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地主爷-第1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都是看向她那里,徐清把徐文交给荀雪儿,把徐琪从地上抱起来,看了一下,什么中毒,应该是吃槟榔的不适感。
徐清笑着道:“快把槟榔吐了。”
“噗,”徐琪泪眼汪汪,问徐清:“徐清我会不会死?”
“会……”
“啊……”
徐琪其实就是想徐清来照顾一下他,躺在徐清怀里她心道,死就死吧,用手一搭,勾着徐清不松了。
杨成摇橹已是又走了两趟,其中还有暗河的成员摇橹几次,岸那边要过来的基本都过来了。雪,下的愈来愈大。
“秀姑娘,这里是船钱,等下一船摇来,我们就离开……”徐清递了一包银子给秀秀,秀秀一怔,还在为刚才的那一句话发愣呢,手不自觉接了才恍然如梦地道:
“你,不,不要钱,不要钱……”
“拿着吧,不然以后汉人在你眼里,又多了个抠门的形象。”徐清笑笑就要走。
“哎,站住!”秀秀急得跺脚:“下这么大雪,和我去寨子里吧?”
徐清听了脚步一滞,看向荀雪儿等人,她们也都点点头,然后说雪大了,怕冻到徐文,还是去寨子里躲一躲好些。
“好吧,那,那又要麻烦秀姑娘了。”徐清倒是多礼起来,恭敬地拱手拜谢。
秀秀把银包一扔,嫌弃道:“哼,谁要你的臭钱!”说完,就一蹦一蹦掺着那老头前面不再说话。
最后一趟船来了,杨成说其他人都沿河北上了,可以走了。于是秀秀不声不响把船拉进一个隐蔽的拗口,拿水浸泡起来,又盖上枝叶干草。
做完这些,也就自顾自走路上去了。
徐清跟着,却没有马车,只有好不容易弄过来的三匹马,于是小月和黄诗梅骑一匹,荀雪儿抱着徐文不好骑马,得要和徐清共乘,还剩下徐琪一人一马,其他人都是不行。
雪花密如晨雾一般,能见度很低,徐清不由得跟的紧了。
秀秀很能嚼槟榔,三五分钟就能嚼完一个,过个十分钟又嚼。可她嚼起来,没有其他人,那种狰狞之感,反而是一种痞痞的美感,潇洒女孩。
不到半个时辰,一土糊起来的矮墙出现在众人眼里,秀秀掸掸身上的雪,介绍到:“这是我们村儿,叫螺头村,我们族叫螺族。”
“螺族?”徐清低声问道,他在心里搜索后世的兄弟民族,硬是想不起有类似名称的,于是心觉螺族在千多年历史中融合进了别的民族吧?
后来,徐清在地方志里找到了关于螺族的记载,螺族的螺应该写作蠃,摘见《国语·吴语》,其民必移就蒲蠃于云梦之滨。
蠃族为夏时大族,后与夏王族对立而被灭,仅存留一部分分支,逃亡中改名螺族,其下族人改姓为珞。
“对啊,田螺的螺,我叫珞秀秀!老布就叫珞布。”
徐清此时还不晓得螺族故事,他听了这话脑中一亮,笑着道:“从前,有个穷书生,下田整地,见到一只大田螺,于是想着,不如带回家做饭……待这天书生提前回家,却见田螺姑娘和隔壁老王在床上……”
徐清一开始是想讲田螺姑娘的,可风太大了,对,就怪风太大了,讲着讲着就走了调。
听客当然不干了,后面那些家丁护卫还好,只是面露失望,三女,加上珞秀秀那就不客气了,什么难听的都骂得出。
徐清只好改口道:“好吧好吧,穷书生回到家里后,田螺姑娘还不知道,书生看见她忙着忙那,不由感动,加上田螺姑娘长得漂亮,书生便不由自主的爱上了她……两个人便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哇……”几女心思不复杂,特别是在徐清面前,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就把她们说的心花怒放。
“没想到嘛,你居然还会讲故事,我看几位姐姐就是被你这张破嘴征服的吧?”
