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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楚汉争鼎-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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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也就是个猛将。
  项庄希望今天的这两次惨败能够让晋襄有所触动。
  抬头看看天色,此时已近正午了,将士们差不多也该肚子饿了,当下项庄下令道:“传令,全军暂且休整,准备进食!”
  军令很快传达下去,严阵以待的楚军将士便纷纷坐地休息,军中的伙头军则纷纷从溪涧取水、埋锅造饭,不到片刻功夫,金牛道上便升起了袅袅炊烟,更有上百口行军大锅里煮了香喷喷的肥猪肉,不少将士已经馋得口水直流。
  帆布大帐中,项庄、百里贤、高初和庞钰四人却是食欲全无。
  沉默了半晌,项庄才叹息道:“这个白墨,还真不愧是学剑的师兄呢。”
  高初点了点头,不无懊恼地道:“十年前,老屈要是能杀了此人就好了。”
  项庄沉默了半晌,又将目光投向百里贤,问道:“子良,你可有应对之策?”
  仗打到这节骨眼上,项庄已经没什么奇计了,然而从目前情形看,正面强攻似乎也不是好办法,白墨太难缠了,天狼营、虎贲营真要是不惜代价从正面强攻,就算到最后侥幸攻下了剑阁,只怕也没有余力跟刘邦争夺汉中了。
  百里贤摇头,项庄没辙,他也是无计可施。
  事实上,并非项庄、百里贤不会用兵,更不是两人不够聪明,而是剑阁的地形实在是太过险峻了,再加上汉军又抢先一步占据了两侧悬崖,导致楚军想翻崖抄截汉军后路也变得不可能了,凡此种种,楚军除了正面强攻,已经别无他途了。
  庞钰忽然说道:“大王,没准呼延真能从大山之中找到小路呢。”
  “呼延?”项庄苦笑摇头:“从蜀中到汉中真要有别的路可走,秦夫人、唐通他们这些巴蜀豪强能不知道?”
  对于呼延,项庄是真没抱什么希望。
  如果不是因为通讯不便,项庄很可能早就让呼延把两千天狼卫带回来了,留在山中乱窜也浪费时间不是?
  ……
  项庄却没有想到,呼延真找着路了。
  天狼卫分头找出了几十里,才终于在深山之中找到了三户猎户。
  这三户猎户据说是巴国王族后裔,自从秦国灭巴之后,便避居在此,至今已有一百多年了,呼延去了之后一问,这三户猎户还真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从阆中直通汉中,而且走这条小路要比走金牛道近得多。
  呼延闻讯顿时大喜过望。
  在向三户猎户赠送了三把横刀外加三把上好的铁胎弓之后,猎户终于答应带路,当项庄在剑阁受挫、无计可施之时,呼延已经带着两千天狼卫,在猎户的引领下,踏上了直通汉中的羊肠小道,这会,距离汉中群治南郑已经不到百里了。
  不过,一道宽达几十丈的深涧挡住了天狼卫的去路。
  呼延皱了皱眉,回头问猎户道:“你不是说这涧上横着颗大树么?”
  猎户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道:“原来是有一棵大树,去年我和家兄才刚刚走过,不过这颗大树已经有些年份了,可能是日久生朽、坠落山涧了吧。”说此一顿,猎户又道:“不过将军放心,小人有办法送你们过去。”
  “你有办法?”呼延没好气道:“什么办法?”
  这可是几十丈宽的深涧,而不是只有几丈宽,如果是几丈宽的山涧,直接甩飞爪过去就是了,可几十丈的距离,飞爪就甩不过去了!如果有巨弩的话,还可以用巨弩将飞爪绳索射过去,可问题是天狼卫根本就没有携带巨弩。
  猎户也不答话,只是把手伸进嘴里当啸了一声。
  霎那之间,天上便响起了一声尖锐至极的啸声,遂即一头神骏的金雕已经扑翅着巨大的羽翼从山巅降了下来,最后敛翅停在了猎肩右臂上,猎户捋了捋金雕的羽毛,又从背囊里取出一捆细细的蚕丝绳,将一端系在了金雕的爪上。
  猎户再一抬右臂,金雕顿时尖啸一声飞向了山涧对面。
  在呼延和两千天狼卫的注视下,金雕在对面一颗大树后面绕行一圈又飞了回来,猎户从金雕爪上解下蚕丝绳,将后将一条两指粗的麻绳系在蚕丝绳上,又利用蚕丝绳将又重又粗的麻绳拉到了山涧对面,最后又拉回来形成了一架双股索桥。
  “嘿!”呼延顿时大喜过望道:“没想到你还真有办法。”


第321章 奇袭南郑
  日暮时分,两千天狼卫借助索桥顺利地越过了深涧。
  过了涧,天狼卫更没有片刻的停留,在猎户的指引下直奔汉中郡治南郑而来,呼延很清楚,汉中郡的汉军随时都可能完成集结,汉王刘邦的大军也随时可能赶到汉中郡,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必须急袭南郑!
