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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奉天承运-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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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看了一眼殿中的盆栽花草植物,问道一阵花香,心道,莫不是什么植物花粉的关系?这个方便他没有研究,但隐约记得有人说过,存在这种植物。

朱徽娖见赵谦神色有异,满脸红光,和进来时的脸色大相径庭,忙说道:“赵大人不舒服么?要不要先找太医看了再回去?”

赵谦忙摆手道:“蒙殿下费心,天色不早了,还是回去再看。”赵谦吞了一口口水,心里只想着女人的裸体,真是欲火焚身。

赵谦说罢便想逃出紫禁城再说,不料心急脑昏之下,踢到板凳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朱徽娖吃了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欲叫太医。赵谦情急之下,急忙捂住她的嘴,他心道,要是被太医查出来自己吃了春药,传将出去,政治影响可不是儿戏。

朱徽娖被人搂住肩膀,嘴上捂着大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赵谦,不知怎么回事。但她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喊叫,因为和赵谦交往的时间也不短了,朱徽娖相信他做任何事都有原因的,只等着他解释。

赵谦见朱徽娖没有要喊叫的意思,忙将手从她的嘴上拿开,这才发现,刚才用力过猛,左臂已将朱徽娖搂了起来,因为身高差异,朱徽娖双脚都脱离了地面,整个人靠在赵谦的身上。

朱徽娖被人捂了一下嘴,放开之后便不自觉地喘气。赵谦闻得从她嘴里呼出的幽香,头脑一阵发昏,脑子里联想到的是女人在床上喘气的感觉。

赵谦看着朱徽娖柔软的小嘴,吞了一口口水,完全忘记了身在何处,竟慢慢将嘴靠了过去。

朱徽娖很快明白了赵谦要干什么,想起刚才他的表现,顿时明白,赵谦是对自己产生了不轨的想法才如此一般。

朱徽娖心口扑通扑通直响,身体一阵发软,但是脸上仍然是冷冷的表情。她虽未挣扎,但古代女子对于贞操的观念,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这种潜意识的观念让她心里很冷静。

“残躯(长平公主断了一只手臂)虽不足为惜,但恐泉下无面见列祖列宗,赵大人已逾制,请自重。”朱徽娖冷冷地说了一句。

赵谦听罢头脑一冷,急忙放开朱徽娖,伏倒于地,“臣未有冒犯之心,却为冒犯之事,实出有因,请殿下降罪,臣虽万死无怨。”说罢解下佩剑,呈到朱徽娖面前。

朱徽娖不及细想,但当然不愿意杀赵谦,没有赵谦,她便无依无靠。再说你当真要杀别人时,杀得了吗?

“你跪安吧。”朱徽娖冷冷道。

赵谦心情坏到了极点,一方面欲火难耐,一方面羞愧难当。心道,老子什么时候沦落到欺负一个可怜的小女孩的地步了?在赵谦眼里,如果对朱徽娖有什么感情的话,那就是同情和怜悯,这个女孩,不说生于帝王之家,其实就是一个凄凉而可怜的女孩而已。

赵谦低头行了朝常礼,逃也似的走出了紫禁城。上了马车,便说道:“快,快回府。”赵谦一边催促,一边想着要哪个妻妾,最后觉得,三个一起自然是最好了。

只留下宫殿中的朱徽娖,怔怔出神。

当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有心思独自回忆刚才那骤然而至的事,而且回忆得十分仔细,生怕错过了一个微小的细节。

朱徽娖明白,那短时间发生的事,在以后无尽的寂寞日子里,她将回忆无数遍。

因为身份的关系,朱徽娖从来没有机会体验过这样的事情,她很小心地想着那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感受,每一种气味,每一点声音……

只想得耳根发热。朱徽娖想了几遍,又在心里想着,要是刚才没有拒绝赵谦,会怎么样呢?

