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地主爷-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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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螺头山上下来一个悍妇,找到徐清和珞布老爹说,巫母在山上将所有巫法一一传授给秀秀,受伤的村老也已经送上山了。还说,三天之内,请珞布老爹和徐清共同主持螺头村的事务。
悍妇收拾了不少吃的用的走后,珞伏山也醒来了,只是脑袋糊涂,分不清谁是谁。水牛说了好一会儿他小时候的事,他才肯让水牛接近。
水牛守在旁边好一会儿,熬汤做菜给他吃了,未说什么话,倒头又昏睡过去了。
第五十一章 陈知县
第五十一章 陈知县
螺县县衙,一行几十人,披麻戴孝,身形凄惨,仿佛残兵一般。其身后,抬着一副临时做的担架,还有一块人头大的石头。冬天,县里没多少人,不宽敞的界面上,只有这一行人的脚印。
石头上还映着鲜红的血,抬担架的,还有旁边的人,都是面无表情,看起来悲痛得很。
看门的衙役见了,知道是班头几人,忙上前查看。一见死的竟然是陈世,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欣喜畅快的笑意。
班头瞪了他一眼,门子明白过来,脸色霎变,一声嚎啕吼了出来。随即连滚带爬,擦鼻涕抹眼泪地跑进了县衙里大喊道:
“知县大人,知县大人!陈公子,陈公子死了!”
县衙里有六房书吏,听了都奔出来问:“陈公子,那个陈公子?”
可问来问去,没人知道实情,闲来无事,他们也就走出来查看了。
却说门子跑到后堂报信,却被俩护卫给拦下了。
门子急忙道:“你们干嘛,我有事情同县令大人说!”
护卫瞥了一眼,不屑道:“有什么事比县令大人修仙还重要?以后再说!”
门子拍了下腿,哎呀一声道:“是死人了,大事!”
俩护卫相识一看,终于肯低下头,不过还是不屑地同门子讲:“死人了,死了多少?”
门子暗骂一声,苦着脸道:“就一个!”
护卫重新昂起头:“哼,死一个也算大事?等死千八百个再来叨扰县老爷吧!”
门子也不急了,他缓缓道:“如果,这死的人是县老爷的亲戚呢?”
护卫往前踏了一步道:“你不想活了?敢诅咒县老爷家人!”
门子叉着手,佯装镇定道:“人是已经死了,告不告诉老爷,你们看着办吧?”
护卫们低头思索一下,又凝视门子半分,心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不报老爷,死者为大。
谁知他们刚想去禀报时,知县自己出来了。陈知县出来,第一句话道:“哼,本官清修之际,尔等嚷嚷什么!”
“县老爷……”护卫门子都是打躬作揖,心里嘀咕,这知县衣衫不整,面色发春,到底修的哪门子仙?
转眼,里头一个妙龄女子,踩着莲步,哦,不,是踉踉跄跄捂着脸走出去。众人心里才大悟,原来修的是这房中之仙。
陈知县装作没看见,仍旧是问众人道:“尔等凡人,可知刚才本官只差一点就脱俗了,就是因为尔等打扰!”
“老爷饶命……”几人当下谢罪,然后观察到陈知县脚步虚浮,便奉承道:“老爷,我等修一副好身体已经十分难,老爷修仙之事更是难上加难。不过我的米官老爷脚才浮云,眼神藏虚,必是灵魂不耐俗身之状!想必不出旬月,必将乘风归去,荣登仙境!”
若是别人听了你祝他荣登仙境,说不定都要拿锄头追着你喊杀。可陈知县听了却喜,他点头道:“好,竟然你们凡眼也能看得到本官的变化,看来房中之术的确不错。”
众人心里笑道,那不过是早准备好的话,不然三个人怎么能说得这么整齐?不过他们还是道:“老爷,我等看那道士和尚都自称什么山人、圣僧,老爷比他们高深得不知多少,何不自称仙人呢?反正过不了多久,老爷是要登仙的……”
陈知县听了眼前一亮,叫到:“好……说得不错,有赏!”
众人继续奉承:“哪敢哪敢,只求老爷登仙之日,让我等也沾沾仙气,搏个延年益寿。”
陈知县却回过了神:“咳咳,不对,你们还没说为何打扰本官,本仙人修行呢!”
