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三国-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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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穆道:“还好。”
庞统微笑着走到贾茹的面前,笑道:“喜欢拔剑的女子就是有味道。”
贾茹瞪了庞统一眼,又看了看贾诩,没有说话。这时候贾诩只要向她示意,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拿剑刺向庞统。
“茹儿,你就替父亲送一送你兄长。”贾诩说完话后返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庞统离开贾府后,趁着城门未关与朱云三人离开了宛城。庞统离开宛城的时候走到是南门,但是离开宛城后便骑上马向北走,庞统知道此刻张泉正在后面跟着,他要让张泉认为他是曹操的人。张泉从城门守卫处取得一匹马远远地跟着庞统向北走了二十多里路后,确定庞统是朝着曹操扎营的方向去后才勒马回了宛城。
贾诩坐在油灯前,看着闪烁着的油灯,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摆了一道。”
李儒微微一笑道:“哦?是真的摆了一道?还是师兄你故意的?”
贾诩捋了捋胡子,拔掉一根胡子放在火焰上,胡子很快便被燃尽。
李儒看着贾诩,心中暗道:师兄还保留着这样的习惯,每当想事情的时候总喜欢拔一根胡子。
“本来想明日清晨离开,现在看来我今夜就得走了,要是让张绣撞见我,恐怕师兄你的嘴再巧,也说不清了。”李儒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本想让茹儿送你们去水镜山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现在府上的人是一个都不能出去,否则会更糟糕。”
“我知道。”李儒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关上门。
第六十六章:刺曹
“乳臭未干的小子,得意的卖弄吧!”
“想要坑死我,凭你还不够!”
“只是不知道马鸿这小子会耍什么手段?”
贾诩说完第二句话,油灯燃尽了,房间陷入了黑暗。
张泉返回宛城已是深夜,他敲开张绣的门时,张绣还没睡只是抱着无眉枪静坐着。
“泉儿,这晚了,有事吗?”张绣问道。
张泉沉着脸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以及所看到的统统讲给张绣听。
张绣听完后一脸认真地对张泉道:“泉儿,父亲问你,我们有多少兵马?”
张泉答道:“不足八千。”
张绣点了点头说道:“泉儿,这世界上相信贾诩的人不多,而我就是其中一个。我认识贾诩十五年了,你知道他为何投靠我吗?因为他相信我,我们是朋友,我还曾救过他的命,他定不会害我。”
“那他为何与曹操私下有联系?”张泉问道。
张绣将长枪抱进怀里,开口道:“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事,像我这样的人,贾诩跟着我且不屈才,他有理由去寻找一个明主。”
“那他为何不自己去投奔曹操,而是要劝父亲投靠曹操?”张泉又问道。
张绣叹了口气道:“贾诩定是怕在他离开我之后,我守不住宛城。或许他是怕离开我投奔曹操后,曹操会向他问计,如何铲除我。所以他在给自己找容身之所的时候也会为我找一处容身之所。”
曹操入宛城前一日,宛城周围大量百姓向南逃亡,张绣下令关闭城门不准百姓出城,一时间激起民愤,张绣率兵镇压。
曹操入宛城第一日,张绣亲信胡车儿提着一百金见张绣,说是曹操向他送钱。张绣心中不安,招贾诩商量对策,贾诩劝张绣曹操甚是喜欢猛将,还给张绣说了曹操的账下猛将典韦,张绣安下了心。
曹操入宛城第二日午时,张泉火急火燎来见张绣,张绣得知曹操纳其叔父张济的遗孀皱氏为妾。张绣招贾诩来见,问其是忍还是不忍。
贾诩说点兵备战。
宛城北的宅院里,马鸿拉着孩童的手笑着道:“想不想出去?”
