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八五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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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黑色给人一种庄重与神秘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个人的鞋子都是布鞋,周秀英总觉得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总之,除了鞋子,这一身装扮连周秀英这样的男人婆看着都心动!
“你们站一起,我再看看!”周秀英带着丝羡慕作出手势。
王枫把洪定娇的纤腰一搂,洪宣娇象征性的挣了下,没挣开,只得听之任之。
两个人都站的笔直,如果周秀英手上有一架照相机,就可以现场拍结婚照了。
周秀英显然也有种怪怪的感觉,点点头道:“是挺不错的,尤其是宣娇姐姐穿出了女人的刚健之美,我看以后就穿这一身吧,比你们太平军的大袍子好多了,就冲这一身衣服,也会附者日众!”
洪宣娇欢喜的笑道:“还不是秀英妹子你的手艺好?”
王枫却接过来,不满道:“大妹子,你怎么不夸我?难道我穿着不帅气?我明白了,你是对我有意见,恼恨我夺了你的军权,把私人感情带入了工作,这可要不得啊!”
周秀英冷哼一声:“我还没那么小心眼,小刀会被你收编,如果真能混出个人样,也好过被大元帅带上不归路,我只是看不惯你那臭屁样子,功夫稀松平常,拽什么拽?”
王枫一阵无语,在前世,既便他的功夫不是天下第一,也从没人敢给他稀松平常的评价,而这一世,竟被一枚小小女汉子耻笑,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扑哧~~”洪宣娇不由轻笑一声,挣了开来道:“也不怪秀英妹子看你不顺眼,是你先嘴里不干不净,人家又没招你惹你,你这见了女人就口花花的坏毛病是该改改了,好了,我现在问你,你准备在上海呆多久?”
王枫不假思索道:“最多两三天!”
“嗯?”洪宣娇不解道:“就两三天?上海被你搞的乱糟糟,民众还要选举,这可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回,两三天能成吗?”
王枫沉吟道:“我们既然决定由上海人民自己选举出人民政府与人民议会,那么在明确了政府与议会的职责分工之后,就不应该插手,任由上海人自己折腾,我倒要看看,上海这块民主政治的试验田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
搞的好,可以为我们积累经验,搞成乌烟瘴气也不碍事,上海就这么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危害不了我们的大局,同时这也能说明中国目前的土壤还适应不了民主,民主的程度范围,民主化进程的时间表,都需要慎重考虑。
而且我们占领上海的目地,首先是收编小刀会,虽然不甚完美,但也能算做勉强完成,第二点,是把上海当作与西方往来的一扇窗户,我们只需要推开窗户,让外面的空气进来,又何必费心去把窗子里收拾干净?
我们没有时间耗在上海,一定要在清庭新军练成之前把苏南牢牢掌握,至于上海,男人割了辫子,女人解开小脚,有警察局维持治安、禁烟缉毒,坚决杜绝贿选、人情票就可以了。”
“哦~~”洪宣娇想想也是,点点头道:“那我们都抓紧点,在这两天之内,争取把男人的辫子全割了,女人的裹脚布全部解开,你也要把选举的组织工作做好,对了,秀英妹子,你还没吃吧,要不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王枫与洪宣娇只有两个人,虽然不同床也不干那个事,可是落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一对过日子的小夫妻了。
“好!”周秀英毫无当电灯泡的觉悟,一口应下!
晚餐是一贯的简单,王枫不是不想吃山珍海味,而是没有条件,身为一军之主尚且如此,普通平民有很多更是米饭都吃不起,主食以低营养的红薯为主,清朝能养活四亿人口,全是红薯的功劳。
吃过饭并不意味着一天结束,当王枫与洪宣娇走出院落时,立时引来了数道惊奇的目光!
“师帅!”李二虎两眼放光道:“您这一身简直比洋人还帅气,我们能不能穿成这样?”