众人脸色忽然由喜转悲,比六月的天气还变得快,且都跪了下来道:“老爷!陈公子被人打死了!”
陈知县吓了一跳:“谁这么大胆子!?哪个陈公子?”
三人并不知陈世如何死的,只是道:“是陈世陈公子死了,班头把他抬到了门外。”
陈知县急忙抬脚去大门,嘴里念叨这:“莫非今日仙道突进,却损了家道?”
大门口,一个小厮压着声音喊陈老爷来了。那些看热闹的书吏,衙役,都扯着乌云罩脸,一个个摇头捶胸,装作悲痛的道:
“竟然是陈世公子……”
“啧啧啧,英年早逝啊!”
“这岂非天妒英才?”
陈知县也走到了面前,掀开蒙着陈世的布,看了一眼,头破血流而死。他看向旁边的王师爷和班头,寒声问道:“怎么回事?”
班头和王师爷一哆嗦,跪下道:“知县老爷哇,都是螺头村那群刁民,我们去勾人,他们不给,反而用石头把陈少爷砸死了,呜呜呜……”
说完,其他衙役也慌忙跪下。
陈知县一听“螺头”二字,脸色不由得变了变,他道:“这么说来,我侄儿之死,是人祸不是天灾了?”
班头和王师爷点头称是。
陈知县踱着步,心里慢慢嘀咕:
我今日修仙,差一点出窍成功,都是那护卫和门子打扰之故。而那门子是为了通报我这侄儿的死讯,侄儿之死却是因为螺头村。难道是螺头村的那个巫母,故意设计此劫阻挠我的修行?还是说她知道了那件事情,报复我来的。
陈知县想着有人阻挠他的修仙之路,不由得火气上涌,且愈来愈大。
房中之术,以如今之进度,成仙指日可待,那螺族异术想来也是鸡肋,可有可无。往日我怕玉石俱焚,才绕过你们。今时不同往日,哼哼,本仙要强抢了!
旁边的人看陈知县脸色阴晴变化不定,又不说话,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老爷?”班头和王师爷抬起头看了看。
陈知县忽然转身道:“好啊,螺头村的人胆子这么大!今日就要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他又道:“来人,召集三班衙役,狱卒走丁,即可去螺头村,今日,本仙要把这帮刁民治得服服帖帖!”
县衙里的人听了,虽然心里打鼓,不过也都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三班衙役,狱卒走丁,百多号人皆以拿刀棍准备好了。
人群中,一螺族书吏悄悄离开,直奔青螺寨去了。
第五十二章 早有耳闻
第五十二章 早有耳闻
“吧唧吧唧……”
“呸……”
“嗯?”徐清一摸兜儿,叹了口气道:“槟榔又没了。”
不到的两个时辰,徐清把兜儿几十个槟榔全嚼没了。这槟榔软和,嚼得虽然多,可一点也不伤口。
“无聊,怎么还不来……”徐清托腮,望着一望无际的雪野,他跟手下护卫那是拍胸脯说好了的,不等天黑,县衙里一定会派人过来。
“哎?”一个护卫奇怪地指着远处两块缓缓上升的牌子道:“主公,那里来人了!”
