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地主爷-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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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远处太阳的红彤彤,照着大地,照着田野。每行不远的路,就能看见数十名光着膀子的汉子在路上忙活。此时已过中秋,天气不太暖,大家可都是冒着陡峭的寒风在路上干活。
见这这一幕,徐清心底有些感动。多难兴邦,殷忧启圣,我华夏自古多难,但也铸造了华夏百姓不屈的个性。
徐清看着这热火朝天的一幕,心底感慨,对随从点点头道:“这很好嘛,本官一会要去看看民工早上吃什么?”
以往接济灾民,能有一日一餐就不错了,只要饿不死就往死里饿。而徐清搞的以工代赈可是保证了包了三顿,堪称业界良心。
在徐清看来,这修路做工,那辛苦更甚于耕田种地,吃得不好不要紧,修出来的路人踏几步都烂,这就白费了功夫。徐清要修一条“新十年,旧十年,修修补补又十年”,至少管三十年风吹日晒,人走马踏车撵的好路。
走到一处集子旁边,见到集子里的农民才带着锄头出门。这时候粮食快熟了,要赶紧去晒田,做最后一次增收努力。徐清的随从去找来里长,暗中对里长说,天大的官来了,然后晃一晃公文。里长不疑有他,恭恭敬敬迎了出来。见着徐清立即拜:
“拜见上官,上官进来喝口水吧?”
徐清摇摇头道:“不忙,先带我看看民工吃的什么。”
里长笑着道:“今日吃黑面蒸饼,黑面烤饼,一人蒸饼一个,烤饼两个。”
黑面比白面差多了,是粗加工的粮食,也是老百姓最普通的吃食,也就是说,灾民和普通百姓吃的一样。但这样的饭,已经是比其他灾区的官员好了不知多少倍了。
里长继续道:“这是白天吃的,中饭加一碗汤,晚上的饭我们不做,和工钱粮一起发给民工自己带回去。”
徐清又问:“那民工干多长的活?”
里长道:“五更起来干活儿,太阳出来就吃饭,吃了饭给他们屙屎的空挡,中午歇个把时辰。晚上歇得早,太阳红了就散工。”
徐清点点头道:“很好,你说说民工的事,这些民工都在干什么?”
“是,”说到修路的事,里长眼睛放光,脸上是神采奕奕:“他们正在整地,这修路前要先将地上的草皮除去,在坑坑洼洼之处需填补整齐,民役们方可打石硪夯实。自有人烧砖,拉砖过来和湿泥码上。太阳晒三天,这路就邦邦硬!”
“上官请随小人一看。”
徐清跟着里长来至路边,凑近了看。
此时民工正埋头苦干,各个汗流浃背。太阳一出,照着民役们油光发亮的赤铜色肌肤上,透着一股阳刚之美。
十几名民工在一大圆石盘的四面穿上绳子。穿好绳子后,八名大汉就各持绳一端。
里长上前道:“要行硪了,上官小心些。”徐清知道这几百斤大石举起,一不小心可很是危险,于是退后了几步。
但见行硪头子咳了几声,持硪的八名大汉各自弯腰曲背,手把硪杆,准备起硪。
“我给大家吼两声!”大汉们喊道:
“嘿呀嘿!”
嘿地一声后,石硪重重砸实在夯土上。
“正月里,正月正。”众人跟着道:“嗨扬嗨。”
硪头又唱:“白马银枪小罗成。”
众人:“嘿呀嘿!”
“一十二岁打登州,打罢登州救秦琼呀!”
“嗨扬嗨!”