许春丽与众人纷纷把渴望的目光投来。
王枫微微笑道:“可以,但要自己解决,我暂时不提供制服,并且作战时不能穿,我们在上海只呆两天,两天内要把所有的事情办完,现在大家抓紧时间,分头行动罢。”
第一二二章 周秀英的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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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枫在上海果然只呆两天,于五月十九日清晨,带上包括收编的小刀会成员,合计八千七百多人,押着近六百名烟鬼向嘉定行进。
如今全军总兵力是宝山一千,嘉定两千出头,连同手上合计是一万一千七百人,其中洪宣娇的女营在收编了周秀英的女营之后,兵力扩展为一千五百,周秀英也被任命为了女营副总管。
按王枫的原计划,是此时手头应该有两万兵力,却被刘丽川坏了好事。
尤其绿营兵勇的全军覆没更是让他心疼,清军的战斗力再差,但好歹有最基本的军事素质,会开枪,会**,仅从这一点上,已经强过了太平军中的新兵,只要施加严格的训练与纪律约束,不用多久就会成长为一支精锐!
相比而言,小刀会是最正宗的地方帮派组织,有很多人连枪都不会打,在纪律方面,根本就没有遵命军纪的概念,完全是以江湖义气作为组织纽带,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从头开始!
可事已至此,除了杀掉刘丽川还能如何呢?在王枫眼里,这一次的救援行动只能算作勉强及格。
当天中午,王枫入了嘉定县城,立刻让人召集百姓至县衙广场前集合,并且把许乃钊及被关押的清朝官员全部带来,甚至连价值十万两白银的福兴也被允许旁观。
没有人明白王枫要做什么,包括被战士们用各种手段弄来,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嘉定百姓。
洪宣娇忍不住问道:“王枫,你该不是要把这些清庭官员集体枪决罢?”
王枫望了眼福兴,便道:“杀人要有充分理由,除了没有价值的旗人,我们不能随便杀人,这一次,是打土豪,分田地!”
“嗯?”洪宣娇似乎明白了些,与周秀英相视一眼之后,双双现出了饶有兴趣之色。
王枫也放眼望去,百姓已经人头涌涌,于是双手一压,唤道:“乡亲们,我是太平军将领王枫,今次请大家来,有两件事,一是修建嘉定三屠纪念碑。。。。。。”
王枫着重讲诉了修建纪念碑的意义,以及希望乡民献言献策,尽量提供当年殉难的义士名姓与事迹。
顿时,人群中响起了嗡嗡声,百姓们交头接耳互相议论,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是早年那批嘉定百姓的后代,但对于两百年前发生在脚底下的血腥屠杀仍是心有念感,这被王枫勾起了旧事,有不少人当场就抹起了眼泪。
过了片刻,王枫又道:“乡亲们,有关纪念碑一事,你们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去找我即将任命的县长,现在,我给大家处理第二件事!”说着,猛的一喝:“来人,把县令带上!”
脸色苍白,浑身打颤的县令被推了上前,从王枫的神色与太平军专杀清朝官吏的作风中,他预感到了不妙。
果然,王枫连看都不他,向下问道:“乡亲们,我们太平军是人民的军队,来自于人民,服务于人民,为人民打天下,为人民做主,我们既然取下了嘉定县城,就该为人民申冤,给人民一个雪恨的机会,这是清庭嘉定县令,此人品行如何,可有过欺压良善?大家都说一说,我们会给嘉定人民一个公道的交待!”
随着王枫的话语落下,百姓中立时有人面色大变,时而恨恨的望向县令,时而布满了挣扎,却无一人上前指证,即使有人准备迈脚,也被身边人拉住,小声说些什么。
“我不相信百姓们不恨这些狗官,看来是对我们没有信心!”洪宣娇眉头微皱,向王枫道:“你盅惑人心很有一套,你再多费点功夫劝劝吧。”
“嘉定百姓与我有些渊源,还是交给我吧。”周秀英抢先向四周猛一拱手,大声道:“乡亲们,我是青浦县周立春的女儿周秀英,因清庭催逼赋税不给乡民活路,家父于去年组织塘湾、黄渡等二十余村乡民起义,在击退青浦知县李初祁与苏州知府钟殿选的进攻之后,今年初在嘉定起义,一度占领县城,却因力量薄弱失陷,家父也被解送苏州凌迟,不知诸位可还记得?”
“是她!我认识她!”
“原来她是周立春的女儿!”
百姓们显然认出了周秀英,指指点点,神色都较为复杂,语气中也没有太多的敬意,!
