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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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摆道:“大家猜猜这是啥?”
罐里是雪白的美洲雪盐,大家当然都认得,这东西都见识过,就是数量太少了。每家每户,逢年过节的才能得到一袋,平时有银都买不到。
似乎猜到了什么,所有商家都艳红脖粗的,死死的盯着罐里的盐。
“刘掌柜,说吧,需要大家干啥?保证全力配合!”这次先开口的,还是天然托钱不多。这货肥硕的身,压的椅吱吱呀呀的响。吸引了不少为椅担心的目光,钱不多丝毫不觉,前倾身,盯着罐里的盐。他可是知道,这事情一点都不好玩,搞不好是要玩出人名来的。
这种盐的数量一旦多了,对于整个大明的盐业来说,不啻灭顶之灾。到时候,这银挣的可就烫手了,问题是他能放弃这份银么?不能,那就只能玩命了。
“大家都知道,这是盐,美洲雪盐。我想说的是,这种盐很快就能在登州出产了,大家有没有兴趣入一股?”刘庆丢出来的根本就是核弹,直接给这些商家炸晕乎了。
现在顿时骚动起来,不断有商家起来说话,这个说:“干了!多少银都投。”那个说:“刘掌柜。您可别忽人啊,我可真往里砸全部家当。”七嘴八舌的,一时间现场大乱。
刘庆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大家慢慢都安静了下来。刘庆这才淡淡道:“都说黑眼珠见不得白银,今天算是看明白了。都知道这买卖能挣银,你们想过没有,两淮的盐场,长芦盐场,这里头多少人能跟咱拼命?”
这银不好挣,这是很明显的意思。但是在巨大利益面前,没有一个人退缩,都在期待的看着刘庆,等待他的下。刘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笑眯眯的拿起一份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称呼问题
第二百一十四章称呼问题
“大家都看看这份案,所有相关的制度和执行细节,都在其有详细的说明。在座的都是老熟人了,我也相信大家的信誉。我希望大家看完这份案后,走出这个门就当做没看过这个东西。如果大家愿意合作,另外有一份件要看,这个事情不着急,大家回去可以想十天八天的再做决定。联合商号的宗旨,有银一起挣,这一点从来没变过。”
刘庆说完之后,立刻有人给大家发案,一人一份,看完回收。
马车轮哗哗哗的响,清脆的马蹄声节奏感很强,塔塔塔的停下之时,陈燮还在发呆。历史进入崇祯五年之后,留给陈燮安心发展的机会真不多了。崇祯年,进入原的流寇,将席卷河南、安徽、湖北等多个省份,甚至高迎祥还准备去打南京,还搞出了很大的声势。要不是杀出一个卢象升,没准南京就真的丢了。
所以说,留给陈燮解决一些必须解决的重大问题的时间不多了。没有什么金融观念的大明,还有什么买**银行来钱更快的?食盐,不过是陈燮丢出去的一根骨头,丢出去后该怎么玩,陈燮都不太上心了,精力放在了金融领域。
“老爷!到了!”严晓笙的声音,打断了陈燮的发呆,啊的一声,扭头一看,刘庆站在别院的门口。陈燮下车时他已经上前一步道:“东家,已经有五十个商家决定跟咱一起干。按照约定。没一家出一万两银,他们明天就把银存进大发钱铺。”
陈燮嗯了一声,下车进院时突然站住道:“赈济的事情,还是要让登州府出面,具体的事情我们来做,但是必须要官府背书。眼下在登州城外的数万流民,明天开始分流,战俘正在修黄县到莱州的路,这条路加上一万难民不是问题。从莱州到昌邑的路,也可以开始修了。又能安置一万难民。然后才是各个县。事情要相对麻烦一点。官司让登州府场面去打,我们只管修路。难民在城外,官府比我们着急。就这样吧,还是那句话。凡事预先做计划。有步骤的执行。就不会手忙脚乱。登州营会全力配合,计划做好了,你去找宋毅。他会配合你。”
“明白了,在下这就去准备。”刘庆躬身行礼,匆匆而去。
步入侧门,屏风前应娘已经站在那等着,万福道:“老爷来了。”
陈燮若有所思,嗯了一声低头往里走,脑里还都是下江南的事情。如果今年不趁着还算太平的机会走一趟,下次想去就得带上军队了。想想动辄就是几十万的流寇,对比一下自己站在两万余孔有德叛军面前的那种感受,陈燮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流寇不是后金,他们打不过就跑,而且还是乱跑。后金被打败了,只能往关外跑。流寇过境,如同蝗虫,赤地千里。想想那种景象,不寒而栗。
眼下登州的局面,事情多的也有点走不开的意思。陈燮心里迟疑,仔细想想,很多事情不放手让下面的人去干,将来地盘大了,什么都盯着不得累死人?
