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纵横家-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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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之言是也,朕只不过是心中咽不下这口气罢了,传令下去,三军固守,尤其深夜,不可有失!”刘邦遂下令安排道。
而英布一方,士气大盛,然英布似乎并没有太过重视,但栾布却颇知兵法,故而深夜前来叨扰。
英布见栾布前来,当即备茶赐座,毕竟前些时候攻陷诸多楚地,皆是栾布所助,因此英布对其礼遇有加。
“今已深夜,不知公前来所为何事也?”英布颇为恭敬地问道。
栾布略微抿口温茶,方才缓缓说道:“启禀大王,今我军连战连捷,士气旺盛,应利用此契机,强攻庸城,若刘邦被擒杀,汉家则危矣。”
“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那庸城虽是小城,若要强攻,定会损失数万之众,且汉军几何,吾等亦是不知,如何可强攻也。”英布颇有些担忧地说道。
栾布稍微摆手,“大王多虑也,今陛下何尝不恐惧我军,定然派人夜间严防死守,若是如此,白天士卒萎靡,攻城则城必破!”
两句话说的英布颇为心中,“既然如此,那便明日攻城,但不可强攻,先稍微试探一番,且看汉军势力如何?”
“谨遵大王之命。”栾步很是激动地说道,次日辰时,英布率领两万士卒,立于城门楼下,刘邦闻讯亦是赶到。
英布首先策马上前喊道:“汉家刘邦不善治国,今社稷不过十年,各地皆乱,竟还敢自比周室,当真不自量力,若非娄敬小儿,让如迁都长安,恐汉早已覆亡矣。”
刘邦见状,心中担忧,欲要举兵出城迎战,哪知道这个时候,突然有冷箭从城下射出,正中刘邦左肩。
加上巨大的冲击力,箭矢直接穿透刘邦身体,诸将见刘邦中箭,皆是惶恐,立即扶起刘邦,使其身体稍微舒畅。
刘邦虽然受伤,依旧坚定地说道:“汝等坚守城池,莫要有失,否则严惩不贷。”言罢,当即被随从抬进府中医治。
此放冷箭的不是别人,正是英布副将栾步,他心中仇恨刘邦错杀彭越,故才用此阴策,英布见刘邦中箭,心中大喜,立即命人强攻庸城。
然城中尚有夏侯婴、王陵等人,且城内外士兵数万,尽管刘邦受伤,英布已经难以攻进城中。
云梯还未扶在墙上,便被汉军用巨石砸断,时值中午,英布士卒损失五六千人,依旧不能进城。
为防止士气大跌,英布只得命令士卒退守,以待他日攻城,毕竟刘邦现在身负箭伤,加上年过花甲,能不能撑过去这段时间都很难说,因此英布心中并不着急。
城中的刘邦,身上有箭伤,胸中有郁气,使其精神愈加萎靡,陈平见状,只觉得刘邦大限将至,便与诸将商议,先将刘邦秘密送回长安疗养再说。1
第489章 英布兵败亡番阳
刘邦虽然不想先回长安,但是终究拗不过诸将,毕竟身的箭伤颇显严重,只得与随从秘回长安,另外诸多战事交由夏侯婴处理,但务必听从陈平安排。
庸城之中,夏侯婴居于首位,陈平为左,“今陛下受伤而回,英布兵力强盛,吾等若是这般消耗,恐不是其对手,诸位以为该当如何?”
众将闻言,皆是沉默不语,现如今兵力虽然相差不多,但是庸城这边气势似乎稍微弱了点,若是真在城外开战,赢了好说,输了回去没法交代啊。
陈平沉思良久,方才缓缓说道:“既然陛下负伤,吾等不若就将计就计,设局骗一下英布,早年某与英布同在先秦,其性格豪爽,最易中计。”
夏侯婴见陈平有计,不免有些高兴,“还请先生细细说来,若英布被擒杀,吾等也免了刀兵之苦,天下自会安定矣。”
“吾等对外称陛下因被箭矢击中,重伤不治而亡,满城披麻,不敢出兵,英布自会大意,待时将军突袭英布军营,必能大获全胜!”陈平很是认真地说道。
众将在旁不敢言语,眼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夏侯婴,毕竟他是主将,可夏侯婴面色更是难堪,这个计策虽好,但似乎有点不妥。
若是因为取得战争胜利,谎称陛下身死,总感觉有点大逆不道的意思,而且刘邦临走时曾经嘱托过,诸事烦请与陈平商量,但是他出的都是阴谋诡计,就像这种计策,如何能用?如何敢用?