“好!”周秀英深吸了口气,又道:“我知道大家顾忌什么,是担心我们守不住嘉定,被清军再次夺回,是不是?我也知道,当初家父草率起义连累了乡亲,我代我死去的父亲向大家陪不是了,如果有怨气的话,都冲着我来,我做女儿的替父亲接下!”
周秀英大步上前,一躬到底,久久都不起身。
渐渐地,人群中鸦雀无声,其实是有人对周立春有怨言,当初清军破城,除了义军全军覆没,也诛连了不少无辜百姓,有丁壮被杀之,有女人被掳走,还有的被满门抄斩,但无论如何,周立春并未对嘉定百姓有过恶行,要怪,只能怪他不该起义,可是被朝庭剥削至无路可走,交不起租就要凌迟,不起义难道等死?
更何况起义失败后义军全体被杀,周立春也被绑至苏州菜市口活剐了五百刀,天下事还有什么比这更惨?俗话说的好,人死如灯灭,又怎能拿他的女儿出气?
不知不觉中,众人看向周秀英的目光渐发柔和,一名大娘叫道:“周家姑娘,这不怪你,也不怪你爹,只怪漫天神佛不开眼啊!你快起来吧。”
“是啊,是啊!周老爷子是好人啊,唉~~死的太可惜了,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百姓们也纷纷挥手,摇头叹气。
周秀英的凤目中蕴上了一层雾光,哽咽道:“家父如在天有灵得知乡亲们的高义,定会感激泣零,谢谢大家了。”
正说着,泪水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周秀英抹了把眼泪,向王枫一指:“这位是太平军的年轻将领王枫,他的战绩,想必各位应该有所耳闻,月头从南京出来,只有三千多人马,可是现在呢,才一个月不到,手下的队伍就发展到了万人,其中更是连战连捷,连洋人都吃了大亏!
王枫完全有能力守住嘉定,宝山人民自发割辫就是对王枫有信心的体现,乡亲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今日,我周秀英举天为誓,如果有朝一日嘉定再次失陷,我愿以身殉城!”
第一二三章 有仇报仇,有冤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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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秀英的目光坚定凝实,话语中充满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百姓们全都心头一震,再回想起王枫那有如神话般的战绩,渐渐地,面容也布了信心。
王枫不由竖起了大拇指,周秀英大受鼓舞,趁热打铁道:“我再次谢谢大家对我们的信任,请放心,我们绝不会放弃嘉定,嘉定的末来要靠我们一起努力,但是,有些害群之马必须要清除,有没有谁出来指证这位县令大人?”
“周家姑娘,我老婆子相信你,第一个申冤!”还是那位大娘,旋风般冲到县令面前,咬牙切齿道:“你这狗贼,也有今日?当日你们攻破城池,看中了我家闺女,硬指她是义军家眷!
可怜啊,她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跪地哀求不止,但你给我那做木匠的女婿安了个通匪的帽子,拉到菜市口砍头,又把她抢去府里,仅仅三天啊,被送出来就已经断了气,浑身布满青紫淤痕,老婆子到现在还记得,闺女那睁得滚圆的眼晴,这是死不瞑目啊,你这天杀的狗贼!呜呜呜~~”
大娘掩面痛哭,周秀英连忙抱住她,劝道:“大娘,这狗县令的报应到了,我们一定会还您一个公道!”说着,怒目瞪了过去!
“没有,没有,你胡说,本官什么时候抢过你家闺女?”县令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强行分辩。
“你这狗官还抵赖?”又一名中年汉子快步上前,猛的一指:“上个月,你看中了我家的十六亩祖田,授意苟员外以十两银子每亩的价格从我手里买走,我当然不会卖,于是,你与他串通,让他告老子,你又在公堂上睁眼说瞎话,拿着他伪造的地契说这块地是苟员外祖上租给我们家的,当时众目睽睽,你不要不承认!狗官,你想不到吧,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扑通!”一声,县令胳膊一软,彻底瘫倒。
王枫也走过来,喝问道:“谁是苟员外,可在?”
“回大人,他就是!”王枫顺着声音看去,一名戴着瓜皮帽的中年人满头大汗,被百姓推出了人堆。
见王枫望向自己,这名显然是苟员外的中年人当即跪倒,连连磕着头道:“大人饶命啊,小人是受那狗官挟迫,才不得不做下此等亏心事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