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地主爷-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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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红山镇的酒楼灯火不灭。
都在问,这个拍卖会是什么东西,“拍”和“卖”怎么拾掇到了一起?可问过来问过去,从这家酒楼,问到下一家酒楼愣是没一个人知道。最后有人神通广大,问到了杨文身边的人,得出两个信息:
一个信息是,拍卖的意思就是“价高者得”,另一个消息则是这次卖的仙人酿,乃是皇宫里的特供,整个皇宫外面,只有徐清手里有三百坛私货。明天一大早,就要卖出来。
重磅消息!
这个消息又迅速传遍红山镇各个酒楼的各个角落,不过这一来,就不在有人讨论拍卖是什么意思了。反正是卖酒,还能玩出什么花花,这会儿都在谈论这一次要卖的酒。
什么什么皇宫特供,什么什么就这三百坛,没其他感觉,众人只觉得这一次的酒价肯定要高出去不少。可听“内部消息”所说,似乎徐伯爷会亲自来,信誉应该不是问题。
消息里所说的特供一事应当属实,那此次的酒还真的会好喝许多。皇家体验,在古代来说就是顶档的享受,可若在其他地方敢和皇帝比肩,那是要掉脑袋的。酒么,还没这个规矩,客商们不由得摸摸钱袋,跃跃欲试。
可在这里守着的客商大多都做不了什么主,得知这重磅消息之后恨不得有千里传音的本事,和自己的东家商量一下。想到最后,极个别的商人打算一掷千金,一赌成败,大多数还是觉得看看情况再说。
风习习,夜沉沉,徐清独自坐在房中思索。如今毒蝎子交给了黄诗梅,其余暗河成员又都忙得不可开交,暂时暗河的规范化就到这里停止了。
徐清在想,洛南作为以后重点发展的经济后盾,还需要几个人在此镇守才好。徐清将身边的人搜索了一边:杨成、杨信、牛吃草、王山,这四人如徐清的左膀右臂,出门在外缺一不可。
荀小二、荀夜羽,一个半大,一个稚小,难堪重任。**业倒是不错,可以头脑方面太简单了。咦,不如让荀小二和**业组成一个搭档?在加上刘三、荀伯父、郑老伯、杨文四个人,还有倪百老头也可以加进去,一共七个人驻守洛南。
**业带一票人马,乃是徐清明面上养的私兵,可以用他们看家护院,忙碌时,也能添加些人手。闲下来,就可以守在红山镇,算是震慑要在红山镇闹事的魑魅。
还有几个小人物,如沧州那次季考收的宋守节,还有狍子等人,徐清也想都放在洛南。他们这些人,就算跟着徐清去了长安,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屯在洛南培养,等学了本事,懂了7人情,再到长安不迟。
徐清身边干杂事的人不少,做大事的人却没几个。做大事的有牛王二杨四人就基本够用了,干杂活儿的,徐清也不缺。这次去长安,又有一次科举,到时候不知多少人给徐清献殷勤呢。
荀小二留在洛南,可以给杨文做做助手。这几日听杨文的语气,他对荀小二可是十分肯定,简直赞不绝口啊。徐清想,把他就在这里,不是很好的发挥了长处嘛。有道是,不仅要注重选拔人才,还要注重培养人才。
徐清把思路捋清楚,伸伸懒腰出门走一走,自家宅子大,又布局得精致,一步景,一步画。走在廊间,徐清忽然发现今天的洛南县伯府不一样。平日到这个晚上,大伙儿就都到了歇息的时候,都躲在房里活动,别的地方已是漆黑一遍。徐清回来之后,三门之内才把灯火点到徐清睡时。
可今天,徐清却发现三门外也是灯火通明,有些奇怪,徐清不自觉就走到了外面。
只见三五个婢女谈笑着走开,徐清上前想去问问,婢女们也发现了他,忙行万福礼:
“老爷……”
徐清抬抬手问道:“今夜府里有什么大事吗,怎么四处点着灯,你们也还没回房,”
婢女们闻言,以为徐清怪罪她们夜不归宿,那可是不正经的女人才会做的。徐清是她们的男主人,占有者,如此发问,大有可能是问罪。于是众婢女忙跪下道:“老爷赎罪,是倪百老爹让我们在做事。”
徐清一愣,摇摇头把她们扶起来道:“我并非怪你们,不要总是跪跪跪。”
婢女们起来谢恩,徐清又问:“这么晚了,难道家里的事还没做完吗?”
