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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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了韩国御史大夫的高位上!谁不知道,这些年风头最盛的国家是韩国,辅佐韩王在短短的六七年之间,创立他国花费数十年才能创立的霸业的幕后功臣,主要就是这个范睢!
原本还在打算如何浑水摸鱼、力挽狂澜的魏齐一下子就面临了一个切合实际的问题,那就是如何逃出大梁城!大梁城是呆不下去了。甚至于魏国也呆不下去了!魏齐为了自己的小命,必须走的越远越好!走的越快越好!
关键时候。魏齐平日里豢养的门客起了关键性的作用,这些往日里鸡鸣狗盗之辈,硬生生诈开了城门,帮助魏齐在拂晓之前,从大梁城逃了出去!
出了大梁城,匆忙的魏齐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逃到哪里。去韩国那是自投罗网。留在魏国是坐以待毙。怎么看,和韩国、魏国交好的国家是都不能去了。否则,一纸诏令过去,其他国家的君王摄于韩、魏两国的声势,就会派人把自己扭送道新郑。似乎看起来。只有秦国一国可去。但如今函谷关、武关皆在韩国手中,直接往西入秦已经不大可能。魏齐想要入秦,必须往北借道赵国、塞外,兜一个大圈子,行程数千里才可行!
魏齐犹豫了片刻,就决定先前往邯郸落脚。平原君赵胜慷慨、仗义,赵国的国力又不弱,凭借自己和平原君的关系,应该可以隐藏下来。即使韩国找到自己的踪迹,确定自己藏在平原君府上,怕也会顾忌赵国的颜面,不会逼迫赵国交出自己吧!这是其一。其二,自己可以在赵国韬光养晦,静待时局的变化。毕竟,如果有其他的出路,魏齐也不愿意前往秦国避难。退一步讲,就算赵国摄于韩国的压力,不再收留自己,自己也可以北入草原,隐姓埋名。
想清楚了这一点,魏齐一行十数人,就拍马直奔邯郸而去。与此同时,大梁城内的王宫,一名魏国将军小心翼翼地对魏王禀报道:“启禀王上!公子齐已经连夜跑了,臣要不要派人去追?”
魏王居然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他们往哪里跑了?”
“先往东跑了二十里,然后一路往北,应该是要投奔赵国!”
魏王暗道魏齐一声狡猾,一脸正色地说道:“追自然是要追的!你马上带三千骑兵,兵分两路,一路南下,遇到楚军拦截就回来;一路直接往东,追到齐国边境!”
将军点了点头,一脸恭敬地说道:“臣遵命!”
魏王的潜台词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打算放魏齐一马。如今的魏齐对魏国来说,就是烫手的山芋,要不得,也留不得!这块烫手山芋,魏国已经打算丢给赵国了!赵国不是和韩国关系好吗?魏王倒是想看看,这种好,到底会好到什么程度!
就在魏齐一路策马狂奔,仓皇北逃的时候,燕国,蓟城,一个魏国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落实了。在信陵君的亲自反复游说下,燕国终于愿意出兵十万南下,往燕、赵、齐三国交接的扶柳城集结。
信陵君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也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燕国起初并不愿意插手魏国的事情!毕竟韩、赵、楚三国伐魏对魏国来说,怎么看都是一个死局。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国可以动用的兵力会逐渐地增加,直到可以把魏国灭掉!如果不是因为和魏国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燕国都想分一杯羹!
但信陵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让燕王相信,魏国保存下来,对燕国的好处要远远超过燕国的想象!
第四十九章秦王之死
秦国,咸阳。
此时的咸阳气氛很是凝重,随着十万秦军覆没于洛阳的消息传来,原本自以为稳操胜券的秦国彻底乱了!秦国再如何坚忍,也受不了如此接二连三的打击。尤其是听信了蔡泽花言巧语的秦王,在发现事情完全不像蔡泽所说的那样,不仅函谷关没有落入秦国手中,韩王更是毫发无伤后,怒火攻心,立时吐血昏迷了过去。客卿蔡泽见势不妙,就欲潜逃,却被及时醒转过来的秦王以欺君之罪枭首,首级悬挂的东市已有三日。
秦王的身子本就不好,因为这件事的打击更是日渐不行。每日昏迷的时间越来越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太子柱衣不解带,整日整夜地侍奉在秦王左右,甚至请道士开坛祈福,却都是于事无补。
因为秦王的病情,咸阳的气氛有些微妙。所有知道内幕的人都知道,秦王是大限将至,无力回天了。哪怕为秦王诊治的医师因为妄言被斩杀了数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宗正府上的官员在暗中筹备秦王的丧礼和太子柱的登基大典,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现在的秦国,根本无心山东的战事,哪怕三国伐魏,也不能令秦国提起半分兴趣。
原本与韩国接战的秦国大军已经全都休兵止戈,驻留原地。太子柱也是调集自己麾下的大军,接管了咸阳的城防。咸阳全面执行宵禁,入夜以后,没有通行令牌在街上乱逛,就地斩杀,无赦!喧哗闹事者,杀。无赦!
