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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唐朝地主爷-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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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我这朋友醒来,对此事也是丝毫不解,见着丽人已是睡熟,他去屋中摸黑寻了起来,偶得一印章,然后藏在袖中。次日车夫将他送走,他这才拿了印章一看,上面居然是钱塘县县令所用。我这朋友吓得不行,到了远离钱塘之时,他才方敢将此事告诉给我。”

    众人听了对方说完来龙去脉,都是啧啧称奇。

    后一人道:“哦,我明白了,莫非是县令家独有一女,又不肯招赘婿,故而想此办法。”

    也有人嘿嘿笑着道:“怎么不说县令女儿,独守香闺寂寞呢。”

    “都错了,我看是县令老爷力所不能,他夫人这才有求于人。”

    说到这里,众人都是抚掌大笑,纷纷点头似找出了真相,家长里短听的不是真相,而是奇闻异谈。

    徐清在旁听了也是哑然失笑,这钱塘县令不是刚分别的陈翊立又是谁?他有一妻,却只有一子,也不足婚娶,家里更不是雕梁画栋。况且他正值壮年,想必也不会冷落了妻子才是。若是陈翊立亲耳听到,不知会作何感想。

    只不过这故事破绽很多,内容也很荒诞,听起来就如同每街贴满的小广告,某某贵妇,出资百万,借晶生子一般。拿钱塘县令做坏,也只是几十上百里的镇江才有人信。

    这时一人道:“此事说来人人称羡,但我看却是骗人的,你看若是有歹人假冒这名义,将人掳走,索要赎金怎么办呢?”

    又一人道:“不错,想来近来省内往返商旅之无头冤案?大家还是小心,莫贪此艳福。”

    几人道:“是啊,这无头之案,我也有听说啊!还是好几年前,也是在钱塘,听说一船大户商人都被劫杀了。”

    徐清听了心底一动,向旁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士农工商,士可以指官员,也可以说是书生,官员是天,高居一位是理所应当。可这书生嘛,都说穷的是书生,他还高居一位,那就有很多人不服了。手无缚鸡之力,家无立身之财,凭什么还那么高傲?

    特别是商人,最看不惯如徐清这般没有官位的书生,当下不屑地道:“与你有什么好说的?除非你给我三两银子,我就做好事教你一点东西,否则路上遇到了……”

    “住口!“一名老者突然喝道,“大家都是出门在外无依靠的,你怎可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咒人?”

    出门,出海的人都比较迷信,喜欢吉利。

    当下这老者对徐清道:“这位小兄弟,你莫要将他吓人的话放在心底。不过他说的这些事也都确有其事,并非捕风捉影,这几年来,路过此地的商旅向衙门告了不少这等冤案。”

    徐清哦了一声问道:“请教老人家,都有些什么冤案呢?”

    老人家长叹一声道:“说是有旅客同伴同行,单人或者是几人同游,从陆上北上或是南下,却无缘无故的失踪,渺无音信。此案难破,在各州县都累积了不知多少,初始衙门还追查,但此等案子是越来越多,查不完不说,还没有一丝头绪,衙门里也就渐渐不问。这多年以来旧案积累,听闻已有不下百人失踪,至于其他不被人知晓的更是不知多少。”

    听了这老者的话,客栈里众人也都是心惊。

    一名后生突然笑着道:“这老头说得可怕,全是吓唬你们,别听他的。我看这上百人都是被美艳的官家小姐招去重金求子了,当了老爷,然后不忍回家,都过着神仙日子呢。”

    这老者皱眉斥道:“这等胡话,你也相信,哪里来这么多求子的官家小姐,再说就算有此事,他们就为了一时欢悦,然后弃家儿老母于不顾吗?”

    这后生听了当下不由尴尬,解释道:“我也就是这么一笑说,方才这位大哥说时,你怎么不反对,我说的时候,你就骂我。”

    老者回到:“他呀,是这里的常客了,专门在这里说这些故事骗酒喝!”

