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八五三-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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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发现的。
“嘭嘭~~”江面上就像安装了喷泉,此起彼伏的爆炸激起一道道水柱,密集时,甚至水柱紧挨着水柱,水雷大部分都被枪打爆,真正被木栅栏扫着引爆的少之又少,而扫雷船到目前为止,一艘都未损失。
“四千八百一十六,四千八百一十七。。。。”张飞虎的座船上,哈哈大笑不断,专门有人报数,按十三行的开价,一颗水雷十两银子,此时的海盗们,只希望江面上全是水雷,永远都扫不完!
后面的韦林顿公爵号上,也不时传来轻松愉快的交谈,印度土王之一的瓦迪亚四世,他是锡克教徒,头上带着个高大华贵的布帽子,这时便道:“中国人太愚蠢了,难道以为施放几颗水雷就可以阻挡住英国皇家海军?英国强大不可战胜,其实投靠英国没什么不好,我们的权势与财富都可以保存,我为早几年发动对英国的叛乱而感到羞愧。”
“不错,不错!”甘帕特拉奥土王与贾赫五世连连点头:“我们与我们的臣民永远愿意匍匐在英国女王的脚下,我们愿意做女王陛下皇冠上那颗最眩丽的宝石!”
“哧~~”章西女王冷冷一笑:“卑微而肮脏的印度教徒,永远只能是被奴役的命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瓦迪亚四世怒道:“克希米芭伊,你这个丑陋的女人,你别忘了,你的先祖也是印度教徒,只因被莫卧儿王朝征服才改信了白白教,你也是被征服者,如果不是英国人的到来,你的章西邦仍需要承受莫卧儿王朝沉苛的重税,你不但不感恩,还来指责我们,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脏肮的白白林!”(未完待续。。)
第三三二章 吴健彰的毒计
三名印度教土王,非常厌恶的与章西女王保持起了距离,在白白教徒的眼里,印度教徒是被征服者,是奴隶的身份,只是攀上了英国人的高枝,甘愿给英国人做牛做马,才摆脱了莫卧儿王朝的控制。
而在印度教徒看来,白白教是侵略者,教义偏激,贪婪无度,残忍嗜杀,扩张的**永无止境,几百年的被奴役历史早已化作了血脉中的仇恨,正是由于英国等西方殖民者的到来,才解放了自己,因此印度教中的香蕉人对英国的好感是毫不掩饰的。
“哼!”章西女王轻哼一声,也很不屑的把脑袋拧去了一边,颇有种剑拨弩张的味道。
这时,“嘭!”的一声,前方突然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这和水雷单纯被引爆的声音还不一样,而是某种物体被炸碎的声音,舰上的一干人等纷纷探首看去。
挨炸的是一艘扫雷渔船,强烈的爆炸把整条船炸的粉碎,以爆炸点为中心五丈之内,江面洒满了碎木屑,如此之大的威力,让人由不得不倒抽口凉气。
惠什与兰伯特相视一眼,双双摇了摇头,他们并未太当回事,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失手呢,扫雷被雷炸着,实属平常,包括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这只能是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张飞虎就骂道:“奶奶的,是哪个狗杂种嫌命长了,赶着去投胎是吧?”
可话音刚刚落下,“嘭!”又一声巨响,这回众人看的真切。一条扫雷船瞬间断为两截,并寸寸迸烈。船体的碎屑被抛上了天空,有视力好的。甚至可以看到几条胳臂大腿狠狠落下,砸入了江中!
“嘭嘭嘭~~”接二连三的爆炸依次响起,虽然有相当一部分爆炸是空的水雷被引爆,但短短几分钟之内,竟然有十来艘扫雷船被炸毁,任谁都看出有问题了,再是粗手粗脚都不可能被炸成这种惨相。
张飞虎站起来喝问道:“怎么回事?”
前方船上,一名海盗头目大声道:“老大,我们也不就知道啊。弟兄们都很小心的,不可能是自己往水雷上凑!”
林则徐曾给道光上奏曰:不知该夷兵船笨重,喫水深至数丈,祇能取胜外洋,破浪乘风,是其长技。
一八四零年代,英军主力战舰的排水量普遍在千吨左右,就吃水相当深了,而苏州兵器局经过反复试验测算。最终把深水锚雷的安放深度定在了一到两丈之间,这个区域伸手不见五指,即使有水鬼下水,除了走运碰上。在缺乏有效排雷设备的情况下,根本别想排掉。
深水锚雷并不是东一颗,西一粒。而是按江水的层次集中放置,这使得一炸不是一颗。将是好几颗一起炸,专门用来招呼英军的五艘大型战舰。
而扫雷船撞上的水雷距水面平均在两尺左右。清末的长江水浊浪滚滚,纵然是两尺的深度也看不清水下。
张飞虎没办法,只得提醒道:“都给老子把招子放亮点!”