历史的脚步从来只有往前,从来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哪怕片刻!即使这个人是天选之人,是乱世枭雄。
四月二十一日,秦王的最终时刻来临。子时刚过,一声悲伤到极致的“王上驾崩了!”的哭号声从王宫深处传来,不久。连绵不绝又沉重异常的钟声在咸阳城上空响彻不停,打破了夜色的宁静!这个时候,尚未入睡的人身子一颤,或露出唏嘘复杂之意,或朝向王宫方向作揖下跪。已经入睡的则是猛然惊醒,有嚎哭不已的大臣,有茫然不知所措的孩童。所有的人都知道,秦国的柱石,秦国的柱梁——秦王。驾崩了!
“昭王者,惠文王之子,武王异母弟。少时,好读书,性宽厚,不似惠文王,故不为宣太后所喜。方十岁,遣入燕国为质。时燕后为秦国公主。(对昭王)多有照拂。武王举鼎而死,无子嗣。宣太后愿以公子市为王,行继位大礼。然赵武灵王者,出兵阻之,言大秦非昭王无以为王,否则,赵必伐秦。宣太后乃惧。迎昭王入咸阳,行继位大礼。昭王四年,齐、韩、魏攻楚,王发兵救楚,先破魏军再克韩军。胜之。五年,楚国背秦,六年,王约韩、魏、齐三国共伐楚,杀楚国大将唐昧。七年,以华阳君芈戎为将,伐楚,斩首三万,取楚将景缺首级。八年,拘楚怀王于秦,胁令楚国割巫郡、黔中,怀王不从。王大怒,兴兵伐楚,取十六城,斩首五万。十年,怀王奔走赵国,不容,又奔于魏,亦不容,王乃遣一军收楚怀王入秦。十四年,以白起为将,攻韩之伊阙,取首级二十四万,虏魏将公孙喜。韩、魏请服,魏割河东四百里之地,韩割武遂两百里之地。十八年,以白起、司马错为将,伐魏,取六十一城而返。十九年,称帝,号为西帝,尊齐闵王为东帝。齐国背秦,约诸侯攻秦,王乃去帝号,退山东诸国之兵。二十三年,合燕、赵、韩、魏四国之兵,伐齐,大破之,克临淄。二十四年,伐魏,兵围大梁,韩师来援,破之,赵国班师,乃退!王乃发兵伐赵,破之,取三百里之地。二十八年,伐楚,破鄢城(湖北襄樊宜城)、邓县(湖北襄樊市)、西陵(湖北宜昌市),克郢都,焚楚国先王陵墓夷陵。楚国迁都陈县以避秦。三十一年,伐魏,取两城。三十二年,复伐魏,攻大梁,韩师来援,斩首四万,不克,乃返。三十三年,攻魏,占四城,斩首四万。”——《秦国野史……论被埋没的秦昭王》
太子柱于秦昭王驾崩三日后登基为王,敕令举国戴孝,大赦天下,所有大臣职位一律不变,重臣各有封赏,所有八百石以上官员,被要求系数前往咸阳凭吊先王。
当秦昭王身死的消息传到新郑的时候,韩王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太过得意忘形,韩王都想大宴群臣。这个时代,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清楚秦昭王的厉害之处。如果不是因为秦国没有一个明确的消灭六国的策略,依照秦国的实力,早就可以完成统一大业,根本轮不到秦始皇来完成这个事业。
当今的秦王乃是秦孝文王,按照原本的历史,他还会守着太子之位十八年之久,以至于十八年后因为太过高兴,只当了三天的秦王就驾崩了。他的儿子秦庄襄王支撑的久一点,但也只是三年而已。真正雄才伟略,可与昭王一较高下的乃是孝文王的孙子,千古一帝秦始皇了。但如果没有秦昭王打下的基业,秦始皇再厉害,也不过是继续加强秦国的霸业而已。中国的历史也会被彻底改写!