那孩童哇哇地哭着说:“出去,我要回家找娘亲。”
马鸿嘿嘿地笑着拿着一盘炸鱼给那孩童,哄道:“小窗,你再吃条鱼,我就带你去见你娘亲。”
“真的吗?”那孩童接过炸鱼,狼吞虎咽地将马鸿递过的炸鱼吃掉了。
“真像一只小猫,现在你就应该像小猫一样睡一觉。”马鸿笑道。
“不嘛!不嘛!我要找娘亲。”那孩童躺在地上哇哇地大哭着。
马鸿捂着耳朵也不去理会那孩童,那孩童哭了一会儿便趴在地上睡着了。
一旁的诸葛亮这时候才从耳朵里取下棉球,对着马鸿说道:“给他吃这么量的迷药,应该没事。”
“要是有事,你就害死了一个孩子。”马鸿将那孩童抱起来,放在木床上。
“这主意是你出的。”诸葛亮拿着竹竿敲了敲昏睡着孩童的屁股。
“这孩子能不能走到窗外,那得看胡车儿一架车该怎么走?他要硬是往悬崖跳,他的孩子看到的可只能是万丈深渊。不过话说回来,胡车儿一个粗人,给孩子起的名字和他自己的搭配起来倒是蛮押韵,车窗,嘿嘿。”
马鸿伸出手抚摸着那孩童的脸蛋,嘴角微微向上倾,带出一丝冷笑:“曹操这家伙去睡了张绣的婶婶,张绣快动手吧。”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无论在处在哪个年代,这应该都是恒古不变的。月光之下,三千长枪在黑夜里抖动着,夜都快被划破了。士兵们安静地走着,只需要将军一声令下,他们的长枪将刺破敌人的喉咙。
沉寂是爆发的前奏,死亡是钢枪奏起的音符。
“兄弟们,冲啊!”胡车儿大喝一声,率先朝着曹营冲去,手中的狼牙棒扔了出去,当狼牙棒砸到守兵的脑袋时候,他已经冲了上去一手抓住狼牙棒落向地面的狼牙棒,一手抓住另一个守兵的脖子,用力的一握,鲜血洒的他满手都是。
血是令人疯狂的东西,一旦沾染上了,精神便会极度地亢奋。三千长枪朝着曹营涌去,毫无防备的曹军,在如狼一般扑来的西凉兵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曹操在沉睡中被惊醒,慌乱地穿衣,多年征战的习惯,他已经习惯了夜里不退去战甲,只是今天他的床上躺着美人。
“父亲,张绣突然率兵来袭,典将军在前面挡着。”曹昂顾不上什么,打开曹操的营帐,拉起曹操就走。
曹操慌乱地骑上绝影马,曹昂率领一队卫兵护着曹操后撤。
眼见胡车儿就要率着枪兵突进曹营大门,这时候忽闻得一声怒喝,典韦手持双戟带着百人顶住了前门。【此处不按演义来。】那百人护卫是曹操的亲卫队,是精英中的精英,而典韦又是力大无穷之人,手中的双戟每挥动一下,冲上去的士兵就要倒下几个。
“杀光他们,上!”
胡车儿呐喊着冲向典韦手中的狼牙棒朝着典韦砸去,典韦也不躲闪,右戟挑起一士兵的尸体挡住胡车儿全力一棒,接着左戟朝着胡车儿的手削去,速度极快。
胡车儿手中的狼牙棒重约七十斤,若是此时抽棒后退,必然是躲不过这戟,胡车儿是久经沙场,立马撒手向后退去。只是冲上来的士兵全都顶在他的身后,他退了两步,士兵又将他向前顶了一步。典韦的戟划着胡车儿的手指削过,一瞬间胡车儿左手的四根手指被削去一半儿。胡车儿痛喝一声,右手抽起腰间的佩刀带着刀鞘朝着典韦砸去。
典韦所率领的亲卫队,全都左手持铁盾,右手持斧,每人带三把战斧,背上背两把,手里拿一把,背上背的战斧可以当做飞斧投掷出去。
“开。”
胡车儿大喝一声,身后的士兵向两边撤去,胡车儿持刀向后退去,凭他多年征战的经验,可以看出曹兵亲卫队多用的武器都是擅于贴身肉搏的斧头,而西凉兵全都是长枪配环首刀。由于是夜里突袭,张绣连弓兵都没带。胡车儿一退后,便指挥枪兵排成一排,水平持枪朝着曹营大门顶去。
典韦后退,指挥盾兵围成两排,后方的斧盾兵朝着敌兵扔斧头,如此近的距离贴脸扔斧头,凡是被打中的长枪兵不是重伤就是死亡。一个枪兵倒下,另一个枪兵补上,面对曹操的精锐亲兵,西凉长枪兵已经连续倒下了近百人,但还是未能突破营门。
胡车儿让后排的长枪兵手持长枪朝着营门投去,一时间飞斧在空中与长枪相撞声,骨头碎裂声,惨叫声连连。长枪的穿刺远超于弓箭,即便是身着精锐战甲的亲卫兵,他们的战甲在枪雨之下,如同薄纸一般,一捅就破。
典韦所带的亲卫兵瞬间死伤过半儿,典韦大喝一声,拔下刺穿他手臂的长枪,双戟挑起两具尸体作盾硬朝着枪兵顶去。典韦力大无穷,仅靠一人之力便连续推到两排枪兵。接着丢掉尸体,双戟朝着敌人收割着,如同那年他在地里拿着镰刀收割麦子一样,越割越是兴奋。不知疼痛为什么感觉的典韦,脸上流不出疼痛的表情,所以他喜欢看到被砍伤人的表情,那表情那么的诱人。
胡车儿看呆了,恐惧和震惊充斥着他的脑袋,他从来没有见到如此不要命的打法,那典韦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浑身沾满了鲜血,手臂上缠绕着肠子,他的肚子都被刺了几个洞,肠子都快流出来了,他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不停地挥动着双戟。典韦身后的亲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他却依旧站在那里,稳如泰山,倒在他脚下的尸体堆成一堆,他踩在尸体挥动着双戟,血水在火光的照耀下挥洒着。竟然将敌人逼得止步不前,没人在敢上前一步。
胡车儿右手握着刀,他不敢向前了,因为他知道他若上去,必定性命不保,他第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恐惧。他还是人吗?步战杀死近百人,而且还是张绣挥下最精锐的兵卒。
第六十七章:七蛇缠命
“冲啊!兄弟们!”
