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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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退下吧!”秦王挥退了治粟内史,随即对着大殿的群臣说道:“众爱卿也听清了治粟内史刚才所说的,这是我大秦立国六百年来未遇的大败。我大秦此战元气大伤!损兵接近三十万,丢失国土近千里。这都是寡人无能,都是寡人的责任啊!”
“臣等死罪!”大臣们再次跪拜请罪。
“众爱卿都起来吧!如今形势如此危急,众爱卿有何良策啊?”
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先开口出声。这个时候谏议大夫出列了,“启禀王上,臣有本请奏。”
“说!”秦王鼓励道。
“我大秦虽损兵折将,但仍有七十万可战之兵。观乎韩、赵、魏三国,虽扩土四五百里,但在函谷关附近兵力严重不足。如韩、魏两国,兵最多不过十万,如赵,最多不过十五万。其兵还需要驻守各个城邑,事实上可供机动的兵力不过数万之多。我大秦据崤函之固,还是占有战略主动权。以臣看来,不如将息几月,待其士气衰落,再遣一偏师配合安邑之兵收复河东之郡。”
“臣附议,如今义渠已被我大秦铁骑驱逐到长城以北,我大秦再无内忧之患。两个月来,大秦连番征战加上义渠的作乱,如今关内粮草储备严重不足,臣以为不宜妄动大军。当效仿楚国之先见,派遣众臣出访燕、齐两国,与之交好。”另一个重臣中尉也开口言道。
看到秦王颔首赞同,其余的大臣也是纷纷献言进策,直言当休养生息。只要元气一恢复,届时提数十万精兵,东出函谷,可一战而复失地。
秦王本就是这么打算,只是让臣子提出自己可以博得一个从善如流的名声,否则传扬出去就是自己怯懦,不敢出关迎敌。
“既然众爱卿意见如此一致,那寡人就从善如流。但我们大秦也不可让韩、赵、魏三国太过安逸。传寡人命令,上郡、南阳郡,函谷关守军要伺机而动,保持对三国的压迫。寡人要韩、赵、魏的守军时刻提心吊胆,百姓无法安心生产。”
“王上英明!”群臣齐声称颂。
“臣有本启奏。”讨论完这个议题,公子市站了出来。
“宛侯但说无妨。”
“臣来时楚王托我给王上捎一句话:今楚、秦虽已结盟,但民间反对之声甚嚣尘上。是否可依前例,两国互派质子。”
“楚王此言确实有理,众爱卿以为遣何人为质为好呢?”秦王打量着朝堂群臣的反应。
秦国太子之位一直悬而未决,只是秦国上下都知道当今太后曾经的约定---兄终弟及。所以事实上,公子市一直是作为秦国继承人培养的。
如今秦、楚结盟,楚国想定是派太子熊完为质的,秦国按理也应派太子为质,问题就随之而来了。秦王一直想立自己的长子柱为太子,太后又想不违背自己的誓言,让公子市继承王位。如今面临让太子出国为质的事情,到底该支持谁为质,大臣们心里心里很是犯难。
这可比选谁当太子难多了。选公子市吧,那就是承认他是秦国太子,但公子市已经将近五十岁了,为质这么危险的事情公子市还能熬多少年?秦王巴不得公子市客死楚国然后让自己的长子柱继位。
选长子柱吧,那就是承认他是太子。那更了不得,公子市还不闹翻了!更何况太后如今的态度**,到底选择支持谁也说不好。一旦因为这件事秦王、公子市两方发生冲突,那秦国就是真的热闹了。
因此秦王、公子市一系的官员都是默不作声。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在不清楚自家主子想法的时候还是不开口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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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立储?
秦王望着出奇安静的群臣笑了。无论最终选择谁为质子,最终获利的都是自己。长子柱为质,则必定要给他太子的名号。公子市为质,则自己可以趁他为质子的时候剪灭他的党羽。
当然,秦王内心更希望派长子柱为质子,这样自己的长子就为秦国立下了一大功。这场太子之争也算是画上了句号。至于为质的危险,想必楚国畏惧秦国的强大,自不会为难长子柱。
眼见群臣全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秦王不得不开始一一点名。
“丞相,你乃百官之首。这次遣质子前去楚国,丞相认为派谁合适呢?”秦王将矛头第一个指向了自己的“舅舅”。
“臣愚钝,只知听命于王上和太后。派遣质子一事,我朝当有先例。臣以为当问询郎中令。”魏冉自是不会上当,打起了最熟悉的太极,将皮球踢给了负责此事的官员。
“哦?”秦王不禁一笑,转眼望向了郎中令,问道:“王卿,这事归你管,你来给寡人说说,应遣何人为质啊?”