众人一呼,三四百斤的硪高高举过头顶,然后朝地上的夯土砸去。每下石硪落地,三丈之外的徐清都觉得地上震了一下。
硪头喊硪时豪迈,也不时说几句笑话,惹得众大汉哈哈大笑,河工活极辛苦,众人能苦中行乐,就苦中行乐。
众人边行硪,里长见徐清看得入迷,便向徐清解释道:“这夯土打实之时,再盖新土,层层泼水打夯,每虚土一尺夯实为七寸,我们打至六寸,最后以锥子竖着扔下去,以不漏为断。”
徐清略有所思,他记得宋人李诫的《营造法式》有曰,每虚土五寸夯实为三寸便是结实。而这里一尺虚土打至六寸,而不是七寸,真乃实在。便对里长夸了几句,赏了一吊钱。
河滩边仍是一片取土行硪之声。
太阳上来了,阳光变得刺眼,这时几十名农妇提着装着黑面蒸饼,黑面烤饼的箩筐来至堤路边。但见箩筐沉甸甸,蒸馍烤饼如小山般堆着。后面几个半大孩子抬着汤水,还有一桶桶汤水。
徐清起意,走至两名装汤的孩童前,拿起盛汤的马勺往桶里一搅,但见油花和葱头在汤水面上翻滚。亲自尝了一口,有些清汤寡水,他对里长道:
“干苦力活的人,都喜欢吃咸,这汤淡了。”
听徐清这么说,两名孩童都露出了畏惧之色,他们见里长都打颤,看见让里长打颤的人更加就不得安稳了。
里长道:“小人明白,一定改善。”徐清点点头,然后温言对两名孩童:“端下去吧!”
看了一天,各点的行进速度差不多一天半里左右,这还是烧砖采石耗时间的原因。只要灾民安心在这里待上六十天,那徐清就能造出来三千里“标准化”公路!
其实,要不了那么多公路,而且沿途也没有那么多乡镇作为修路点。还有一部分灾民,被去沧州各处开荒造田,修渠造坝。
之前徐清最担心的,就是灾民们会不会不接受‘以工代赈’和‘以工付租’,闹出什么事端来。如此非常时期,赈灾之事最大,一个不好,就是鸡飞蛋打。天怒人怨,就是皇帝也保不住徐清。
直到这会儿,看到大部分人都平静的接受了安排,他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地。甭管他的计划多高明,规则多严密,首先得玩家都接受他的玩法才行。
好在这年代的老百姓还是很淳朴的,作为灾民更是小心翼翼,对于官府的安排,只要不太过分,都会逆来顺受。
海兴和黄骅也陆续接收了灾民,按计划利用这一批廉价劳动力大搞基础设施建设起来。只是,这几万灾民是有优有劣的。有的人强壮,自然有人老弱,有的人勤劳,也有极个别混饭吃的。
之前赵璐在南皮截留了一部分人,全都是全家全口的人,身体壮,力气足。后来又经过了秦时的选择一步步下去,到海兴的时候,就只勉强剩下几千人可用了。剩下的还有老弱病残,孤儿寡母,都做不了什么事,只能吃白饭。这些人,足足有三千。
海兴县令燕苦也不老实,又把这三千做不了事的送回了沧州。
徐清头再一次痛了。
这三千人,主要是在风灾中失去亲人的孤老伤病。这些人没有劳动能力,又没人愿意接收,必须要另加对待,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还是詹增给徐清写了一封信,才让徐清有了办法。
原来,隋朝时,地方上有生、老、病、死四大官办慈善机构了。分别是慈幼局、养济院、安济坊和漏泽园。只是隋末大乱,这些次要机构都已经遭破坏了。
这四大慈善机构由官府所办,委任素有名望、亦有爱心者为负责人。慈幼局负责收养孤儿,养济院负责老而无子,又不能养活自己的老人。安济坊则负责治病救人,还有终极关怀,治不好的那种,就由漏泽园负责埋葬。
这时,徐清想到了沧州商会。让商会出一部分钱,官府出一部分钱,把四个慈善机构的名称都加上“沧州商会”四个字,分别让商人担任了负责人。
商人们难得有一次脱下“奸”字牌,穿上“义”字衣,故而也算踊跃。
三千个人里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只是那些孤儿是有用的,他们自己家没了,如果能让他们就在沧州,那可是平白增加几百户人口呢。从这一方面来说,孤儿们比起别的灾民更有价值。
其次就是老人和病人了,当然,其中还有上百个“赖子”。老人被养济院的人领走,去看一看家院,守一守鱼塘,给他们一份活儿,一碗饭。