躺在炕上,陈燮在发呆,应娘见了屏退下人,悄悄进来放下一盏茶便出去了。交代身边的丫鬟道:“老爷累了,叫他好生歇息,回头我去隔壁院有事,院门扣上,你们几个仔细招呼好。”
果然陈燮躺一会就眼皮打架,沉沉睡去。应娘在隔壁与婉玉一道,拿着钱铺的账本来翻看。眼下的钱铺,做的是换钱的买卖,坊间铜钱质量杂驳,良莠不齐。成色不同的银与品质混乱的铜钱之间的兑换价格也乱的很,随机性很强,这其可做的手脚很多,不知不觉就把钱赚下了。
“老爷退出品质一致的银币,可谓高瞻远瞩。今后从钱庄出去的银币,品质都是一样的。就算是不一样,也是按照一样来算。不消多久,这信誉就立起来了。”婉玉掩了一本帐,长叹一声。
应娘也掩上手里的账本,瞟她一眼,年轻女素面朝天,照样娇俏可人。心头不免泛酸,淡淡道:“你都十八了,真打算一棵树上吊死不成?”
这话里的试探意味,婉玉听的明白,抬头看着应娘道:“妈妈不也一样么?这世间,再上哪去找老爷这等有大作为心地又好的伟岸男?”
应娘听到妈妈这个称呼,忍不住调笑道:“那你该叫爹,而不是叫什么老爷。回头在老爷身下,**婉转的记得要叫爹。”
婉玉如何是应娘的对手,不过一句话便被杀的丢盔卸甲,站起红着脸,转身走到门口处,好胜的性发了,回头道:“明天开始我就叫给你们听。”
应娘一愣,旋即捂着肚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绿玉进来,奇怪道:“妈妈笑的什么?”应娘说了一遍,绿玉也是一愣道:“妈妈作怪,不理你了。”说着转身出去,应娘笑的更欢。
天边起了乌云,一道闷雷炸响,如在耳边。细细地雨点往下飘,簌簌的低吟。
陈燮的好睡被雷警醒,坐起来看看天,乌压压的黑,看看时间,这都下午快点了。最近诸多谋划,陈燮还得抽空去医院作秀,确实累着了。坐在炕上发呆时,帘打开,进来的是一个小丫鬟,见状便道:“爹起来了?奴家这就去叫妈妈。”
陈燮觉得哪里不对,一时没扭过劲头来,端起边上的茶杯漱口时,应娘进来。陈燮奇怪道:“怎么丫鬟叫我爹,这怎么说的?”
应娘道:“本来就该这么叫,别家的女人丫鬟,都这么叫。”(作者按:之前是我搞错,这里提一下,今后继续将错就错。如有异议,请参照金、瓶、梅。)
“胡闹,给我改回来,也不怕别扭!”陈燮直接定了规矩,应娘笑笑,动手伺候穿戴时,在耳边道:“婉玉留在我这,长久了可不是事情。”陈燮知道她的心思,淡淡道:‘随她去,我又没做任何承诺。要不要一辈独身,那都是她的事情。”
这话有点无情,但却是唯一的办法。陈燮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些事情,真正是家业到了这一步,整体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在这个乱世就是在自寻死路。就算山东没进流贼,回头“我大清”来了,跑马圈地的时候,多少人家破人亡?在满清统治时期,奴才都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有主的奴才,都高人一等的混蛋时代。谁爱奴才不如,那就自己去,陈燮可不愿意。
又一声闷雷响起,陈燮看窗外头,细细密密的雨在灯光处织出雨幕,自言自语道:“惊蛰了!”