徐清大笑,深有意味地道:“哈哈哈,也有,也有……”
说话间,土墙已经到了面前,竟是一座寨子,上书“螺头”。
寨里,都是一排排的土房子,难见有什么砖石房。古代的兄弟民族还不是那么“兄弟”,几乎处处受打压,故而一般比较穷困,要么就如突厥那种,能和中原抗衡。
“秀秀,回来啦?”走至一座难见的砖瓦房里头,一个壮士汉子跳了出来,看着秀秀满是笑容。秀秀唤了一句,表哥,指着徐清等人道:“有客人来了。”
“客人?”那汉子扫了徐清等人一眼,见是外族人,不由眉头一皱,问珞秀秀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过路的,雪太大了,我把他们请了回来。”秀秀笑着把徐清几人迎进,又告诉杨成栓马在哪里。
徐清对那个汉子拜了一拜道:“在下徐清,过路客商,回乡办事,路过宝地,借宿一日,待雪晴日,便启辰走。”
“哼,汉人就是规矩多,说话都不能好好说,非得四个字四个字书名。”汉子嘟囔着,秀秀却急着说:“你不记得巫母说的话啊!”
汉子这才肯收起那一股子敌意,走到徐清面前,拍了拍肩膀,说道:“来着是客,快坐快坐。”
看到那两掌拍在徐清肩膀上,别人不知道,黄诗梅和牛吃草等人顿时心揪心起来,那两掌看似平常,只恐怕带了千钧之力!
徐清岿然不动,笑了笑,说句客气了,然后用被拍的那一边肩膀的手招呼道,都进来吧,外面冷。
见到这里,汉子不由得张了张嘴巴,黄诗梅也骄傲的笑了笑,心道不错,小徐子有长进。
谁知徐清心里苦痛,刚才那二掌起势时徐清就瞅见了不同寻常,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徐清也就提了一口气强挨下来了。
招了招手后,徐清的手再也动弹不得,只能一个人默受。
入了堂屋,徐清发现这还只是后院,刚才进的是后门,而前堂被闸门锁着,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秀秀,不知家里还有什么长辈?”徐清拱手道。
“我祖母还在,不过她是族里巫母,在前堂理事,晚间才回来。”
“巫母?是不是就是类似族长的身份?”
秀秀笑着回到:“不是,巫母只是我们螺头村的,相当于村正之类的吧?”
原来是村长啊,难怪屋子这么大,徐清点点头。见徐清不再问,秀秀噔噔噔离开,去给徐清一行人收拾客房去了。
那汉子又走了过来,见徐清为别人忙这忙那不理他,看看徐清,鼻哼一句,心上一计。从一个角落掏出一坛酒来,对徐清道:
“兄弟,你们汉人不知道,其实啊,生人到我螺族来,是要和过门酒的,不然不准留宿。此坛酒,可是我收藏了好久的,来,干了他!”
第三十九章 阿姳巫母
第三十九章 阿铭巫母
二话不说,汉子拍下酒坛,一把揭开盖,一倾倒下满满两大碗,不由分说塞给徐清一碗道:“来,我珞伏山就是好客,干了这碗就是兄弟。”
徐清原来是不会喝酒的,可醉过几次之后,喝酒的本事还是涨了的。闻一闻那碗酒徐清便知只是清淡米酒,比起徐清家里喝的蒸馏酒是差十万八千里的。只是看珞伏山的语气,这就应当是他手里度数很高的了,有底气,徐清便道:“好,一杯酒下肚就是兄弟!”
仰头,张口,一碗喝尽,眼睛不带眨一下,倒扣着碗,一滴不漏。
珞伏山端着手里那碗,还在愣着,徐清笑笑道:“怎么了,快喝啊?”
“哦哦,这这兄弟酒量哇……”珞伏山咕嘟咕嘟也是一碗下肚,可是中途断了几次。
没想到徐清却喝上了劲,又在碗里到得满满。他自己家里的酒太烈,外面的酒太涩,这坛米酒正好,度数不高不低,还有一丝甜香,正合徐清的口味。
“伏山兄弟,这酒不错,你我再饮一碗!”徐清把珞伏山刚刚放下的碗也倒得满满的,举起自己那碗敬道。
“呃,好,再喝一碗……”珞伏山随徐清一同举杯,却不是一饮而尽,只是拿舌头慢慢舔,一边用眼睛观察徐清,心道,这个汉人是怎么了,三碗不出门的酒,他怎么喝得这么爽快。
“哈哈哈,好酒,咦?伏山兄,你怎么不吃,快吃!”
