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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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代微微一笑,行了一揖,拱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左徒大人肯见我一山野小人,代心里面已经感激不尽呢!何况还有这么好的茶水招待,呵呵。”
黄歇自然听出对方柔里带钢的意有所指,却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好奇地说道:“先生不是在洛邑吗?怎么跋涉近千里之路来我郢都?莫非是有什么指教不成?”
苏代收起笑容,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苏代此次前来,乃是为楚国大计而来!为楚王大计而来!”
见得苏代果真是有所图谋,黄歇的心反而安定下来,摆出一副恭敬地模样问道:“但请先生赐教!”
“敢问左徒大人,今天下战国,以谁为最强,以谁为最弱?”
苏代这个问题问得可谓咄咄逼人,黄歇却是沉声回道:“当然是以秦、赵、韩三国居首,楚、魏、齐、燕居于末了!”
苏代呵呵一笑,追问道:“那不知左徒大人以为,如今,楚、魏、齐、燕四国,谁的国力又最为薄弱呢?”
黄歇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虽然知道楚国因为大败于秦国、元气未复的关系,实际的战力居于四国之末,但这样的话黄歇是绝对说不出口的。所以他强自争辩道:“相差无几!这孰强孰弱可不是一个兵力的简单堆积,就像田单,以区区莒城一城之兵就击溃四十万燕军精锐,收复七十余城。我楚国虽然不可稳胜魏、齐、燕,但想要落败,却也极难!”
苏代早就想到黄歇会对自己狡辩,也不挂怀,反而说道:“代也认为左徒大人所言甚是!但加入是秦国入侵贵国呢,贵国可挡得住?”
黄歇眉头皱地更深,说道:“自然是无法抵挡,但如今秦国与我大楚接壤的不过是巴郡而已!秦国现在是自顾不暇,哪里会攻打我们楚国呢!先生之言,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非也!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果楚国上下以为秦国丢了汉中郡楚国就无事的话,那就真的是大祸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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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巴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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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代站了起来,沉声说道:“楚之先祖出自帝颛顼高阳。高阳者,黄帝之孙也。此前三百年,论及人口,论及土地,楚国远胜秦国多矣。然则自怀王开始,秦国罔顾秦楚三百年交好,先败楚国于丹阳,后败楚国于蓝田。楚国国力已不如秦国也!司马错伐蜀,取巴蜀两郡,再得汉中,更是为秦国占得上游利害土地。秦师入郢,火烧夷陵,盖莫不是因为占据了地利,顺流而下,方能势如破竹。故,巴蜀一日在秦国手中,楚国一日不可放松也!即便汉中为韩国所得,楚国上下也不能小觑!”
黄歇有些疑惑地问道:“巴蜀两郡已成秦国飞地,按照先生的说法,我楚国还会怕了两郡区区八万秦师?况且,巴蜀两国的后人说不定已是蠢蠢欲动,想要富国!秦国自顾不暇,还会有精力顺流而下?”
苏代对此只是呵呵一笑,提醒道:“左徒大人切莫忘了,当初白起手下不过有五万大军就攻破郢都!何况现在秦军有八万!即使因为巴蜀两国反叛的牵制,秦国可用之兵不足五万,但现在郢都附近可用的楚军也没有当初的四五十万之众吧!”
话音未落,黄歇的脸色已是极度难堪,秦师以区区数万人就攻占郢都,实乃楚国的奇耻大辱,甚至更甚于怀王被幽禁在咸阳一事。毕竟,后者可以理解成怀王太过天真善良,中了秦国的阴谋诡计;前者却是践踏了楚国的尊严,以十倍之众迎敌全落得全军覆灭,这是楚国抹不去的痛。
“歇受教了!”黄歇勉强地行了一礼,冷声说道:“上游的巴蜀两郡我楚国会严密盯防。绝不给秦国可趁之机!”
苏代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楚国应该不想一直受制于秦国吧?”
“先生的意思是?”黄歇心里面一跳,仿佛明白了苏代的来意。
“代在宛城听说葭萌关已经落入韩国手中,也就是说,故道也为韩国所有。如此一来,秦国关中和巴蜀两郡首尾不能兼顾。巴郡两郡已是飞地中的飞地,楚国何不趁此良机西进呢?”苏代用一种诱惑地语气说道。
苏代坚信,加入楚国动了这个心思,那么巴蜀两郡将极大地牵扯住楚国。哪怕是赵国许下再大的利益联合楚国伐齐,楚国也不会答应。如此一来,齐国拜托自己做的事情就算完成了。
“巴蜀两郡?”黄歇只觉得一阵激动,这是楚国百十年来最为渴望的。黄歇相信,只要说服楚王相信楚国有这个实力拿下巴蜀,楚王一定会同意。可惜。现在楚王怕是还在城外游猎吧!何况,北方的韩国怕是对巴蜀有一些想法。
所以,黄歇神色只是一喜,就恢复了平静说道:“先生亦说秦国在巴蜀两郡有八万大军,我楚国怕是要出兵近二十万才能拿下吧!若是敌国趁着我楚国大军经略巴蜀的功夫,大举进犯我楚国,我楚国岂不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了?!”