    刚才那客商嘿嘿地笑了两声,也是不敢接话,低着头自顾自饮酒。


第二十四章 总兵府


    第二十四章   总兵府

    听了几人分说,徐清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荀雪儿的手抖一抖,有些害怕。

    徐清回望一眼,荀雪儿微笑一下与徐清道:“没事,有徐郎在,我就放心……”徐清也是笑笑,心里想着,荀雪儿还是有些小家子女孩气息,所求不过家美、夫和、子康,所俱之物,也不过这些。

    众人讲故事说笑之时,疾风已是刮得客栈的屋板作响,外头鹅毛雪变成粒儿雪,砸在窗户上直响。徐清走到窗边,凑着一个小破洞,看了看外面的世界,白毛一片。就这大雪,马也要冻死,看来三五日之内是走不得了。

    但见老者又对众人道:“大家可不要掉以轻心,此事不说千真万确,也是**不离十,咱们州县里老辈商人都是知道。若非大队行商上路,已是很少有人独行,诸位年轻气盛,且莫不要自持武力,入了借晶生子的圈套。”

    出门在外,几个这么关心你的人,老者说完,众商人都是点头道:“多谢老人家善言。”

    就在这时,门外头忽传来马蹄声,接着马蹄声在客栈门外止了。

    众人听了都看向门口,又是什么客人来了,还骑的跑马。南方少马,商人骑的马都是只能快走的,跑不动,所以一听这急促的马蹄声,都跟看见了保时捷一般。徐清却听得出,这等蹄声重定缓的马,还能在冷天里跑,不是草原马,还是什么马?徐清心里念到,难不成是去水寨递帖子的回来了?离此三十里,不会这么快吧?

    掌柜的听了马蹄声,支使伙计去外头迎客,客栈门一开,见到几个魁梧壮士进来了,把身上的披肩一落,披肩上的雪也顺势掉了一地,还露出了腰间一把刀柄。如此魁梧之人一齐骑马来了,还带着刀莫不是响马?这可不得了,众商人忙握住了放在身边的刀。

    掌柜硬着头皮去接,不过,他看那几个魁梧壮士之中,有一个是官兵正是与徐清一并来店打尖的下人。掌柜的招呼伙计端来热水毛巾,还有一杯闻好的热酒,一边诧异的看了看徐清。徐清心里笑了笑,先前他来之时,只有一盆半热的水,到了这几人来,竟然还有酒吃。不过看这几人里头,自己只认得一个,其余人是谁?

    那几名壮汉却不喝酒,谢了店家,洗把脸,徐清那个下人和其余几人说了几句,然后径直走到徐清面前拜下道:“末将朱一浆,不知大人在此,请恕某有失远迎之罪。”

    徐清听他称“大人”而不是“老爷”,想必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是诧异,扶起他来,问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末将乃镇江总兵,如何知道大人在此,也是机缘巧合。”朱一浆道。

    徐清那个下人,实际上是暗河成员,他接着话道:“主公,小的没用,雪大封路,迷茫一片,我走错了道。却未想一头撞到了朱总兵的营地,当时有冻僵得厉害,主公的帖子被他们一把搜去了。办事不力,请主公降罪!”

    地方有折冲府,折冲府下有总兵府,折冲府武官五品以上,总兵从七品。折冲府的地点知道的人多,总兵府的知道的人少,可以说,折冲府只是一个办事处,总兵府才是驻兵之地。徐清没想到,这镇江一地,也驻扎一镇总兵。

    “哦,无妨,既是误冲了总兵府,自是要免去刺探之嫌的。”徐清抱拳对朱一浆道:“朱总兵,多有冒犯。”

    “哪里哪里,徐大人到此,我等当尽地主之谊。”朱一浆抱拳回到,看脸色不错,他也没想到,月前听闻到的传奇刺史,今日就到了眼前,还这般平易近人。

    “哦,徐大人,我看镇江城里客栈都满了,呃……”朱一浆笑着道:“我总兵府里倒是有宽敞屋子,敢请大人再稍冒风雪,我定设酒宴款待。”

    “朱总兵,不知此处离总兵府还有多久?”

    “不久,以徐大人的马,拉车也只要半个时辰。”

    徐清大笑,连忙称叨扰,虽然是去住军营,但总比坐地板要强许多。

    他是不知道,此时满屋客商都是惊讶得说不出话了,都看了徐清一眼,又赶紧低头,此人的一个送信下人居然能开“保时捷”,一个帖子居然把一镇总兵惊动过来,而且要他去总兵府住。

    有钱!钱多得可以拿来做铃铛(铜板,银锭)。

    有势!势大得可以让七品和“大官”鞍前马后。

    刚才是谁瞧不起这个“无官书生”来着?你你你,别把头塞到裤裆里!