“哦哦,吃,吃……”珞伏山捏着鼻子吞下酒,刚一放下,却见徐清拿起坛子又是哗哗哗倒了一碗。
“伏山兄,你螺族有过门酒一规矩,我喝了,可知我汉人也有朋友过酒比三巡的规矩?来,再来一碗!”徐清醉意来了,也就胡诌诌了一个规矩。
珞伏山喝了两碗下肚,已经是面红耳赤,连忙摆手道:“这,唉,兄弟,今日我没吃早饭,这酒咱们改日再喝成不?”
徐清装着微醉道:“哦呦,你当不当我是兄弟?”
珞伏山不好意思吞自己的话,便笑着道:“当,怎么不当,”
徐清见机,爬杆而上:“是兄弟,那就把酒喝了,”
珞伏山虽要面子,可说什么也不同意喝了,便道:“唉嘿嘿,改日喝,再喝误事了。”
“喝,你你看不起我?”
“哪有?”
“那你就不给我面子!”
“不是……”
就在二人如酒鬼一般交谈时,秀秀一声嗔喝传来,却是徐清听不懂的方言:“(螺)珞伏山!你又在用喝酒欺负客人是不是?”
“(螺)秀秀,我……”
“(螺)闭嘴!回头我就告诉巫母,看她给你下点虫,痒你十天半月!”
“秀秀,饶命,可,可,是他欺负我啊,呜呜……”珞伏山倍感无奈,这句话却是汉话。
秀秀扫了一眼徐清,见他面色如常,身形稳定,与之前一般无二,再看珞伏山,似头昏脑胀之色,微微惊讶一下。不过仍是道:“哼,反正就是你不对,还不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珞伏山如蒙大赦,落荒而逃。秀秀对徐清道:“你别理他,他是个小心眼的。”
“无妨,无妨,酒不错……”徐清说完笑笑。
“当然不错了,这是我螺族的秘方呢。”秀秀疲惫地捶捶肩膀,然后道:“房间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只是伙食,听她们说,你不吃外面的东西?”
“是啊,吃不惯……”
“真是刁钻,”秀秀一转身丢下一句:“我去忙啦,不要乱走,特别是前面不要去!”
徐清口说答应,待秀姑娘一消失,脚步就开始四处晃悠了。徐清所在这间没什么陈设,想来只是一个过人的厅堂,专做接客之用。
这间房一共三扇门,一扇通向楼上,一扇去后头的房子,这就是秀秀转身离开的地方,还有一扇去中间院子。
院子只是泥巴坌实的,没有花草,倒有两垄小菜,菜地另一边围着鸡,是那种黑色的山狼鸡,下的蛋是绿壳。有一块布遮在上头挡雪,简陋得很。
菜地和鸡圈中间,是一条五尺小路,用木板铺就。小路尽头,又是一扇门,看过去十分厚重的样子,虽然只有窄窄地两页,却如守卫一般。
这是一个老村长家里式的地方,徐清看完之后的感觉如是,前面也许是村里的议事堂,后面是螺族“巫母”的私房。
“徐郎,回屋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背后,抱着徐清轻声道:“刚才秀秀差人送来了柴火,上面有炉子,去烤火?”
“好,”徐清拉着荀雪儿手往回走,却又被她拉住了,她道:
“徐郎,你是不是喜欢秀秀?”
徐清错愕一下,在荀雪儿琼鼻上划了一下:“是她们让你来问的吧?”
荀雪儿脸红一下,把头埋进徐清的胸膛。无论徐清怎么倡导先来后来,都是一样的伟大思想,可几女心里还是默默以荀雪儿为首,认为她是正妻。若是徐清想在纳妾,只要正妻同意,剩下二女是没有话语权的。
见荀雪儿默认,徐清抱着她温柔道::“放心,你夫君不是见一个收一个的人,反正过几天就走了,岂会乱留情?”
荀雪儿抬头道:“雪儿不在意徐郎收多少女人,只要徐郎爱雪儿,心里有一个雪儿的地方,就是雪儿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徐清大受感动,荀雪儿继续抱着他音如蚊子一样道:“只是徐郎,若是秀姑娘喜欢上了你,岂不是伤心一辈子?”
“啊……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就喜欢上我?”徐清不敢和荀雪儿目光对视,移向一边。
荀雪儿笑着道:“雪儿就是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了。”
“你?”徐清不禁想起和荀雪儿相遇,还是在大雪天里救的她,当时她第一眼醒来,还骂徐清流氓呢。
“是啊,雪儿听说孩子第一眼见到的人,都会以为是自己的妈妈,雪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