郎中令王朔真是躺着也中枪,但也只能一边心里咒骂着魏冉,一边“无辜地”手持朝笏,出班奏道:“回禀王上,按先例,两国互派质子时当由两国约定质子身份,可宗室,可王子,可太子。”
郎中令又把皮球踢了回去,表示质子身份有何要求是秦、楚两国共同约定的,自己做不了主。这么大的事情您和楚王商量着来就是!
秦王也不生气,只是笑着问道:“宛侯,楚王可曾有说会遣何人质于我国?”
“未曾言明,但臣以为多半是楚国太子熊完”。公子市犹豫了下,接着说道:“又或为阳文君之子熊桓、熊贯其中一人。”
当今楚王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太子熊完。阳文君不过是楚王的异母弟,秦王略一思考,继续笑着问道:“王卿,若楚国以熊桓或熊贯为质子,我大秦当遣何人质于楚?若楚国以太子熊完为质子,我大秦又当如何?”
刚刚松了口气的郎中令听得此言,心一下子又紧了起来。如果这时候他能抱怨,肯定会说:“大哥,不带这样玩人的!这也太欺负人了!那么多人,偏偏逮着我欺负啊!”
但这是战国,这是咸阳宫,郎中令只能再次起身回道:“若楚以熊桓、熊贯为质,王上可遣一宗室显贵之后为质即可。若楚以太子熊完为质,依礼大秦亦该由太子为质。但究竟派谁为质,王上可一言决定。”
“原来如此啊!”秦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正色言道:“寡人视楚国为兄弟之邦,只要楚国愿派太子熊完为质,我大秦必当以太子质于楚国。寡人相信,楚国必重视秦楚交好,多半如宛侯所言以熊完为质。众爱卿不妨以这种情况为假设,说一下当派何人质于楚国呢?”
秦王绕了一个大圈,还是抛出了最重磅的话题--我就是想派太子质于楚国,你们说派谁吧!你们说派谁就是支持他当太子!
秦王这句话连半分回旋的余地的都没有,完全就是摊牌了。大臣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公子市,要么选长子柱。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咬住嘴巴谁也不先开口。
公子市一系的官员是最为为难的,选公子市当质子吧,表面是帮了他,但实际上是害了他。任何人都不怀疑,依照秦王的手腕和品姓,公子市前脚去楚,秦王后脚就要打击公子市的势力。选秦王长子柱为质子吧,秦王肯定高兴了,但公子市说不定就会不高兴。危机,危机,危险中埋藏着机会啊!虽然当质子有些危险,但长子柱一旦质于楚,秦王必定给他太子的身份。
秦王一系的官员也拿捏不好秦王的心思。选公子市或者长子柱为质对秦王都有好处,天意难测,大臣们也不确定秦王心里到底偏向哪个。
就在秦王又要开始点名,逼群臣表态的时候,公子市却是手持朝笏站了出来,言道:“臣有本请奏。”
“说!”秦王大手一挥。
“启禀王上,立储乃国之大事,我大秦太子之位之所以迟迟未决,也正是担心所立太子不堪重用,动摇国本。臣以为此事当请示太后,只要王上和太后决定好,大秦上下断无有不服之人。”
“宛侯所言甚是,臣附议。”丞相魏冉当即应声言道。
现在立太子的问题能拖就拖,无论是秦王一系还是公子市一系其实都没有做好彻底摊牌的准备。即使刚才秦王看似是逼迫群臣表态,但也不会有一个大臣会说一定要派谁不可。公子市聪明地站了出来,将秦王的话语顶了回去。朝中大臣谁不知道,如今秦国的话语权是掌握在太后老人家身上。她支持谁,谁就可以获胜。
也许秦王和公子市两方都已经受够了太后**不清的态度。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让太后决定派谁为质了。对公子市来说,他现在最想要知道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的母后到底是不是放弃了自己。
如果她愿意为自己说话,正式立自己为太子,那这个王位自己就再安心等等。好好和自己的王兄比一下谁活得更久,大不了让自己的儿子继位。
如果她态度依然不清,甚至支持秦王,那自己索姓把这次为质的机会交给自己的侄子,不过是一个太子的名分而已。自己就在咸阳和自己的王兄好好比过一场,无非成王败寇。
“臣等附议。”其余大臣同时表态。
自以为稳艹胜券的秦王也不介怀,笑道:“既然众爱卿都如此说了,那寡人就请示太后,以便早立下太子之位质于楚。”
咸阳,长乐宫。
太后慈爱地望着跪拜在地上的公子市,说道:“你年龄也不小了,就别跪着了。”
“多谢母后。”公子市顺势起身,走到太后身旁,给太后捏着肩膀。
“都下去吧!”太后挥手喝退了侍奉的奴婢,闭着眼睛笑问:“说吧,这次来找我老婆子什么事啊?”