徐清腾地站起来眺望,只见那两张牌子上,一个这些肃静,一个写着回避。
二牌渐渐露出全貌,只见其后又是官衔牌,再之后就有衙役拿着铁链、木棍、鞘鞭、金瓜、尾枪、乌扇、黄伞……
徐清看着不禁感叹,他这个县伯爷出行,也只是多带几个护卫。而这知县一级,却多了这么多华而不实的东西,徐清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出来,也一定要有这么大排场,最好牵几只老虎豹子出来溜溜。
随行仪仗之外,徐清又听“哐”的一声响,竟然还有“鸣锣开道”。
州县官出行鸣锣,打三响或七响,称为三棒锣、七棒锣,意为“速回避”、“军民人等齐回避”
若是道府级别的文官出行,则打九响,称九棒锣,意为“官吏军民人等齐回避”。节制武官的大官出来,要打十一棒锣,意为“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回避”。
还有藩王,极品等大官,出行则打十三棒锣,意为“文武百官官员军民人等齐回避”。
徐清听见铜锣声,还听见依着铜锣节奏有人在大喊:“君子不重则不威”七个字。
县令出行之打七响的“七铜锣”,依节奏也只能喊七个字的“君子不重则不威”一句话;同理,司马刺史喊的是“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督抚司则喊“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这螺县只是下县,知县一官排在八品,只比得上别的县之县尉一级。按照惯例,他是只能敲打三铜锣,喊“速回避”三字的。如今喊七个,那是超规格的。不过螺县山高皇帝远,又是下乡,知县已是顶天的官,就是鸣铜锣十三下也没人会觉得不好。
徐清看着越来越近的知县一行,早已经派人去把村民喊来了。还未等知县到眼前,珞布老爹便带着村里的年轻后生,拿着猎弓柴刀守在门口。
徐清问珞布老爹要了槟榔,坐着细细咀嚼,感受这甘甜和芳香。再站起来时,锣声响在门口。
“知县老爷到嘿!”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喊到:“快叫巫母,村老,族中老人都出来拜见县老爷!”
珞布老爹想出去,徐清拦住了他,对着外面回到:“村老巫母都不在村里,村里老人不会汉话,出来拜见,恐怠慢了知县大人啊。”
门外安静了一下,那声音又喊到:“那派你们村里最能管事的出来,县老爷有要事相商。”
这时,徐清放开珞布老爹,细细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珞布老爹走上前去喊到:“县老爷,平日里你来,敝村不敢不竭尽全力恭敬你,可今天却不行啊……”
“哼!如何不行,本仙看你这破村里,是有什么猫腻吧!”陈知县走出轿子,指着村头上众人骂道。
珞布老爹继续陪着罪:“唉呀,冤枉啊,县老爷,不是我驳您面子。今日您若不带点礼物来,还真不好进这张门!”
陈知县愣了愣,一时没捋清楚珞布老爹的话。心里还在嘀咕,平日里都是接客的地方,以准备不周为由拒人,今天怎么怪客人没有准备。难道是螺人说汉话,一时口误?
对,一定是口误,这群螺族人死到临头想用钱打发我,结果说错话了。可我陈知县可是即将成仙的人啊,那钱这种田米共土、俗物搪塞我,岂不是当年骂我?
想到这里,陈知县气得呀,一身正气地道:“好大的胆子,到了如今还敢行贿本仙!”
珞布老爹装作委屈道:“知县老爷,实在是冤枉啊,我等不是想行贿。”
陈知县听了更加怒了,你欲行贿是知道闯的祸,怕了我陈知县,如今连行贿都不准备,岂不是不把我陈知县放在眼里?哼,本仙人可是要成仙的,还敢不放在眼里!
陈知县怒道:“此螺头村包庇罪犯,意图作乱,来人,给我拿下来!”
“嗬嘿!”众衙役都是提起水火棍。
“不要哇……”珞布老爹大喊:“我们村里也有大官,也有大官!谁要是冲撞了,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螺头村里还有其他官?”陈知县犹豫了,他虽然“快要”成仙了,可不还是没成不是?既然还是凡胎肉体,那就应当持重。若真的遇到其他官,不好得罪。
可陈知县也没当这螺头村能冒出来多大官,最多是他县,州里派过来,或者出公差路过的罢了。
他不屑道:“村里的官,什么级别啊?难道你分不清孰大孰小……”
陈知县鄙视完珞布老爹,众衙役也都应景的干笑几声。
珞布老爹哈哈一笑,这次换他刺史陈知县了,他道:“老夫六十有余,你这小娃娃多大,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长,你说我分不分得清大小?”
陈知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大官路过,只道是珞布老爹打肿脸充胖子,在那里装腔作势,他讥笑道:“哈哈,老犟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珞布老爹摇头道:“小娃娃,别的不说,至少螺头村里这位,比你要大上不止一倍。”
陈知县见他仍是如此,不耐烦地道:“给你三息时间,若不说出实在的,别怪我打你八十板子!”
珞布老爹缓缓道:“住在我村这位,乃是圣上亲旨委派,赐予鱼符,敕封县伯,如今奉旨回朝述职的沧州刺史,徐清徐大人!”
陈知县听了,张着嘴巴合不拢。这沧州刺史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