陈平见其踌躇不语,知道其心中所想,便顺口说道:“将军莫要忧心,此事若陛下追问起来,某自会帮诸位揽下,况且若是擒杀了英布,陛下也无话可说。”
夏侯婴见状,最终答应陈平之计,将庸城四面全部挂白起,守城士兵皆穿麻衣白布,用来迷惑英布的军队。
此刻英布正在军营之中等待庸城的消息,忽有守卫走进帐中,其言庸城外围皆是白旗竖起,士兵披麻,甚是可疑。
英布闻言,心中大喜,此乃青天白日,何故挂白旗,定是刘邦身中箭矢,久治不愈,死在城中,遂将栾布召来,准备计议行事。
而栾布在军营内,亦是听闻了庸城之事,不过心中尚有疑虑,今见英布来召,当即前往,两人叙礼毕,英布首先说道:“今汉军天子亡命城中,吾等可趁机攻城,公以为如何?”
“启禀大王,此事万万不可,若是天子亡于城中,想必城内戒备更加森严,古今往来,天子尸首相当贵重,岂由吾等攻城损坏其尸体耶?”
“依微臣愚见,不若先在此观察行事,而且刘邦身中箭矢,也未必这般就身亡城中,其中有诈,尚未可知,大王还需小心行事才对。”栾布很是认真地说道。
英布当即摆手,“公所言甚是,然刘邦不亡,何故全军披麻戴孝,城墙高挂白旗,今城中虽然把守甚严,然对外恐无暇顾及,公最近忧虑过深啊。”
“大王不可被其假象迷惑,两军交战,千变万化,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今我军为营,敌军为城,营内四面无防备,若是敌军来袭,必定溃败。”栾布依旧劝慰道。
英布心中则是已经认定刘邦身死,城中的士兵正在为刘邦送行,哪有时间顾及他事,然栾布也是一番好意,故而颇为慨然地说道:“公之言,英布谨记,定不会让汉军有机可乘!”
栾布见其信誓旦旦,也就不再多说,如此三日,庸城之内竟还有哭声传来,更加使得英布相信乃是刘邦阵亡。
庸城内,五万士兵趁夜色已经悄然集结,夏侯婴为主将,王陵为副将,另有一路曹参从后方截烧英布粮草。
当日晚间,曹参先率领五千骑兵,从北门出城,趁夜色绕到英布营寨后方,丑时初,夏侯婴与王陵率大军出城,陈平固守庸城。
这时的英布还在营中酣睡,忽听帐外喊杀冲天,火光映月,当即披甲持戟迎战,而栾布心思缜密,已经组织好数万士卒与汉军对抗。
然英布的士卒皆是睡眼惺忪,如何抵挡得了汉军冲杀,英布见状,只得奋勇杀敌,哪知道后方又传来急讯,说是粮草被烧。
“今竟被汉军所突袭,定是陈平那厮所出阴谋!”英布有些不甘地喊道。
两军交战数个时辰,直到旭日东升方才渐消,期间还有汉军从城中赶来支援,乃是陈平所派,主要是担忧夏侯婴不敌英布勇武,反被其擒杀。
栾布知情况不妙,力战而死,英布见大势已去,便率领军队渡过淮河,中间且战且逃,最终来到了吴回的封地之中。
吴回早年被英布欺压,心中愤懑,今见英布逃到了长江以南,便派人前去诱敌,免得其逃入淮南,犹如鱼入大海,而英布此刻身边仅剩下百余人。
英布见吴回派人来接,心中自然高兴,当即询问情由,那使者答道:“衡山与九江乃是同气连枝,今诸王皆灭,恐衡山郡也难保全,因此我家大王愿举兵相助,希望与公合兵一处,共同对付汉军。”
英布闻言,信以为真,便跟着使者来到了番阳县,那番阳县令与英布乃是亲家,使得英布心中更不存疑。
然而番阳县令早就接到吴回的密报,大致意思就是英布乃是判贼,今公和他有亲属关系,难免被其牵连。
今日我已经将英布诱到番阳县,公如何决定,本王无权干预,现如今英布大势已去,望公见机行事,如此方可保全妻儿家小。
那番阳县令见状,心中并无半点踌躇,趁夜带领当地村民将英布斩杀于府中,自此诸王之乱全部结束。
英布由于谋反,淮南由刘长dài lǐ,其家诛灭三族,长沙哀王在此事情,稍微立功,使其永享国祚。
