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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奉天承运-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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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宜。却因坐姿端庄,双腿并拢,使得其湿润销魂之处,没有显露,于是用色而不淫来说,亦不为过。

一曲罢,赵谦问道:“九妹今日又有什么妙茶与在下品尝?”

“今日这茶……”九妹说话之间,喘息愈速,粉腮愈红,这倒让赵谦产生了好奇,究竟是什么花样,让她只一说便如此羞涩?

九妹轻柔地拿起紫砂壶,将里面早已准备好的茶水慢慢倒入一个大碗中,手法娴熟,一股泉水一般清澈的凉茶从壶口倒出,无半滴撒出。

“黄河之水天上来……”赵谦脑子中现出一句诗,便念了出来。

黄河之水天上来,是说某段河流落差很大,形成瀑布,故以天上来形容之。

赵谦还听说过另一种说法,便是因为黄河河水重浊,号为一石而六斗泥。这些泥沙中的一部分堆积在下游河床上,日积月累,河床淤高,全靠堤防约束,时久形成悬河。每逢伏秋大汛,防守不力,轻则漫口决溢,重则河道改徙。

因这种“悬河”形状,故曰“黄河之水天上来”。

这在赵谦脑海中是一瞬间的思维活动,但因这段时间注意力一直在黄河一线的战事上,他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满清会不会挖了黄河对付明军?

赵谦刚一想到这个问题,顿觉身上一冷,因为他意识到完全存在这种可能,黄河河床本来就高于周围,要人为决堤,并不困难,而且破坏力巨大。

上次赵谦在西北打李自成的时候,就被人挖了河堤冲得到处跑,跑到了山上才躲过去,前车之鉴,让赵谦猛然就意识到了黄河的危局。

而此时,邹维涟正在积极部署大军围困徐州,已经过去三天了,邹维涟说过,十日之内便能部署完毕。

赵谦腾地一声站起,一句话不说,便向门外奔去。九妹吃了一惊,问道:“大人,怎么了?”

“我有要事处理,下次再与九妹品茶论道。”赵谦头也不回,奔出了茶庄。赵逸臣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很奇怪赵谦为什么这么快出来了。

“大人……”赵逸臣刚唤了一句。

赵谦夺了一个侍卫的马,翻身上去,又说道:“立刻随我回府,拿我的手令八百里加急递交邹维涟,立刻停止攻打徐州!”

赵谦等人策马从大街上直奔赵府,街道上的果子地摊被踢得一片凌乱。

刚下完命令,使臣便拿了令箭手令,飞奔北去。这时韩佐信才见到赵谦,赵谦立刻将自己忧心的事说了。

韩佐信道:“大人已下令邹大人停止北进了么?”

赵谦点点头。

韩佐信沉思许久,才从容说道:“大人所虑即是,佐信刚刚才得知邹维涟要打徐州。”

“……黄河决堤隐患,不可不防。”

有例可查黄河在徐州决堤后的危害,只说明朝,嘉靖三十一年黄河决徐州,淤四十里。万历二年黄河于砀山决口,淮河亦在高家堰决口而东泄,徐州、邳县、淮河南北淹没千里,徐州城内进水。

万历十八年,大溢徐州,水渍城中愈年,众议迁城改河,季训浚魁山支河,以通之,积水乃消。是时,水势横溃,徐淮泗扬间无岁不受患。

毁城最甚者为明天启四年,河决徐州魁山堤,一向东北灌州城,城中水深一丈三尺,一自南门至云龙山西北大安桥入石狗湖,一由旧支河南流至邓二庄,历租沟东南以达小河,出白洋,仍与黄会。徐民苦淹溺,议集赀迁城。给事中陆文献上徐城不可迁六议。而势不得已,遂迁州治於云龙。八月又复大雨,河水持续泛滥。幸存的百姓避在云龙山及户部山等高处。

可见,徐州河段如被挖决,明军将损失惨重,一溃千里。几十万大军,一旦建制混乱之后,要重新部署形成战斗力,是需要不少时间的。这种紧要关头,军队长时间无法调动,对大局的影响可想而知。

赵谦心急如焚,只求邹维涟能及时得到命令,停止北进。还好,四天之后,邹维涟回复了南京,大军已经停了下来。赵谦闻罢长嘘了一口气。

韩佐信征求了军机处谋士的战略计划后,对赵谦提出了一套方案,韩佐信言:“调刘泽清之部攻打徐州,如清军决堤淹之,即可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让满人帮忙剪除军阀刘泽清,又可以使黄河下游形成泽区,为我们在河南的战事制造战机……”