苏代早知道黄歇有这样的担心。不紧不慢地说道:“左徒大人所言非虚,大军经略巴蜀最怕的就是敌国趁虚而入。代在伊阙时听闻齐国的田单前去了新郑。与韩国君臣交谈甚欢,齐国也派了重臣前去大梁,收获亦是不菲。想必用不了多久,韩、魏、齐连横的消息应该就会为各国诸侯所知吧!”
齐国中大夫貂勃虽然没有把齐国与韩、魏连横的消息告诉苏代,但凭借着苏代敏锐的观察力,硬是判断出这个事实。黄歇听苏代语出惊人。说起连横之事,却不说经略巴蜀的代价不菲,很快就明白了苏代的心意。
苏代这个在暗示自己,楚国若是担心后路,应当和韩、魏、齐交好。尤其是韩国,若是韩国对自己经略巴蜀两郡没有异议,那这件事就算成了大半!黄歇也不相信,凭借着楚国的二十万大军还拿不下小小的巴蜀两郡。
“先生所言属实?”黄歇紧盯着苏代的眼睛,似乎想看看对方是否在撒谎。
苏代面色平静地迎了上去,微笑道:“些许小事,代又何必骗左徒大人呢!为楚国大计,为楚王大计,代以为当经略巴蜀,同时交好邻国。”
黄歇点了点头,用一种垂询地语气问道:“先生之见乃是楚国当西进攻伐巴蜀,同时交好韩、魏、齐三国乎?”
“然也!不经略巴蜀,楚国无以获得真正的安稳,左徒大人试想一下,敌国自巴蜀顺流而下,两三日即可抵达郢都,楚国难道还想坐看郢都的再一次失守?至于交好韩、魏、齐,也是经略巴蜀的必要。否则,一旦和韩、魏、齐交恶,楚国怕是会腹背受敌!”苏代肯定地说道。
“歇以为此计甚妙!然则有两点,怕是会造成不易经略巴蜀。”黄歇有些愁苦地说道。
“愿听左徒大人之见!”苏代作聆听状。
“一者,巴蜀山高林密,行军不易,若要经略巴蜀,非两三倍之众不可,且耗费持久!朝中大臣怕是对此多有非议!二者,韩国据有汉中,可轻易入蜀,若是韩国对巴蜀有意,我楚国很难争过!屠伤昔日和气!”黄歇叹了口气说道。
巴蜀就像一块香喷喷的肉,引得秦、韩、楚相争。如果不是因为距离太远的关系,怕是魏国、齐国、燕国也会加进来吧!这块肉虽香,但却不好夺啊!楚国现在全国的兵力不到三十万,想要夺到巴蜀付出的代价肯定不菲。百姓厌战的情绪已经颇盛了,再大举用兵的话,难免不会怨声载道!
苏代摆出一副自信满满地样子,慨然道:“左徒大人多虑了!巴蜀何其大也,秦军虽有八万之众,但一者有巴蜀两国余孽作梗,二者兵力分散,楚国完全可以以少数兵力逐步蚕食。得寸即楚国之寸。得尺即楚国之尺。甚至,楚王若是舍得财帛军械,完全可以帮助巴蜀余孽和秦军对抗,待两者两败俱伤之际,楚师再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两方实力悉数铲除。何如?”
黄歇听后大呼妙计,自己怎么把这点忘了。巴蜀都是山地,平原毕竟是少数,八万秦军听起来很多,但想想那么多城邑和碉堡,楚国完全可以蚕食。今日三十里,明日二十里,日积月累之下,楚国会越来越强大。秦国却是越来越弱小。此消彼长之下,这八万大军不足为虑。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韩国不插手!若是的韩国不插手,黄歇坚信这点财帛楚王还是舍得付出的。
仿佛知道黄歇的第二个担心,苏代继续解释道:“至于韩国?呵呵,左徒大人以为,韩国还有机会经略巴蜀吗?”。
“先生的意思是?”黄歇有些不明其意。现在韩国国势之强,远比楚国厉害的多。怎么会没有机会去经略近在咫尺的巴蜀呢!