光是想想开头,朱徽娖也是心跳加速,双手不禁捂在脸上,红晕从脸蛋一直泛滥到耳根脖子。

她心道,让一个外人登上皇位,坐在那龙椅上,已经是对不起祖宗,罪无可赦了。反正都成了这个样子,刚才为什么还想那么多呢?想罢她有些后悔拒绝赵谦。

过了一会,她又想,现在扶植的皇帝不过是权宜之计,目的也是为了复我大明江山,情有可原,以后天下大势所趋之时,她相信赵谦还能纠正血统,恢复朱氏统治。但要是失身做出那样的错事,便没有纠正的余地了。

朱徽娖心情复杂,呆呆看着夜空中的星星,一夜不能入眠。

第六折 何日携手入京师

段八 曰中兴大明

湖广不是简称,而是明朝的一个省,大概包括今天的湖北湖南两省,并不包括广东或者广西,广东广西在明朝各为一省。

今日之中国有三十余省,在明朝,只有两京一十三省。所以明朝的省比较大。

荆州属于湖广,目下为左良文控制。左良文控制的地方大概就是以武昌为中心,包括武昌、黄州、德安、安陆、汉阳、岳州、荆州等地。

崇祯十七年,就是去年,张岱为总理湖北军务,便是湖广北部军务,征对的就是左良文控制的地盘。张岱从应天府(南京)出发,经过太平、池州、安庆,抵达左良文的地盘黄州。

在黄州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最后武昌军战败,退守武昌。第二年春,即大明弘光元年,张岱军扫除了武昌外围屏障,大军逼近武昌,左良文的形式已经十分危急。

在武昌城戒严的时候,西边的荆州还没有多大的变化,大街上店铺照常营业,好似战争还很远一般。其实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谁来占荆州,只要税收变化不大,政策相当,他们也不是太关心。

“卖包子,馒头……包子……”热闹的大街上吆喝声,随时都能听见,一如往常。

街面上人很多,咱们只看和本故事相关的人,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半死不活地走在街上,被那蒸笼里的香气吸引,眼睛盯着那白胖的馒头,使劲吞了一口口水。

他囊中空空,只有干望着,依依不舍地从馒头铺子前面走过。他贪婪地嗅了一下香气,终于忍耐不住,转过身,冲到蒸笼面前,伸出脏手,抓了一个馒头,撒腿就跑。

“抓住他!抓住小偷……”馒头铺的老板条件反射地喊了出来,这世道,不时就有这样的人,任由这样的人偷抢的话,生意没法做了。

那少年身材瘦弱,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跑了几步,便大口咬手里的馒头,嘴里塞满了东西,使劲往下吞。

这少年的头脑还是比较灵活,他现在饿得浑身发软,体力早已跟不上,跑是跑不掉,先吃进去了,看你咋地,还能为了一个馒头划开老子的肚皮不成?

店家和小二追上来,也不夺那少年抢到手的馒头,都差不多吃进嘴里了,抢了也没用。

“给我教训一顿长长记性!”店家吼道,免得这小子吃上瘾了再来。

“砰砰……”一顿拳打脚踢。少年抱着脑袋,只顾着吞嘴里的馒头。

突然那少年双腿在地上乱蹬,很痛苦的样子。

“住手!”店家可不想弄出人命,不过就是想教训这小叫花子一顿而已。

少年在地上乱蹬,双手抱住脖子,要死不活的样子,瞪大了双眼,十分恐怖。旁边围观的群众忙说道:“噎着了,可怜的娃,快把喉咙里的东西弄出来,不然非得出人命。”

店家见罢眼前的情况也急了,忙将那少年翻过来拍他的背,想将卡在喉咙里的东西拍出来。

旁边一个汉子说道:“这样弄不出来,我来。”

店家忙让开,慌忙道:“快救他。”

汉子从后面抱住少年,箍住他的胸口,提了起来,用力使劲箍了几下,那少年突然吐出一团还没嚼烂的馒头,拼命咳嗽起来。

众人见罢一阵欢呼,纷纷赞扬那汉子,汉子得意洋洋地摆摆手:“小事一桩。”

店家吓出了一额头汗,见罢长嘘了一口气。

这时,人群外面一声大喊:“聚众所为何事?散开!散开!”

有人喊了一句:“官差来了。”众人便作鸟兽散。

一队穿圆领胯腰刀的衙役走了过来,少年已从地上爬了起来,见罢身作圆领皂衣的官差,神色突然一喜,说道:“这里是我大明的地方?”

走前面的捕头听罢好生奇怪,主要是那种语气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就像出使西域的张骞看到汉人的那种语气,充满激动的语气。由于这种感情色彩太重,不得不让人注意。

捕头不由得打量了一番少年,心道这个叫花子脑子有点毛病。一看之下,突然看到少年里边的绸缎衣服。

少年外面是一件脏破的布衣,刚才被人殴打时撕破了几块布,衣服凌乱,露出了里边的绸缎。

捕头道:“你是哪里人?家里干什么的?”捕头心道莫不是哪家大户的公子?要是顺便帮个忙,说不定能赚点银子。

少年虽然面色脏黑憔悴,但是眼睛却充满灵气,一路上的险境让他多了个心眼,犹自问道:“这位官差,请问这里是大明的地方?”