  堪堪就要走出大山时,派出去的哨探忽然回报:前方发现汉军营地!
  大军行进,自然是要派哨探打前站的,否则就很容易遭到敌军埋伏,不过,有时候就算派出去了哨探,也同样会遭到伏击,譬如前次项庄、呼延在剑阁遭伏击,不是他们没有派出哨探,而是哨探根本就来不及查探峡谷两侧的悬崖。
  呼延不敢大意,当下亲自率领十数亲兵前来察看。
  幽暗的夜空下,只见紧挨大山的一片河谷地里散落着几百顶帐篷,还有百余堆篝火,忽明忽灭的火光之中,汉军三五成群正在吃饭,隐隐还能听到汉军将士的笑声、骂声还有诅咒声,甚至还有兵器的撞击声,估计是在斗殴。
  黑熊凑了上来,狞声道:“将军,干吧?”
  “不行。”呼延断然摇头道:“这片河谷地太过开阔,贸然动手很难把汉军一网打尽,而且这里离南郑太近了,只要有一个汉军走漏去报讯,咱们再想趁人不备拿下南郑就难了,最终只能正面强攻的话,咱们的成算不大!”
  黑狼又道:“那么,咱们悄悄绕过去?”
  呼延再次摇,道:“不,传令下去,全军就地休整,就食!”
  “就地休整?”黑狼愕然道:“将军,你不是说时间很紧么?”
  “时间再紧也不差这半个晚上了。”呼延摇了摇头,狞声道:“而且,本将军刚刚想到了一个奇袭南郑的好主意,就落在这群汉军头上了!”
  ……
  前方河谷地里的汉军正是赶去南郑集结的上庸更卒。
  汉中郡治下十二县,有口十余万,更卒三万余,刘邦大征匈奴,征发了国中三分之一的更卒,汉中郡也征发了万余更卒,不过留下来的更卒还有两万余人,如果汉中郡守奚娟能够及时召集这两万更卒,守住汉中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不过,奚娟本人威望不高,对汉中更卒的掌控也很松懈,因而政令下发之后,各县的反应都很慢,要不然,当初白墨驰援葭萌关时,也不会只带区区两千多郡卒前往了,不是奚娟不愿发兵,实在是南郑根本无兵可发呀。
  上庸距离南郑足有七八百里,这两千多上庸更卒来得其实还算是快的了,要知道,距离南郑不到五十里的成固县的更卒,也就昨天刚刚赶到南郑,事实上直到现在,在南郑集结的汉中郡卒也只有五千余人。
  半夜时分,上庸县尉起来查夜,发现负责守夜的两名哨卒居然睡着了,还有临时安排的两队巡卒,也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里睡懒觉去了,上庸县尉当即勃然大怒,上前:“啪啪”两记耳光就将那两个哨卒给扇醒了。
  两名哨卒吃疼惊醒,不及察看便破口大骂。
  上庸县尉越发暴怒,正要拔剑砍人时,一丝微不可察的异响忽然从身后响起,当下霍然转身,双目如炬死死地锲入了无尽的黑暗,霎那之间,一股冰冷的危急已经将上庸县尉完全笼罩,这厮也是个百战老兵,他感受到了危险!
  “敌……”上庸县尉猛然张嘴大喊,然而,他才来得及喊出一个敌字,一枝足有拇指粗的狼牙重箭已经从十几步外的近处疾射而至,可怜上庸县尉还没来得及喊出后面的那个:“袭”字,就已经被狼牙重箭射穿了咽喉。
  刚被大耳括子扇醒的两名哨卒见状顿时大吃一惊,发一声喊拔腿就跑。
  然而,两人才跑出没两步远,又是两枝狼牙重箭疾射而至,一下就洞穿了两名哨卒的背心要害,两名哨卒保持着奔跑姿势,一直往前冲出去几十步远,才终于颓然倒地,不过倒地之后却是再没什么动静了。
  下一刻,一队队黑黝黝的天狼锐士已经从黑暗中鬼魅般冒了出来,漆黑的夜空下,只见他们全都已经擎出了冷森森的环首刀,再下一刻,鬼魅般的天狼锐士已经虎狼般扑向了营地中熟睡的汉军将士,一场盛大的杀戮盛宴……开席了!