苏代笑了笑,说道:“左徒大人以为。此次秦国大败之后,山东六国的联盟土崩瓦解乎?”
黄歇点了点头,这次的联盟伐秦本来就是权宜之计。本来按照赵国的计划,楚国是要和燕国一起伐齐呢,不知道赵国后来为什么改变主意讨伐秦国,导致楚国损兵折将两万。却一无所获。真的计较起来,楚国也不算没有收获,随着汉中郡的失守,秦国对楚国的威胁远远没有之前那么大。楚国君臣终于可以不用再担心秦师从汉中郡杀出来。
“呵呵,以代之见。山东六国的联盟不仅土崩瓦解,怕是三晋和燕国的联盟也烟消云散。左徒大人乃是楚人,楚国多老虎,想必应该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吧!”
黄歇隐隐约约懂了,苏代应该说韩国和赵国乃是山东的两只猛虎,怕是只允许一只存活下去。
果真,苏代继续说道:“韩国经此一战,国力直追赵国,甚至隐隐超过一头。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赵国君臣可以接受的!随着秦国龟缩在关中,天下已渐渐趋于平静。不过,这只是表象,赵国和韩国的交锋怕是才刚刚交手!左徒大人觉得,韩国在这种争霸的时候,会有时间经略巴蜀吗?不要忘了,秦国向来不甘于蛰伏,怕是在武关和汉中方向掀起一番热闹吧!”
黄歇终于恍然大悟,若是还不能理解苏代的意思,他日后也不会成为战国四公子般的人物。在赵国咄咄逼人的态势下,韩国对巴蜀怕是心有余力而不足。与其留给秦国捣乱,还真不如留给楚国。
“先生之言,实乃令歇茅塞顿开啊!”黄歇作了一揖,叹服道。
苏代还了一礼,笑道:“既然如此,还请左徒大人代为引荐!让代有机会一睹楚王真容如何!”
“合当如此!合当如此!”黄歇慌不迭地说道。在得知苏代还住在驿站后,黄歇固执地派人跟随苏代的书童把行礼运了回来,同时将最好的厢房分配给苏代来住。自己却是借着这个功夫去联络几个知交大臣,想要对方在明日的朝会上声援一番。其实,如果这个时候楚王还在王宫的话,黄歇不介意直接把苏代引荐过去,但现在,楚王怕是在城外狩猎得正欢吧!黄歇可不保证,楚王什么时候会回去。
此刻,郢都令尹府上,一位来自咸阳的不速之客却是和楚国的当权者——令尹芈梁相谈甚欢。
“令尹大人十多年不见,风采依旧,让人好生羡慕!”一名中年文士叹服道。
芈梁呵呵一笑,也是慨然说道:“十年不见,没想到再见却是这样的情形!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啊!说起来,你贵为秦国的宗正,千里跋涉来我郢都,一路上遇到的危险不少吧!怎么?不要说你是想要和我共饮一壶浊酒,笑谈天下事!”
中年文士乃是宗正嬴则,他这么兴师动众不辞辛苦地来郢都,当然不会为了一壶浊酒。当年两人倾心相交的场景历历在目,可惜如今却是各为其主。在得知那个相交已久的好友如今贵为楚国令尹,嬴则自是起了利用对方的心思。
“兄长说笑了!”嬴则改了一个称呼,想要拉进和对方的距离,开口笑道:“一壶浊酒喜相逢,但未免显得兄长太过小架子气。怎么也要来上三五坛好酒,不然,岂不是辜负小弟千里跋涉的辛苦?!”
听得嬴则如此说,芈梁也是激起了胸中的豪气,笑道:“来人啊!将我珍藏的十坛美酒尽数抱来!今日,我要和故交不醉不归!如何?”后一句话。芈梁摆出了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
“固所愿,不敢辞耳!哈哈哈!”嬴则亦是大笑。
两人遂对酒当歌,畅饮开怀。从十多年前的往事一一说起,中间掺杂着令人唏嘘的经历!那些苦难的多少一语带过,那些开心的反复提及。很快,三坛美酒就入了两人的腹中。两人的眼神已经渐渐显得迷离,却只是微醺,话语间却是少了客气,多了率性。
“我现在是应该叫你嬴宗正呢还是则兄弟?”芈梁接着酒气说道。
嬴则连考虑都没有。直接回道:“则还是奉你为兄长!你一日为则的兄长,就一世为则的兄长!”
“好!”芈梁听后大喜,又饮了一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