婢女们答到:“倪百老爹看这几天天气比较好,想着再过几天过年了,府里肯定客人多,于是想着杀几头肥猪。不然府里只有腊肉,没有鲜肉……”
另一个婢女笑着道:“咯咯咯,对啊,府里杀猪,我们都有杀猪饭吃。倪百老爹教我们准备一下杀猪的东西……”
徐清恍然大悟,这是要杀过年猪了。古代没有冰箱,除了卖肉的,一般人家里只在过年杀猪,一是用肉多,二是温度低,可以保鲜。
徐清也笑着道:“明日要吃杀猪饭啊,那老爷我也要早点起来了。”
婢女们闻言都是笑起来,徐清挥挥手让她们离开了。依着灯火,徐清走到了杀猪的地坪里。只见地坪里对着柴火,架着大口锅,放着七八个梯子,挂钩。徐清家大、人多,杀的猪也多,一场杀猪饭下来,不比一天抢收麦子轻松。今天准备好了家伙什,明天能尽早吃到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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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何罪之有
第八十三章 何罪之有
从地坪里回来,灯火渐渐熄了许多,一个胖胖的人在二门边上站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徐清走近了,那人忙跪过来道:“县伯爷在上,草民卓德敖求伯爷赎罪!”
定睛一看,原来是杨文带过来的两个富商之一,原来叫做卓德敖。那两个富商和镖头被徐清留在了洛南县伯府睡了一晚,以示奖励。这奖励不实在,只是说出去比较牛逼——洛南县伯留我睡过觉!这就好比,和某某明星在一宴吃过饭,就可以说我和某某碰过杯。这还要谦虚,不能一觉睡得大天亮,要摸摸亮就起来离开。杨文运着仙人酿回去之时,那些个镖头和一个富商跟着回去了,只剩下这个卓德敖还在。
徐清疑惑,这大晚上前来请罪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打烂了碗筷?那也惶恐过度了吧,又不是皇宫。徐清想着,上前一步虚扶一把道:“德敖,卓德敖,唔,好名字。你为我徐家盈利不止千万,何罪之有?”
富商卓德敖却不敢起来,仍然是跪着,抹抹眼泪可怜巴巴道:“伯爷啊,草民有罪啊,只不过隐瞒了杨管家。呜呜呜,如今看见伯爷当真对下人如此好,呜呜,我感恩戴德,冒死告诉伯爷这件事……”
徐清听了,脑袋顿时大了,什么事情要冒死告诉啊,他收起脸色,正色道:“什么事你说来听听,唉……”
卓德敖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抽了一下鼻子,听那响声想必是真的哭了。只听他缓缓说道:“伯爷,我是商洛人氏,在那边打理伯爷家里的产业,也兼着卖伯爷家的糖货,南阳、襄阳那边都有人来买。”
徐清摆摆手,示意他说正事。
卓德敖又道:“伯爷,我要说的事,还关系到人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南阳那边有一家人,吃了咱们给的糖货,第二天就死了人,剩下的人也是上吐下泻。当时,我送了不少钱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为了不得罪杨管事,我就没告诉他。可前几天,又,又有一家人死了,就在商洛!”
徐清听了不由得皱眉问道:“吃糖吃死人,闻所未闻,你的意思是杨管家放毒,那更不可能啊?”
卓德敖诚惶诚恐地道:“不是,伯爷,我没怀疑杨管家有异样。只不过坊间多有微词,红山镇糖货的销售也是降了不少。”
徐清摆摆衣袖,抬头望着星汉灿烂的天思索。唐朝对食品安全也是很重视的,《唐律疏议》中有规定:“脯肉有毒,曾经病人,有余者速焚之,违者杖九十;若故与人食并出卖,令人病者,徒一年,以故致死者绞;即人自食致死者,从过失杀人法。”
如果徐清家的糖货有毒,若被捅了出去,徐清也无法解释,只能把杨文推出去替死。可自家的东西徐清怎能没底,哪里可能有毒,此事必有蹊跷。莫非是有人借助徐清家里的糖货下毒杀人,还是有人故意诋毁“徐记”呢?