“……军机处具体方略如下,待李定国进入开封之后,大军西进河南,断李定国退路。然后一分为二,一部从南面攻击李定国,另一部在西面郑州附近设伏,伏击满清军队。因右翼黄河决堤,清军无法自右翼而来,要策应李定国,只能从左翼出击,正好进入我军埋伏。”

赵谦听罢沉默不语,再还是首肯了这个计划。赵谦心里对这个计划很满意,但是这样实施的话,如果黄河泛滥,他们这些人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明朝既然预料到满清会决堤,再调军前去,便诱发了悲剧的发生。明军不进攻,黄河不可能决堤。

但是,这些问题不在军机处大臣的考虑之列,在此胜负关头,谁还会去在乎小民的生死?当然,他们对外宣称当然是不知清军会决堤。

南京很快向刘泽清所部发出了负责攻击徐州的命令。刘泽清等人和赵谦他们开始一样,对于挖黄河想都没想,一打仗就挖黄河,这样的事在历史上并不多见。

刘泽清召集将领谋士商议,是否要听从调令。意见不一。

有幕僚说道:“今南京战力强大,北伐之势已成,选择明朝乃是明智之举。”

又有人反对,表示现在胜负未决,不如先看看再说。主张投奔大明的幕僚反驳道:“今不选择阵营,以后明清双方都以我为敌!”

刘泽清沉默不语,他更想中立看看形势再说,但现在黄河以南的大片地方,都被明朝控制了,现在朝廷下了凋令,如抗命不尊,好像没什么好果子吃。

“徐州重镇,有清军重兵防守,我们去也不定能拿下徐州……”刘泽清很不痛快地说。

下面的幕僚痛心疾首道:“今明朝几十万大军就在我卧榻之侧,刀剑架在脖子上,咱们不从也得从,拿不拿得下是一回事,去不去又是一回事。”

另外一个幕僚道:“明军主力左翼是李定国,听说也有反心,右翼是我部,北方是满清,他们怎么可能到处竖敌?咱们又未曾言反叛明朝,他们不会故意与咱们过意不去吧?”

“放屁!”一个幕僚听罢以为是大毒,忍不住破口大骂,“正因明军三面危机,他们才要分而取之。你以为赵谦为什么调咱们去徐州?明军水陆并进,取徐州难乎?却偏偏要叫咱们去,不正是要对付我们了么?”

“这样说来,叫咱们冲前边,不明摆着要我们送死么?明知如此,何必上当?”

“住口!”刘泽清听一群人争吵不休,心烦得紧,大喊了一声,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刘泽清看着上次给他出主意的谋士姓张,便问道:“张先生可有妙策?”

张幕僚从容拱手执礼道:“将军明见,今明军在江北闹得天翻地覆,清军却毫无动静。鄙人以为,清军绝无在黄河以南决战的意图,不然,怎么会等明军摆开阵势了才后动?故鄙人觉得,去打徐州绝不会遇到清军主力,也可以消除明军对我等的疑心,北上徐州,并无危急。”

刘泽清军中商量了一阵,最后觉得没有什么选择,旁边就是几十万大军,不听命令就得吃刀剑枪炮,于是刘泽清率部北上,抵近徐州。

八月初,清军守军依照朝廷的密旨,见有大股明军来犯,便挖开了黄河。随着黄河的咆哮,滚滚黄河水夺堤而出。洪水所至,泛滥成灾,无数肥沃良田瞬间沦为汪洋。一望无际的浪涛中,只见到稀疏寥落的树梢,汹涌的波涛卷流着木料、用具和大小尸体。孩子的摇篮,随着河水飘浮,还可以断续地听到啼哭声。全家葬身于洪流者不知凡几,甚至有全村、全族、全乡男女老幼无一幸免者,造成了惨绝人寰的大灾难。

黄河河水人为改道,河水向东南倾泻,大量的河水泥沙汇入周围的淮、沂、沭、泗诸水,又造成这些河流的泛滥,人口死伤不计其数,无法统计。南直隶北部沦为汪洋,刘泽清所部变成了鱼鳖,几乎全军覆没。

赵谦得知了黄河果然决堤的消息后,马上以皇帝的名义下旨赈济灾民,开仓放粮。南方的士林不知内情,纷纷谴责满清的恶毒行径。那些有良知的读书人,纷纷提出赈济建议。

不仅是救治幸存灾民,还考虑到了水灾之后的瘟疫和蝗虫危害。因淮河洪水漫溢横流,大片地区被水淹没,水潦四集,不能排泄。洪泽湖湖底泥沙淤积,沿湖积水成潦,芦苇丛生,蝗虫繁殖,使附近各县有蝗灾之危,几年的收成都有困难。

南京在弘光元年末调整关税,进一步鼓励进口粮食,并宣称为了黄泛区的赈灾。于是人心向背,就十分明显了。

韩佐信道:“得人心者得天下,今满清决堤害民,我大明慷慨赈济,人心向背,天道所趋!”