眼下的秦国可谓衰落到了极点,秦昭王刚死,新王登基有一大堆需要烦心的事情需要处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所谓哀兵必胜,韩国这个时候若是大举进攻秦国,秦国必然同仇敌忾,但若是行欲擒故纵之计,却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哪怕秦国不接受韩国的美意,韩国也可以趁机给秦国上一点眼药水。
韩王如今烦心的是魏齐的事情。自己当初在大梁答应过范睢,要在十年之内为他报仇,所谓君无戏言,韩王现在确实做到了一半。魏国已然就范,须贾也让范睢侮辱了一番,出了一口恶气。但真正下手的魏齐却是如同历史上的那样。逃之夭夭,而且,这一次,依然是赵国邯郸,隐藏在平原君的府邸上。
如果韩国效仿历史上的秦国,那就要把平原君诓骗进新郑。以此作为要挟,让魏齐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自刎身死。但问题是韩国不是秦国那般为了实现目的不择手段的国家,韩王一直试图维持韩国的仁义之名,借此取信天下列国。一个讲求仁义讲求信义的国家,再强大也有自己的原则所在,至少可以让其他国家不会那么担心韩国的崛起,这也是为何韩国身在中原,为何在这些年没有遭到其他国家联合打压的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今赵国依附韩国。虽然只是暂时的依附,但也是依附不是?!韩国如果仗势欺人,强迫赵国交出魏齐,赵国必定心怀忌惮,比韩国料想中的还要早地疏远韩国!这样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所以,韩王这些日子很郁闷。
魏王亲自派遣使者前来新郑向自己谢罪,态度客气到了极致。但韩王何尝看不出来,魏国这次故意放走魏齐背后的含义。很显然。韩国和赵国站在一起让魏国颇为忌惮,如果可以用魏齐来离间韩、赵两国。魏国无疑会乐意之至!
韩王自然不愿意上魏国的当,但如果不上当,似乎就不能为范睢报仇。这怎么看都是一个无解的命题。对于魏齐,韩王心里很有意见。这是一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枭雄,凡事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当魏国因为他遇到麻烦,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命。当其他人对他避而不见,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对方不仗义。在他咒骂别人不仗义的时候,却是忘了,他有愧于自己的国家!魏齐。韩王自然是不愿意放过的,不光是一个承诺,也是韩王不喜欢这样的臣子。但赵国,就是可以得罪的吗?留给韩王犹豫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个时候,丞相张平却是正在范睢的府上和范睢侃侃而谈,随意说着风花雪月的事情,偶尔掺杂些各地的趣闻。范睢一边从容不迫的应付着,一边想着张平的真实来意。依照范睢的聪明,范睢知道张平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来自己的府上。秦王驾崩的消息自己已经知晓,张平却一句不说,魏国的使者被韩王一直拒绝不见,张平一句不说。似乎张平一点不关系这些国家大事。这不符合老成持重的张平的性子。事物反常,必然有妖。范睢自然知道张平所说的这些话不过是前戏而已。可是再多的铺垫也要引出真正的话题,所以范睢耐心地等着。
“文兴侯自从来韩后,立不世之功,位列三公,如今又沉冤得雪,大仇可报,实在可喜可贺啊!”张平笑吟吟地说道。
“一切都是王上英明!(范)睢不过是尽臣子的本分而已!如今韩国虽然强大,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等臣子还当尽心辅佐王上,立万秋基业才是!”范睢滴水不漏地轻轻说道。
张平笑意更浓,不着痕迹地说道:“就怕功高震主啊!”
范睢神情一凛,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打自己的小报告,也不明白张平是不是暗指自己恣意妄为,恃宠而骄,当下正色道:“臣子功劳再高也是臣子,王上英明,自然分得清其中的是非曲折!”
张平连连点头,道:“以商鞅之贤,辅佐秦孝公割除秦国弊端,使秦称雄于天下,却难以善终。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啊!文兴侯,你说,我们做臣子的,是不是应该为王上分忧!”
范睢皱着眉,有些生气张平用商鞅的遭遇来示警自己,但很快舒展开神色,平静地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自然!否则,要我们这些臣子何用?丞相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张平心里暗暗摇了摇头,说道:“这些话本不该是我来说的,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