韦林顿公爵号上,兰伯特却是抽了口烟,缓缓道:“我总感觉有些蹊跷,难道民盟军有我们不了解的地方?”
毕竟锚雷在历史上,首次出现是在克里米亚战争当中,由俄国应用于港湾防御,而英法两国刚于今年三月对俄宣战,战争还未发展到拉锯时期,俄国也没有到必须使用锚雷的时候。
水雷这玩意儿,一般是海军力量不足才会发展,用于防御作战,如俄国、德国,海军力量足够强大反而不会随便放置水雷,那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只会大力研究扫雷技术,因此身为拥有全球最强大海军,英军中的一员,兰伯特不了解实属正常。
惠什没有回答,眉心紧锁,一口接一口的喷着烟,直视着前方。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有近二十艘扫雷船爆掉,剩下的船只都不自觉的停止了前进,张飞虎暗感头皮发麻,连忙大声道:“各位大人,下面有古怪啊!
吉尔杭阿、吴文榕、吴健彰等清朝官员都清楚自己不作主,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惠什,翻译转述过去,惠什略一沉吟,便道:“让那名海盗头子派水鬼下水。”
“是,先生!”翻译奔向船舷,大声传达了命令。
张飞虎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当下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大声呼喝,指挥各船派人下水。
海盗的水性都是一等一的,水花四溅中,道道身影跃入江里,一个猛子便消失不见。
时间缓缓流逝,不时有人探出头换气,兰伯特也时不时掏出怀表看看,惠什虽然神色如常,但抽烟的节奏稍微快了些,显然他的内心颇为焦燥。
未知的才最让人恐惧,目前联合舰队四百多条船所面临的问题正是不清楚水底下是什么。
“老大,下面有水雷!”又过了几分钟,一名水鬼突然冒出头,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唤。
不待惠什吩咐,张飞虎立刻骂骂咧咧道:“他娘的民盟军,竟然把雷布在水下,老子草你老吊,捞一个上来!”
“是,老大!”四五名水鬼聚在一起向下潜去,各艘船上,每个人都探头去看,神色也或多或少起了些变化,最起码再不复之前的轻松惬意了,前方那空荡荡的江面,实则潜伏着无形的杀机啊。
“嘭~~”毫无征兆的一声巨响,一道粗大的水花飚射而出,还有几块碎肉被抛飞到了半空中,很明显是不小心触发了水雷,一窝水鬼全部死绝。
“娘的,再找!给老子小心点!”张飞虎气的破口大骂!
可是在宽阔的江面发现锚雷谈何容易?两尺深的水下,入目所见只是朦朦胧胧的淡黄颜色影子,更要命的是,有了前一次爆炸的提醒,水鬼们都变的小心翼翼,最直观的体现,便是效率下降。
足足半个小时之后,才发现了另一颗锚雷,这一次,没有人敢毛手毛脚,而是极易小心的摸到绳索,割断之后使锚雷浮上水面,再集合众人之力,甚至还驶来了几条船帮忙,才把锚雷的底座给捞了上来。
锚雷的底座一般是铁块或者石头,这一枚是使用石头固定,上百斤的巨石扔下水面容易,却由于石块会陷入江底的淤泥中,因此打捞起来无比吃力。
当石块被送上韦灵顿公爵号时,所有人都沉默了,从表面上看,就是在石头上钻个孔,穿入绳索固定水雷,但如此简单的设备,竟然给舰队带来了难以想象的麻烦。
好一会儿,吴文榕才缓缓道:“各位大人,都看到了吧,短毛诡计多端,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圈套,更可虑的是,水面下这样的雷还不知有多少,依海盗的排雷速度,恐怕十天十夜都没法排完,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吉尔杭阿点点头道:“吴大人说的不错,而且入了夜,短毛还能继续放雷,我们白天排,他趁夜放,那我们岂不是永远被拦在江口,寸进不得?”