    徐清也是看了一眼才知道,笑了一下,对荀雪儿等人道:快起身,我们去别处住宿,多穿点,披上毯子,外头有些冷。

    等众女都上了车,徐清和杨成二人最后走,把钱付了。徐清又从袖中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方才提醒众人路上小心的老者手中道:“一点意思,不成敬意,就充问路之资吧!”

    那老者哪里肯受,坚持不收。

    徐清也不再坚持,于是给了掌柜的多块碎银,对他道,大堂里的酒水都由他包了,还要再拿嫩鸡,烙饼出来吃。随后与官杨成一起上车,半个多时辰抵至总兵府。

    总兵府,是一处山坳里头,只有一条荒道通入。沿路还有木寨把守,一关关过了,才见一排排低矮的房屋。房屋里头,有一个大坪,大坪背后,是一幢大房子,上面这才写着“总兵府”三字,徐清等人就进了大房子。

    一般而言,徐清过路,直接住客栈就是了,不会惊动地方官府,现在有朱一浆主动来见,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徐清也不怕他有歹意,总兵府虽有驻兵,但凭暗河的手段,来一个斩首还是轻松的。

    况且徐清在客栈听说有客商失踪的事,怕沿途有大盗,他虽不惧,可在荀雪儿等人面前杀人,毕竟不好看,而且自己儿子在这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徐清不太放心,为了自己路上安全,也为了出这么大的事,自己不能袖手不管,再加上此事似乎和钱塘的那一桩事有关,于是他准备趁此机会找问一问朱一浆。

    朱一浆是武官,但是总兵,想必手下也有一番侦探闻风的本领。

    朱一浆令手下亲兵安排好徐清一行人的住宿,只是一间几人睡得兵房,但是独立一幢。那亲兵还抱来干柴,在屋内升起了大火,干净暖和自不用说。

    不久,朱一浆换了官服正装,带领这手下一帮将领来见徐清:“不知徐刺史莅临敝地,有失远迎,下官已在堂内设下便宴,为徐刺史接风洗尘。”

    徐清要与他说事,就答允道:“好,打搅了。”

    于是徐清和朱一浆一齐来到大堂,堂内站着副总,把总,主簿,伙长,队正,满满一大堂的人,也都是穿着官服正装。

    徐清笑着问道:“不说是便宴,各位如何穿公服呢?”

    朱一浆几人道:“徐刺史文成武就,安民破案,我等都是心生佩服、敬仰,故而穿公服。”

    徐清道:“无妨,我受皇命回京述职,圣上留时日多了几个月,故而远绕游玩来的。不巧路过此处,一会我还有事要借重各位。”

    朱一浆等人听了都是大汗,别人受皇命召入京,最多一月多余,就是多了一月,他们还要快马加鞭恨不得飞去皇帝陛前。你倒好,多了几个月空闲,还能到这余杭来玩。是说你圣眷优渥,还是恃宠而骄?

    不过,他们没有道徐清不是,而是愈加对徐清的佩服更甚。不过一听借重二字,他们心里会意道,难不成徐刺史为官清正,没有盘缠游玩了,是要借钱来了。

    于是几人借着屋后出恭的时机,吩咐下人立即去打点一份丰厚程仪来。

    众人重新入座,桌上先只有一盘果枣,桌边一个侍女守着热水准备烫酒。有人进来,禀告可以开席,朱一浆向徐清告了一声,徐清点点头。

    整个大唐,除了徐清家里的菜,几乎就只有蒸煮二法。菜肴就流水般送上,也只不过鸡鸭鱼肉,整个的、片块的换着上。滋味嘛,就不能多赞,这也是徐清不带荀雪儿她们来的原因。

    朱一浆在旁一个劲说,山野地方,倒是简慢了徐刺史。

    席间酒过三巡,徐清就开门见山地道:“我听闻附近州县,发生不少商旅失踪之案,数年人已有百人不知音讯,可是真的?”

    徐清突然来这么一着,朱一浆听了徐清的话,猝然一惊,手中的筷子吧嗒一声掉落在桌上。其余主簿,把总也都是面上疑惊。

    朱一浆尴尬地咳了一声,然后对徐清问道:“敢问徐刺史,此事是何处听说的?”

    徐清察言观色,看他这个表情,心道此事必有不同之处。也知对方十分心虚,如此情景下,自己若说在路上客栈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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