胡车儿大吼道。
士兵们跟着吼道:“冲啊!”
可是却没人敢近典韦的身,典韦的肚子上插着一柄环首刀,大腿上插着一柄断枪,衣甲被砍的破烂不堪,身守数十创。可他还活着,还站着,兵士们便不敢上前,他的战力足矣独挡百人,他的气势足矣喝住千人。若是在空旷的地方,所有人一拥而上,必定能将其砍成肉泥,可他却牢牢守住营门,先接近的兵士必然死在他的戟下。士兵们都明白,没有人不怕死,平时作战的时候向前冲,即便是再危险,也总会有一丝侥幸心理,说不定我不会死,就算是有人陪着我一起死。可是现在士兵们都知道谁第一个冲上去,谁就是第一个死,谁第二个冲上去谁就是第二个死,谁知道那个疯子还能再杀多少人?说不定是十个,说不定是百个,说不定他就不会死。所以士兵们都胆怯了。胆怯这种无形的东西会传染的,士兵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胆怯,他们脚止住了,现在他们将希望寄托在了胡车儿身上。他们都想让胡车儿先冲上去。
“弟兄们,弃枪,操刀上。”
大营内一阵喧闹,张绣单骑从营内朝着典韦奔来,典韦转身面向张绣。张绣手中抓起一个人头扔给典韦,典韦接过人头,看清了脸,是曹操的侄子曹安民的人头。
“典韦吗?”张绣问道。
典韦哈哈笑道:“张绣匹夫,你可识的吾手中双戟?”
士兵们见到典韦背对着他们,他们便开始向前围去。张绣一伸手下令士兵们退下,挺枪直指典韦,道:“被乱刀砍死,不是英雄的死法,我今日就成全你,让你死在我的枪下。”
“张绣匹夫,放马过来。”
典韦说着话一步一步地朝着张绣走去。
张绣胯下的战马躁动,竟然向后退了两步,张绣伸手轻抚战马的脖子对着缓缓走过来的典韦挺枪大声道:“此枪名为无眉,我十四岁杀的第一人是无眉之人,今日我用此枪杀你之后,这枪便叫赤眉枪。”
典韦哈哈大笑着,挥动双戟朝着张绣狂奔而去。张绣拍马向前,无眉枪挥动,枪如探蛇,直刺典韦胸膛。典韦血已快流干,面对张绣这迅雷一枪,即便是躲过第一枪,也躲不过第二枪。所以他不躲,任凭张绣的长枪穿胸而过,他还急速向前硬于战马撞在一起,左手的戟插进战马的脖子里,右手的戟朝着马上的张绣砸去。张绣的长枪刺入典韦的胸膛一时间来不及拔出来,只有弃掉长枪飞身跃起,一脚踩在马背上跳向典韦的身后。张绣身法极快,一跃便到了典韦的身后,一手拽住探出的枪尖,一脚踩住典韦的腰,不等典韦转身用力一拔,竟然将近两米的枪从典韦身后倒拔而出。
典韦狂笑着转身,一脚踩在张绣那倒在地上的战马头上大声道:“张绣匹夫,我杀了你的战马,你就不能追主公了。”
张绣眼角一阵颤动,手握着长枪,枪上沾着典韦的血液。张绣再次挺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