翻译把吴文榕与吉尔杭阿的话翻译过去,惠什与兰伯特,也包括四位印度土王均是面色一变,如果由于水雷的原因不在宝山上岸改在租界上岸,一方面,己方的坚船利炮将失去作用,被迫以英军不擅长的陆战方式与民盟军决战。
据战前分析,民盟军必然会扼守宝山,因为他没有战略纵深,只能寸土不让打阵地战,而把决战地点选在宝山,很显然,韦灵顿公爵号上的新型舰炮将会发挥出极大的作用。
另一方面,如果控制不了长江,民盟军很可能会趁夜摸黑沿江而下到出海口施放水雷,要知道,从黄海北部到东海,有一条贴着海岸线的寒流自北向南运动,这恰可以把在长江口施放的水雷推到租界码头,将给屯聚在租界的军舰带来极大的威胁,必须要把民盟军限制在陆地,不给下水的机会,才能彻底杜绝,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攻占宝山已势在必行。
还没攻上岸,舰炮也没发挥出威力,就碰上了棘手的难题,惠什与兰伯特已是头疼之极,也去了对民盟军的轻视之心,首次正视起了文咸的忠告,可是正视归正视,该如何解决呢?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吴健彰仅剩的一只眼睛中凶光一闪,就转头道:“各位大人,吴某有一策,可请洋大人出面,命令黑旗帮以竹杆探入水中开路,这将使得探测面积数以十倍的扩大,如果抓紧点,未必不能于天黑之前在宝山登陆。”
“嗯?”吉尔杭阿与吴文榕顿时眼前一亮,吉尔杭阿更是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高,果然是高!”
据现场目测,民盟军水雷的爆炸范围约为两丈,这还不是破片杀伤范围,而是纯爆炸威力!
把木竿探入水中扫雷,由于执竿者必须站在船面,当水雷被引爆的那一刻,会不可避免的被爆炸波及,而且水面下的阻力很大,拿竹竿在水里拨,太长了会折断,起不到扫雷的作用,只能控制在两丈以内,这等同于拿命去换,每引爆一颗水雷,引爆者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是雇佣海盗不就是当炮灰使用吗?他们不上谁上?(未完待续。。)
第三三三章 人体排雷
吉尔杭阿连忙让翻译转述,顿时,惠什与兰伯特也是双双眼珠子一亮,人体排雷,怎么没想到呢?只要能取得胜利,中国人,甚至是带来的印度人全体死绝了都不在乎。
这一次本土虽然没有发兵,但在整支混合舰队中,仍有将近四千人的来自于东印度公司的英国士兵,这才是他们的精锐力量,其他人都可以舍弃。
“去,给那个海盗头子传令!”兰伯特立刻挥了挥手,翻译奔上船舷,大声的转达了命令。
霎时间,海盗群中炸开了锅,没有人是傻子,谁都明白以这种方式扫雷铁定是送死,海盗们过着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日子是不假,却不代表愿意去死!
张飞虎大声抗议:“诸位大人,凭什么让我们去白白送死?这不公平!”
吴文榕冷声道:“张飞虎,十三行把你们雇来不就是扫雷吗?如今短毛的水雷还在江里躺着,你们不去谁去?快点,莫要耽误,若是延误了军机,军法处置!”
张飞虎满脸悲愤,不服气道:“我们黑旗帮并非朝庭官兵,没必要尊朝庭号令,不错,我们是收了钱,但明知是死,要钱还有何用?大不了我们把银子退给十三行便是,前面死去的兄弟就算白死了!”
吉尔杭阿伸手一指:“张飞虎,莫非你要反悔?”
张飞虎猛一咬牙,拱了拱手:“我们退出,请各位大人留条道,他日我黑旗帮定有回报!”
“哈哈哈哈~~”吉尔杭阿、吴文榕与吴健彰均是放声狂笑。这张飞虎也不拎拎自己的斤两,朝庭想剿他。早把他剿了,之所以留着黑旗帮肆虐华南沿海。是由于剿了黑旗帮,将来还会有灰旗帮、白旗帮出头顶替,海盗是永远也剿不完的,不如留着黑旗帮,稍作控制,一方面可以压制华南的其他海上势力,另一方面,如果有某些商家不听话,可以指使黑旗帮去劫了他的船货。
这几年来。黑旗帮与广东一众大员眉来眼去,小日子过的还是挺滋润的,但狗永远是狗,在主人有需要的时候,必须要奉上一切,包括性命!
今日这条狗竟然要和主人谈条件,这岂不是反了天?吴健彰当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