捕头见少年站得很直,身上很自然地散发出一种贵气。气质这东西,不是身上穿什么衣服决定的,不经意间就能散发出来。各种身份的人有各种气质,捕头见得人多了,什么人没见过,更觉得不简单。

“这里是湖广荆州,自然是大明的地方。”捕头说道。左良文表面上是臣属明朝的,所以偷袭南京那次,也是清君侧,至于实际上听不听明朝的号令,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荆州……离应天不远了吧。”少年喃喃道,神色间又充满了犹豫和心忧。

“带走。”捕头听罢少年说到应天,现在武昌正和南京政府处于战争状态,先抓了再说。

少年也不反抗,跟着衙役到了官府衙门。捕头叫人脱了少年的衣服,脱掉外面的两件外衣后,捕头看着里面上好的绫罗衣物,赞道:“啧啧,好料子……”

捕头眼尖,突然看见那衣服上绣着的细微龙纹,吓了一跳,这玩意,在古代可不是随便穿的,要么是皇族,要么就是谋逆。

捕头急忙说道:“来人,好生招待,决不能有一点怠慢。”说完急冲冲去找荆州知府。

知府姓左,自然也是左良文的人,还有血缘关系。

捕头将所见之事如实禀报了左知府,左知府闻罢神色凝重,心道,十来岁的少年……莫不是哪个皇子或王子?左知府对大明宗室自然有所了解,推算之下,除了三皇子朱慈炯,再没有哪个皇室男丁是这般年纪。

而在南京的当今皇帝,便是朱慈炯,左知府一时不知所以然。便说道:“快带本官去看看。”

左知府来到少年的住处,见少年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桌子上的食物,头也不抬一下。

左知府也不说话,屏退左右,暗暗打量了一番少年的面相和姿态,暗暗称奇,不禁低声自语道:“当真是得天地之灵气,绝非凡品。”

少年听罢人声,抬起头来,看见一个身作大明圆领官袍的老头,先从容吞下嘴中的食物,用茶淑了一下口,然后说道:“你是何人?”

左知府忙跪倒于地,反正左右无人,就算跪错了,也没什么。

“臣荆州知府左廷贞,叩见殿下。”

少年听罢反倒吃了一惊,奇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左知府听罢心里一喜,心道自己这回包准赚大,口上说道:“臣见殿下浑身上下散发王者之气,当即就被震慑,不敢有丝毫怀疑。”

当真是大神一出,左知府等小白,是纳头便拜,所谓王八之气,绝非无中生有。

一个老头跪在面前,少年犹自坐着,坦然受之,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习惯,“左大人请起……那么,荆州仍然是我大明的地方?”

左知府左廷贞从地上爬了起来,躬身道:“回殿下,正是,闯贼在陕西,东夷尚在长江北岸,南方半壁仍在我大明之手……殿下是否有信物在身?今殿下降临我大明地方,正可君临天下,以服四方。”

左知府自然不信什么王八之气,他虽然觉得可能是皇子,但须得要足够的证据,这个人才有用处。

少年听罢一喜,激动得站了起来,直接脱掉上身所有的衣服,转过身来,说道:“这时父皇亲手给儿臣刻上去的,儿臣兄弟皆有此字。”

左知府一看,那少年的背上刻着四个大字:中兴大明。下面还有三个小字:朱慈炯。

左知府见罢那字迹,果然和先皇朱由检的字迹一般模样,急忙伏跪于地,痛哭叩首,高呼先皇。

朱慈炯又在内衣捏来捏去,然后“哗”地一声撕开衣服,拿出里面的一块绢布,说道:“这是父皇亲笔所书,母后亲手缝制于内。”

朱慈炯双手递过来,说道:“左大人看看,还有假不成?”

左知府跪着用双膝当脚移到朱慈炯面前,用微颤颤的双手接过绢布,见上面是朱由检的亲笔,大意便是皇子朱慈炯背上所书中兴大明云云,并盖有玉玺。

这个确是朱慈炯无疑,左知府只觉得脑部充血,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心道,南京那皇帝,定然有假,这次真真是在老大左良文嘴危急的时候,立了大功。左知府立马意识到,自己将成为左良文身边最可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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