徐清转念一想,这个卓德敖敢来告诉徐清这件事,怎能保证徐清不直接发怒于他?莫非他已经有了相关线索。
只见卓德敖磕了一下头道:“伯爷,我也曾调查过了。死者家中都是吃过糖货,吃得最多的一人死了,其他人病了。我在县衙验看过证据,只见炒米糖上也印着“徐记”二字,只不过……”
徐清皱眉一问:“只不过什么?”
卓德敖认真的道:“只不过炒米糖中的炒米有些发黄,而红山镇所用之炒米,都是圆润如玉的上等江南米。似乎那炒米糖,是他人仿做的……”
徐清沉吟起来,的确,红山镇的炒米糖印上了“徐记”二字,的确保证了品牌效应,减少了别人模仿带来的冲击。可这徐记二字比较简单,别人照样能够模仿。一旦有不良商家用次差原料制作炒米糖,再印上徐记用稍低的价格卖出去,也一样能赚钱。可百姓们分不清楚真假,只道徐记的东西变差了,甚至出了安全问题,也会把罪过加在徐清身上。
故而,有的明星大炮打蚊子,告一家使用他名字的小饭店,而且索赔甚高,原因就是这个。没做坏事,反而惹一身骚,白白为别人挡了枪子,谁愿意?
徐清决定做点什么事情了。
他对跪着的卓德敖道:“你先起来吧,此事你的确有错,不过我叫你有悔过之心,先不罚你。以后当好好任事,以功抵过。以后再遇到此类事情,还是要及时和杨文说。”
卓德敖再叩首,站了起来,长吁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刚要离开,徐清又问道:“卓德敖,慢着,”
卓德敖一惊,转过身来低着头问:“伯爷,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徐清笑了笑,示意他不要紧张,然后道:“德敖啊,你说你是商洛人氏?”
卓德敖慢点头称是。
徐清又问:“那你可知道商洛纸厂!”徐清在想,红山镇所产之米糖,包装过于简陋,特别是低端货,只不过用草纸包起来罢了。若是用印刷术在包装上印着花花绿绿的图案,甚至可以写上传播正能量的故事,然后在卖出去,那就不用担心被人仿造了。
卓德敖点头道:“知道知道,伯爷名下的产业我都了解过,商洛纸厂虽然亏损,但那也是无奈。”
“如何无奈了?”
“唉,咱们商洛这几年读书人少,纸厂卖不出去多少纸,人工又贵,材料也不便宜,所以才亏损的。事实上,只要有足够的人买纸,那可是一个好赚钱的厂子。咱们商洛的纸,也是响当当的呢!”
徐清听了笑着道:“我已经叫商洛纸厂的人过来了,你暂时住在县伯府,到时候一起商量点事。哦,对了,你今日所说之事,正好要借助纸厂的力气……”
卓德敖虽有疑惑,却不敢询问,点头然后退下。
徐清环顾四周,只见灯火具灭,不由显得清冷了,裹裹衣服,回屋歇息。不,是回屋睡觉,睡觉可不是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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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杀年猪
第八十四章 杀年猪
翌日凌晨,徐清便起了床,只为一件事,和大家一起吃杀猪饭。
来到地坪上,只见众家丁婢女已经在那里翘首以盼了,见徐清来了,让出一条道来。
旭日东升,霞红万丈,此时倪百老头高呼一声,众婢女都是转过身去,有的则远远离开。杀猪之时,妇女儿童都要“避煞”。
这是杀年猪,可杀年猪不能说“杀”,而要说“出栏”。地坪旁边一阵猪蹄响声,一群大肥猪摇摇晃晃甩着肥大的屁股。这些猪刚刚吃过了一次上路饭,此时正是排遗之时,边走边拉米田共,完全不知已经死到临头,一时间地坪里出现一堆堆黑球。这上路饭既是一种人道,也是让猪把隔夜的粪便清理干净,好收拾肠子。
猪在哪里吭哧吭哧打量着周围一切,这里拱一拱,那里闻一闻。一众围着的家丁也是打量着面前这十头肥猪,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今年这一栏猪可肥呢,哈哈,”一个家丁感慨道,另一个接着他的话,憧憬道:“等下煮一锅红烧肉,非得多吃几块润喉咙不可……”
前一个立马笑骂道:“你小子,平日里没见你吃得肉少啊?怎么这么馋?”
那后一个立马回到:“切,那些腊肉,哪里比得上刚杀的鲜肉?”
另一群人,有人奇怪地道:“这猪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