夏侯婴见英布被诛杀,淮南既定,便率领大军班师回朝,另外樊哙方面,还在戍守边疆,免得蓟城有乱。
诸郡县平定不提,且说长安城中,刘邦被箭矢所伤,气色逐渐衰退,而且还不愿见朝中大臣,致使得百官心中惶恐。1
第490章 刘邦欲诛杀樊哙
刘邦在未央宫久不临朝,确实有部分是身体原因,毕竟年纪大了,多多少少有些怠惰,这倒使得陆言和萧何整日忙于朝政,至于吕后,因刘邦尚在,不敢放肆。
学宫之中,陆言每日还要教学,因此所有的重担就理所应当的落在了萧何的头上,萧何也算是年过花甲之人,自然不愿这般受人驱使,在他看来,陆言年不过四十,应当共同佐助皇太子处理朝政才是。
于是乎,萧何便独身前往学宫,希望陆言能够稍微在朝中用点心,陆言听闻萧何前来,自是烹茶备座,表现地颇为恭敬。
两人叙礼毕,萧何面色无奈地说道:“今陛下多日未曾临朝,诸郡事务皆由老朽处理,着实不便,且皇太子年幼,还请王爷莫要在学宫之中消磨时间,早日辅政才是。”
“相国之言甚是有礼,然子玉与吕皇后素来不和,今临朝辅政,日后算起账来,恐相国在旁落井下石啊。”陆言颇有深意地说道。
话音刚落,便使得萧何面色难堪,“王爷何必对韩信之事耿耿于怀呢,况其不是已经逃到匈奴,受人礼遇,总比吾等在朝中快活。”
“要某助相国辅政也行,当初陛下答应与臣联姻,不知相国可否在陛下面前多说几句,使得小女嫁于代王刘恒?”陆言很是直接地说道。
“这个未免有些过早了吧,毕竟陆芸才六七岁,若是老夫从中做媒,那吕后定会怀疑老夫与子玉有勾结啊。”萧何未免无奈地说道。
陆言当即摆手,“相国这话何意,没想到如今子玉还未在朝辅政,就已经将关系与子玉撇清,若是日后在朝,那相国准备将子玉置之死地,钟室之中?亦或是学宫之内?”
相国被陆言这番话卡的有些惭愧,当即表明立场道:“既然如此,就按照王爷所说,这门婚事老夫定然促成。”
陆言在旁,心中大喜,毕竟目前陆言虽然正处于壮年,但身体似乎略有些疲惫,若是真应了徐福的那些话,就必须在四十岁之前,处理好自家儿女的事情。
“相国年纪也大了,当初购地自是免除了陛下的怀疑,现如今名利双收,何故还要这般行事谨慎,实在不行,学我那子房兄长未必是件坏事也。”陆言有些劝慰地说道。
当日陆言与萧何谈话结束后,便换身常服前往未央宫中拜见刘邦,由于子玉在朝中素有威望,郎将并不敢阻拦。
陆言进到后殿是,刘邦正枕在宦官身上,面色颇为享受,陆言见状,当即上前行礼道:“陛下这天下得到之后,难道就要交给他人去管吗?”
刘邦被陆言的话语惊醒,稍微从榻上起来,脸色略显和蔼,“原来是子玉来了啊,今朕之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故而想在后殿休息,诸事不还有皇太子和萧何吗?而且子玉早在先秦便有治国之法,何故这般前来打扰朕休息呢?”
“启禀陛下,古今往来,身为帝王,岂有长在后殿之礼,况天下诸王平定未久,百姓尚有食不果腹者,陛下莫要一叶障目,不知天下疾苦。”
“当初周公辅政,万民倾心,难道陛下真的以为手下那帮大臣真如周公是也,恕子玉冒犯,陛下也无成王之貌也。”陆言很是认真地说道。
刘邦当即摆手,示意旁边的宦官退下,紧接着便将陆言拉到身边,“子玉啊,朕心中实有忧虑也,故而久不临朝。”
陆言有些受宠若惊,当即起身跪拜道:“陛下忧心,可与臣说,臣定然助陛下解决诸事,使得汉家天下国祚万年。”
刘邦挪动着有些虚弱的身子,将陆言从地上搀扶起来,“子玉快起,朕心中所忧者,唯有两件事情也。”
“其一,乃兵权之事,朕思来想去,诸侯称王有权者,皆为患也,今为王者唯有子玉一人,尚未归国,朕心甚慰,然樊哙代朕攻打燕国,前后拥兵数十万,朕心