“母后,瞧您说的。孩儿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孩儿可是很挂念母后,这不前脚刚出使楚国回来,后脚就来您这里了!”公子市一边给太后捏着肩膀,一边抱怨道。
“你自小就鬼主意多!怎么样,这次使楚顺利吗?”太后关心地问道。
“还好!就是长途跋涉有些辛苦。楚国已经同意结盟的事情了,只是民间担心我们秦国不守信用,楚王希望我们尽快互派质子。”公子市终于表明了来意。
“你也不小了,来回奔波几千里,也是难为你了。”太后叹了口气,还是说起了她自己最不愿说的话题,“派质子就派吧!你们商量着来就是。”
“母后!王上想派太子为质。”公子市的语气有些委屈。
“怎么?为什么偏偏派太子?”太后不满意了,大秦眼下还没有一个正式名分的太子,这不是要逼着自己立储的节奏吗?
“王上说,为表示对楚国的尊重,打算和楚国互派太子为质。”公子市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太后的神色。
“哦!这倒是个麻烦事。”太后下意识地挠挠脑袋,唉!该来的总会来!
“那不知母后大人认为该派何人为质呢?”公子市咬了咬牙关,忐忑不安地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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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各人心思
宣太后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叹着气。不知不觉间,自己这个最心疼的儿子也已经两鬓斑白。岁月催人老啊!
如果不是赵武灵王横插的一脚,现在坐在王位上叱诧风云的肯定是他了。但怎奈赵武灵王偏偏就横插了一脚!为了防止武灵王拿立公子稷为王说事,自己不得不走到垂帘听政的前台。为了安抚自己的爱子,自己又当着群臣的面,许下兄终弟及的誓言。
可如今,三十四年过去了。原本设想的权力交接没有实现,倒是两个和睦的兄弟快要反目成仇。得到王位的长子嫌自己不给他全部的权力,失去王位的二子嫌自己不遵守誓言。即使他们表面对自己还是那么孝顺,但宣太后其实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心里都在埋怨自己。自己难道错了吗?自己是一个太后不假,但更是一个母亲,她不想兄弟阋于墙。
“王儿今年有四十八了吧?”宣太后开口了,却是叹道。
“母后记得真准。”公子市恭敬地说道。
“是啊!这一生,我就生了你们兄弟三个儿子。你们的生曰我都记得,更何况年纪!稷儿是老大,如今五十有二。悝儿最小,但也有四十三了。我就更老喽,岁月不饶人啊!”
“母后说笑了。母后身体可是一向健硕的很,依孩儿看,肯定是长命百岁,曰曰添福。”公子市笑着安慰。
“长命百岁我不稀罕,我就盼着你们兄弟三个和和睦睦,兄友弟恭,这可比什么都强啊!”宣太后道出了心里的实言。
“孩儿谨记母后教训。”公子市正色回道。心里却是告诉自己,只要自己的王兄遵守母后的誓言让自己继位,自己就会安心等下去。否则,休怪他无情无义。
“说到立储”,宣太后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按理说,王位本就该是你的。这是母后欠你的,让你受委屈了。但如今你大哥春秋鼎盛,更无过错,没道理废黜。你们俩都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打哪个母后心里都疼。依我看,立储这事还是继续拖拖吧!秦王那边,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