…………………………
江南的春天来的早,三月里桃花开的正艳,正是踏青的好季节。春光明媚的时候,处处可见往日里藏在深闺之的妇人姑娘们,乘一辆香车,家里男丁一道结伴出游。这个时候,很适合扮演一个恶少,呼朋唤友,带上十几个狗腿,飞鹰走狗,见到颜色好的姑娘抢回去正合适。(王老虎抢亲版)
细雨菲菲的时节,撑一把油纸扇在美的醉人的春天里,流窜于一条一条的深巷之间,去寻(扮)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青版)
天是好天,阳光暖暖的照着秦淮河畔的一艘乌篷船,停靠岸边,缆绳拴在树上结实了,船家回头招呼一声:“请客人下来吧。”帘打开,先出来的是一个粗布裙的妇人,接着出来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青衣丫鬟,与妇人一道,小心翼翼的候着一个头戴纱巾身材小巧的窈窕女下来。
岸边一辆香车里下来一个丫鬟,跑过来道:“可是柳姐姐,我家姐姐在此等候多时了。”
戴着面纱的女抬眼一看道:“是郑家姐姐身边的小雨妹么?一年不见,长高了许多。”
香车上下来一个女,乌云堆雪,淡雅朴素,缕衣垂白。一开口,如黄莺一般的圆润:“香妹妹再不来,我好去华亭寻你作伴了。”
面纱女上前福了一个道:“劳姐姐在此等候,真是如是之罪也。”
郑姓淡雅女笑道:“妹妹真是客气,赶紧上车吧,天色也不早了。”
说话间,一辆四轮马车自道而过,哗哗哗的轮声很刺耳。两人不约而同抬眼看去,一块巴掌大牌极为醒目,牌上一只飞鹰,欲冲天而上。
“这些年,这种马车在城里可不少见,里头装饰极为豪华。车是好车,就是看不用,在城里跑还行,出了城再遇见雨天,那可就要了命。”郑姓女瞄了一眼马车,笑着一番说辞。
香车缓缓,掩着秦淮河畔的道路行驶,河畔香风拂柳,飞絮如烟。
不多时,远远可见一画舫在岸边靠着,雕栏画槛,倚窗丝障。画舫边上,停着的四轮马车有点眼熟,两位女下来,看见那个振翅飞鹰,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一名三十来岁的女站在船头,笑道:“娘儿回来的及时,钱大老爷前脚刚到,带来一位贵客。听口音,是这附近太平府一带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买一送一
第二百一十五章买一送一
声音不大,但是意思很明白,郑姓女转身,接过丫鬟递来的纱帽,放心纱巾遮住娇容。一看这动作,这是熟练的不能再熟练的套路。
画舫很大,前头有正堂,间有珠帘,当红的名妓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第一次来,顶多在帘后面说几句话,谈个曲。谈的入港,那姑娘或许能出来见一面,谈的不愉快,那就等下次吧。总之当红名妓就是这么个做派,还不怕没有酸溜溜的人来捧场。
“思华,这地界有银不好使,这郑小娘精于诗画,言辞锋利,很不好见。”胖钱不多再三叮嘱,陈燮却不以为意。心里暗暗还在为这五十两银花的不值,就是喝杯茶,听个曲,说两句话,这银就飞了。
“老钱,人与人之间,讲究的是个缘分,你我有缘,做了朋友。郑家小娘若是无缘,听一曲,闻个香,不过是一场无言的结局。你这么紧张,倒是落了下乘。”陈燮声音不大,架不住气十足,走廊里过去的郑家小娘,听的个清楚。
桌上四个盘的干果,香茶两杯,回头人家姑娘在帘后面弹唱一曲,说两句话,没准今天就是到此一游。所以陈燮无所谓,时间还早,秦淮河上有的是画舫游船,有的是粉团似得的姑娘。想夜游秦淮,不怕找不到船儿上去。
闲的捧着茶杯,吹着斜阳下的春风。看着秦淮河上的风光,陈燮就当是来旅游了。
“思华,今日要不能包下这条船夜游秦淮,我老钱的脸面置于何地?”钱不多很不好意思,早知如此,就不给陈燮往这里带了,回头人家小娘推了上门的豪客,说出去老钱在人前脸上无光。
正说着话,身后传来一声柔柔如埋了十几年的女儿红的声音:“出去一趟才回,怠慢客人了!”
陈燮站起一回头。帘后面的郑妥娘便是微微的一颤娇躯。男人个高的不多。之前陈燮坐在那里,就已经显得突出,这会站起来更显高大挺拔身材。一身儒扇衫,黑发上随意扎了条带。没戴头巾。竟然多了一股落落大方的气度和三分英气。
“见过郑家小娘!”陈燮出声致意。声音里透着稳重,带出来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兼之面如白玉,剑眉星目。虽然儒生打扮,较之寻常人,多出一股英气逼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