唯有赵谦默不作声,这谋略之间,良心竟为何物?

第六折 何日携手入京师

段二八 第一场大雪

好像不久还能闻到桂花的香味,就似在转眼之间,天气已经越来越凉了。入夜的时候,更是冻人,李定国军中缺棉衣,军士们晚上睡着可冻,特别是手脚,早上起来一点温度都没有。

“将军,前面就是祥府。”一个将领在李定国身边说。

李定国正坐在战马上,向远处的城池遥遥看去,平原上,城池显得有些渺小。李定国心中布满了阴霾。

李定国喃喃道:“祥府是开封城最后的屏障……”

一行人看了一阵,便掉头回营。时李定国的云南军居中,左翼是何腾蛟部,右翼是孙可望。三支军队共计二十万人马,这样在开封南面摆开,兵营显得十分密集。

回到军营,李定国看着侍卫口中哈出的白气,看了看天色,道:“这第一场雪,指不定就要下来了……从四川运来的过冬辎重到哪里了?”

旁边一个将领道:“据报,已入河南,估计不出半个月就能送达。”

李定国听罢走进大帐坐了下来,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时帐外一人道:“禀将军,李千户回来了。”

“快请进来。”

这个李千户,是被李定国调去专门负责掌握斥候营情报的心腹,主要就是针对东面明军的刺探。

李千户入,左右看了看,李定国忙屏退左右。李千户道:“已经得到可靠消息,明军主力调动频繁,其骑兵前锋极可能在本月就会袭扰到河南。”

李定国听罢脑中嗡地一声,他心中唯一的侥幸心理彻底破灭。

“将军,将军……”

李定国脸色苍白,“知会左右翼何将军和孙将军,召集诸谋士大将入帐,商议大事。”

“是。”

很快何腾蛟孙可望及一干重要的谋士将领便进入了中军大帐,李定国作为推举的首领,坐在正上方,主持议事。

事关军机,无关人等自然不能靠近大帐。侍卫在百步之外执戈巡逻,帐篷门口的旗帜在寒风中飘摇。

气氛有些沉重。李定国道:“已经探明的情况看来,明朝军队是要对我等用兵了。”

“啊……”虽然大伙早就知道有这样的可能,但李定国正式宣布证实了消息,帐内仍然一阵骚动。

“老子早说了,来打什么开封?现在可好,前边是清军,后边是明军,被包了饺子,安逸了哇!”一个贵州将领怒气冲冲冲地说,带着南方口音。

贵州话和四川话口音有些相近,仍然有区别,比如那将领末尾那个“哇”的语气词,就是贵州话特有的,川话用“撒”这个语气词代替。

那贵州将领继续说道:“河南冷得一批,棉衣还没运到,看样子都得送给赵谦那厮的骑兵鸟!大伙也不用打,坐在这里冻死算球!”

孙可望听罢呵斥道:“吵什么?有你说话的份?给老子闭嘴,现在说这玩意有用么?”

孙可望占的贵州周围的地盘,那将领正是孙可望的部下。

李定国听罢孙可望的话,心里对孙可望还有些感激,至少他说了句公道话。无论谁对谁错,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再说那些无用的也解决不了问题。

李定国心生好感,便用商量的语气问孙可望道:“孙贤弟以为现在该如何应对?”

孙可望皱眉不语,“老夫早就在想这个问题,要是被明军从后面包抄……”

这时何腾蛟道:“我看赵谦不容于我等,不如投清军!”

孙可望听罢,心道就是要你说出来,老子才脱得了干系。投奔清军那是做汉奸,谁先提起这个,当然是有风险的。时何腾蛟正冥思苦想,听了二人的言语,一不留神就说出来了,说完才知失言。

何腾蛟点破了玄机,孙可望见众人没有表态,便以试探的目的说道:“咱们自南阳府北进,攻城略地,陷满清城池十余座,斩首万计,这时候投奔……”

李定国沉吟道:“说到清军,我倒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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