  不到一顿饭功夫,两千多上庸更卒就被屠戮大半,剩下的也当了俘虏,有几十个更卒见情形不对想偷偷溜走,也都被游弋在外的猎杀队给猎杀了。
  一名獐头鼠目、看起来就很怕死的更卒被带到了呼延面前,不等呼延发问,那更卒就噗地跪倒在呼延脚下,痛哭流涕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哪,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襁褓中的幼儿,死不得,委实是死不得呀,嗷嗷嗷……”
  “不许哭!”呼延将横刀架在更卒脖子上,喝道:“再哭就宰了你!”
  更卒顿时噤声,又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试图尽可能地远离脖子上的刀锋。
  呼延狞声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人马?去往哪里?你们的官长叫什么名字?”
  更卒连声应道:“回回回回将军的话,我们是上庸县卒,奉郡守令去往南郑集结,我们的官长是上庸县尉,叫叫叫做赵破头。”
  呼延拎起一颗头颅,问道:“可是他?”
  更卒吓得惊叫一声,应道:“是是是,就是他。”
  呼延微微一笑,将从赵破头尸身上搜来的令牌收进了贴身软甲里,然后向身侧侍立的黑狼使了个眼色,黑狼会意,霎时拔出横刀狞笑着走上前来,先揪住更卒脑袋,再往他脖子上轻轻一抹,更卒的脖子便整个像金鱼嘴般绽裂了开来。
  几乎是同时,另外三百多名天狼卫也是骤然间痛下杀手。
  呼延又喝道:“打扫战场,不管是真死还是装死,每个人身上再补三刀,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全军集结,兵发南郑!”
  “喏!”数百天狼卫轰然应喏。
  ……
  白墨所率汉军正在剑阁跟楚军激战,战报也是一日三传,不过,作为汉中郡治的南郑城却并没有大战前应有的紧张气氛,甚至连城头上负责守夜的哨卒也是浑不当回事,因为后半夜天太冷,竟然躲进敌楼里睡懒觉去了。
  子时刚过,南郑东关的旷野上便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漆黑的夜空下,这么一大片火光很是醒目,可城头上的哨卒却都睡觉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示警,直到这支突如其来的:“汉军”出现在了城外,才终于有个起来撒尿的哨卒给发现了,当下手扶垛堞探头出来喝问道:“喂,你们哪个县的?”
  火光中,哨卒可是看得很清楚,城外的军队的确披挂着汉军衣甲。
  这哨卒压根就没想过,城外这支军队会是楚军,在他想来,蜀中到汉中就只有一条金牛道可走,有左相白墨的几千精兵守在剑阁,楚军难不成还能变成飞鸟飞进汉中来?所以,城外这支军队肯定是也只能是连夜赶来南郑集结的某县更卒。
  “上庸,老子是上庸县尉——赵破头。”城外,一个宏亮的声音道:“快打开城门,让老子和弟兄们进城歇宿。”
  “不行。”哨卒断然道:“郡守有令,天亮前不准开门!”
  “放屁!”宏亮的声音勃然大怒道:“老子和弟兄们赶了大半夜的路,还不是想着能进城避个风、取个暧,你他娘的却不让进城,啥意思?让老子和弟兄们留在城外喝西北风?信不信老子一怒之下,带着弟兄们打进城去?”
  哨卒吓得缩了缩脖子,看来这个上庸县尉不好惹呀?
  正犹豫时,躲在敌楼里睡懒觉的十几个同伴也都醒了,一个戴着皮弁、披着皮甲的小校问明了缘由后,对着城外大吼道:“赵县尉,真对不住了,郡守的确有过严令,天亮前真不能放你们进城,所以,只能委屈你们了。”
  城外的:“赵县尉”又是破口大骂,骂了半天估计也是累了,这才说道:“罢了罢了,不进城便不进城,不过这大冷天的,城外的寒气这么重,弟兄们实在是冻得不行,你们送些柴禾、被褥出来,给弟兄们驱驱寒、取取暖终归可以吧?”
  “你等着。”小校道:“老子这就让人给你们送柴禾去。”
  说罢,小校又回头吩咐身后十几个哨卒道:“去,弄几大车干柴,给他们送去。”
  有个哨卒提醒道:“队长,现在打开城门可是违背了郡守的令谕,要吃军法的。”
  “事争从权。”小校挥了挥手,不以为然道:“要不然,城外这群大头兵真闹起来,你我就别再想睡觉了,再说了,打开城门之事,你不说我不说,郡守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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