,两人前后在动,坏坏的在背后推一把道:“我先起来了,你们受累。”
  前面院子里,此刻一片莺声笑语,来了好些秦淮河上的姐妹们。这些年,靠着明报,不少姐妹都发表了作品,才女制造了一个又一个。身价都跟着往上走。
  容光焕发的郑妥娘出现时。院子里一片惊呼声。一浅粉色长裙女子上前来,上下左右的好一番打量,啧啧道:“姐姐,人比花娇。我见犹怜。这花啊。还是是风雨后开的更艳。”
  院子里一片笑声。郑妥娘被说的脸红了,上前来轻轻打她一下道:“好你的顾媚,姐姐都敢取笑。回头你那首诗。我叫人下期不用上了。”
  顾媚赶紧讨饶,一群女子笑做一团。
  这些年大明中原烽火未歇,江南有长江天险,依旧是歌舞升平。要不是有个明报,寻常人等如何知晓,大明的好几个省都被卷进了战火之中。年轻的女大家们,都是打着看姐夫的幌子来的。陈思华文名著于江南,能讨要一首曲子回去唱,就算是赚到了。当年一曲葬花吟之后,再不闻陈燮作曲传唱。倒是不断从报纸上看到秦淮河的姐夫,在沙场上的威名不断传来。这些怀春女子们,真是好不惋惜。
  耽搁了一个下午,没见着陈燮下来,姐妹们催了几次,郑妥娘才勉强答应去叫人。待她来到楼上,只见一个还在睡觉的柳如是,哪来的陈燮?赶紧上前去推了推,柳如是醒来,郑妥娘问:“人呢?楼下等了一堆的姐妹,都要见姐夫。”
  柳如是笑道:“她们哪是来见姐夫的,是来抢姐夫的才对。”郑妥娘笑着打她一下道:“你还说她们,你自己都在这躺着起不来呢。”柳如是微微红脸,低声道:“姐姐,我没忍住。对不住。”郑妥娘笑道:“这如何能怪的了你?你这性子,见过了他,如何容的下别人?不说这个了,他人呢?怎么没见着他出去?”
  柳如是这才道:“一个时辰前就走了,说是苏州来的客人,要去见一见。”
  马车停在夫子庙边上的一个巷子里,深处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站在门口笑着拱手的自然是钱不多这个老朋友,江南这地方,虽然有钱人多,但是现在钱不多才是最有钱的人之一。如果单单是有钱,那不是啥好事,抱上了陈燮的大腿还有钱,那就是没人敢惦记了。
  “老钱,多年不见,又发福了。”陈燮下车之时便笑着开口,钱不多露出无奈之色道:“是啊,怎么都减不了肥肉。这些年多亏了你的灵药,好几次差点没过了奈何桥。”
  两人进了侧门,往里走了一段,过了两个院子门,钱不多在第三个院子门口停下道:“思华,我就不进去了。”陈燮一愣,随即露出苦笑道:“随你的意思。”钱不多笑着告辞转身,陈燮知道解释不清楚,也没去解释。
  几年不见,叶纤云容貌变化不多,就是气势上多了几分凌人之意。不过面对陈燮的时候,倒是很规矩的上前道福:“见过中丞老爷,奴家正好在南京办事,厚颜求见老爷一面。”
  陈燮抬手道:“进去说话吧。”两人前后脚进了中堂,陈燮也不拿架子,坐在椅子上便主动笑道:“这些年,棉布的生意做的不错吧?江南本地产的土布,怕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叶纤云面露尊敬之色,微微欠身道:“托陈老爷的福气,生意做的不错。如今江南、江北、浙江、湖广几个省的棉布,都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山东南边的销量最大,具体的数字老爷应该比我更清楚。”
  陈燮摆手道:“我不清楚,就知道山西的常成,每年大批棉布卖草原上。”
  叶纤云见这个话题有点冷的意思,下意识的咬着红唇,低头犹豫了一下,站起万福道:“奴家求老爷一件事情。”陈燮见她神态庄重,肃然道:“别这么客气,我们是合作伙伴。”
  “如此,奴家斗胆了。五年前,陈老爷不让碰丝绸,如今请问陈老爷,是时候了么?”这个话,陈燮听着不明白,哑然笑了笑。稍稍冷静后才问:“怎么?棉布生意,不够你家做的?”叶纤云低声道:“我公公身子一年比一年差,心里就一个执念,要打倒沈家。奴家,总觉得,不能让他老人家抱憾而去。”
  陈燮听到这话,站起在客厅里走了几步才道:“你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做?”
  叶纤云道:“当然是用足够的资金,进入丝绸市场。然后一点一点的争夺,一直到打败沈家为止。沈家叶大根深,不是短时间内能打倒的。”陈燮听到这露出微笑道:“太慢了,按照你的计划,没个十年八年,沈家在丝绸市场的地位都不会动摇。”
  叶纤云听着眼前一亮,上前万福道:“还请陈老爷赐教。”陈燮收起笑容,看看她道:“我凭什么帮你?仅仅是合作伙伴的话,我看这事情就不要谈了。”叶纤云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散去,露出苦涩的表情,低声道:“说的也是,当初张家没有您的伸手,怕是要被沈家挤兑的在苏州呆不下去了。本来就欠着您的,现在又要求您。这么着吧,您看上了什么?只要我有的,只管来拿。”说完这话,叶纤云心里砰砰跳了起来,心道,他开口要我身子,怎么办?这人在秦淮河上,可是风流成性的人物。去一趟朝鲜回来,带回一百多个女子呢。
  陈燮摸着下巴想了想,一时没说话。叶纤云抽空偷看了两眼,见他思索状态,侧脸可见鼻梁挺拔,面如冠玉,心里没来由的想着,他要,就给他好了。这个念头出来,就跟破了堤坝的洪水似得,浑身都不太自然了。
  “算了,一时半会的想不起要啥,先不说这个了,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就是。”陈燮开了口,心里紧张如满弓崩弦的叶纤云,失望之余不免也是一阵轻松。“好,就依着陈老爷的意思。不过奴家欠您的是两个人情,不是一个。”
  陈燮露出诧异道:“不是张家么?怎么成了你欠我的?”叶纤云微微叹息道:“公公要走了,我在张家怕也呆不下去了。当年合作办厂的时候,棉布厂本就是落在奴家的名下,自然是奴家欠您的人情。”
  陈燮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当初自己在苏州的时候,叶纤云就走离开张家的意思了,或者是跟张家老头做了个交易,她留下继续帮衬张家,将来老张不在,她就干净的走掉之类的。想来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了,既然如此,陈燮就更没啥可多虑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叶纤云不提沈家,陈燮也没打算放过沈家。心里有一个早就成型的计划,以前是时机不成熟,现在不一样了,到时候收拾沈家了。
  “你回去之后,派一些生面孔去扫货,把丝绸的价格抬起来。记住,不要被人发现,是你派人扫货。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悄悄放出话来,张家明年要涉足丝绸行业,然后装着小心翼翼的样子,派人去联系沈家的生丝供应大户。还是要让沈家知道你在悄悄的这么干。第三部,生丝上市的时候,大张旗鼓的去收货,一定要把价格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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