病人暂时放到安济坊里头,活不要他们干,只要他们不传染疾病,徐清就对他们千恩万谢了。最后,剩下赖子。这群人是死活不肯干活儿,又想白吃白喝的。平日在家乡,他们就是偷鸡摸狗,游手好闲之辈。对于这些人,徐清也很无赖,只能把他们的口粮一减再减。
第九十三章 求子
第九十三章 求子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操心劳力了好几天的徐清,偷得半日闲情,睡个午觉。睡得足了,徐清脑中忽的有了这一首短诗,大声念了出来。
话音刚落,进来一人。徐清一看,是小月来了。小月着一身极素的衣裳,只饰几点玉珠,几点银铃,却好似广寒宫里的人儿一样。
小月手里端着一砂锅,对徐清道:“少爷,城外有淤塘挖了藕,这是送上来的。”
徐清点点头,自从剿灭沧州盗匪之后,便不是有人送瓜果蔬菜来,都是最新鲜,最饱满的。
“这里呢,是我做的藕莲子段炖肉,肉是我的洛南赶来的猪。少爷快尝尝,”小月说着揭开盖子,顿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徐清食指大动,吃了一口,咬一口,藕断丝连却十分粉糯,吃一粒莲子唇齿留香,那猪肉炖得易嚼却不糜烂,味道真好。徐清连汤带肉一口气吃下去半砂锅,打了一个饱嗝。让后一口口慢慢吃。
小月见徐清爱吃,眼睛笑得眯起来,同抹弯月似的。徐清吃着,问这东西还有多少。小月轻哼一声道,早就送给了雪儿和诗梅。徐清只得微微一笑,小月便走到他背后,手放在他肩膀上拿捏起来。
徐清肩上舒爽,嘴中享福,心中大喜,一双手就变得不老实起来。顺着小月宽松的下摆偷摸进去,闹得小月娇喘嘘嘘,却又舍不得离开。徐清女人多,这种独处的时候可不多。
“少爷,来不了了,饶过我吧?”小月哀求道。徐清正是饱暖思淫欲的时候,哪里肯放过她,一双手愈加不老实起来,搂过来小月,把她放在大腿上上下其手。
说是放在大腿上,实际上却放在了三条腿上,隔着衣服感受着香软。小月被徐清这么弄,身体也发热起来,眼神迷离,靠在徐清身上微微扭动起来。那臀坐在徐清身上,每一动,便摩挲小徐清一次,让他爽得不能自已。
不过,徐清知道最多是这样了,不能再过分。因为这几天到徐清“办公室”的人特别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窜进来一个。徐清不臊,小月也会嗔怪好几天。
“小月,让我亲一下……”徐清坏坏地道。
“嗯,”小月仰着头。
“不行。你还要撅起来嘴。”
“嗯,”
“张开一点点……”
“嗯,”
“舌头!”
“嘤……”
徐清尝了朱果,松开头发衣服已经变得不整的小月,却听见外头一阵嘈杂。
“哎呀呀,诸位,都说了刺史大人在睡觉,再等一等吧!”
“这位小哥,你就通融一下吧,人命关天呢!”
“你们这群商贩子,好不自知,我家大人给你们面子,竟然还蹬鼻子上脸了!”这下人也是郁闷,别人家都是上门的商人送钱送笑脸的讨好门子,在徐清家却不,还要门子做商人们的工作。
小月听了人声,惊了一下,像偷吃被发现的小兔子一样看看四周,忙整理一下衣衫,听清楚了外头是下人说话,徐清看了徐清一眼。恢复了了女主人的架势,走到门口,打开一半门朝外问道:“何事躁扰?”
“呀,二夫人!”那下人忙低眉顺眼,对小月道:“二夫人,这里有几个商人,死活要见大人,拦也拦不住。”
“原来是县君,草民在这里有礼了!”商人们见门子称二夫人,忙拜见道。县君是尊称,小月是没有的,只有荀雪儿才有。
“县君,草民有一事关系到沧州一个官吏的命,不得不得告诉大人。
小月回看一眼徐清,见他点头,便对那些商人道:“进来吧……”然后站在了徐清身后面做伺候状。
徐清早在心里嘀咕,又出什么事了?
门开了,徐清往外面一瞧,看见五六个商人面色焦急走进来对徐清道:“大人,刘宿的粮队被收了!”
“什么?”徐清一拍桌子,忙问:“怎么回事!早就吩咐了,让他不进山东嘛!”
商人们先惶恐不安地磕了个头,七嘴八舌起来,这个说山东人奸诈,那个说不是这样,是刘宿自己懵了头。徐清咳嗽一下,止住众嘴商人们吓了一跳,低着头推出来一个人:“大人,让我来说……”
“拣要的说。”
“那日,刘宿老爷把二千石陈粮取出来,合着我们和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